“A神,您看這、怎麽辦吶。”
店長顯然也十分緊張,對于他來說肯定是選擇直接給阿爾洛。但畢竟是郁姣先來的,他如果反悔也不好做生意。
知道選擇權完全是在阿爾洛的身上,郁姣沒忍住将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想要張口和他協商,可是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阿爾洛之前就對她很厭惡的樣子,這次如果她說了什麽話得罪他,肯定就一個都不會給她了。
阿爾洛沉默的兩秒鐘時間,對于房間內其他人來說,卻像是過去了幾個世紀那麽久。
終于,阿爾洛轉頭看向店員手中那枚儲納球,薄唇微勾道:“放進去吧。”
心髒驟然一沉,郁姣還是沒忍住開口了。
“A、A神……”
因為說的有點着急,腦子裏還沒有構思好要怎麽說。所以一張口就沒忍住磕磕絆絆起來。
“是我先來的。”
阿爾洛卻連看也未看她一眼:“是我提前預定的。”
“可是……”郁姣感覺有點委屈,這會兒眼眶止不住酸澀起來:“我都已經付錢了。”
阿爾洛的視線在小家夥可憐巴巴的漂亮小臉上一掃而過,最後定格在了店長的身上。
“行、我這就讓店員将您的星值退回去。”
郁姣聽到這小臉一下子白了:“我不要,我就要道具。”
“但這……”
店長也沒了辦法,此時轉頭看一眼阿爾洛,又看向郁姣,表情十分為難。
郁姣盯着阿爾洛,這會兒心裏面十分難過。
她想要讓阿爾洛給自己一個,但是看他這副樣子,卻也不會舍得放手。
“我多給你一點星值行不行?”雖然知道可能性很低,但她還是硬着頭皮小聲開口了:“我真的很需要這個。”
“游戲裏沒有人不需要。”
阿爾洛只是冷冷說了這麽一句,便沒有在這繼續逗留。
上前一步将托盤單手接過,便朝着樓下走去了。
“抱歉。”邊上的店員看向郁姣,臉上都是不好意思。
但郁姣的心底微微一沉,此時卻是難以保持平靜了。
她忽視了店員說要退自己錢的話,快步朝着樓下跑去。
她的心裏面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要趁着阿爾洛還沒有将儲納球收起來之前追上他。
下去的時候,阿爾洛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門口。
郁姣立馬喊了一聲:“等一下——”
那人的腳步果然頓了一下,此時漫不經心地轉頭看她。
似乎好整以暇,要聽她再說一些求饒的話。
但郁姣卻并不打算這樣做,此時上前一步,很快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個東西。
“我用這個跟你換可以嗎?”
也不知道是被那張清純無害的臉給迷惑了,還是根本覺得眼前的人沒有一點殺傷力,阿爾洛并未多心。
看着小家夥小步朝着他跑來,接着将一個黃黃的東西掏了出來,貼在他的手臂上。
一股陌生的冷意從手臂上竄開,讓他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了起來。
郁姣看見他的眼神變化以後,便知道他是中招了。
“對不起,真的是我先來的,而且我特別需要。”
她急促的小聲說了這麽一句,細白的手指便很快掀開了推盤的布,拿走了一個儲納球。
做完這一切後,她就要轉身離開,但是卻忽然看見男人的手動了一下。
瞳孔一瞬間睜大,淺茶色的瞳孔中反射出修長的手陰影。
阿爾洛其實已經不會被這些道具所控制。所以即便如此簡單的中招了,也并沒有揮發道具的完全作用。
可就在他要擡手扼住那纖細的脖頸時,卻忽然感覺大腦竄過一陣刺痛。
無數的紛飛畫面在腦海中閃過,抓不住也看不清,可卻讓他的心髒加速跳動,到達了一個控制不住的頻率。
而就在這停頓的一秒內,郁姣找準機會披上鬥篷轉身離開。
等到阿爾洛反應過來,只看着那道帶着白狐的黑色背影消失不見。
眼神逐漸變得晦暗,他知道自己現在追出去輕易可以抓住人。
但剛才那種奇怪的情感在身體中盤旋,卻是讓他一下子沒了興致。
看來身體還是有些毛病……
另一邊的郁姣急匆匆離開了黑市,也沒敢動停留。
離開以後找了一條小巷,就直接把鬥篷和口罩給摘了,順便将白狐也收了起來。
根本沒敢多停留,就直接打了一輛飛行摩托去了玉春的住處。
她知道那些人忌憚阿爾洛不會是沒有原因的,只要他想的話,随時可以找到自己,用幾百種方法讓她将治療道具交出去。
所以現在的辦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它使用掉。
這樣的話,即便阿爾洛要報複也是找她,沒有辦法拿走東西。
很快,她抵達了玉春的家門口。
來不及敲門,直接摁了指紋進去。
上樓的時候有些着急,剛剛走過拐角,便聽見門被打開。
玉春從房間出來,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是她:“你怎麽忽然來了?”
郁姣有些着急,手微微顫抖的将口袋裏面的儲納球遞給了他。
“玉春,這是我在黑市買的治療道具,你快點用掉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微微發亮,還帶着幾分急促,像是現在不用道具就會自己消失一樣。
玉春察覺到這一點微微皺眉:“你從黑市買的?”
“對呀。”郁姣心裏實在是擔心,只得趕緊催促:“你快點用掉吧,我花了好多星值買的。”
随着她的話逐漸說出,但是玉春心底卻越發冷了。
“郁姣,你先和我說清楚,這東西是哪來的?”
“啊?”
郁姣看見她的表情變得這樣嚴肅,瞬間愣住了:“就是我從黑市買的呀。”
“如果是黑市買的,你為什麽要這樣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玉春眉頭皺緊,表情嚴肅:“還記得你說過嗎?什麽事情都不會瞞着我,現在也打算欺騙我嗎?”
随着他的話出口,郁姣緩緩抿緊嘴唇,心情變得十分複雜。
看見郁姣的表情變得憂傷,玉春只得輕嘆一聲:“我不是故意這麽說,只是我害怕你會做一些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