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凸起要卷到她的身體,一陣紅光驟然竄了出來。
像是比誰力氣大一樣,硬生生将那車門凸起給摁了回去。
郁姣睜大眼睛錯愕地看向外面。
正在猶豫着自己是否要将車門給推開,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可就在她的手搭上開門鍵的時候,窗外卻忽然撲上來一張猙獰可怖的臉。
小手驟然一顫,她沒忍住朝着後面倒去。
倉皇之中在湊過來的阿爾洛懷中蹭了一下,但是她卻并沒發現。
那是一張極其可怖的臉,像是被人要咬過一樣,可以清楚看見大腦裏面的部位。
而那明顯也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只知道大張着嘴咬人的喪屍。
剛才猛然看見那東西趴在窗戶上,郁姣吓得不輕。
等感覺到身邊人的溫度後,她這才反應過來是個什麽情況。
擡眸看了一眼,便觸見了阿爾洛鋒利流暢的下颚骨。
他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此時就這麽冷冷淡淡地看着她。
“看。”
微微擡首示意,郁姣遲鈍地朝着窗子的方向看。
那喪屍揮舞着滿是鮮血的手,在玻璃上胡亂抓着,一整顆腦袋湊在邊緣,想要用牙齒去啃。
可是卻做不到,只能狼狽不堪的渴求着車內人身體中湧動的鮮血。
一開始她還有些退縮,可是看到後面以後,卻不覺得像是第一眼看見時候那麽恐怖了。
心底稍微松了一口氣,她轉頭想要和阿爾洛說話。
可是看過去以後,才發現自己和他現在之間的距離是這麽接近。
臉頰微微一紅,趁着男人沒有說話,她便拉開了距離。
可是這樣一來,就距離那喪屍太近了。
想到這裏,她有點可憐地轉頭看向阿爾洛,哀求道:“A神,我們走吧。”
阿爾洛冷哼一聲,像是在嘲笑她膽小。
但好在他并沒做什麽惡劣的事情,一腳油門開着車離開。
那喪屍一個沒扒住,趔趄地倒在地上翻滾兩圈。
從後視鏡中,郁姣可以清楚看見那喪屍慌張地站起來,又朝着他們的方向跑來。
雖然逐漸被甩遠了,但還是沒有停止腳步。
【看見這一幕,我忽然想到之前一個很火的問題。】
【啥?】
【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快點說是什麽別逼我扇你!】
【給你一千萬,但前提是有一只蝸牛一直追着你,只要被蝸牛觸碰到你就死了,然後每天淩晨,蝸牛會重置到距離你一百米的地方。】
【飛到冰島幾個字都到嘴邊了,才說後面這個?】
【我願意,蝸牛爬的這麽慢,我每天淩晨重置完就坐飛機走呗。】
【一千萬耶,我願意承受這份痛苦。】
郁姣看見以後,立馬轉頭看向了阿爾洛。
“A神,如果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阿爾洛聽完她的話以後,臉色很是陰沉。
郁姣等候片刻,見他不回答,索性自己開口了:“如果是我的話……”
但阿爾洛就像是有逆反心理一樣,在她話還沒說完的時候,便打斷道:“我選踩死蝸牛,拿走一千萬。”
“……”郁姣茫然地眨眨眼,很實誠地說:“可是那樣你就觸碰到蝸牛,你就死了呀。”
“鞋子觸碰,不是我。”阿爾洛說。
郁姣皺皺眉頭:“你耍賴皮!”
“是規則沒寫清楚。”阿爾洛說完以後頓了頓,側眸看邊上氣呼呼的小家夥一眼:“在這種情況下,完全可以鑽規則的漏洞。”
他說完以後,便轉頭朝着前方看去,像是不打算再回答什麽了。
但是郁姣坐在位置上,回想着他說的那些話。
卻總覺得好像有哪裏怪怪的。
他似乎在陳述自己的事情,可是好像又是在教她一些什麽。
郁姣想不清楚。
很快,兩人抵達了最後的安全圈。
因為現在的範圍只有一個小鎮了,開着車會更加引人注目。
所以他們便将車停在了小鎮的外面,徒步進入了鎮子。
跟在阿爾洛的身後,郁姣心情有些忐忑起來。
按理來說這鎮子裏面現在人肯定不少。但是他們進來的時候卻很是安靜,像是一個人都沒有。
而阿爾洛走在平坦的路上,倒是半點反應都沒有,像是根本不在意會不會忽然出現一個圍追堵截的小隊。
郁姣跟在他的身邊,這會兒左看看又看看。
路過拐角的時候朝着街巷看去,發現那裏閃過了一個腦袋,像是正有人在偷看他們。
心髒猛然懸起,她不自覺地看向了身邊的阿爾洛,小手朝着那個方向指了一下。
阿爾洛本就冷漠的表情随着她動作變得越發寒,此時不等她開口,便擡手朝着那方向揮去。
暗紅色的光芒從他的掌心竄出,像是有自己想法一般,徑直朝着那個方向飛去。
在紅影消失的瞬間,那牆角後發出了一陣哀嚎聲。
“真的有人!”
郁姣驚訝地睜大嚴謹,看了阿爾洛一樣。
剛才那個身影一閃而過,她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呢。
阿爾洛并未開口,修長的手指微微收緊,那紅影便帶着被捆綁住的人漂浮了過來。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那并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
兩個男人被綁在一起,此時被紅影給圈着,狼狽摔在地上。
“你們是誰?”
郁姣知道阿爾洛不喜歡說話,便主動幫他問了話。
那兩人滿眼都是仇恨,齊齊擡眸看向了郁姣,像是要用眼神将她千刀萬剮。
被這樣的視線給盯着,輕易讓郁姣有了不太舒服的感覺。
她微微朝着後面退了一步,不等他們回答,心底就已經有了猜測。
“你們也是雄鷹隊的?”
那兩人當然沒有回答,只是看向她的眼神變得更加憎恨。
“你等着吧!以後找你報仇的人還有很多,你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郁姣聽後皺緊眉頭,終于覺得自己有必要做出解釋:“我已經說過了,棗棗不是我害死的,她想要對我下手結果自己崩了人設,跟我有什麽關系?”
她說這話的時候,自己心底也很委屈。
但那兩人顯然是聽不下去了:“如果不是你屢屢挑釁,棗棗姐怎麽會針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