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正和木英心底的想法卻是比郁姣還要更加複雜,看向阿焱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起來。
這人心裏到底在想着一些什麽?
剛剛才覺得他對郁姣沒有邪念,可是現在這麽一看……
不過很快,阿焱便給出了合理的解釋:“村子裏的人大多傳統,雖然我不想婚嫁的事情看,但村裏的老人總是催促,讓我很煩惱。”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頭皺緊,表情顯得很是不悅,明顯是真的被催狠了。
這說法倒是比剛才那樣的猜想好多了。
方瑜正和木英這麽想着,心底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其實他這樣一來正好讓他們有了進入主線的機會,不過觸見郁姣掩飾不住的小驚喜眼神後,方瑜正還是選擇輕咳一聲,旁敲側擊。
“這個嘛……你跟我們說也不好使,畢竟郁姣想找一個自己不那麽讨厭的人,你得問她的意見才行。”
聽見這話以後,阿焱的視線轉向了邊上的郁姣。
而在聽見他們的話以後,郁姣就第一時間将臉上的情緒給收斂了起來。
眨巴一下眼睛看着阿焱,不知為何她有了一種緊張的感覺。
“你願意嗎?”
阿焱問的認真,簡直像是在求婚。
心底一團亂麻,郁姣抿抿嘴唇,知道自己要欲拒還迎一些,便別別扭扭地說:“我考慮一下吧。”
本以為阿焱會直接說好,可是沒想到等她說完以後,阿焱故作遺憾地嘆了口氣,接着便道:“看起來你還沒堅定自己的想法,那我還是另尋他人吧。”
這一來,郁姣頓時坐不住了:“別呀!”
“我想好了,我答應!”
“……”看見郁姣沉不住氣被騙的樣子,兩隊友都是一臉黑線。
假設不是還有個阿焱在這,恐怕木英都要直接上前去殺人了。
“行,我會盡快籌辦喜宴。”阿焱神色淡淡。
郁姣出口以後也就遲鈍反應過來自己太着急,但是現在撤回已經來不及了。
想了想,索性一錯到底:“那個……能不能快點呀?我着急結婚呢。”
“……”阿焱聽見這無禮的要求後,居然也沒生氣,只輕輕嘆了口氣:“好,我等會就喊小金來。”
雖然不知道結婚和小金有什麽關系,但知道他會解決以後,郁姣便放心了下來。
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就差她的身體了。
不過阿焱說要找尋一下食夢蟲消失的原因,一時半會沒辦法回去,方瑜正和木英也只好作罷。
等到出門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什麽一樣,轉頭看向了阿焱。
“對了,為什麽一開始我們看不見郁姣,但是現在又可以了?”
阿焱聞言側眸看向浮在自己身邊的阿飄,很快便道:“她在傳輸過程中失了一魄,加上你們見證了傳輸的過程,所以可以看見她。”
他的解釋很含糊,方瑜正覺得聽了跟沒聽一樣。
但好在他本來的目的也不是這個,于是此時便順水推舟地問了一句:“那其他人可以看見她嗎?”
阿焱搖了搖頭:“不能。”
“yes!”
方瑜正暗自說了這麽一句。
不過等轉頭看見了阿焱困惑茫然的表情後,他便輕咳一聲沒再說話了。
【笑死我了,阿焱內心os:椰絲是什麽意思?】
【哈哈哈他們想幹嘛?我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個隊伍真會玩,我已經想象到了。】
看見自己的彈幕都是懂了懂了,可郁姣卻還什麽都沒懂。
正茫然着呢,就看見方瑜正的視線定格在了自己的身上。
接着很快便道:“郁姣現在可以離開嗎?我們想和她說一些話。”
阿焱的視線在郁姣身上一掃而過,看見她眼底的擔憂以後,便很快明白了她在想什麽。
“兩個小時以內回來。”
說了這麽一句,他便很快轉身回到了房間中。
郁姣聽見這句後,眼睛一亮,也一下子明白了:“我們快點走吧!”
半個小時以後,木英敲開了隔壁屋子的門。
“有事嗎?”
因為自己哥哥受傷的緣故,牧武開門看見木英的時候,臉色并不好看。
木英笑了一下,将自己手中的東西朝着他那邊遞了一下。
“這是剛剛村民給的皂角,讓你們洗頭用。”
看見那髒兮兮的東西以後,牧武皺皺眉頭,明顯很是嫌棄。
他們作為玩家,現在也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
不過礙于現在的情況,還是伸手接過。
“謝了。”
“啊對了。”木英看見他要關門,又很快伸手推了一把,然後補充道:“村民說了,前兩天因為要下雨,所以才延誤了去廟裏的時間。如果明天有太陽的話,就會帶着我們去廟裏,你們可以準備一下。”
牧武也不知道她為什麽忽然會将這些信息告訴自己,但當着面并沒說什麽。
“知道了。”
看着門在眼前砰的一聲關上,木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很快便轉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牛什麽牛?等會就知道害怕了!
如此想着,她回到房間裏,将門給管好鎖緊了。
三人圍坐在桌子邊上,聽着桌子中間海螺內傳出來的說話聲音。
“她怎麽會好心告訴我們這些?”
“誰知道呢?她一直接近我們隊伍裏的人,我還以為她要倒戈,結果一直都沒傳來什麽消息,敢情連自己隊伍都沒打入,難怪想來我們這。”
“他們隊伍的人我一個也不想見到,總有一天我要為我哥報仇。”
“你行了,這話說的我快死了似的?”
“哥,那女的放蛇咬你,難道你就不想報仇嗎?”
“我怎麽不想?如果不是我傷還沒養好,我早就……”
“牧文大哥,你還生着病,就別想這些了,我們現在一點信息都沒得到,怎麽辦啊?”
“潘潘,你怎麽看?”
聽見隊伍中高度重視人的名字後,百靈的表情稍微認真了一些。
而此時的另一邊。
郁姣小心翼翼地飄在大門上方,手中拿着一個小海螺,正對着屋子裏說話的方向。
牧文躺在床上,牧武坐在邊上照看,毛玲玲搬了個凳子坐在他的對面,而潘潘站在窗戶邊上,面無表情。
聽見有人詢問自己以後,她才開口道:“不急,對面也還沒開啓主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