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歸吐槽,逃離的速度還是一點也不敢降下來。
很快,他朝着前面跑去,在某個瞬間邊上驟然飛出了一道黑色的長條絲狀霧氣,直接纏繞在了他的身上,将他迅速扯入了玉米地中。
而就在這時候,那木頭人也朝着這個方向飛奔而來。
“用道具!”
玉米地中一片嘈雜,也不知是誰喊了這麽一句。
而郁姣将人接到身邊以後,便毫不猶豫地将剛從戰隊拿到的攻擊道具擲了出去。
砰的一聲,白色的煙霧驟然炸開,但那木頭人移動的速度卻絲毫沒有被阻攔。
“沒用啊!”中年男人驚呼了這麽一聲,這會兒驚慌道:“你快用出最強的!”
郁姣愣怔一下,她也不知道哪個才是最厲害的。
“這個。”
腦海中傳來了冰冷的機械聲,一個道具球被彈了出來。
“謝謝!”郁姣心底一喜,驟然将那道具球給捏碎了。
可是做完這一切後,卻并沒有任何的使用痕跡。
“怎麽回事?”
“擡手觸發。”006很快又補充了一句。
郁姣很快便反應過來。
驟然擡手的瞬間,幾道白光化作彎道發射了出去。
可那稻草人的動作卻很快,居然直接蹲下身躲開了攻擊。
郁姣也很快俯身,再次蓄積了一次大規模的攻擊。
刷的一聲,數百道白光化作利刃直直蹿了出去。
随着噗嗤刺中的聲響,那木頭人的身體微微一晃,很快便倒在了地上。
玉米地中重新陷入了死寂,唯有風聲刮過葉片的唰唰聲響。
郁姣在原地愣怔了幾秒,才終于從這危機中回過了神。
“完成的不錯。”006難得誇贊了一句。
不過還沒等到郁姣說謝謝,呼吸燈便又暗淡了下去。
“這個道具看着倒是不錯。”
中年男人剛才就站在她的身邊,這會兒有些羨慕的說了這麽一句。
但是等說完了才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說:“但我為什麽感覺剛才那一幕有些熟悉。”
郁姣聽見他的話以後一開始還沒什麽反應,但是很快便感覺背後一涼。
“這是什麽方位啊?”
中年男人聽出了她話語中的微微顫抖,還以為她是在後怕。
“這裏背後正對着木頭人剛剛的屋子。”
他剛說完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但是很快看見了郁姣小臉一白,自己這才也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麽。
“我好像知道為什麽剛才那一幕這麽熟悉了……”
氣氛一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等到薛子言和連連過來的時候,郁姣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
“剛剛那個道具……”
薛子言想要說什麽,但是看見她臉色蒼白後,卻還是沒出口。
“這些事情之間也未必有關聯,你不用太在意。”
可郁姣聽見以後,卻是沒忍住搖了搖頭:“可是我們上次循環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也是跟我剛剛使用道具的時候一樣,上面一次、全方位一次……”
薛子言沉默片刻:“沒關系,現在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郁姣抿抿嘴唇看向他,這會兒心情變得有點複雜。
“先找找線索吧。”
他說完這句以後,便轉頭去找木頭人身上的東西。
中年男人也很快過去,翻找他身上的東西。
郁姣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而邊上的連連在這時候忽然問了一句:“你一直都這麽熱心嗎?”
“什麽?”郁姣愣怔一下,沒懂他在說什麽。
而連連轉頭看向她,眸底卻是一片不屬于孩子的冷漠。
原本以為他不會再說下去,但連連卻冷冷道:“上一次,你為什麽擋在我面前?”
郁姣半晌都沒反應過來,最後想起來是什麽時候,才沒忍住地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因為你是小朋友啊。”
“這跟年齡有什麽區別?”連連皺緊眉頭:“那如果我是大人呢?”
郁姣眨眨眼,不知道為什麽他會一直好奇這個問題。
原本不想認真回答的,但是看見他這副好奇的樣子,還是決定回憶一下子自己那時候心裏在想着一些什麽。
“我也不知道,可能因為你是小朋友。所以那些畫面對我來說有點恐怖,所以也不想讓你看見。”
郁姣小聲地說完這些,但是卻感覺似乎有些奇怪。
“反正也沒有什麽別的原因,如果你是大人的話……你應該跑的更快一點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相當認真,而連連聽見後半句表情瞬間沉了下來。
一句話也沒再說,直接轉身去木頭人身邊找線索了。
看見他這副孩子氣的模樣,郁姣心底閃過了幾分愉悅,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剛才凝重的心情已經被緩和了幾分。
木頭人的身上沒有任何信息,大家索性便朝着他剛才站着的稻草屋方向走去。
等到了外面以後,郁姣轉頭看了一圈,發現他身後的屋子很大,看起來是其他稻草屋的三倍有餘。
“這裏應該沒有那些危險。”
薛子言看見邊上的窗戶打開,朝着裏面看了一眼,發現就連光線都很亮。
門被打開以後,裏面果然沒有出來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一行人進去以後,郁姣看見裏面擺放着的簡單家具,有點好奇了起來:“剛才那個是木頭人,那它應該用不着這些東西,可是為什麽這裏還有洗漱用品,還有吃的東西呢?”
薛子言看見以後也覺得好奇。
其實這裏面的布局很是簡單,就連衣櫃都沒有,一根竹竿搭在床頭和窗戶上,上面挂着幾件衣服。
而床就是很簡單的木板床,坐上去都會讓人覺得很硌的那一種。
“難道這木頭人是有主人的?”
邊上的中年男人說出這麽一句,但很快便被薛子言給打斷了:“當然有,這整個農場都是戴維的,木頭人也理所應當是他的。”
“這戴維到底在哪啊?”中年男人一聽見這個名字,瞬間就開始暴躁了起來:“說我們是客人,邀請我們來他的農場玩,結果來了這麽久死了幾次,連人都沒看見!”
現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的暴躁也顯得情有可原。
薛子言沒有多說什麽,只示意大家分散開,将屋子裏裏外外找尋一邊。
郁姣去邊上堆放雜物的地方翻找一圈。可是在将那些稻草給搬開的時候,卻看見下面放着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