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啊?
明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都已經記不清楚了,怎麽還會有這樣的感覺?
正當她心底惴惴不安的時候,便聽見了女傭的聲音。
“公主殿下,王後希望您今天過去一趟。”
聽見了這話以後,郁姣的心底咯噔一下。
知道這是催促的意思,便沒有再耽誤時間。
認真把衣服給換好,便去浴室洗漱了。
穿過紗簾的時候,她看見了背對着自己站在窗前的凱蘭。
他的背影看起來很高大,此時正望着遠方,讓她心底産生了一股沒來由的惆悵。
吃過早餐以後,她便被帶着一起去了王後的城堡。
凱蘭需要巡視,便并沒有跟上來,只是在她的身後留了自己的親信。
對此郁姣倒是感覺很安心,凱蘭的人都很專業,而且看起來就很不好招惹。
如此想着,她深吸一口氣走到了城堡大門前。
帶着女傭進去以後,便看見王後依舊坐在上次她來時的沙發上。
桌上的擺件和茶杯都換了一套,王後看見她上來以後,視線很明顯地朝着桌上的漂亮玻璃上看了一眼。
郁姣很喜歡她這樣畏懼自己的模樣,她對于掌控身體裏面的這種情緒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所以一開始就沒有露怯。
“找我什麽事?”
依舊沒有坐下,就這樣站在王後的面前。
王後打量了她一下,最後也只是簡單道:“不坐下說嗎?國王出城了,現在這裏可沒有人給你撐腰。”
郁姣皺皺眉頭看着她:“這麽說,你是要對我做什麽了?”
“……”王後沉默片刻,似乎在控制着自己努力不要因為她的這些話而生氣。
半晌,她便将話題給轉移了。
“我聽說你把昨天選擇的人趕走了?”
郁姣垂眸看着她,早就猜到她要問這個。所以也并沒有太多的詫異:“是啊,怎麽了?”
王後輕笑一聲:“我會讓他回去,哪裏照顧的不行你可以随時說,沒必要讓別人走。”
這話語中威脅的意味很是明顯,郁姣讀懂以後,便也沒有半分猶豫了:“他對我圖謀不軌,我不需要他。”
本來以為這樣說就夠了,可是等到閉上嘴巴的時候,那一股躁郁的情緒還是在心底久久無法散去。
最後還是沒能忍住,搶在王後之前開了口:“王後如果這麽喜歡他的話,不如把他留在身邊吧。反正父親也不在城裏,王後應該會有些寂寞吧。”
這話說出口的一瞬間,王後面如土色。
郁姣的心底也瞬間慌亂起來,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捂嘴巴。
【哦吼吼!爽啊哈哈哈。】
【我可太喜歡這裏的人設了,跟老婆平時的小白兔模樣完全不一樣。】
【只有我覺得這個副本只是把老婆的那點小腹黑給放大了嗎?】
【真的很好玩,老婆以後就走怼怼精這條路線吧。】
【哈哈哈。】
郁姣掃了一眼彈幕,沒敢說話。
王後咬着牙盯着她看了良久:“我身為王後,當然不會做這種惡劣的事情。”
“是嗎?”郁姣無所謂地說了這麽一句,看起來是完全不在乎她如何。
王後深吸一口氣,努力将自己心底的怒火給壓下去。
“當然了,但你不一樣,你的身體狀況多嚴重你自己不是不知道。”
這個病症一直都是公主的逆鱗,沒人願意這麽隐私的事情總是被放在口中提,而且還被曲解成別的含義。
郁姣這麽想着,感覺腦海中有一種憤怒要沖出大腦了。
而王後看見她這副模樣以後,視線很快朝着桌上的茶幾上掃了一眼,似乎是在擔憂她又會毀壞自己的一套器具。
但這一次,郁姣卻是忍耐了下來。
“我的身體不需要您挂念,總之我已經找到人了,這種歪瓜裂棗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王後聽見她的話以後猛然站起身來。但直到她離開,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等到外面的腳步聲逐漸消散了以後,她的身後才終于緩緩出現了一道身影。
“接下來需要怎麽做,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隐在黑暗中的男人眉眼深沉,臉上的表情很是陰鸷。
郁姣離開以後并沒有立馬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而是朝着主城堡走去。
她那邊昨天已經找過一圈了,發現并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
所以她篤定,自己的信息肯定都被國王給藏了起來。
尤其是那個不讓人看的箱子,裏面肯定有很多的驚喜。
“公主……”
後面的女傭看着她大張旗鼓朝着裏面走,似乎想要阻攔。
但郁姣根本沒聽,便也連腳步都沒停下一瞬。
主城堡外也都是凱蘭的人,在看見她身後跟着的衛兵以後,便并沒有任何阻攔。
一路走上了書房,讓他們在門口等着,她便進入了房間,又去底下研究那個大箱子了。
上面的鎖看着有些複雜,她沒有鑰匙,想要無損地打開是一件有些困難的事情。
用桌子上的筆和刀片都嘗試了很久,可是卻并沒有半分的用處。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卻忽然聽見了窗戶的方向傳來了聲音。
心底咯噔一下,本身就是做賊心虛,此時便更加心虛了起來。
有人從窗戶跳了下來,進入了房間內。
郁姣的大腦瞬間宕機,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張開嘴想要去喊外面的人,但才剛剛吐出一個音節,外面忽然出現了一道黑影,直接竄了進來,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
看見那人的臉以後,郁姣的心底瞬間散開了一陣恐懼。
男人卻很高興一般,此時欣賞着她恐懼的模樣,眼底逐漸湧上了興趣。
“就這麽害怕我?”
郁姣伸手要去打他,可是現在蜷縮在半包圍的書桌下,卻根本沒辦法動作一下,就被他給挾持住了。
“最好別亂動,否則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
男人只冷冷地說了這麽一句,便強硬地将她摟進懷裏,帶着懲罰性質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身體顫抖一下,她便聽見那人狠狠地說:“寧願找他都不找我,他讓你更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