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個去!這哥們口兒可真夠重的!”龇牙咧嘴着,空明直發着怪音,毫不遮掩的言論讓打泥裏冒出來的話題主人黑了臉——雖然他沾滿了泥的連五官都不怎麽看得出來的臉早已經就夠黑了。
吐着舌頭幹嘔一聲,錦繡就覺得胃裏折騰得慌。
“什麽人?[滅魂盟]的?”低喝一聲将局面拉回到正經,唯一沒得什麽過度反應的也就是為人實在的戒色了,只不過氣氛的轉變沒有改變沉默的黑泥人什麽——姑且先是這麽做着代號吧,反正沒有人曉得這不言不語渾身裹泥的哥們是幹嘛的,只是在他掃視完三人後,盯着錦繡的眼神利得讓人心驚。
“錦繡妹子,看樣子你很合他的口味诶……”
她的口味才沒那麽重!
瞪眼瞅着黑泥人怪笑的空明,錦繡憋了口氣的又往後退了一步,這樣子來者不善的主絕對不是好對付的,至少她可不記得有聽說過有玩家能操縱這麽大一片的泥沼的,百米範圍完全可以說是地域了,怕只怕,這是場硬戰。
緊盯着黑泥人的所有動作,預備着随時踏起[逐步]躲開的錦繡也将防備裹滿了全身,哪怕是在這地域完全不利的地方無法搶占先機,水來土擋的應對還是不能失策,所以——喵了個咪的!果然是場硬戰!不僅硬,而且還這麽惡心!
入了賞金獵人圈如此之久,幾乎天天在對仗中摸爬滾打起來的錦繡今天算是開了眼,眼前這家夥的攻擊實在是她見過的最強悍的攻擊方式,沒有之一,若說早之前的預計躲避是為了對戰式的避免傷害,那麽現在的死命奔逃絕對是打心眼兒裏的厭惡和排斥——黑泥人揮手一撈,一坨黑泥就這麽淩空飛到了他的手裏,那利落的一甩之後,漫天都是黑泥巴有沒有!這混蛋還能再惡心點麽?撒尿和泥?!
“該死的!”
異能閃耀出的白色耀眼刺目,錦繡的[逐步]打開動後就沒有絲毫的停頓,那散發着惡臭的泥巴點子也不曉得是怎麽來瞄準的,幾乎都是貼着她的腳跟砸下來,只要她稍稍一個走神,極有可能的是被那泥巴雨給活埋了,所以她只能是強迫着自己對價值不菲且存貨不多的異能轉換藥劑和補血藥下狠手的當白開水喝,一直到是她連淡喝藥都把大半天行路所消耗的饑餓值給補滿了,那黑泥人還是沒有絲毫的休息跡象。
錦繡覺得,她的腿已經不像是自己的了……
“無量壽佛!錦繡妹子你倒是小心啊!”着急地一喝,也是颠颠邁大步逃命的空明翻手掐了訣,一雙縫眼皺成了倒寫的八字,一片散發模糊金光的佛印就頂在了他的頭上,得了空的稍稍緩了速度,毫不客氣的泥巴點子就似是下雨一般的砸了上去,但卻硬是被那佛印擋了個結實,即使是被砸得咚咚作響的,倒也沒傷了空明,只是被砸的地面不是那麽舒服了,黑色的泥巴點子如同病毒一般地以被摔散在地上的模樣淌了開,互相之間連成一片的結果就是将這泥沼大地的範圍急速的擴張得更開,合着鋪天蓋地的‘黑雨’,錦繡就覺得天地都成了泥巴潭子。
【系統】玩家空明邀請你組隊
【系統】您加入了玩家空明的小隊
“嘿!我說你千萬頂着!可別撒手了!”
被嘩嘩砸下的‘雨聲’遮蓋了聲音,空明在隊伍頻道中的話語都被擾得不甚清楚了,但估摸出意思的錦繡也還算是有樣學樣的用雙臂撐起了在空明掐訣後給她撐起的頭上法印,只是這‘黑雨’力道比她想象的可狠多了,不一會兒她的手臂就開始發麻了。
“這麽下去不是辦法。”也是頂着一方佛印,單手撐頂單手持仗的戒色躍起直到了錦繡的身邊,一時倒是惹了錦繡詫異:這家夥不是躲她如瘟神的麽?
“空明,擴大法印,錦繡撐不住的。”清亮的男聲在身旁高聲讓人得舒服,還沒回過神來,錦繡就覺着頭上的光芒大散了開來,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瞬間讓她的心情都亮了,同時的,撐着泥雨已是發麻的手臂也舒服了不少,一時間渾身舒坦了,連手上被泥雨擊打得破了皮的幾處小傷也不那麽疼了。
“怎麽樣?有事麽?”頭上而來的聲音支吾一聲,錦繡尋音擡起了頭,看着大個兒濃眉微蹙的小幅度上下打量她的臉,她呆呆地搖了搖頭。
這是……這楞大個兒莫不是在體貼她?好神奇!
“真沒有?手沒事?”得到錦繡再一個肯定的搖頭,戒色抿了他厚實的唇:“那……我撐着,你攻擊?”
垮了臉,錦繡只覺得自己真蠢,她怎麽會猜想着這戒了色的木頭會體貼個女人的?其實他的湊近只是因為她的攻擊力比空明胖子直接些吧?
撇嘴點了點頭,錦繡在戒色撐起的庇護下拉滿了架着長箭的長弓瞄準了還在甩泥巴的家夥,夾帶着一股不曉得怎麽生出來的不爽松開了拉滿的弦。
錦繡看得分明的,那渾身裹泥的黑泥人緊張地眯了眼,縱使他揮手攪起一片泥牆擋住了箭矢,但是那股子小心還是十分的清楚,只不過,當泥牆将錦繡的箭矢死死攔下後,那人眼裏的緊張瞬間煙消雲散,被換上了的狂放的笑意看得錦繡渾身一震,頭皮發麻。
這家夥剛剛是在擔心什麽?又是在放心什麽?
錦繡想不通,也沒工夫去想通,因為攔下了錦繡一擊箭矢的黑泥人攻擊得是越發的兇猛了,徹底的抗風暴雨還不足夠,那被他攪起的泥漩渦直接将整個地面攪成了漏鬥錐子型,蔓延速度即快又猛,轉眼間就将錦繡等人卷了進去,眼前一黑,惡臭就彌漫進了他們的鼻腔,但是作嘔什麽的是不敢了,錦繡甚至是死死捂着嘴地活活将湧上胸口喉頭的酸苦悶漲給咽了下去!她死也不要吞下這能膩死人的黑泥巴!
錦繡的惡心讓她難受的胃裏直翻騰,偏偏那被攪合的漩渦還将他們不停地攪來攪去,眩暈的惡心加上臭氣熏天,錦繡恨不能臭罵這游戲設定一頓了,什麽攻擊不好,幹嘛弄這樣的惡心玩意?!只是為了貼切這游戲的‘未成年人禁入’的主旨麽?但是這樣的刺激就算是成年人也不一定受得住啊!
心裏的臭罵讓錦繡稍稍緩解了下難受,等着漩渦攪拌停下來的時候,錦繡發現她被埋在泥裏沒法動彈了,突然的也體會到了之前空明輕功失效整個栽進泥裏的痛苦了,唯一慶幸的是在這泥裏不會感覺到呼吸困難,這奇妙的發現讓錦繡好是奇怪。
“錦繡,你還好麽?”隊伍頻道的突響讓錦繡秀眉一皺,戒色的詢問讓她莫名其妙地有那麽幾分不自在。
“嗯。”
“嘿,你怎麽不問我?我好不好你就不管了麽?”咋呼得跳腳,隊伍頻道裏空明的聲音有幾分破音,明顯的是心情很不痛快。
“不是啊,錦繡剛剛撐着佛印的時候受了點傷,這黑泥難免不會有腐蝕什麽的侵擾作用,我自然是要問下的。而且你又沒有傷着,之前還被埋了一次,不是習慣了?”
話風一轉從心細如塵到木讷呆愣,空明被鬧得又好氣又好笑,索性是懶得回話了,至于錦繡是難得的被逗得想大笑,不過同時也詫異着這大和尚如此心細,原來他方才湊過來的時候确實是有關心在的麽?
正想着,錦繡就覺得四周濕軟粘潤的泥土開始有秩序地開始活動了起來,上下波浪式地擠壓,居然讓她有種被逐漸的溫柔擡高的錯覺,頭上的泥土全部自覺地讓開,那貼身的柔軟涼潤,就像這片包裹着她的土地有生命一般,很快的,錦繡就‘出土’了,雖然見着陽光的只有她的頭,但是擺脫泥土的舒适感已經讓她感嘆出活着真好了。
“錦繡,沒想到你居然也會有這一天。”
陰影擋去了陽光,視線所及的一雙着着看不出顏色的褲子的腿讓錦繡凝了才有些微放松的臉色,擡頭看向發出話語的人,逆光的環境讓她把來人模樣看得不是很分明,但是聽聲音是個青年男子,聽語氣,他似乎認識她?
“你是誰?”
“怎麽,不認識我了?”
男人皺了皺眉頭,唯一還沒被黑泥掩蓋的眸子倒是明亮,只是裏面帶起的冰冷和危險讓錦繡直接将他歸類在了‘非善’的名單裏,因為看樣子,這家夥并不是與她關系很好,而且她根本不記得自己認識過這麽‘不拘小節’的人物,就算最是風餐露宿生活設施不夠硬實的賞金獵人也不會如此的邋遢——哥們你手上的泥都厚到往下砸了诶!
“算了,無所謂了——把盤龍古幣交出來。”
錦繡很肯定,這男人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我沒有盤龍古幣,你找錯人了。”依稀說的沒錯,古幣被鬧得太不平靜了,該死的系統為什麽要把她和古幣放在一起懸賞?白癡也能猜出個一二三吧,就算不肯定,她的騷擾也絕對不會少的。
“不用狡辯了,你和古幣一起被公告懸賞,每一個人都知道,我不是聾子,而且[滅魂盟]的誅殺令上也寫得清清楚楚,我不是瞎子——交出盤龍古幣,我給你個痛快。”
顧不得男人的冰冷殺意,錦繡在乎的是他話裏的另一句:“[滅魂盟]通緝令?”這是怎麽回事?!
“‘誅殺錦繡,賞金一萬,爆出盤龍幣者,古幣自得’——你還想狡辯什麽?”男人的的眸子彎了彎,顯然的是在笑,只不過其中的戲谑很讓人惱火,尤其是錦繡——那該死的鏡子居然用[滅魂盟]的誅殺令對付她!不僅把她人頭提到一萬獎勵,還有盤龍古幣做額外獎賞,這樣下去就算是有人結果了她收了那一萬獎勵,只要盤龍古幣不被爆出來,她就會受到幾乎整個游戲的誅殺!
太他.媽狠了,那混蛋敢和我來絕的!
怒火染紅了眼,錦繡直接罵了出來,瞪着面前居高臨下的男人冷笑了一聲,雖然她錦繡不是什麽壯士英豪,但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事她還是做得出來的!她現在就咬舌自盡重生将古幣丢去賞金大廳,把這追殺詛咒‘孝敬’給那群翻臉不認人敢通緝她的混蛋,然後直接砸了那個什麽勞子的黃員外的狗窩,要不是他——還有那個該死的面具男鏡子!
“火大了?還好我摸清你的脾氣提前學會了這招——[影牢]!”
随着男人的冷笑,錦繡身邊的泥土就開始了躁動,确切的說是那泥漿擠壓出的漆黑泥水起了反應,完全無視現實中的地心引力什麽的,顫顫地就是擰成了一股股黑色長龍直接沖了起來,半空中直刺錦繡方向,森冷漆黑的罡風極具襲來,錦繡恍然想起了依稀的黑箭,但是現在她無法閃避,眼看着那支支‘黑箭’貼着她的鼻尖腦後噗地一聲刺.入了泥中,卻沒法嘲笑男人的瞄準失誤,鑽心的疼就在錦繡的肩膀腰腹腿腳處傳來了。
這男人還曉得她的脾氣性子,曉得她寧願自盡跑路還提前下手,這家夥是非常熟悉她咯?可是錦繡确定她并不認識使用這樣攻擊的人。
這男人到底是誰?這到底是什麽攻擊方式?不是泥也不是泥水,完全摸不到頭腦的錦繡又是被疼痛擾亂了意識,緊緊地咬着嘴.唇不洩一個音節,任由着身邊的漆黑泥土被染起了一絲的紅。
“交出盤龍古幣!”男人的眼裏帶上了猙獰,看得錦繡只想對着他的臉上啐一口,但是想着這家夥連這樣的黑泥裹身都不在乎了,那一口口水算個什麽?
錦繡到底還是省下了這口口水,平複了激動的情緒讓受傷失血的自己好好休息,但是與之完全相反的,一旁蓋得平整的泥土被猛地炸開,一股金光直沖雲霄,飛身而出的男人臉色躁紅的顯然是激動得夠嗆,看得錦繡就是一愣。
這愣實大個兒除了被女生調.戲外,居然會有這樣的激動情緒麽?但是他的模樣為什麽會是在緊張些什麽呢?
“錦繡!”
戒色蠻聲一喝,震得錦繡的心肝兒一顫。
“小心!他是魔神!”
如果說戒色的前一句是讓錦繡臉紅了,那麽後一句就是讓她白了臉——魔神?她什麽時候認識魔神的?!而且還是這麽……個性的家夥。
看着金色迸散直向黑泥人,泥人和戒色糾纏到了一起,一時居然難分高下,錦繡不禁皺了眉,難耐的掙紮了一下,那困束着刺傷她的[影牢]卻捆得死緊,幾下折騰,唯一的反應也就是血流更多了,而這當頭,一股子罡風席卷過來,打着旋兒的翻滾的攪起一股塵地鋪灑開來,面前一個身影落下,正是腳踏金色法陣的戒色。
“受傷了?”低頭看了眼腳下踩踏着泌出的紅色的泥血,戒色蹙眉抿了唇。
“我還撐得住。”錦繡瞥了眼自己的血量條,雖然不能動彈,但是還剩大半的血量還是無礙她的性命的。
“你小心些,他好像認識我,說不定也摸過了你的底。”看模樣,這男人不是好對付的——該死的,怎麽會是個魔神?
天神和魔神的屬性相斥,戒色應該是不會認錯的,而且這男人使用出的異能技能顏色也不似一般玩家的白色,而是和魔神鏡子的黑光如出一轍,所以錦繡也不再懷疑什麽了,只是擔心着,不曉得戒色和他孰強孰弱。
“摸底?”模樣轉為了納悶,戒色擡頭看着與他對立而站的人,不解地撓了撓頭。
“他是不是摸了我的底,我不知道,但是我剛剛和他對了幾招,我又不曉得該不該肯定他是不是魔神了——你認識他?他是誰?”
“不知道,我不認識魔神。”她向來是離這些大神遠遠的。“你剛剛說什麽……什麽叫不能肯定?”難道說天神還不能分辨出自己的死對頭來?
“不,他的異能顏色,異能技能,都是魔神的特征,但是我卻感覺不出他有魔神自然散出的那股威壓,而且……”戒色皺眉頓了頓,急得錦繡好是鬧心。
“而且什麽?”說話吊一半會急死人的!
“魔神玩家一共四個人,他們我都認識,但是我沒聽他們說過有第五個玩家得到魔神傳承啊,有新魔神誕生,我一定會感覺出來的。”戒色很不解,莫不是這男人成魔的時候他在睡覺?
魔神玩家有四個人?而且這大個兒都認識?!錦繡一時不曉得該說什麽好了。
“那這個家夥是怎麽回事?”沒好氣的嘟哝一聲,明明他也肯定這男人用的是魔神技能的。
“不曉得,先打撒他的防禦,看看他的真面目——”凝眉一皺,戒色提杖直攻,發了蠻的迅猛攻擊讓沒料到的黑泥男人慌了幾招,後來尋回了節奏時候,戒色便是專攻了他的面門,一度打得黑泥節節後退,看得錦繡啧啧稱奇:看不出這大和尚還真有兩把刷子。
随着戒色裹着金光的攻擊不斷炫目,金色外溢的刺眼讓黑泥人的臉色出現了痛苦的猙獰,很是難受的模樣使得他的抵達亂了章法,被他操控的黑泥慢慢地泌出了黑水,蒙蒙一層蓋在地上卻不見有其他的反應,肉眼可見的是消散了開來,就連束縛着錦繡的那股看不見的力也消失了。
似是失去了黏合的中介,濕潤的黑泥沼緩緩地變得幹燥起來,一股股的黑氣從地面蹿起來搖搖灑灑地顫抖四鑽着,在泥地裏一出一進地如煙霧般打着擰兒直向黑泥男的腳下,随着那黑氣融入黑泥人的身子裏越來越多,那男人對着戒色的攻擊明顯的是接得越來越輕松,就像是那分散的黑氣就是他的力量源泉。
黑氣散盡了,被半埋在地裏的錦繡也體會到了真實的被活埋的感覺,與方才完全不同的,這片大地就像是失去了靈魂,連那黑濕的泥土也變成了與普通無二。
果然,這片泥沼是這家夥弄出來的!
錦繡氣呼呼的瞪着這個讓她被懷疑成路癡的黑泥男人,看着他身上的黑泥随着黑氣的散開變成了普通泥塊起了龜裂,啪啪作響的随着那對戰的大幅度動作往下落,很快的,身上脫離了黑色的男人露出了本來面容,看得錦繡雙眸就是一亮——
“戒色,這個人我認識,他不是魔神!”至于為什麽他會有魔神技能,她不清楚。
“你真認識?”聞言戒色皺了眉,不曉得這男人和錦繡關系的他不曉得該怎麽辦,這種熟人作案的情況實在是很麻煩的。
“哼,終于想起來了麽?”冷笑了一聲,一掃慌亂的男人從容接下戒色禪杖一砸,對錦繡抛去個戲谑的冷眼很是挑釁,看得錦繡眼角就是一抽。
“确實是難得想起來——拖拉機,你的潔癖痊愈了?”嘲諷一笑,錦繡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地上雖然沒了黑色卻依然肮髒難看的爛泥,被毫不客氣的叫做拖拉機的男人瞬間扭曲了容顏,眼裏狠狠的都是刀子。
“拖拉機?”戒色對錦繡嘴裏的名字很是詫異,雖然這游戲裏起名字是除了重名外無限制的,但是……
“全名是‘開往春天的拖拉機’,曾經惡人排行榜的前十之一,後來想要進賞金大廳做賞金獵人卻因為罪惡值太高而被要求完成個特定測驗,題目就是從前輩手裏奪回任務品——我們倆可是老熟人了。”嘿嘿一笑,錦繡第一次露出的壞笑看得戒色僵。
“難道……他的目标前輩是你?”猜測着,戒色看了眼面色極其不善的男人,滿臉的猙獰算是很好的回答了他的猜測。
“是個對前輩毫不客氣的家夥呢,那段時間我可是被欺負得很可憐的。”挑眉輕蔑的眼神完全不似錦繡所說的那般可憐,合着男人的憤怒,戒色對那過程和結果中的贏家和輸家猜了個透徹,只是他不懂,錦繡平時并不是這樣嘲諷得不留情的人,為什麽突然這麽反常?她不知道這樣會激怒這個男人麽?
“該死的——錦繡!你今天死定了!”
虛空中撐出一柄泛着黑芒的長劍,揮手猛地掃開戒色點地直奔錦繡,渾身戾氣赤裸.裸的都是殺意,看得戒色全身血液都瞬間凝固了。
糟了,錦繡真的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