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點背不能怨社會,怪只怪他們太大意了,對于游戲裏這樣具有高智商的,連打不過還曉得逃跑的怪,他們早該斬草除根的。
苦笑了下,錦繡四下放眼試圖尋找戒色的身影,但是無奈這裏實在是太暗了,等着視線适應了這樣的黑暗,也依稀只能看出物體的點點輪廓,不過單是這樣她也能感覺出來,戒色并不在她身邊。
“戒色?”
試着喚了一聲,果然是沒有任何回應,打開好友面板私聊頻道,系統連連傳來的提示消息讓錦繡又一次緊緊地皺起了眉。
【系統】您現在正處在特殊地圖中,無法使用私聊系統以及團隊頻道等一切私聊對話。
【系統】您聯系的玩家在特殊地圖中,無法進行好友私聊。
特殊地圖?這就是那些貓妖的意圖麽?可是這裏有什麽?反正不會是讓他們來享受的吧,錦繡可不覺得它們有這麽缺心眼。
左右摸索了下,這裏的空間并不算大,錦繡想着弄出些光來好看個仔細,但是轉念一想,就這樣的四處一抹黑倒還沒什麽,但若是自己亮晃得和個燈泡似的杵在這裏,說不定危險更甚,畢竟自在明敵在暗絕不是好事。
決了個定,錦繡在這似是小巷半的兩壁上摸了摸個大概位置,估摸着方向便向着兩端丢了個包袱裏用來打發時間的零嘴兒核桃當做了探路石——右手邊沒有回音,那兒不是死路。
沒有光亮也沒有其他,錦繡摸出了一柄匕首持在手裏放輕了步子地向前摸索了去,再時不時地丢個核桃,可是一直到連錦繡都開始吃力了,核桃都丢完了,卻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錦繡有幾分氣餒了,而且不曉得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渾身都使不出力氣來。雖然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空間裏極有可能會讓時間觀念變得混沌,但是理論上來說應當是還沒有到她的極限的,可是她确實是累了。
撐着這黑巷牆壁歇息,感受着濕滑冰冷的壁面帶着植被氣息綿軟又透着股淡淡的異味,腥臭中還帶着點鹹味,雖然不靠得極近都感覺不出來,但是……
這苔藓的味道,好奇怪。
噠……噠……噠……噠……
有節奏的,緩慢的動靜突兀得讓本是正疑惑這奇怪苔藓的錦繡下意識的将匕首在指尖繞了個花,淩厲了眼神直向動靜傳來的方向,那正是她欲去的地方。
誰?戒色?錦繡沒敢輕易下結論,只是屏息等待着那聲音緩緩靠近,而随着那聲音的靠近,錦繡依稀地看見了來物的大體外形,以及那來物的一對幽幽閃閃的連這漆黑都遮不住的紅色雙瞳,還有那頭頂上方的輪廓——和戒色發型不同,毛毛糙糙的模樣顯然不是他無發的光滑頭型,所以,錦繡當即将這玩意歸類到了可以獵殺的範圍,手上匕首描着那紅瞳的位置小動作地比劃了下。
腳步聲音頓了下,然後那紅瞳的大家夥發出了咕嚕嚕的聲音,似是野獸發起防備的警告,錦繡決定先下手為強——
提步上前,錦繡提氣運起了技能[逐步]打算加快速度依靠這爆發力來給個猛擊,争取打出手裏匕首的附帶技能[撕裂],有這種持續掉血技能做保障,她的打鬥會相對的輕松許多——一切都想得很好,除了錦繡運起技能後才發現,她根本用不出技能。
這突然的狀況讓錦繡當下一驚,但是反應極快地點地往側面一撲一個打滾,避開了在她動手時候便反應過來也同時打過來的家夥,然後舍棄了猛沖突擊戰術,錦繡繞到了它的身後舉起匕首就是一刀——至少也要讓這家夥先見見紅,不然她多虧不是?
大塊頭顯然是視力不行的,比起能隐約看到點點輪廓的錦繡,這家夥顯然是個純粹的瞎子,方才對着錦繡的猛沖作反應也不過是下意識的而已,錦繡逃開了,撲了個空的它後也就愣了的沒有動作了,所以錦繡這一匕首刺得很是輕松,鮮血的腥甜味道在這密閉的環境裏很是突兀,不過,也僅僅是刺到了而已,因為錦繡發現,她的匕首下不去,也拔不出來了。
大塊頭反應過來了,在錦繡刺到它的時候,或許是因為視力問題讓它反應慢了不少,但是應戰意識确實厲害,避開了致命點地只是讓自己受了輕傷,然後一把制住了錦繡的匕首,顯然是以手捏刀刃的。
“嗤!!!”又是野獸般的憤怒嗤嗤聲音,卻好像不是從這大塊頭嘴巴方向發出來的,就好像是……頭頂?
是因為這一疑惑的功夫,也是因為這大塊頭确實是厲害,硬是将它手裏單握制服的刀刃一翻,直接将錦繡甩了出去重重地拍在山壁上,直接內傷了的錦繡慶幸起了這略有異味的滿壁苔藓,不然她還會傷得更厲害。
“嗚……”胸口悶痛,但是錦繡還是撐起來身子站了起來,直盯大塊頭那雙紅瞳,時刻提防了起來,只是方才怕是給摔出了個暈眩效果,她覺得她似乎看到了四只眼睛……
“錦繡?”
被這麽一聲喚,讓焦距難調的錦繡嘲諷自己已經弱得一摔連耳鳴都出現了。
“錦繡,是你嗎?”
聲音依然是熟悉的磁性,但是緊張着還帶着顫完全不似印象中的感覺,錦繡遲遲沒有答話的結果是那頂着紅瞳的大塊頭自發的湊近了。
“啾啾!”紅色瞳孔眨巴了下,看得錦繡一愣。
這聲音……
溫潤柔和的藍色光芒洋洋灑灑地散開來籠罩了錦繡面前的所有,突然的适應不了,眩暈更甚,錦繡軟了身子地向後倒了去——也随着自己倒了去,反正她曉得,她已經安全了。
“錦繡!你沒事吧?”粗壯的臂膀穩穩的摟住了錦繡的腰身,速度之快,動作之穩,就像是這樣的親密已經理所當然了一般。
至少也是駕輕就熟了,戒色也不是沒有和她如此親近過的,只是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搖搖頭,錦繡看着面前渾身裹着藍色光芒的滿是擔憂的男人表示了她的無礙。
“對不起,傷了你,早曉得就提前喚你一聲了。”戒色有些懊惱的意思,一只趴在他頭頂‘僞裝’頭發的小兔崽子也咂巴了下紅眼睛跳到了錦繡的懷裏,小小聲地啾啾叫着,輕輕舔了舔她的臉頰,癢癢得錦繡呵呵笑了,搔了搔那柔軟的皮毛,錦繡被那上面的一抹紅色驚了一下。
撫摸查看,崽崽身上并沒有傷口,突然反應過來,戒色手上還有她造成的傷呢!
只能嘆着這狗血的碰頭鬧劇實在是害人不淺,錦繡讓戒色坐下來,然後從她懷裏儲物空間中摸出了繃帶。
“對不起……”還好戒色應戰意識好,不然拿脖子後面必定是個血窟窿,她可是瞄着脊椎骨戳下去的……
“沒事的沒事的,我皮糙肉厚,沒事的!這只是小傷而已,不信你看!”似是為了證明他真的沒事,淌血的胳膊揮啊揮地還甩了幾滴拍在了理毛的兔崽兒身上,氣的小東西一下就把獠牙就龇了起來。
“哎!別動!”氣得一把拽住了戒色的手,錦繡嗔怒地瞪了一眼。“你是真想傷得厲害是不是?”
“沒啊……”尴尬地笑了下,單純的只是不想錦繡介意的戒色有些無奈,不過雖然只是皮肉傷,但是這血腥味道确實是很容易吸引來野獸什麽的,所以最終,他還是只能乖乖地盤腿坐着,認真地看着錦繡給他上藥包好傷口。
再粗糙的皮肉被劃破後也會敏感不少,不過好在錦繡的肌膚滑膩溫潤,上藥時候的若有似無地碰觸并不會讓戒色覺得不舒服,反倒是戒色覺得錦繡的碰觸讓他心裏莫名的癢癢。癢癢得讓他有點心慌。
“那個……錦繡,你從那邊過來的嗎?有見着什麽怪嗎?”努力想着比起自己走神來說更應當關注的重要話題,戒色将注意力轉移開了傷口上的敏感,但是感官騙不了人,尤其是錦繡在上好藥時候的輕輕一吹,戒色一個激靈地打了個顫。
“怪?沒有啊,我那邊過來的一端是死路來着。”專注于戒色傷口的錦繡并沒有注意其他的,認真的将繃帶纏好,這才有空直視了戒色。
“我?沒……都是岔路,好像迷宮。”
“這樣麽……”錦繡托腮,這麽看來的話,他們倆也算有緣的咯。
這麽想着,錦繡微微紅了臉頰。
“而且我的異能也不能用了。”
“你也不能用了?!”錦繡驚訝,戒色可是算是頂級玩家之一了,是這游戲裏的神诶!
“是啊,實力打了不小的折扣,我這不就沒敢打開光線暴.露自己麽。”無奈的笑了笑,戒色撓了撓頭。“我們現在怎麽辦?”
想了想,錦繡四下打量了這充滿了光線後露出了個清楚的地方,俨然是個洞穴的模樣,不過三米來高三米來寬算是很小的了,但是看出去那光線沒有照到的地方,依然是黑漆漆的看不見端頭。
“坐以待斃不如奮力一搏,我想好好看看這地方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那些個貓妖不就是想要弄死我們麽?要麽是用這迷宮困死我們,要麽就在這裏某個地方安排個厲害的角兒等着我們——怎麽樣?去看看?”
錦繡提議,戒色也就符合了。
鑒于地方并不算寬敞還擠了個戒色這般的塊頭在,即便被發現了沒法大動作的打鬥,索性錦繡也就敞開了身上的光亮。
這‘上古傳說’的游戲裏,用于區分裝備等級的法子除了和等級成正比的繁複款式外,再就是每個品階的獨特光芒顏色。‘天地玄黃’四個品階,黃階是黃色,玄階是綠色,地階是藍色——也就是戒色現在身上照耀着的顏色。至于最高級裝備的‘天階’,錦繡沒見過,游戲裏也沒聽誰說過它的顏色是啥模樣,畢竟就算是有天階裝備,也不是誰都無時無刻會把這裝備光芒開着的,無非是用來做手電筒或是炫耀,不然只有缺心眼的才會這麽做。懷璧其罪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過據說,這游戲裏唯一的倆天階裝備在風四娘和天神陣營的老大這倆最頂級玩家手裏,這一點,倒是沒有人懷疑。
收起了匕首,錦繡拿出了依稀送給她的流螢碧玉弓,打開了它的武器光芒,是流螢翠綠色的玄階上品武器。
“這弓……”戒色訝異,他和依稀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極有名氣的流螢碧玉弓他還是曉得的。
“這樣直通來去的通道,怎麽也是弓箭好攻擊的,就是沒有你的裝備等級高就是了。”錦繡笑笑地轉移了話題,一是這樣的地形确實适合用弓,二是她不想戒色多問,至于三,這弓是她最好的武器了,雖然也是依稀給的,雖然差着戒色的天階還有很大的實力差距。
一個品階的差距,絕對是天與地的距離,就如同她和他的身份一般,比起風四娘,她不過是個小角色。
錦繡突然有點煩躁,側頭看了眼身旁同是行走的戒色,她迷茫了。
戒色對她并不像是尋常的人,不是嗎?至少他是願意憑着耗費重要的功德值來碰觸她,保護她的,不是嗎?還是說,這只是她的錯覺?自作多情?或是……他的博愛世人?
“嗯?怎麽了?”察覺了錦繡的視線,戒色轉頭詢問,無邪的眼神帶着單純,看得錦繡苦笑着搖了搖頭。
“只是不曉得還要走多久而已。”他們已經又走了一個小時了,可是依然什麽都沒遇上,難不成那些個貓妖只是單純的為了困死他們?那還不如直接活埋了算了,何必弄個這麽複雜的地兒。
“累了麽?要不歇息下吧。”拿出了一壺水遞給了錦繡,戒色倒是不急的模樣。
“謝謝。”對于戒色的體貼,錦繡不曉得她該是笑還是哭了,只是這愣頭和尚就沒想過,把他的水壺給她來喝,這樣的間接接吻和他的戒律真的沒有沖突嗎?錦繡又是苦笑,到底端着水壺還是沒喝。
“不過這麽找下去确實不是法子,至少能确認這裏有沒有怪……”戒色完全沒有在意到錦繡替他擔心的事,或者這動作是早已經習慣成自然了,只是四下看看又摸摸的樣子,他有點沒轍。“錦繡你沒有發現什麽嗎?”戒色覺得錦繡在這方面還是很厲害的,可是錦繡還是搖了搖頭。
“哎,要不……可惜不能用異能,不然直接挖地道沖上地面也行啊。”
“呆子,要是上面是個湖,或是沼澤呢?”撲哧一笑,錦繡被戒色的蠻語給逗笑了。
歇息了會兒繼續上路,這次他們放下了兔子崽崽讓它自己跟着,畢竟要省着力氣來應付随時可能發生的狀況,這小兔崽子也不算很輕的。
兔崽子滿不情願地晃着肉肉軟軟的身子跟着兩人,又是一番好走,迷糊着都快過了一夜了,兩人一兔都沒有遇到任何的活物,等到錦繡和戒色兩人的儲備食物都只剩下幹饅頭和素包子的時候,早已經又累又餓的小兔崽子不幹了。
“崽崽,乖啦,走了好不好?出去了就給你找肉吃啦……”好言好語勸着,戒色都一個頭兩個大了,可是這小兔崽子就是不依地丢給了他一個背影的屁.股蹲兒。
“你團在這我也沒東西給你吃啊,要不……包子?”
崽崽瞪了拿着素餡兒包子在它面前晃晃的戒色一眼,而且是很嫌棄的那種。
“那……饅頭?”
崽崽撇着嘴角直接對戒色翻了個白眼,看得錦繡笑着直喊妖精。
“好了好了,別鬧脾氣了,看看能不能遇上什麽能吃的活物吧,你就別挑了。”俯身抱起了兔崽兒,手指輕輕刮了下它的小鼻子,錦繡笑笑它的磨人,不過這小東西确實是讓人丢不下的可人。
被搔刮得癢癢的粉嫩小鼻子吸了吸,看着也實在沒食吃的崽崽索性也就是在錦繡的懷裏挨挨蹭蹭地耍賴玩鬧了,不過即便是餓了不想動了,不安分地也是伸出小爪子來時不時撥弄撥弄她的頭發或是肩甲什麽的,反正鬧騰得讓錦繡直呼風四娘那女人絕對是把這厮寵壞了。
終于到一個五岔口,戒色和錦繡猶豫的當口,崽崽反倒是不鬧了,紅瞳微眯地直直豎起了耳朵,連身子都是立起在了錦繡的懷裏,吓了錦繡好是一跳。
“怎麽了?”戒色也被崽崽的突然反應弄得一愣。
“應該是有活物吧。”手托着眯着眼不斷向四方嗅着的崽崽,錦繡也緊盯着它嗅聞的方向,看來他們終于要見到這個特殊地圖的正主了。
“活物?會是這裏的BOSS麽?”
“或許吧。”看着崽崽在五個岔口中不斷來回嗅聞着其中兩個路口,錦繡微微勾唇的了解到,這小兔崽子在做最後的确認了。
“或許?”
“我只曉得,崽崽餓了。”她可不信這挑食的兔崽子會吃已經死掉的腐肉。
“啾——!!”激動着,崽崽一個跟頭從錦繡懷裏蹦了下去撒開腳丫子就直接往一個口子裏沖了去,也急忙跟了進去,在藍光綠光的照耀下,漆黑的洞裏不遠處的兔崽子蹦跶得極是迅速,很快的就不見影子了。
“追上去!別和崽崽走丢了!”錦繡急了,他們現在是死是活可就看那小兔崽子了!
“好!”點地直接沖了去,猛然加速的戒色即便是沒有異能支撐,那速度也不是蓋的。終于,跑得有點岔氣的錦繡停了停腳步喘了口粗氣,但是就這麽個空子,戒色也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裏。
已經被折騰得實在沒力氣了的錦繡開始懷疑起了戒色的職業:不僅是游戲裏的,還有現實裏的,她實在是懷疑這男人是不是某屆的百米冠軍!居然沒了技能沒了異能還能跑這麽快,她平日裏也是有鍛煉過的好不好!
還在喘氣的錦繡想跟上去,可是有點力不從心,但是突然前方傳來了極其兇惡的嘶叫和放大得震撼的崽崽的叫聲糾纏起來,很明顯的是直接開打了,饒是錦繡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也不得不再次邁出了步伐,一直到隐約可見不遠處的藍色光芒的地帶,陡然大了起來得空間裏赫然糾纏起來的是一白一黑的兩個巨物,不肖得說的,白的是崽崽,只是從一個兔崽子就這麽化身變成兩米有餘的巨物……錦繡約莫是曉得了這兔崽子哪兒那麽大的胃口了。
流螢碧玉弓拉滿,熒光閃閃的是玉箭流螢箭羽,瞄準了那黑色巨獸,錦繡放矢破空,就見流螢劃過嗖了一聲,巨獸慘叫了個凄厲。
打下來對方60點血,錦繡攻擊成功了,被攻擊的怪的資料也展現了出來,而錦繡才是看了一眼,便是呆了。
【九尾貓妖王】60級種族BOSS,生有九條尾巴的貓族之王;
技能:[貓妖鬼爪][時空瞬移][靈魂撕裂][迷魂鬼眼][九尾重生術][種族召喚][換魂術][避魂潛行][尾鞭鐮刃]
好厲害!
——可是這麽厲害的角兒,還是60級的種族BOSS,為什麽會被她個40出頭的沒技能沒異能的一箭給打了将近100點?是不是有點扯淡了?
錦繡不懂,但是看着那白團兒崽崽是完全牽制住了那貓妖王的樣子,于是緩過了氣兒的錦繡也就跟上去了。
果然是鬥得激烈,到底是種族BOSS,就算是身上被插了她這一只箭矢淌血不止也不減威風,只是錦繡不懂,這約莫是三米高的貓妖王資料上說是九尾的主兒,技能上也說是什麽九尾的,可是……這貨明明只有兩條尾巴啊,到底是游戲編輯人員不識數還是她不識數?
不過不管這貓妖王有多少尾巴,反正看模樣它顯然是鬥不過崽崽的——不是說崽崽并不厲害,而是那貓妖王身上的數十條鎖鏈完全就是将它變成了兔崽子砧板上的肉。
鏈子端頭是墜着一米長的大彎鈎,穿透了貓妖王的身子後鈎端直接翻過來焊死成了環兒,釘死了貓妖王的肩胛琵琶骨,腰椎兩側,以及尾根的骨頭還有大.腿的肌肉群。血色将這稍微寬闊的地方鋪上了地毯,看得人觸目驚心,饒是見識了頗多的錦繡也皺了眉,戒色更是臉色很不好看。
動得了,逃不掉,活不成,死不了,而當貓妖王轉過身來用尾巴化作刀刃飛甩橫掃崽崽的時候,錦繡看得分明:貓妖王屁.股上深可見骨的早已是潰爛不堪的七個傷疤。
那是貓妖王的那七條尾巴曾經存在的證據。
第一次,錦繡是因為不忍而想要拔刀送一程,因為她感覺得出,貓妖王的現況很不好,或者說是很痛苦。
到底是誰,居然這麽殘忍?!或者,這又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天理懲罰?
這貓妖王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麽?錦繡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