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燼,他有隐疾啊。”
小燈翻了翻醫書,找了兩個補腎的方子。
只是少了兩味藥。
她鑽狗洞爬出了紫薇殿和重樓接頭的時候,順便和他要。
重樓聽過後緩緩伸出一根手指。
“一味都沒有?”
重樓搖頭:“一味一百錢。”
小燈冷着臉:“你可做個人吧,你不想要他的孩兒了?”
孩兒這兩個字重重地刺激到了他。
重樓明顯興奮,他搓了搓手:“藥方好使麽?”
小燈點頭:“用過這方子的都說好。”
重樓答應下次接頭時在送過來,問她要多少。
小燈說:“兩味各要一百包。”
重樓盯着她的眼神變了:“這你能受得了麽?”
小燈想,只要公子燼能行,再給他介紹個大胖媳婦,怎麽也能生出孩兒。
小燈鑽狗洞回到紫薇殿時候,見公子燼房間裏亮着燈,形單影只的。
她搖頭嘆息:“千錘百煉一根針啊!”
他這隐疾必須盡快治好,畢竟,他們之間屬于合作關系。
小燈是一盞神燈,能許願那種。
可成為真正許願神燈前有實習任務,她随機抽了一個。
是滿足赤金血後人公子燼的女兒一個願望。
只是小燈以女醫之名接近公子燼後才發現,公子燼沒成親,沒女兒,還是個美強慘。
那可真是太慘了。
他還沒出生他娘就死了。
六歲死爹。
七歲被法華寺主持念空大師囚禁在紫薇殿。
已經十年整。
因為體內血脈特殊,赤金血能流火焚天,念空怕他會出去作惡,所以在他腳踝上還綁了一根大鐵鏈子,胸口還因為控制赤金血插了一根鎖功針。
啊這小可憐?
完成實習任務多少有些困難。
下來的時候她特意看了一下公子燼的簡歷,他的官配是個叫沈相思的女人。
可她都來兩個月了,四處張貼尋人啓示都沒找到她。
年底上面就要業績了,她這才想給他治病找媳婦。
正巧隔壁法華寺俗家大弟子重樓也有這個想法,他想要赤金血後人。
二人一拍即合,狼狽為奸,制定了甲乙丙丁四個計劃。
只可惜四個計劃都失敗,介紹了好幾個良家花姑娘,可公子燼都恹恹的,壓根提不起來。
那處不行是板上釘釘了。
這時,有啞巴來告訴小燈,公子燼想見她。
小燈點了點頭,拍了拍啞仆的肩道:“你可以向我許願的,以後就不用嚎個嘴阿巴阿巴的,我還得猜你的意思。”
“阿巴阿巴!”
……
紫薇殿是個牢籠,沒有大門,牆高的像個筒子樓似的,進出只有一個狗洞。
可殿內青雲為蓋,碧玺為梁,貴且堂皇。
做牢做到這個份上也挺牛。
小燈推開烈焰閣大門的時候,發現公子燼有些不對勁。
他倚坐在牆邊,半扯衣襟,半個肩從如血的紅衣裏透了出來,微仰着頭,眼眸含水,那樣子孱弱可憐。
啊這?
是她不花錢就能看到的麽?
小燈皺起鼻子嗅了嗅,空氣裏有陽起石的味道,那是最猛最烈的藥,若不和女人茍且就會血脈崩裂而死。
這誰啊,多大仇,多大恨?
為了孩兒能順利出生,小燈剛想說為他找解藥,只是她這頭嘴唇還沒張開,就被公子燼撲倒了。
“沒想到,竟然是你!”
丫的,不是你叫我來的麽?
好巧不巧的他的手按在她胸口上。
小燈毫不客氣一個巴掌呼過去。
手就流血了。
難道話本子上說,刀削般鋒利的臉孔是真的?
小燈定睛一看,丫的,劃傷她的不是臉,是箭!
有人要搞刺殺!
“真是好手段,就那麽想要我的孩子。”
公子燼眼尾猩紅,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掐着她的喉嚨。
小燈怒罵:都特麽什麽時候你還要鎖喉!
她抱着他的腰一個翻身,躲避數道暗箭,可二人這一滾,直接把他衣襟扯開了,而她的唇好巧不巧貼在他喉結上。
好家夥,小燈這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想先奸後殺,本事還不小,嗯?”
公子燼手勁一收,小燈直接翻了白眼。
小燈忘了,公子燼這十年囚禁已經活成了冷血弑殺之人。
“不……”不是她,丫的,讓她把話說完!
“嘶……”
公子燼低吸一口氣,那雙眼在小燈臉上巡了一圈,盯着她的唇看,似乎對她豐潤的唇形很滿意:“看起來我還不夠用力,你竟然還能說出話來。”
小燈喉頭被掐的火辣辣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氣的她在心裏把神燈總教頭王老五罵了一頓。
下來時候非說不能對人用法力,把她法術封了,不然她怎麽能柔弱的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腰好細。”
公子燼修長手指纏着她胸前的絲帶,眼底意亂沉醉,輕嗅了一下:“也很香,聞的我都餓了……”
他的手摟住小燈的腰身,體內熱血翻滾幾乎快炸了,可心思卻清明的很:“我不管你有什麽龌龊心思,都到此為止。”
嘎嘣一聲,小燈喉骨被捏碎,頭一歪就死了。
她一句臺詞沒說。
死的可太冤了。
公子燼甩手扔了小燈,自己也跌伏在她胸口上,吐了一大口血。
他血脈爆裂,身上湧出赤金血寸寸流火,瀕臨死亡之際,卻低低笑了起來:“他們怕我,算計我,處心積慮的要赤金血後人,我公子燼偏不遂了那群人的願……”
小燈臨死前罵了一句。
他娘的,男女主都死了,孩兒徹底沒了。
大結局,開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