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山賊老窩
等到周煦回到客棧後宋折香方盥洗完,她絞着頭發見周煦面色不虞,問道:“陛下怎麽了?”
周煦想到方才的事臉又黑了一分,他既讓叫宋折香留下了,自是不會避諱她的:“方才在宴席上瞧見了一個人,朕疑他與山賊有幹系,可他進了縣令的書房後,等到燈滅了都沒出來過,這會兒朕還派了人在那兒守着呢。”
宋折香有些詫異:“一個大活人便憑空消失了?”
周煦也不清楚,猜測道:“許是書房有暗道吧。”
宋折香“哦”了一聲繼續絞着自己的頭發。
周煦頓了片刻,上前從她手上拿過布,幫她絞着頭發。他有些生疏,上一回替她絞頭發還是上輩子的事,不過因着手藝不精被她嫌棄了。
宋折香也想起了上輩子,自己躺着叫九五至尊的皇帝幫她絞頭發,被她嫌棄後還一副委屈的模樣,宋折香不由有些發笑。
周煦瞧見銅鏡裏宋折香微陷的梨渦,心裏一軟,問道:“笑什麽?”
宋折香捂着嘴欲蓋彌彰:“沒有沒有,臣妾哪裏笑了。”
周煦見宋折香這樣哪還不曉得她是在想什麽,還不是在笑話他。他有些好笑,放下手裏的帕子,把她人一下子轉了過來,面對着自己。
宋折香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天旋地轉,面前變成了一張俊俏的臉。她眨了眨眼睛,突然覺得喉嚨有些幹,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唔,她好想親啊。
周煦一擡頭便撞進了宋折香鑲滿小星星的烏珠裏,他舌尖抵着牙根,半晌才說話,聲音沙啞:“嬌嬌。”他輕聲喚着她,帶着一陣酥麻的顫音。
宋折香愣在了原地,手指微微蜷縮着,xiong口的顫動卻昭示着她的緊張,無措,以及埋藏在深處的那一絲細微的期待。
周煦俯下身來,輕輕銜住了她的唇,細細的磨着。
宋折香檀口微張,仍由他的舌尖纏繞過來,她呼吸有些急了,不自覺地仰着頭。
周煦壞心眼的往後縮了,宋折香便皺着眉頭纏了上來,更是把她勾的眼睛都濕潤了些。
周煦把她手握緊了,将她抱着放在了案上。
宋折香背後是冰冷的銅鏡,把她涼的一激靈,更是貼近了周煦一些。一冷一熱,叫她都有些暈乎乎的,只能沉浸在周煦這濕熱的吻裏。
周煦放開宋折香時,她耳尖已經紅得燒人了,他氣絮有些不穩,便把頭擱在宋折香脖頸上,與她同鴛鴦交頸似的耳鬓厮磨。
宋折香脖頸有些癢意,不自覺地縮了縮腦袋,“癢。”
周煦被她嬌滴滴的聲音又勾起了火,“安置吧?”
宋折香瞬間紅了臉,低下頭來喃喃道:“好。”
她的聲音如蚊子一般細,卻在周煦耳裏如同天籁,天知道他素了多久,前世暫且不提,他重生後便未踏足過後宮了,唯一一次也只是為了給宋折香上藥,雖然他那日面上不顯,卻依舊心系着她的。
周煦把她橫着抱起,繡鞋滑落“噔”地掉在了地上,露出一雙白如玉的小腳,拇指因察覺到了涼意還微微蜷着。
周煦的吻落在她的眉上,眼角,臉頰,唇邊。一個一個的,似是把她給化了。
宋折香眼睛緊閉着,不敢對上他的臉。
周煦見她這樣有些發笑,正欲脫了自個的衣裳,便聽見外邊急促的敲門聲。
周煦皺了眉,有些不滿,問道:“何事?”他話裏淬着冰似的,倒叫宋折香覺得有些好笑。
外邊人毫無察覺似的,說道:“主子,有急事。”
周煦更是氣的有些不利索了,狠狠親了一口宋折香,發出“啵”地一聲聲響,宋折香一驚,推了他一掌,外邊還有人在呢。
周煦摸了摸宋折香推的地兒,她力氣不大,只覺得軟乎乎的。他回頭朝她笑着說道:“等朕回來。”
宋折香眼神往旁邊一撇,嘴裏不客氣:“呸,誰理你啊。”
不過周煦也知現在不是調情的時候了,他眼神不善的出了門,若是因着一些小事擾了他,定叫這些個沒眼色的好看。
不過叫他頭疼的是,這事還着實不小——那個平白無故消失在縣令書房裏的壯漢又出現了,身邊還跟這個官人般模樣的男子。
周煦正了正身子,問道:“官人模樣的?”
回來報信的小侍點頭:“回主子,瞧着樣子,大概是六品官身。”
周煦面上更冷了,縣令是八品,可卻有六品官與這賊匪親自交涉,那他們身後到底是何人?
“可曉得他們老窩在何處了嗎?”
小侍點點頭:“許是因為身邊有人,那賊人警惕性不高,臣等已經找到賊窩了。”他頓了頓:“只是……”
周煦:“只是什麽?”
小侍回道:“只是,那賊人老窩好像不止這一處似的。”
周煦想起那日聽少卿同他說的,有兩個山頭被占,想必他們還在另一處山頭有個老窩,畢竟狡兔都不止三窟,何況是把命提在刀尖上的山賊。
“繼續派人盯着,少卿這邊也可以派人去了。”
小侍聽令,又商讨了其他具體事宜後便識相的退下了,畢竟他可是怕極了被陛下那冷冰冰的眼神掃過來,畢竟他可沒忘方才陛下從屋子裏出來時臉色有多臭。
可等周煦回到屋裏時,宋折香已睡得熟了,察覺有亮光時,小鼻子皺了皺,翻了個身往裏頭睡了。
周煦嘆了口氣,無奈的捏了捏她的耳朵尖,盥洗後便擁着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