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被洞中的盛景給驚呆了,石壁上挂滿了玉石制成的各樣珠簾,琳琅滿目,陳列開來。洞中用好些個漢白*隔斷,上面雕刻着繁複精致的花紋,裏面鑲嵌着鴿蛋大小的夜明珠,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每個隔斷中間,放着的赫然是整箱整箱的金銀珠寶。
更令人稱奇的是,在距離洞口十丈遠的地方,有一個高約六尺的高臺。高臺由碧綠色的暖玉砌成,上面整齊排列着數十個琉璃制成的燈盞,裏面擱滿了天下奇藥,其中就有失傳已久的“檀香一線”。
只見此藥約高一尺,其狀如韭,莖若藤蔓,花似幽蘭,白而泛紫,*鵝黃,晶瑩剔透,嬌嫩欲滴。
只可惜,放藥的高臺,與石洞這邊的寶藏,用了琉璃砌成的高牆給隔開了,若想過去,除非穿過那面近乎透明的牆方可。
“這便是‘檀香一線’?”我近乎癡迷般低低呢喃道。
“對!只消有了它,你此生無憂,”樓子越淺笑會望着我,爾後他帶我走到右邊的石柱旁,指着上面龍頭的凹陷處對我道,“看見沒?将玄浮令放在這裏,這面們便可以大開,我們就可以進去了。”
看到後面一行人的,一臉期待,我壓下心中的激動,将玄浮令從脖子上取下。在接到樓子越鼓勵的眼神後,笑着深吸一口氣,将玄浮令舉起,爾後慢慢的,将它向龍頭的凹陷處放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面前折扇琉璃牆的移動。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琉璃牆卻絲毫未動。
就在衆人疑惑不解的時候,石洞中突然響起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玄浮令真在你們身上,老夫果然沒有猜錯!哈哈哈哈……”蒼老的聲音像是被大火燒焦過一樣,沙啞着很是刺耳。笑聲裏的陰氣,莫名讓人一寒。聽他言語之間,帶着些許別扭,似乎不是中原人。
我們被石洞中乍現的聲音驚了一跳,皆提了神,全身進入兩人警戒狀态。
待那人笑夠了,這才夾着嗓子道:“老夫正奇怪呢!無雙少主不能不顧自家妻子的性命,也不枉老夫在此恭候多時!”
“閣下既已知曉在下必來,為何不現身一見?”樓子越嘴角一勾,笑得分外邪肆。他身子微側,将我護到身後,淡淡說道。
“哈哈哈!無雙少主,別來無恙!”話音未落,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便見着了一身暗色黑袍的怪人,站在我們眼前。
說他怪,還有一點便是他的面具,別人用面具擋的是唇部以上的部分,他卻不然。獨獨露出了一雙如鷹般犀利陰冷的眼睛,眼睛下方,全用銀色面具擋住,面具之上刻着火紅色的繁複花紋,很是詭異。
好快的速度!
我見他快如鬼魅的身影,心中暗驚,在一旁注視着他的舉動。
“原來是摩柯大祭祀!”樓子越将折扇一展,悠悠的搖了起來。
“無上少主還記得老夫,老夫當真是榮幸!”他雙臂一展,将後背上的披風甩到一旁,雙手背後,笑道。
摩柯大祭司,居然是他!我偷偷咽下一口唾液,将頭轉向雲昭軒,我在他的眼中,同樣看到了震驚。
摩柯,他是九州大陸之外的海上一個島國的大祭司,傳言他性情陰冷殘暴,雖是大祭司,卻同一國之主無異。因他手握重權,再加之那島國人人對鬼神之說深信不疑,自是無人敢違背于他。
只是,陸地向來不與海外往來,這次,他竟只身前來,怕是來者不善。
說起來,我還真沒見過這位摩柯,我細細瞧去,他的眼睛,居然泛着幽幽的綠光,看的人後背直冒冷汗。
“就算在下不記得大祭司,方才外面的閻鬼六怪……總該記得的。”樓子越似笑非笑,輕飄飄一句,便頂了回去。
我詫異的将眼珠子轉向樓子越,聽他這話的意思,莫非……
果然,摩柯接下來就告訴了答案,“哼!你們中原之人,當真是無用,一群廢物!”他輕蔑的将視線掃過樓子越,眼中的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樓子越也不氣惱,依舊用了尋常的語氣:“大祭司多日之前就曾偷襲過在下,再加之後來閻鬼六怪的功力突然長進,且極其詭異,全然不似我們中原的武功路數,更加奇怪的是,他們居然會‘吸星*’。是以,本少主便肯定,他們被你收買了。只是不知,大祭司用的是什麽法子,竟然會讓他們聽令于你,為你賣命!”
說道此處,他故意一頓,裝作恍然大悟大樣子:“噢!對了!這閻鬼六怪雖是我們大陸中原之人,到底還是因大祭司的‘栽培’,才會變得如此神通廣大。說起來,他們應是受了您的傳教才是,就算他們無用,那也是大祭司……所以,這委實已算不得是我們大陸的人了……”他故意不再說下去,用扇掩面,抿嘴一笑,眼角的嘲諷顯而易見。
再加之樓子越言語之間,将某些字的讀音故意咬的格外重。待摩柯聽完,他眼神變的更加陰冷,言語也淩厲了起來:“既是如此,我倒要看看,大陸還有什麽真龍!”
說罷,他掌化為拳向樓子越招來。樓子越護着我向左一閃,摩柯的那一拳便擦空打在了石壁之上,淩厲的拳風将石壁砸出一個洞來,擊碎的小石塊向四周飛*出來。
雲昭軒将我往後一拉,道了一聲“當心!”。
我随他們站到戰火波及不到的地方,觀察着這邊的狀況。
只見樓子越縱身一躍,整個人懸挂在半空中,他将手裏的扇子随手一揚,便突然變出一排刀刃來,向摩柯飛去。
摩柯雙手提到腰間,運了真氣,爾後在胸前畫弧,他的周圍赫然出現了一個水晶般的水球,将他圈在裏面。那些刀片在碰到那個水晶球之後,自動變成了碎片,掉落在地。
“暗夜流星!”一路沉默寡言的孟九,突然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