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與狗 - 第 29 章 生氣

第29章 生氣

再啓程, 疾馳一路,雲袅受不住車廂的悶熱,喊了啞巴帶她騎馬。

唐娴只在五年前騎過矮小溫順的馬兒,不敢這樣縱馬疾馳。她一個大姑娘, 也不好讓人帶她, 只能獨自留在車廂中。

馬車漸漸遠離人煙, 接近層巒疊嶂的群山之後,山風徐徐, 林蔭蔽日,車廂中才沒那麽悶熱。

但這時已經接近褚陽山了, 與褚陽山隔着一個山頭, 便是能潛入皇陵的懸崖峭壁。

若有可能,唐娴想去見煙霞一面, 勸她将真正的藏寶圖還給雲停,待雲停消了氣,她才好恢複自由身。

最好順便讓煙霞再給她做張假面……她實在怕被京中舊日熟人認出。

但要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同時離開雲停, 太難了,須得從長計議。

唐娴愁緒難解, 發覺馬車速度慢下, 探頭出車廂,恰好有侍衛策馬經過。她随之向前看, 見前方雲停勒馬在寬闊河邊,不知在看什麽。

粼粼水波映射着日光, 刺得人睜不開眼。

唐娴眯起眼再看,望見侍衛驅馬上前, 指着皇陵的方向說了些什麽,雲停聽罷, 搖了搖頭。

她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轉目遙望皇陵,見那附近的叢林上方飛鳥陣陣。

初入夏的時節,又不是秋日遷徙,哪裏來的這麽多飛鳥?

莫非皇陵中出了事?是不是煙霞?

唐娴心跳加速,眼看馬兒停下,侍衛們牽馬飲水,便扶着車廂門跳了下來。

長時間腳未着地,落地的瞬間,她雙膝一軟,差點跌坐下來。

在她揉着雙膝等待恢複的時候,看見雲袅趴在樹蔭下的水邊岩石潑起水花,沒幾下,就被雲停拎着衣裳提了回來。

“我熱,要玩水……”雲袅掙紮不依。

雲停一句話沒說,把人扔給了侍衛。

唐娴靠近的腳步不自覺減緩。

雲袅年紀小,但怎麽說也是個女孩子,雲停懶得管教的時候,都是把人推給唐娴的。就算唐娴不在身邊,他也會特意把人喊來。

可上回被唐娴罵了“自作多情”之後,雲袅再怎麽淘氣,他也沒喊過唐娴。

至今一句話沒與唐娴說過,就連視線的交彙都沒有,徹底斷絕了與唐娴的關系,顯然是對那句話心存芥蒂。

他不理唐娴,唐娴也不理他,反正原本就是他出言不遜在先。

互不搭理兩日,眼下快到褚陽山了,再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唐娴決定不與他計較了。

她拉不下臉主動示好,好不容易在心底鼓足勇氣,磨磨蹭蹭走近,被眼尖的雲袅看見了,她大聲告狀:“毛毛,哥哥不讓我玩水,他讨厭!”

正好給了唐娴臺階,她順勢道:“水邊石頭滑,會摔進去的,不安全。等回府了再玩……你哥哥一定也是這麽想的。”

趁着說話的時候,唐娴來到雲停身邊,偏頭征求他的配合。

可雲停一臉漠然,目不斜視,權當看不見她這個人。

唐娴臉上有點熱,正事比臉面重要,于是她伸出一只手去扯雲停袖口,剛觸及,雲停猛然甩袖,往水邊走了一步。

寬大的袖口抽得唐娴手指頭發疼。

她收回手揉了揉,看看背對着她的挺拔背影,深吸氣,跟着他向前走。

“我小心的,不會掉進去……”身後雲袅被侍衛攔住,試圖商量,奈何沒人聽她說話。

水邊岩石堆積,下方流水潺潺,清澈透亮,水底卵石與縫隙中飄搖的水草清晰可見。

唐娴怕摔倒,提着裙子謹小慎微地跨上去,站在雲停身後,瞄了好幾眼,只看見他冷峻的側臉與高挺的鼻梁。

瞧着多麽玉樹臨風的一個俊朗公子,誰能想到他實際上心眼極其小,跟君子風度完全不沾邊呢。

在心中自我鼓舞後,唐娴清清嗓子,小聲道:“你方才甩袖子,打到我了。”

雲停充耳不聞。

唐娴再瞄他一眼,将手背遞到他面前,道:“都打紅了……我從小到大,從未挨過打的,差點就疼哭了。但我一想,我若是哭了,袅袅定要拿祖訓指責你,硬是忍住了。”

說完唐娴特意停下,等雲停來嘲諷她。

可過了半響,她擡着的手都酸了,雲停的眼神都沒偏動一下,照舊望着河流對面枝葉繁茂的樹林,不知在想什麽。

唐娴手往下滑,這次成功抓住了雲停的衣袖,輕輕扯了一下,姿态和聲音都放得更低:“你還生氣呢?”

“我就是随口一說,誰知道你家會有那樣的祖訓……”

按唐娴的預想,雲停不會真的喜歡她,什麽撒嬌完全是口不擇言,被她罵自作多情後,會如先前一樣反過來恐吓她,這事就算完了。

壞就壞在雲袅那迷迷瞪瞪的一嗓子,幾乎是坐實了雲停違背祖訓,在自作多情。

正常人家怎麽會有不許自作多情的祖訓?

除非祖上真的有人犯過這樣的錯,并且因此自尊心受損,久久無法釋懷,以至于要刻在祖訓上叮囑後代不可重蹈覆轍。

唐娴及時打住對百裏家老祖宗的懷疑,軟聲道:“前兩日那事就當是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嗯?”

說完,又扯着雲停袖口晃了晃。

雲停目光不動,手腕卻陡然翻轉,袖中銀光一閃,“撕拉——”,袖口被利刃斬斷。

他收回匕首,轉身往岸邊走。

身後的唐娴手中抓着一片碎步,目瞪口呆地跟着轉過去。

“等等……”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手中碎步上,下意識地跟上,正好踩到被雲袅潑濕了的岩石上,腳底一滑,重心失衡,唐娴“啊”的一聲驚叫,身軀歪倒。

這片河岸上全是碎石,從岩石上跌倒其中,必然會摔傷、劃傷。

受傷是一回事,落水之後,夏日單薄的衣裙也會被打濕。四周侍衛皆是男人,着實令人難堪。

唐娴面無血色地往前跌去,手臂突地被擒住。

強硬的力道阻攔她的跌倒,撐住她的軀體,讓她得了喘息的機會。

唐娴慌忙抓住對方,跌撞着往一步,驚吓之餘,腳步慌亂,一頭撞了過去,雙臂也下意識地摟住了面前人的腰。

夏衣薄,她的臉貼在對方胸口,感受到灼熱的溫度和結實的肌肉。而手臂下硬邦邦的腰身,被她環着拖拽,絲毫沒有動搖。

這哪裏是救命稻草,救命石雕還差不多。

她大喘氣,手臂抱得更緊。

“放手!”石雕開口。

唐娴覺得救她的或許真的是一個石雕,不然語氣怎麽這樣冷漠無情,沒有一絲人情味?

她劫後餘生,急喘幾下,借力站好,松開了雙臂,一擡頭看見了雲停晦澀難言的眼眸,心中驚悸,倉皇轉開眼。

唐娴胸腔擂鼓,說不出心中是什麽感受,有點慶幸,有點難堪,還有點不敢看人。

是因為衆目睽睽之下和一個男人抱在了一起?

她假借整理衣裳的動作往後一瞥,見侍衛們各做各的,沒有敢往這邊看的。

唯獨雲袅沒有顧慮,雙眼睜得圓滾滾,盯着他二人眨也不眨。

歉也道了,臉也丢了,雲停還繼續置氣,那唐娴的努力就白費了。

她壓下心中古怪的情緒,對雲袅視而不見,厚着臉皮再次抓住雲停的衣角,繼續哄這個人高馬大、氣性極大的男人。

“謝謝你扶我,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不會見死不救。”

“放手。”雲停冷淡地斜視着她,掙了一下沒能把唐娴甩開,他另一只手向上一抛,匕首再次出現。

唐娴見狀,手不僅沒松,還往上挪了挪,道:“你割吧,你割一塊,我就揪一塊,待會兒你衣不蔽體,別又不講理地怪我。”

雲停眼角一抽,冷飕飕道:“我要的只是煙霞的去處,留你一條命就足夠了,手腳既然礙事,那就一起剁了。”

唐娴瑟縮了下,很快知道他在恐吓自己,抓緊了他的衣裳,絲毫沒有懼怕,“你剁吧,違背祖訓欺負女孩子,看你家老祖宗會不會夜間入夢來教訓你!”

雲停忍無可忍,“你一個姑娘家,最初還有點大家閨秀的模樣,這才多久?怎麽變得這麽沒臉沒皮!”

“近墨者黑!”

唐娴與他嗆聲,見他瞪着自己,反瞪了回去。

過了不久,耐不住雙目酸澀,眨了眨眼,妥協地低聲下氣道:“都兩日了,該消氣了吧?雲袅鬧脾氣都沒這麽難哄,你連七歲小姑娘都不如嗎?”

雲停沒反應,唐娴都哄累了,嘟囔道:“一句話記那麽久,難道那句自作多情真的戳到了你的痛處?你想我喜歡你啊?”

“莊詩意!”雲停眸中怒火狂燒,兇狠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他現在格外想念初抓唐娴入府的時光,那時的唐娴,被他一個眼神就能吓得瑟瑟發抖,哪裏敢三番兩次的挑釁。

雲停已沒法與唐娴平靜對話,抓住她的手腕,把人帶到岸邊草地,瞧見雲袅瞪大雙眼愣愣看他倆,心中得出了結論。

會導致唐娴對他既沒恐懼也沒敬重,罪魁禍首共有兩人,一個是雲袅,一個是不在眼前的莊廉。

若非二人胳膊肘往外拐,一口一個祖訓,把他的短處揭露給唐娴……

他把唐娴推向雲袅,陰沉沉道:“看好了她,出了事,就把你倆一起丢水裏喂魚!”

說完走向馬兒,吩咐侍衛:“啞巴帶七人留下,其餘人跟我走。”

“你去哪兒?什麽時候回來?”唐娴追問。

雲停連個眼神都沒給她,翻上馬背,雙腿一夾,片刻之中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唐娴轉而詢問啞巴:“他去哪兒?”

啞巴指了指河水對岸。

對岸是蔥郁的樹林,寂靜無聲,遠遠看去,除了影影綽綽的樹影,就是深處黑洞洞的叢林。

“去那兒做什麽?”

啞巴仿佛真的不會說話,比劃着唐娴看不懂的手勢,結束了這段單方面的對話。

唐娴茫然,想讓雲袅去詢問,頭一低,對上了她圓溜溜的雙眼。

雲袅趕忙坐好,乖巧道:“我不去玩水了,我都瞧見了,要不是抱住了我哥,你就摔下去了。水邊太危險,我不過去了。”

與雲停對峙,唐娴能理直氣壯,現在他不在跟前,從雲袅眼中聽見方才的事,唐娴卻紅了臉。

不知怎的,她又一次記起煙霞嘲笑她的話。

“兒孫一堆,卻連男人的滋味都沒嘗過。”

唐娴想,等再見到那個口無遮攔的煙霞,她就能有資格談論這事了。

是沒嘗過,但是抱過男人的腰了,很瘦,往前一撲很容易環抱住。也很緊實有力,她整個撞了上去,對方紋絲不動。

……

不知過了多久,啞巴等人突然驚起,警惕地将唐娴與雲袅護在身後,然後備上弓箭望着河對面。

唐娴迷惘地跟着看去,沒聽見聲音,只望見河對岸的樹林中驚鳥陣陣飛撲,隐隐有煙塵飛揚。

“那邊……有人?”

啞巴沒說話,直到看見一縷青煙升直空中,才放松警惕,重新坐了下來。

河對岸,雲停抖了抖劍,劍上血水濺開,有一滴落在他被斬斷的袖口上。

他濃眉緊蹙,盯着那處,眼眸深沉,半晌沒有移開。

侍衛檢查過地上的屍體,道:“公子,與前幾日一樣,口中藏有封喉毒藥,身上沒有信物,不知是何人派來跟蹤的。”

雲停點頭,“等。”

對方緊追不舍,他越是有發現藏寶洞的跡象,對方出手就會越頻繁,遲早會露出真面目的。

跟蹤的人解決了,該回去了。侍衛牽來馬匹,而雲停透過樹林望向河對面,久久沒動彈。

“公子?”侍衛奇怪。

“無事。”雲停上馬,帶人回去。

尋到啞巴等人,剛下馬,唐娴就向他迎來。

雲停呼吸驟然一停,下一刻快速轉急,腦子裏全是前不久在岩石上被抱住的感覺。

她整個上半身都貼在了自己胸膛上,嚴絲合縫。

姑娘家與男人是不同的,身軀柔軟,撞入懷中,輕易就擦出了火花。

他的手差點就擡了起來,想覆上她後腰,抓緊,用力揉動,讓她完全嵌合進身體裏。

“你想我喜歡你啊?”她這樣問。

……

雲停閉了閉眼,睜開後,唐娴已至跟前,神色焦急,好似等了許久,要撲入他懷中一樣。

“不準碰我。”他沉聲命令。

不能再那樣親密觸碰。

唐娴愣住,下一瞬,血氣直湧到頭頂,臉色漲紅,幾乎要滴出血來,連耳尖與脖子都紅透了。

她咬住下唇,恨恨瞪着雲停,忍了又忍,最終将那口氣咽了下去。

而後腳步一錯,面朝向他身後的一個侍衛,聲音響亮,關切問:“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我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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