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藍的裙子上, 只有裙邊染上一點濕潤。
但白綠的柔軟小布料先掉進垃圾桶,切切實實地沾到了一點白透的粘液。
霍辭實在不想将裙子與布料再放進垃圾桶與那些髒東西接觸,扔到角落裏。
再用打火機把垃圾桶連同裏面的東西燒了個幹淨, 洗洗手走出衛生間。
冉绮還躺在鳥籠的絨毯上, 腿上蓋着他的西裝外套。
她懶而悠閑地躺在陽光下發呆。臉上細小的絨毛仿佛泛着金色, 為她鍍上一層朦胧光暈。
霍辭定定望了她一會兒。
冉绮察覺到他的目光,轉面看向他,就見他進了卧室。
直到有人送來幾袋衣服, 他才從卧室出來。
将衣服丢給冉绮,他将窗簾拉緊,又回了房間。
冉绮在衣服裏挑挑揀揀,選了一條白色帶綠蕾絲蝴蝶結的連衣裙穿上。
翻到袋子最底下還有幾套內·衣, 她不由得感嘆霍辭可真細心。
不過她剛從衣櫃裏兌換了內衣,暫時用不上。
把不穿的重新丢回袋子裏,冉绮高聲喊道:“我好啦。”
房間門打開, 霍辭的目光在觸及她身上白綠的裙子時,瞳孔收縮。
為什麽又是白綠,又是蕾絲蝴蝶結。
他壓制着陌生的躁動,蹙眉問道:“你很喜歡白綠色?”
“挺喜歡的。”
冉绮以為他是看到自己裙子才問的, 站起來轉了一圈,笑盈盈地道:“很漂亮是不是?”
裙擺蕩出花樣的弧度, 稍縱即逝地露出她白皙的大腿。
她腳踝纖細, 腳很小, 可能還沒有他一只手掌大。粉嫩圓潤的腳趾随着她的蹦跳時而陷進絨毯裏, 活潑得動來動去, 像粉白的小珍珠。
霍辭不經意看了兩眼, 飛快移開視線。
可她蹦跳的景象卻在他眼前徘徊了好一會兒。
他心底竟奇異地想:她的腳踝上似乎還缺少什麽。若是有一對腳鏈綁在上面, 或許更好看。
這個想法剛冒出頭,便被他壓下。
他重新拉開窗簾,坐在離她稍遠的沙發上,不再靠近,接着之前未完的話題道:“類人貝是一種未知的生物。”
他們是突然出現在大衆眼前的。從何而來,族居地在哪兒,都無人知曉。
他們自己也會在進入人類社會後,如初生的嬰兒般遺忘自己的來歷。
目前有關他們的信息,都是利用科技手段在他們身上做實驗,圈養觀察得來的。
他們的習性與人類相似,性格多變。
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氣味是某種能量。
他們透明的血液,可以做出多種神奇的藥劑。肉亦是滑嫩可口,且對多種疾病具有治療功效。
總而言之,他們渾身都是寶。就是數量少,繁殖困難。
霍辭找類人貝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賺錢。
他的公司已經圈養了三只類人貝。
但只有三只,制造出的産品還是太少。
他希望能捕獲更多的類人貝,解決他們生育困難的問題,大批量繁殖。
霍辭:“告訴我類人貝的下落,我可以給你讓你滿意的報酬。”
冉绮臉上的笑随着他的話變得茫然。
她不知該怎麽評判霍辭的行為。
他是個商人,追求利益理所當然。
他養着無數員工,不追求利益,那些員工也得喝西北風等死。
可是,她覺得很別扭。
“類人貝這麽像人,你不覺得這麽對類人貝,就像是在這麽對自己的同類嗎?”
霍辭嘴角勾出一抹輕蔑的弧度,走到鳥籠和落地窗之間的位置,對冉绮勾勾手指。
冉绮走向他,和他一起望向窗外。
她醒時窗簾是閉着的,後來霍辭來了,她也一直沒空看外面的景象。
窗外的城市,就像她在科幻電影裏看到的那樣,科技感無處不在。
最上方有個幾乎透明的穹頂,籠罩着整個繁華都市。
穹頂外,則是昏暗而又雜亂的地界,遠遠望去,那裏像個垃圾場。
垃圾場裏有瘦巴巴的黑影在走動,冉绮問霍辭:“那是什麽生物?”
“人。”
冉绮睜大眼睛,很難想象人要怎麽在那個地方生活。
彈幕也道:
【那種環境……能生活下去的人真是厲害】
【那邊堆積起來的廚餘山嗎?嘔……那邊的氣味想想都好可怕】
【對不起,我剛剛以為這種環境只有蟑螂能生存,在那邊走動的是變異大蟑螂】
冉绮刷着彈幕,內心的惡心感淡化,取而代之的,是百感交織的難過。
這些人都在很努力地生活。
哪怕他們在下水道,在垃圾場……
可他們終其一生,連平淡普通的日子也不一定過得上。
霍辭的手指在玻璃上敲了敲,玻璃便如放大鏡般,放大了他敲擊的位置。
那是一個略顯昏暗的小巷,巷子裏有一排挂着肉品加工牌子的店。
許多幹瘦的人正排着隊,等待進入各家店鋪的小門。
冉绮不明所以,“賣肉的怎麽了?他們在賣類人貝的肉,你的意思是有很多人吃類人貝?”
霍辭:“繼續看。”
冉绮困惑地接着看下去。
那些幹瘦的人進入小門,一刻後再走出來時,身上就少了一塊。
有的少的是一截手臂,有的少的是小腿。
他們臉上帶着笑,數着錢離開小巷。
冉绮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整個人都呆住。
這……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然而霍辭再次将那家店鋪放大,讓她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排店鋪裏懸挂的,是一件件人類肢體。
就是她想的那樣,那些人在售賣他們自己的身體。
彈幕:
【那麽多肉鋪,該不會全是這種收人肉的店吧?】
【你看旁邊的肉店,女人,小孩,老人都是分別排隊進小門的。賣人肉還能搞出這種分類,可見這世界人肉行業有多成熟】
【我有點想吐……這世界的人吃的肉,該不會全是人肉吧?】
這個場景太沖擊冉绮的世界觀了,她問道:“這些人是因為窮得活不下去才賣·肉的嗎?”
“窮不是根本原因。”
霍辭道:“如今,許多動物都無法生活下去,生活下去的動物,繁殖能力也都出現了問題。能活得好的,都是經過進化的。”
很多人在發展中進化出了不同的特征。
從外表上看,大家都還是人類,但這些進化人本質和人類已經是兩個物種。
像他這樣擁有觸手或其他特征的,就算不依附家族,也會被社會自動劃分為優級物種。
“當今世界,普通人繁殖最快,數量最多,最廉價的肉食自然就是普通人。你是人,所以會覺得殘忍。”
但對于非人類而言,食物就是食物。
就像貓吃魚,狗吃肉,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生态循環。
冉绮小臉緊皺,“你是吃人肉長大的?”
這世界的危險比她想象得還多。
霍辭如果覺得她沒用,不會把她吃了吧?
霍辭淡淡道:“我不吃人肉。”
比起肉類,他更愛吃海産品。
在當今污染嚴重的環境下,海産品的價格比一般肉類更為高昂。
冉绮表情凝重,思考起一個嚴肅的問題。
良久,她問霍辭:“你們這兒的肉和海産品,多少錢一斤?”
霍辭:……
彈幕:【思考半天就問這個,不愧是你,我的寶】
冉绮:什麽叫就問這個。
這關系到我在這個世界生活期間,是吃糠咽菜餓個半死,還是大魚大肉,超級重要!
看她是很認真地在問,霍辭道:“最便宜的動物肉一萬一斤,魚類五萬起。”
冉绮深吸口氣,頹喪地道:“我吃不起。”
她殷切地向霍辭伸出手。
但霍辭現在站得離她有點遠。
她兩只手像貓爪開花一樣用力朝他伸着,終于夠到他一點袖子。
揪住他,她表情生動地道:“我只是和類人貝擦肩而過,被他恐怖的樣子吓到就趕緊跑了,所以我身上有他的氣息,但是我沒有辦法告訴你他的下落。”
“不過,你需要亡魂為你打工嗎?我可以和亡魂溝通,四舍五入我也可以為你打工。”
冉绮嘻嘻笑起來,“老板,你雇傭我好不好?”
她原以為按照小珍珠說的物價,她帶着傅含星他們一起在地面生活都沒問題。
但現在看來,那錢只夠他們在污染嚴重的垃圾場生活。
在那地方生活久了,活着離開這個副本都很困難。
更別提還要完成任務,從下水道移民到地面了。
沒有特殊渠道,完成任務是難如登天。
深層探索副本和抵禦游戲就更是在做夢!
而現在,她唯一的特殊渠道就是霍辭。
要不是他站得離她太遠,她一定會抱住他求他讓她帶着傅含星等人給他打工,不答應她就不撒手。
霍辭垂眸看她捏自己衣袖的手。
真的很用力,指甲都捏白了,好似很怕他離開。
他平直的嘴角有了放松的弧度,胸腔裏有了種化作雲一樣的輕飄感。
可他面上不顯,讓冉绮琢磨不透。
安靜了很久,霍辭終于開口:“你能和所有亡魂溝通?”
冉绮:“什麽?”
沒懂。
霍辭:“亡魂都生活在下水道,有他們自己的組織,一般不會與人來往,也不會來到地面。他們生前大多活得不如意,死後怨氣極重,進入下水道中的所有生物都是他們的食物。”
“我對下水道城有商業規劃,确實需要能應對亡魂的人。你能殺掉他們,還是能和他們所有亡魂溝通,讓他們為我的工程隊讓路?”
冉绮:“下水道有多少亡魂?”
霍辭一聽便知她要走對付亡魂的路,道:“數量和活人差不了多少。”
冉绮看了眼窗外。
穹頂內的活人數不清。
穹頂外的活人也數不清。
這麽多怨氣極重的亡魂,就算芳芳姐再厲害,要對付也不現實。
更何況園園姐現在還沒救出傅含星他們……可見下水道有多危險。
她思索片刻,堅定地對上霍辭的眼睛,道:“要不,我幫你想辦法殺了霍慈吧?”
殺霍慈是不可能殺的。
她只是想先騙騙這位人格分裂患者,從他身上多賺點錢。
當然,她也會盡量在別的方面給他回報的,比如力所能及地讓芳芳姐為他辦點事。
霍辭輕挑眉尾,略顯訝異。腦海裏浮現出迷亂的夢境,垃圾桶裏髒污的紙。
他還以為她和霍慈相處愉快,霍慈才會對她有那樣的渴望,原來不是?
他問出先前偶然想問,但刻意忽略的問題:“你覺得霍慈如何?”
是個耐心的乖小孩,還挺好的。
冉绮內心這般想,表面:我是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沒認識多久,你不用擔心我對他下不去手。不過我目前還沒想好要怎麽對付他,所以在我想到辦法之前,你要留我在你身邊打工。”
霍辭像聽了個笑話:“你要是一直想不出來,我就一直養着你?”
她的小心思,多說點話就暴露了。
冉绮悻悻然松開他的袖子,道:“我還是挺有用的,你留着我不虧的。實在不行,你就放了我?”
她自己想辦法兌換高科技産品拿出去賣,應該也能帶着傅含星他們活下來。
至于任務,那就要從長計議了。
沒準兒等江先生找到他們,一切就都好起來了呢!
冉绮很快調整好心态,充滿希望。
有用——霍辭無聲地品味這兩個字,目光在她小巧白皙的腳上轉了轉,突然有了個念頭,“你想要什麽?”
冉绮一聽有戲,忙道:“可不可以幫我找找我的朋友們?他們在下水道裏。你找到他們,我們可以一起給你打工。還有……”
她眼睛亮晶晶地問他:“我的工資多少呀?”
霍辭走近她。
陽光被他身形遮擋,她被迫站在了他身體的陰影之中。
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的語氣忽然變得很溫和:“你提出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工資你想要多少有多少,我還可以把我的附屬卡給你。”
冉绮人都傻了,呆了兩秒,她驚喜地差點蹦起來,激動地抓住霍辭的手腕道:“真的嗎?”
您原來真是霍大善人啊!
霍辭另一只手輕易地按住她的手腕,将她兩只手都握在手裏,沉緩地道:“當然是真的。不過我不用你為我打工,我要你做我的情人。”
冉绮:……
彈幕:
【我同意!】
【我迫不及待地同意!想看黑屏,在鳥籠裏還是在浴室都行,我已經對黑屏饑渴難耐了嘿嘿嘿】
【真不愧是绮寶,這麽快就讓霍大善人為你心動了】
冉绮:……心動個鬼。他明顯是想利用我做些什麽。
你看看他的眼神,哪有喜歡我的樣子!
不過她有什麽值得利用的呢?
冉绮苦思冥想都沒想通。
但她想明白了一點:他說的做情人,應該不是真的做情人,而是假裝。
冉绮不确定,臉紅紅地想要問清楚:“需要我陪你上床嗎?”
霍辭頸間一哽,喉結不自主地滾動了下。
他倏然覺得她手在他手中的觸感越來越清晰。
軟乎乎的好似沒有骨頭,手心手指都乖乖地貼着他的手掌,和她看起來一樣乖。
她說話時呼出的氣息盤桓在他呼吸間,他的整個世界在這一刻仿佛都被她占據。
她仰起頭,臉紅紅,眼神裏充滿期待。
期待什麽?
期待他肯定還是否定?
霍辭原本清晰的思路變得有點亂。
他只想到霍慈對她有意思。
讓她做他的情人,對他百般讨好,再對霍慈冷言冷語,就算殺不死霍慈,也能讓霍慈不痛快。
可是他忽略了——他對她,也有一點超乎尋常的在意。
為什麽?
因為她穿着他的襯衫,換下了那片白綠布料,那片白綠又剛好沾染上他這身體的東西,讓他覺得她特殊了嗎?
他雖然沒和女人有過什麽接觸,但生意談多了,酒宴會所都去過什麽,不至于這麽純情。
可是……
他說不清。
霍辭用力甩開她的手,退後一步,恢複冷峻的表情:“看我安排,我想要,你得配合。”
這話是說給霍慈聽的。
他感覺到,在他提出讓冉绮做他情人的時候,霍慈醒了。
霍慈異常的躁動,讓他淩亂的思緒恢複平靜,心情暢快——這個想法雖然幼稚,但意外的有效。
可能正是因為幼稚,不是他一貫的風格,才會讓霍慈真的認為,他要冉绮做他的情人吧。
只要有用,霍辭從不在意手段。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被抓皺的袖子,嘴角勾出淺淺笑意。
冉绮聽到回答後就做出了思考的樣子。
她不是在思考要不要答應做他情人和他上床,而是偷偷翻美人app,找致幻藥劑。
找到藥劑,冉绮心中一喜。
算了藥價,又有點惆悵,
她小聲和他商量,“那……不要太頻繁好不好?”
太頻繁,她怕她的積分還不夠買藥的。
霍辭怔了怔,掩飾住眼中的錯愕,喉間猛地發緊。
冉绮把他的手抓過來,抱住他的手臂撒嬌:“你看你這麽高大,我這麽小,你太頻繁的話,我怕我會受不住的。”
她聲音細細的,踮着腳比劃他和她的身高體型,手垂落時無意地從他腰腹前滑過。
明明沒有碰到他,他腰腹卻仍然緊繃起來。
她的手往下劃動,他的身體裏也仿佛有火往下蹿。
霍辭眸色越發深暗,一言不發地注視着冉绮。
他這樣子,有點吓人。
冉绮知道他不是那麽好糊弄的,眼巴巴地仰臉望着他,哼哼唧唧:“好不好嘛。”
她想,他讓她做情人有別的目的,但想和她上床,那肯定就是有點喜歡她咯。
她對他撒嬌應該是有用的吧。
她忐忑地等待他的反應。
可霍辭一言不發。
霍辭從沒有想過真的和她上床。
甚至她現在這樣将他手臂抱在懷裏的身體接觸,他也從未想過要有。
而眼下,她柔軟的身軀完全依附着他的手臂,像是綿軟的雲纏住了他。
他手臂肌肉不自覺用力。冉绮便感覺自己好像抱住了一根硬·邦邦的柱子。
他是穿衣顯瘦的類型,冉绮沒想到他手臂會這麽硬,暗暗吃驚,以為他察覺不到,悄悄用手指戳了戳他。
哇,真的好硬,而且不會軟下去,
可她的肌肉鼓起來之後,總是被芳芳姐捏一下就軟了。
芳芳姐說她是泡泡肉。
她之前不服氣,現在覺得泡泡肉也挺好。太硬了抱起來好不舒服。
軟軟的,她還可以自己捏捏自己,很舒服的。
他一直不說話,她胡思亂想着搞小動作,一會兒用力繃緊自己的手臂,一會兒捏捏她自己的軟肉,偷偷笑。
看她手指捏下去的凹陷,他都能想象得出那勾人的手感。
“你想要什麽頻率?”他低沉地問她,“一周三次?”
冉绮玩自己的軟肉玩得開心,聽他說話,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笑盈盈地提議道:“一周一次不行嗎?”
彈幕:
【什麽?一周一次?绮寶,這不像你】
【我以前看你直播,你一天都不止黑屏一次,是需要補腎了嗎?】
【看看你的app裏有沒有補腎液賣,效果很好哦~】
冉绮:你們在說什麽,以前那是男朋友,這又不是,哪能一樣嘛!
霍辭意味不明地反問:“你覺得呢?”
冉绮縮縮脖子:“那一周三次吧……”
拿人錢財,還要人為她辦事,她不能太小家子氣。
就大方點給他用致幻藥好啦,反正沒有副作用。
霍辭的手臂從她懷中抽出,從她的腹前撫到她腰後,用力,便将她摟到自己身前,“一天一次。”
冉绮:???
怎麽還帶漲價?
他們之間還隔着籠子,籠中空隙足以讓他們身軀相貼。
從籠中空隙看她,她就像等待他垂憐的鳥兒,別有一番風情。
她一直說那樣的話,說得他胸腔裏鼓噪不已。
他想,那也許是霍慈在氣得發瘋,在叫嚣要殺了他。
他用全部注意力去感受霍慈的憤怒,刻意不去看她,不去在意她。
霍辭一手扣住她的腰背,讓她避無可避,微低下頭道:“吻我。”
話是這麽說。
可冉绮感覺,他好像在走神,渾身都在用力的身體仿佛壓制着什麽情緒。
冉绮:……這麽反感和別人接觸的嗎?
是他讓她吻他,可她為什麽覺得他的态度在視死如歸啊。
看都不看她,還吻什麽呀!
冉绮大腦飛速運轉,驟然間靈光乍現,明白了。
她笑盈盈地在他背上輕劃兩個字:做戲?
他已經刻意不去在意她了。
可她指間的劃動,勾起一陣綿延的酥癢,霍辭背部肌肉都發緊。
她是個聰明的人,說清了,就更不用在意她的一舉一動了。
霍辭這般告訴自己,目光越過她看着她身後的影子,低聲:“嗯。”
冉绮頓感輕松,暗暗偷笑。
早說嘛,雖然不知道演給誰看,但她還能不配合老板演戲?
她擡起纖細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頸,一條腿也從鳥籠欄杆裏探出,有意無意地勾住他的小腿。
他的西裝褲被她蹭皺。
她踮起腳,迎着他的唇吻上去。又在他唇邊停住,沒碰到他。
她對他眨眨眼,眼神俏皮靈動,笑盈盈的,像在問他:這樣夠不夠?
作者有話說:
不夠(*/ω\*)
本章前十小紅包,抽六個紅包,啵啵~
(*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