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燈決定給公子燼甩臉子。
公子燼舔了舔唇,覺得方才的滋味甚妙。
他伸手扯着她的手,笑吟吟道:“姐姐,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
小燈用力甩開他的手,給了他一個後腦勺,獨自走到牆邊上尋摸。
自從二人入了幻覺之後,牆上裂開的洞也不見了,沒了出口,二人可是會一直困死在這裏的。
小燈在牆上敲敲打打的摸索,知道這裏面一定是有機關的。
公子燼見她沒有搭理他,坐在地上,偷偷看了她一眼:“姐姐,你是生氣了?”
小燈冷哼了一聲,木着臉沒有搭理他,繼續在牆上敲敲打打,尋找機關。
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她那麽和顏悅色呢。
公子燼低啧了一下,他看着小燈的背影,歪了歪頭道:“姐姐,我知道怎麽出去,你搭理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小燈敲着牆的手頓了頓,索性也不再尋找機關,坐在地上看牆,就不搭理他。
公子燼輕輕勾唇,起身走過去,坐在她身後,用肩頭撞了撞她,小聲道:“姐姐,你別氣了,我帶你離開。”
小燈別過頭,圓潤的臉氣的鼓鼓的,從公子燼的視角看,只覺得她的側臉白嫩嫩的,像剝了皮的荔枝,又像剛出鍋的包子一樣,着實讓他饞的很。
“姐姐,我錯了,你別氣了。”
公子燼伸手抓着她的袖子讨好一般拉了拉,小燈一把抽回自己的袖子就不搭理他。
公子燼抿了抿唇,将身子湊到牆邊去看她,小燈把臉轉向另一側,他走到另一邊,她就将臉扭向另一側。
公子燼垂下眼睫,坐在她身後,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袖子拽了拽,低聲道:“我的确是想娘親了,你知道我是在棺材裏出生,從小就被人罵是死人崽,我從來沒有見過娘親,方才的樣子還是我想象出來的,但是我知道,我娘親是愛我的,所以方才把你當成了她,我這樣做……的确是冒犯了你,畢竟小燈兒那裏,還沒從有男人染指過……”
公子燼舌尖頓了頓,一想到她會是他一個人的,袖子裏的手緊了緊,壓制住內心狂熱的興奮。
他垂下頭,長長的睫毛掩蓋住眼裏癫狂的占有欲,舔了舔唇又道:“姐姐既然不肯原諒我,我就,就以死謝罪。”
說罷,他擡手一掌打在胸口上,小燈急忙回頭,她幾乎都聽見骨骼碰撞的聲音,她胸口也火辣辣的疼,眼看着第二掌就要落下,她一把拉住他的手,呵斥道:“你這是做什麽!”
公子燼順勢鑽進她的懷裏,頭伏在她的肩窩裏,語氣變得脆弱:“姐姐,我錯了,我知道姐姐是從心裏關心我,是我不懂事了,你就看在我比你小兩歲的份上,能不能原諒我?”
這個公子燼他就會扮奶狗往她心口上戳,一張嘴這可憐話一句接着一句。
氣的小燈伸手去拍打他:“我才不原諒你!你自傷是不是傻啊,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來,不是讓你這麽尋死的!”
公子燼将臉埋在她的肩頭,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狹長的眼微微眯着,唇邊綻放一抹邪氣的笑容:“我知道,如果不是姐姐,我在法華寺後山就死了。”
小燈看着他的後腦勺,撇嘴冷哼:“不止後山,還有深潭,如果不是我給你渡氣,你早就淹死了。”
“哦?”
公子燼擡起頭,眼皮微挑:“姐姐還給我渡過氣?”
小燈說完就後悔了,暗自氣惱自己嘴快:“我們不是寄生麽,不救你我也死了。”
公子燼垂下眼,聲音低沉下去:“我知道,你是因為寄生才救我的。”
小燈看見他黯淡的眉眼,知道他其實是個特別脆弱的人,從心裏也想得到別人的關愛,她抿了抿唇道:“不只是因為你我寄生,就算沒有,我也會救你,我說過會護着你,就不會食言。”
小燈認真的想了想,除去任務和寄生蠱,若公子燼此刻有危險,她也會奮不顧身的去救他的。
可能因為他太可憐了。
這世上除了她,根本沒人對他好。
不知道沈相思以後,會不會好好對他。
公子燼擡起頭,定定的看着小燈兒,目光漆黑:“姐姐,你的話我信了,你莫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