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燈站在門口聽見外頭安靜了。
她站在門口伸了一個懶腰:“堅持一下,到天亮就好了。”
天亮後公子燼在也該回來了。
沈老太太和沈家掌事躲在暗處,臉紅耳赤的偷窺,咳,觀察。
掌事認真道:“夫人,可能公子燼沉溺溫柔鄉還沒走,我們再等等。”
沈老太太已經多年沒有過這種經歷了,她的老頭成死鬼好多年了,這冷不丁的一下子,她着實沒接受得了,一說話嗓子都啞了:“明天公子燼進了陵園可就出不來了,必須在今夜把情絲繞得到手。”
掌事偷偷瞧了一眼沈老太太,覺得這個老太太這表情好像有點不太對。
他清了清喉嚨,臉也有點紅,歲數大了,實在看不了這個,虛的慌。
屋內的兩個人還在較勁。
吳一守使勁推着沈立安,而沈立安死都不撒手,手也薅着他的頭發,箍着他的頭。
二人纏鬥好久,久到二雷和小燈坐在一旁雙手托腮的看着二人。
小燈怼了怼二雷:“雷子,你說他倆是不是有點般配?”
二雷哼了一聲:“妓女配婊子,絕配。”
小燈覺得這形容詞,真狠。
吳一守掙脫的滿頭都是汗,頭皮都要薅掉了,累的吭哧癟肚的,他忽然眼睛一亮,伸手在他腹部摸着他的肋骨,一根一根的數,不停的搔着他的癢。
沈立安不停的扭着,眼淚都出來了,張嘴就是說不出話來。
吳一守趁他松力想要解開束縛,可沈立安和他杠上了,狠狠的箍着他。
後院的雞開始打鳴,一聲接着一聲。
沈老太太忽然轉身就走。
她這麽大歲數了,半夜的不睡覺,給她看這個?
掌事擦了擦冷汗,讓人都撤了。
他走的時候不得不感嘆,年輕就是好啊。
小燈感覺外頭危險解除了,她不禁有些狐疑,她本來利用沈立安作為人質的,大不了和沈老太太談判。
可她也沒想到,這麽簡單就把沈老太太給吓退了。
真是奇怪。
彼時,吳一守和沈立安較勁較了半宿,都累的不行。
吳一守好不容易掙脫他,一腳踢在他屁股上:“你個老登!”
小燈有點不開心,老燈是什麽鬼?
……
窗外天色漸漸放亮,魚肚白在天邊透出淡淡的白光。
小燈心裏那股不安越來越濃,阿燼怎麽還沒回來?
好在身上寄生出他的感官,并沒有感覺疼,希望他能平安無事。
公子燼站在懸崖邊上,迎面而來的風灌起烈烈紅衣,墨發半揚,眼底邪氣流轉,冷情的唇角陰恻恻的扯出一抹邪氣橫生的笑來。
他挑着眼梢看着不遠處戴着惡鬼面具的人,将一身女裝的重樓吊在懸崖邊上。
“師弟,救我,他們目的是為了逼你發狂入魔,明天的陵園你千萬不能進!”
面具人忽然松下手中的繩子,重樓立刻墜入懸崖下,不停的吼叫。
他一腳踩在繩子上,重樓便停止下墜,那人道:“公子燼,沒想到你竟然敢來找我,就不怕你的女人在沈家丢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