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有點失望,雖然我也覺得在這種游戲裏面,還有這種單純性格的主播簡直是異想天開,但還是莫名有點難受。】
【+1,确實難受,沒想到嬌嬌老婆會這樣。】
【以前在外面提起主播還能有點自豪,至少是顏值擔當,但現在……】
【算了吧,看直播也就是看個高興,不高興不看就行了,這樣的事到處都有,幹嘛抓着人家不放?】
【說實話我現在看着沒什麽感覺,但如果真的在副本讓我遇上這種人,我接受不了。】
【支持樓上,所以即使我以前很喜歡主播,現在也不會再為她說話了。】
彈幕難得熱鬧,但卻是因為這個。
郁姣心情有些沉重,此時跟着「玉春」走到後面的百家姓祠堂,看見她在中間跪下。
“你知道為什麽這個副本叫神佑嗎?”
郁姣聽見她開口,還有點恍惚:“為什麽?”
“這裏的人都是被神明所庇佑的人,但有的人天生就被神明所抛棄。”
「玉春」的聲音有些缥缈,郁姣似懂非懂:“所以這是什麽意思?”
但是「玉春」卻沒再接下去,而是又改變了話題:“你知道這座府邸的主人原本娶過一次親嗎?”
“我不知道。”郁姣誠實回答。
“你不知道也正常,但我是知道的。”玉春說着雙手合十,似乎正在和面前的小神像祈求者一些什麽。
“我是他娶進門的第二個正室,你要不要猜一下他的第一個正室去哪了?”
郁姣心底咯噔一下:“死了?”
“對,你要不要猜一猜她是怎麽死的?”
這個郁姣有點不太敢猜了:“我不知道,她是怎麽死的?”
「玉春」冷笑一聲:“她是在婚鬧的時候,被從閣樓上丢下去,摔死的。”
她這話說的很輕巧,仿佛這件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
郁姣聽後卻是一下子想到了她結婚的那一天。倘若不是周妍忽然出現在了她的身體裏,恐怕她也要被那些人給欺負。
那畫面她現在都難以忘記,這會兒微微蹙眉,沒忍住問:“你明明自己也遭遇過,為什麽說起別人的時候,還一副很不在意的樣子。”
「玉春」微微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笑什麽:“我沒有不在意,我是最在意的人了。”
“你知道他的上一位正室跟我是什麽關系嗎?”
“什麽關系?”郁姣心裏逐漸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是我姐姐。”姐姐……
這五個字幾乎化成了墜子,直接敲擊在了郁姣的心上,讓她一瞬間說不出話來了。
“她是你的姐姐,在這座府裏死了,你在她之後嫁進來……”
看見那人緩緩勾起的唇角,郁姣瞬間什麽都明白了。
“你是來報複他們的?”
“是的呀,但是現在還沒報複完呢。”那人的笑意逐漸收斂,眉眼微微扭曲皺緊。
“那個人不見了,我找不到他。”
或許是因為心裏一直藏着的事情終于找到人可以傾訴,「玉春」這一次沒等郁姣問,便主動接了下去。
“神佑、他就是被神明庇佑的人,而我、和我的姐姐……都是被神抛棄了的。”
一字一句都帶着血淚的控訴,并沒有不顧一切聲嘶力竭。僅僅只是這樣安靜的跪在地上,卻讓人聽得心寒。
郁姣的心逐漸沉了下來,一時間竟然是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
“正常的人家,祠堂不會修這麽大。”
“正是因為他們祖祖輩輩都收到了神明的眷顧,才會這樣随心所欲,做這些令人惡心的事情!”
「玉春」似乎憤怒到了極點,但卻又好像無話可說。
“倘若姐姐有半分幸運,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她走了未半月,那人便又娶親了。”
“看他們多潇灑啊,殺了一個人、不過幾日就洗清了手上的罪孽。”
郁姣看着面前女人近乎瘋魔的樣子,心情有些複雜起來。
“那你……”
“我要找到他,殺了他!”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陰沉到了極點,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那人給找出來。
郁姣心髒微微懸起:“那你知道他在哪嗎?”
“怎麽都現在你還沒聽懂呢?”那人轉頭看向郁姣,眼底帶着淺淡的笑意:“他自己知道是被什麽力量給庇佑了,出了問題當然第一時間要去找能保護自己的人啊。”
說完她的視線緩緩轉向了百家姓的佛像底下。
郁姣觸見那地方以後,才瞬間明白過來什麽。
“那被神明庇佑是真的嗎?如果他身上真的帶有神賜予的力量,你又怎麽可能打得過他?”
郁姣微蹙眉頭,往後退了半步。
「玉春」聽見以後側眸看她一眼,輕笑一聲卻是沒有回答:“你的角色倒是進入的很快,分明那人消失了還未有多久,你真就把我當成他了。”
郁姣微微一怔:“是你自己說可以的。”
“對,是我自己承諾的。”那人表情微微變幻,此時心裏對于她的印象稍微發生了轉變。
原本想着出了副本就可以将她給丢棄。但現在看着倒也不是什麽用處都沒有,還是可以稍作利用的。
想到這裏,她沒再多言,直接俯身掀開了那臺子底下的紅布。
狹窄的空間內,一道身體正在瑟瑟發抖,此時看見了玉春以後,更是吓得哀嚎了一聲。
郁姣看見那男人像是被抓住的小雞仔,知道自己要被殺掉的命運,于是便努力往裏面縮。
可那只是一個臺子,退無可退。
他很快便被玉春揪着脖頸給拎了起來,整個人顯得尤其可憐。
“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玉春」這一次沒有再笑,她的臉上盡是恨意。
“我放過你,誰放過我姐姐?”
随着她的手逐漸收緊,郁姣便看見那男人的身上散發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芒。
「玉春」的手像是被那金光散發出的力量給灼傷了,此時表情變得猙獰起來,發出一聲哀嚎。
“啊——”
郁姣驟然一驚:“松手,這樣下去你的手會廢掉的!”
可這話一出口,那人非但沒有松手,還越發将其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