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燼和小燈回到獄水門後,躲在瀑布後半個月沒出門。
而消失了好久的二雷也回來了,不過她回來時不是一個人,還有柳無心。
此刻這無雞之人已經被二雷折磨的毫無人樣,他長得本不算難看,只不過這會兒精神萎靡,面黃肌瘦,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象是被蹂躏了好長時間。
吳一守滿眼驚奇:“咋的,你盤他了?”
二雷倒是傲嬌的很:“他已經是我的人了,以後你改口叫姐夫。”
“卧槽!”
吳一守覺得三觀震裂,靈魂出竅,這丫的,他倆都沒家夥事的,到底誰折騰誰啊?
二雷向他展示了自己的肱二頭肌,白了他一眼道:“你說呢?”
吳一守:“……”
……
瀑布後,有兩個人忙碌的熱火朝天,廢寝忘食,十分敬業。
沈立安時不時偷偷摸摸的送去枸杞紅棗,益腎壯陽的藥材。
這件事在整個獄水門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表示有點壓力山大,一直惴惴不安,公子燼是什麽人,簡直就是人間活閻王,眼裏除了扯柱子就沒有其他人,搞不好哪天一覺睡醒,腦瓜子就沒了。
這半個月基本上兩天送一回補給,山下那賣藥的老頭看他眼神都變了。
哎,沈立安站在瀑布外,仰頭看天,将眼淚逼回眼角,他的心也很累。
時已入夏,時間過的飛快。
小燈從瀑布後接過沈立安送回來的東西,在公子燼昏迷的時候,用人參給他熬着雞湯,一勺一勺的喂。
哎,沒辦法,男人總要經歷一些事情的,只能用這個吊着他了。
公子燼清醒的時候,二人只要一對上眼,立刻心有靈犀的精神一振,蓋上被子就開始奮鬥。
公子燼有時候覺得,他的一世英名在她這兒是磨的一點不剩,那一身傲骨如今也七零八落。
小燈兒就是他的克星。
這天,公子燼剛剛從昏迷中清醒,看着一旁眨巴眨巴大眼的小燈,他撐着一口氣又奮鬥了一會兒。
中場休息的時候,他的臉色還很不好,蒼白中還帶着些許鐵青。
小燈偷偷打量他的臉色,他的眉宇間有着濃濃的陰霾,狹長的眼中閃爍着近似于吃人的光芒。
她咽了咽口水,湊到他懷裏讨好道:“從我恢複仙身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半月了,八個月生下孩子都算早産,如果一年之內我要拿不出孩子向上面交差,我就變成燈了,阿燼,你要不……就在忍忍?”
公子燼椅坐在床頭,聞言用手揉了揉額頭,嘆了一口氣,第一次知道身不由己這四個字是多麽無力和蒼白。
他看了一眼懷裏眼睛锃亮的女人,認命的嘆息一聲,從床頭滑了下去。
小燈趴在他身旁,将被子蓋在二人身上,嘿嘿一笑:“阿燼,我來了。”
被子裏的景色不得而知。
只是公子燼的手有時候伸了出來,緊握着,手臂上青筋暴漲,又被一只柔軟的小手從胳膊上向掌心撫去。
緊握的拳頭在她的手指下攤開,白嫩的手與他十指交握。
桌上的燭火搖曳着,情絲繞化成的戒指安靜的躺在燈火旁,似乎窺探着什麽。
……
夜深的發沉,公子燼睡的很安靜。
小燈将頭頂的燈油過濾後又送回他的體內,一頓操作猛如虎,她自己則筋疲力盡,癱躺在他的懷裏。
經過兩個人十多天每日每夜的奮鬥,阿燼此刻血液的魔氣幾乎全消,而她的法力也因為渡化,在一點一點消散。
雷劫之期也快到了,小燈盡量守着靈力,希望她能平安挺過去。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縮在公子燼懷裏有些憋屈,只覺得二人的婚姻之路坎坷不說,生女之路怎麽也那麽坎坷。
“怎麽了,難受了?”
懷裏女人稍有動作,公子燼就醒了。
從昨天開始,他倒是一改常态變得精神多了,不像之前,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而小燈現在就怕他精神。
以前添燈油時,她神清氣爽并不覺得,可現在她頭頂虛境裏不僅沒燈油了,連燈芯都歪歪了。
她此刻才明白阿燼當時的感受,何止一個慘痛兩個字能形容的!
那是心靈和身體,雙重傷害。
二人這是換回來了。
“嗯,我想睡覺。”
她轉過身背對着他,将自己縮成一個團,公子燼眼底精光一閃,将她又拽了回來,捧着她的臉,在手心裏揉了揉,道:“你前幾天是怎麽說的,你不是說一年之內生不出女兒,會變成一盞燈麽,聽話,你忍忍就過去了。”
小燈氣的鼓鼓的,好家夥,他這是秋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