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寨夫人是個釣系美人 - 第 23 章 想親我?

之前的行為。

确實誤解挺多的。

明裳歌現在已經閱本無數了,像他這種一碰就出水的,确實很少見。

她的思緒被猛然拉回到那天那個房間裏面,先前出現的場景又在一幀一幀地在腦海裏不斷回放。周遭的聲音也被無限地擴大,仿佛能夠聽到秋蟬在嘶鳴一般,還有樹葉被風蕩起的沙沙聲。

一切的事物都被擴大,包括此時她的心跳。

先前嘴炮爽了一通,現在倒是能感受到沈謬逐漸壓迫下來的逼仄氣氛了。

明裳歌吞咽了一下口水,雙手背在身後,手心貼着土牆:“你是英勇的大土匪,我不敢有誤解。”

明裳歌每瑟縮一下,她就能感覺到沈謬的眉頭皺的更深一分,這怒意也更盛一點。

好吧。

這可能是觸及他身為一個小男人的自尊心了。

“對不起。”

她又說錯話了。

但是這個道歉在沈謬這裏,就來的有點突然。

他伸了伸手指,伸直的指節拉進了他和明裳歌的距離,指尖離那細膩白皙的臉龐近了一分。

就在即将觸碰到的時候,沈謬又堪堪止住了動作。

男人的喉結随着他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沈謬垂下眼眸,蜷縮住手指。

明明想再靠近一分,但灼烈的理智和害怕又扯住了他的筋骨。

不知道為什麽,沈謬看着有些瑟瑟還在說着“對不起”的明裳歌,心頭突然一頓。

“沒什麽對不起的。”

或許他覺得這樣說,氣氛有些沉重了。

沈謬又忽然笑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老看這些是想幹嘛?”

被他這麽一問,明裳歌突然有點後悔讓沈謬知道這件事了,她假裝清了清嗓子,梗着脖子說道:“我那是學習,夫子說過的,學無止境,你懂個屁。”

沈謬繼續維持先前的動作,把明裳歌抵在土牆上,仿佛她不說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案,他就不打算放開她一樣。

這回輪到明裳歌咽口水了,她看着越來越靠近的沈謬,突然覺得有些疑惑:

“沈謬,你是不是想親我?”

她記得那些本子上的前戲片段都是這麽畫的,一般男人靠近女人,都是想要親吻。

親吻。

這是明裳歌第一次真正意識到親吻這個詞。

什麽是親吻?

明裳歌看着沈謬,她盯着沈謬漆黑的眼眸:“你想怎麽親?”

沈謬的瞳孔微顫,二人對視,他從明裳歌的瞳孔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看到了自己的緊張。

面對一個女人的緊張。

一種他前二十幾年從未擁有過的悸動。

“不會。”沈謬張了張嘴,慢慢地後撤,逐漸拉開兩人的距離,那種壓抑感也漸漸地消失不見。

他說的是實話。

“我沒親過別人。”

明裳歌突然“噗嗤”一聲,她沒想到,沈謬已經寡到連親都沒親過別人。

“沒想到你還挺純情啊。”

沈謬徹底站直,兩人之間終于恢複了一種安全的距離。

他突然失去了繼續的興趣,說起了正事:“過幾天寨裏的人會去鎮上給難民施粥,大旱已經徹底影響了整個荊州這邊的生計,咱們後山自己種的糧食也全都顆粒無收,山下已經在鬧饑荒了。”

說到這裏,沈謬停住了,他仿佛只是為了緩一口氣一樣。

“已經死了很多人了。”

明裳歌知道他時候剩下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麽。

已經死了很多人了。

沒有時間了。

他不想再死更多的人了。

她隐約想起了爺爺說過的一句話。

要永遠相信,每一個打馬閑散的少年,都會有一個英雄的夢。

這是不僅是夢,也是一種不可撼動的信念。

“沈謬,你要去做大英雄了嗎?”明裳歌依舊把手背在身後。

但是随後,她突然點了點腳。

莞爾笑道:“你是大英雄。”

這是肯定句。

沈謬神情定住。

良久,他張嘴再次補充道:“明天就走,這次整個寨裏的人可能都會走,我會留幾個人在寨裏保,護你的安危。”

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麽,但是又猶豫許久。

明裳歌站着不動,想等着他的下文。

沈謬最終還是說了:“早些日子我就派人去了京城,應該過不了多久,你将軍府就會派人來接你了。”

這次輪到明裳歌怔住了。

也确實。

她在這裏也住了挺久了。

來這裏的目的好像就是為了躲婚而已。

好像也不是。

不論是不是,她最初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明裳歌擡頭,她好像看不到沈謬是個什麽表情了。

心頭好似突然出現一個重錘,一下一下重重地砸入了她的心頭。

“好的,那我等着。”

是等将軍府的人。

也是等你回來。

說完這句話以後,明裳歌感覺自己的心裏得到了安撫一般。

靜默無言。

但是她還是決定說出來:“等你回來,我教你怎麽親。”

她仿佛又恢複了以前那種小姐家家的那種嬌蠻之感,有些小自傲。

沈謬笑了笑,不以為然:“那你想怎麽教?”

明裳歌擡了擡下巴:“以身作則。”

沈謬輕嗤了一聲:“行,我等着。”

————

沈謬是真的說到做到,當天晚上,明裳歌就發覺了整個土匪寨的震動。

即使她住在寨裏很偏遠的小閣樓,也能聽見寨裏人群攢動的動靜。

已經入夜了,秋月進來幫明裳歌收拾一些衣物,見着明裳歌略帶病氣的蒼白臉色,心頭突然一悸。

她走進問道:“小姐,你的月事應該快來了吧。”

說到月事,明裳歌倒是有些無所謂了,這個東西她就沒準過。

“鬼知道它來不來,不來更好。”

“小姐怎麽又能說胡話呢?”秋月把手裏正收拾的衣物放下,坐在了明裳歌的旁邊。

“月事這種東西,是活經絡,排毒的,當然要按時來啊!”

秋月倒是語重心長說了一通明裳歌已經聽了百八遍的道理,道理她也明白,但是一到面對自己身體的這種事情,明裳歌就會有點莫名的煩躁。

這是從小養成的。

從出生開始,所有人都在反複給她強調着,她就是一個瓷娃娃。

她身體不好,所以爺爺想把她養在軍營裏,多沾一點陽氣和血氣色。

她身體不好,所以從小就要被送離京城,遠離親人。

她身體不好,所以等她好不容易習慣适應了一個人的生活以後,她又可以随便被人給叫回去嫁人。

很讨厭身體不好。

明裳歌一點一點抓緊身下的被子,直到指尖開始泛白。

一提到身體,她就想跳起來,她想嘗試極限。

她把秋月剛疊好的衣服全都堆在一起,然後再拿來一個布包,把這些給打包起來。

秋月有些不明白,疑惑問道:“小姐這是在幹什麽呢?”

“想做英雄嗎?”明裳歌把打包好的布包放在桌子上,轉身看向秋月,“咱們跟着寨裏一起去施粥救災去吧。”

她看着秋月還有一些呆愣,繼續解釋道:“一輩子就這麽短,不如做一點有意義的事情。”

一開始秋月還是不同意明裳歌也跟着去受苦的,畢竟她的月事快來了,這幾天再出去受苦,那這個身子根本遭不住。

但是無奈第二天春花聽說之後,也整個人都高興得快跳起來。

秋月看着她們倆,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

不過明裳歌才是主子,既然她鐵心要去了,秋月也就是盡量多準備一些月事用的布條和布包,春花也想起來了明裳歌的月事。

大家都決定要動身了,春花最後也就多帶了一些紅糖。

劉叔還沒從荊州的莊子上回來,所以她們三個人是駕不了馬車,只好去大門口守着沈謬。

三人起了一個大早床,只不過沒想到門口的人起得比他們更早。

明裳歌站在距離門口還有百餘步,就遠遠地瞧見了站在門口的黑影。

高束的馬尾,帶着少年野性,那是旁人都沒有的一股精神氣。

她以為是她先發現沈謬,沒想到等她的視線将将落在少年身上的時候,那人就轉身過來了。

二人視線交錯。

沈謬快步走進,直到視野清晰,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來人的時候,語氣驟冷:

“你來這裏做什麽?”

明裳歌知道這件事情有點突然,她嘗試解釋:“總不能就允許你一個人當英雄吧,我也想……”

越說到後面,她越沒有什麽勇氣了。

明裳歌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局促地等着沈謬的判決。

一直到明裳歌差點以為沈謬走了,頭頂才傳來聲音:

“如果你想要教我怎麽親你,倒也不用這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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