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夜間,昔日的朱雀主城仿佛再回到了盛世時的當年,人聲鼎沸得喧鬧,仿佛聚集了整個世界的人一般,大街上的摩肩擦踵都算是小兒科了,就連路邊的乞兒都是趁着這好時節定了個十兩銀的‘最低消費’。而最過于熱鬧的,就當屬這躁動了整個世界的話題的主角,百花樓。
雖然才是正午的時分,可常規傍晚才正式招呼開業的百花樓前就已經聚滿了人,無一的不是想進得樓裏。只是這一天,吊足了游戲世界所有人胃口的百花樓一反白日開側門迎急客的規矩,完全關起了所有門板,僅僅是貼着一紙通知迎客,卻惹紅了所有人的眼。
【通知】百花樓‘貓女之夜’主題活動明日午夜正式推出,活動時間為七天內每日午夜開場,地點百花樓,屆時期待各位光臨。活動預備時間百花樓暫停營業,敬請見諒。
“奶奶個熊的,那些個茶館說書的還真沒騙人,這百花樓是要玩大的啊!!”
“幹!這回有好戲看了!”
“明天午夜?我去,還要等這麽久啊!客店都注滿了,今天豈不是只能在城外搭帳篷了?!”
“格老子的,不曉得是不是真的和外面說的一樣所有的百花樓人都會扮作貓女?擦,想想那貓爪子搔搔的樣子老子就心尖兒癢!別說搭帳篷,老子光杆兒挺着站一晚也願意啊!”
“哈哈哈哈哈!還光杆兒呢,你是要豎着杆兒站一晚上吧!”
“滾你個犢子的!別說得好像是你不想着吶?不想着你能來這裏!”
“屁,不想着爺能擠着來這裏?!敢想敢承認,不過爺還不至于你那麽饑渴!哈喇子都快挂肚臍眼了。”
“我去你個臭小子的,找揍呢吧!”
打诨的吵鬧眼看要變質,不過圍擠的人群之密卻提供不了場所,就着倆人咋呼的吵嘴彪罵,周圍的各自笑鬧也起了哄,不夠更多的還是YY期待即将到來的貓女之夜,對着那大門上的通知,一個個臉上的詭笑越發的肆意。
這混亂且無禮的場面落在了百花樓二樓迎着前街門口小開了窗的窗前人眼裏,輕輕撇了撇嘴宣示了她心裏的幾許不悅,若不是她本性偏靜,只怕她的不悅會顯露得更加的烈。
“如果我沒記錯,她的約定裏沒有說過百花樓人全扮作貓女模樣的事也要我來出手。”輕輕合上了窗,錦繡面無表情的瞥了屋裏翹着二郎腿斯文喝茶的紫發女人。
錦繡曉得,雖然她當時沒有點頭應了風四娘的賭約,但是她不能拒絕,尤其是現在風四娘和破石集齊的場面,她唯一能争取的就是戴着面具上場。不過即便如此,錦繡也完全沒打算要造出個貓妖群來,要知道那樣大範圍的施展種族技能,很費異能的。
“不就是順便下麽,小繡兒別小氣嘛。”
“我覺得這與小氣無關。”百花樓現在接客的牌子號最少也不下百人,若是再加上侍者,這樣的程度就是把她錦繡給廢了榨成渣滓都榨不出來這麽多異能。
“好吧,怎樣才能讓繡兒姑娘大施仁慈呢?”擱下杯子,蝶舞翩翩耐心地陪了個笑,自從她聽着風四娘透露的錦繡能将他人也轉換種族為貓妖的時候,她就對于這場貓女盛宴各種期待了,哪怕是小小損失點,她也斷不會讓這場盛宴染瑕漬夭折。“怎樣,500兩銀子補貼?”
甚至是都不用去費神換算舍去購完異能轉換藥和補血藥之後這500兩銀子的賺頭,錦繡面無表情地很堅定地搖了搖頭。
她是來這裏交付任務拿錢的,就算虧得賣.身賣.笑也沒理由直接虧銀子把?這本來就不在賭約條例中的生意,她自有拒絕的道理。
“小繡兒你的胃口有些太大了喲~”語調上揚似帶微笑,但殊不知蝶舞翩翩已經有些不爽了。能從她口袋裏掏錢本就已經是稀奇了,若不是看在風四娘和錦繡身後那牽扯不清的一堆人的面子,她一毛錢都不會出,這500兩是她最大的讓步了,實打實的友情價。
“500兩…按着百花樓的人數來算,500兩的異能轉換藥和補血藥後應該也不會剩多少了吧?”一直是一旁安靜坐着的依稀想了想,有些無奈。“翩翩,錦繡本身沒有異能只能轉換血量,這你百花樓的人要全變成貓妖,會把她榨.幹的。”
“沒異能?”蝶舞翩翩皺眉,這種涉及于戰鬥屬性類的事兒可不是她擅長的。“那怎麽辦?”
依稀苦笑,錦繡滿不在乎的翻了個白眼顧自倚着牆事不關己。
“嗯……等等,應該是有辦法的。”垂眸失神無聲喃喃,這是玩家和人私聊的狀态,蝶舞翩翩顯然是在聯系別人。
挂了私聊,紫發女人的一瞥錦繡笑得得意,顯然是有法子了,但也不說地繼續端杯飲茶,模樣幾分悠哉又有愉悅。
錦繡自然是曉得她找了法子破了自己的這個難題,料得還有下文,于是眸子方向轉向看了閉合的門口,蝶舞翩翩的法子一會兒會來的吧?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的,門開了,只是踹開了門板的女人沒有進屋,神色帶着幾分恍惚的撐着門檻微微喘氣地倚着,似是有些吃力。不算正常的紅霞布在雙頰上,唇瓣晶瑩帶着水澤,雖未點胭脂卻是紅、腫誘人,身上衣衫還淩亂着,微微敞開的領口遮不住幾點深紅暧昧的紅印,顯然是剛剛被粗魯的疼愛過的模樣。
眼神迷蒙卻不帶弱勢,女人狠瞪了自得悠哉的蝶舞翩翩一眼,怨氣帶着嗔,看得錦繡挑眉冷笑:看來蝶舞翩翩是打擾了人家的溫存好戲了。
“那男人是禽獸麽?TM有必要這麽饑.渴?!” 依稀和蝶舞翩翩看着來人驚世駭俗的模樣均是愣了下,只是接着蝶舞翩翩直接黑了臉,看似是大有不悅。
“你若不叫我上來,老娘安全的很!”瞪一眼,風四娘翻了個白眼。
看來是破石不樂意被搶人所以在‘打标記’呢。錦繡勾着嘴角很坦白地表現着自己的幸災樂禍,只是尴尬的幾乎是立馬被發現了,沒等錦繡收了嘴角弧度,風四娘的冷眼就撇了過來。倒是沒有走過來發火,只是從頭上摸了一把拿下來個什麽東西,就看着往錦繡這邊一丢——風四娘的姿勢不像是發暗器,只是綠晃晃的劃過一道影子,錦繡當即接了下來,觸手是略有溫熱的指粗長棍形東西。
“原品不小心給我摔壞了,不過這殘片拼合的殘品也應該夠你用了,雖然掉了品階也掉了些能力,但是好歹我也存了不少分量在裏面。”淡淡地對着錦繡說了一聲意義不清的話,沒等錦繡出口詢問裏頭意思,風四娘轉頭又滿是惱火的看了蝶舞翩翩一眼:“別再叫我上來了,不然他再崩了脾氣不是折騰死我就是直接弄死你了。”
沒等瞪眼的蝶舞翩翩發火出來,風一般來的女人又風一般的離開了,連門都沒帶上,就聽着踩着樓梯的咚咚咚聲音很快的離開了。
錦繡看了眼手裏的東西,是支雕工勁道的印刻玉簪子。
【靈淵玉簪】[拼合殘品]地階下品:減少技能耗損的11%異能,提升2%的異能修煉速度。
附加技能‘靈淵’:以吸取月光精華轉換為異能進行存儲,儲存度:26720/40000
“怎麽樣?這下異能夠了吧?”收回不悅死瞪女人離去的方向,蝶舞翩翩冷硬了語調淡瞥了錦繡一眼。
夠了?錦繡心裏頓了下。
“簪子也要,錢也要!你若能保證都入我荷包,我就是豁出去臉皮不要也保證給你個最好的貓女之夜!”
別說還有百花樓的酬金,就算是單為了這簪子,她錦繡也決定掉它一次節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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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李三爺麽?您可好久沒來啦~”
“爺~要不要嘗嘗我們百花樓新推出的楊枝甘露?很好喝喲~”
“哎呀~朗爺壞呢,別捏人家尾巴嘛,好疼哩~”
“嘻嘻,這耳是生在身上,自然是能耷拉動換啦。爺您要摸摸可得輕柔着點,奴家怕癢呢。”
“平日也不見誇着人家幾聲,怎麽着?就這貓兒的模樣倒入了爺的眼了?死相呢~”
扭捏着,嬌笑着,午夜的百花樓熱鬧得魅人,與着那一個個貓耳顫顫貓尾纏纏的女侍花娘,偌大花廳中男人和貓女的調笑雖是暧昧誘.惑倒也止乎底線之禮,不單單是這廳裏還有新奇貓女妖嬈和貓女振幅實力的女客在場不好太過放肆,更多的還是因為他們坐在這裏,守的是百花樓的規矩禮貌,尊重的是自己的身份。
百花樓的規矩是不冒底線,而他們的身份是得以在堵塞了大街的人衆中脫穎而出得着百花樓見識這貓女之夜的首夜。要知道就連堆候着雜物的百花樓後巷小道都擠滿了‘仆人’,就等着個機會能來一次這花樓裏,相比那些自掉身價的後巷之輩,這能在偌大百花樓大廳裏備着的不足百人的座位中占上一個,在某一方面甚至就已算是身份的不尋常象征——當然,比他們更有身份的是環着中廳的二樓那十來個隔簾雅間裏的角色,那可都是百花樓登門發帖邀約而來的,而他們是多的是自費重金買票。
不過即便這入樓的名額千金難求,單就是那些個伺候的侍女都是絕代美人兒的規格,憑着這,擲了千金又何妨?可笑那些個守在堆着垃圾的後巷的喽啰可是想要花錢也沒得資格的。
瞄了眼頭上二樓放下簾子的雅間,輕捏着侍女滑如綢緞的貓耳皮毛的戰士模樣的男人吧唧了下嘴角,松了些力氣扯了把旁邊的術士模樣的同伴。
“嘿,我說,百花樓會是打算推出個什麽絕世美人兒啊,要弄出這麽大的陣仗撐着。” 如此大的七日聯歡陣仗捧個角兒,料得到就是未來的花魁,男人的疑惑裏帶着難掩的興致勃勃。
“只說是個實力派的美人兒,怕不是和這貓女有關呢?”術士男人邪笑了聲,仗着面容俊秀而調笑侍女的手又暗暗地在柔若無骨的腰肢上不規矩了把,揚着眉地對着幾乎倚在自個懷裏的女人邪肆一笑。“就不曉得那美人兒可有你這貓兒爪子來得搔人?”
藏在肉鞘的小爪因為肉球上的揉壓而微微探頭,輕輕的刮在皮膚上瘙癢勾人,而那從肉球上傳來的揉壓感癢得女人輕輕嬌笑了。
“爺可真是擡舉得奴家了,不過是個小小的侍女花娘呢,哪兒較得上那樣厲害的人兒喲!”
“哦?那是什麽樣的厲害人兒呢?”
“這個嘛~~~”美絕了的侍女眸色帶笑就是拖着尾音吊胃口,顧盼生姿含着那回答直是勾得人心癢——開玩笑,九尾錦繡可是老板蝶舞翩翩和‘那女人’一齊鐵了心捧起來的花魁招牌,若真的敢這麽輕易的漏了消息,她絕對會被撕了嘴的。
吊着的尾音飄飄地還未等落個腳,四下光線陡然一暗,只剩了幾處五彩琉璃夜明珠幽幽散着幻彩光芒,未等一衆掉起警戒,絲弦悠揚乍起,略有帶沉的幽婉樂曲讓着這百花樓沉浸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之中,等着幾點稍稍高揚的調子起來,樂曲明媚地勾起了些許光線。半暗的帶暖色調環轉,視覺所營造出來的迷蒙充滿了誘.惑味道,看那廳中花臺無端飄飄而來顧自起舞的倩影,單說是男人,就是那衆不為多數的女客也看驚豔了。
半眯了眼眸淡淡掃了臺下衆人一眼,掃蒙面輕紗下的錦繡臉色有點難看。
肚子好冷……
後背好冷……
胸口好冷……
大.腿也好冷……
為了酬金和靈淵玉簪,豁出去了的錦繡不在乎賣.笑也不在乎賣.身跳舞,但是好像先前也沒說她必須要賣.肉吧?!看看蝶舞翩翩那女人拿來的這幾塊破布,這特麽到底能遮住什麽?能遮住什麽!!!
沒有了燈光照在臺上,溫度越發的低了,随着一個兩圈旋轉,本就遮得少的布料随着旋轉飄了起來,冷飕飕的風直往錦繡腿.根子裏灌,肚子上也覺着冷冰冰的,一股寒氣順着後脊梁一路往上竄,惹得錦繡直接狠狠一個寒顫。
毛絨的尾巴依着願望晃晃地往上搭了搭,也不好破壞舞步地只是揚起一條圈着腰,一條輕輕搭着腿根——能暖和點是一點,雖然小了點,好歹也是真皮純毛啊。
冷飕了的皮膚被毛絨帶暖的尾巴搔着,舒服得錦繡眯了眯眼,另七只尾晃晃的愉悅不少,殊不知,這尾端的搔弄讓本就被妖嬈舞姿帶起的氣氛更添誘惑,那一衆看直了眼的人無不是不受控制的狠咽地滾動了喉結。
“你要學這種舞?”
二樓的落簾隔間裏,低沉的聲音聽不出什麽太大的情緒,只是再将環着懷裏人的臂膀緊了緊,破石看着樓下起舞人影,面無表情。
“不好看?”嬌軟了身子依着收緊了的臂膀往身後男人的懷裏縮了縮,挑眉直眼看着樓下花臺上難見的妖嬈魅惑的錦繡,風四娘輕輕打了個寒戰。
看着就冷……翩翩那個無良老鸨子會不會玩得過分了點了?那麽涼快的布料有點太欺負人了吧?這可是午夜點兒的溫度啊。
“……你只會有一個觀衆。”眯眼看着錦繡娴熟抖胯的誘.惑,破石幾分悶着聲音回了一句,挪移開了對着樓下的視線酌飲了手旁的茶,餘光掃了眼懷裏細細啃着糖果子瞅着樓下貌似大有興致的女人,眯一眼那染着糖漿泛着甜蜜的紅唇,他難得地覺着有點口幹舌燥得過分了。
這女人最好是真的打算把這種舞只跳給他一個人看。
“保不齊有第二個呢?就不許不受控制的意外一下麽?”咽下糖果子吮了吮手指,風四娘小小地翻了個白眼。這男人好霸道,就不曉得有個詞叫做‘世事難料’麽?
聞言,破石臉色微微硬了起來,側頭輕輕靠近了懷裏的人,聲音沉得有些沙啞。
“我會讓他享受一下另個‘意外’,從‘有’變成‘沒有’。”威脅帶着警告很嚴肅,破石雖然對風四娘的舞有期待,也有着實的不安,因為比着錦繡這貓妖屬性附身的氣質妖嬈,風四娘可是直接眼眸帶着催眠術的,若是她學會了這惑人的舞再配上天賦催眠,還不是來一個放倒一個?
當然,這種不安只是順帶的,即使不會這種舞,她也從來都是來一個放倒一個的。
“哎,真小氣。”嘟了嘟嘴,風四娘雖然心有愉悅但也不露于表,只是收了注視錦繡的視線睇了眼身後的男人。“我不跳給別人看,那你也別看別人跳了。”
嘴上不饒,但也曉得破石的不快是不無道理是,因為看着跳得是着實好的錦繡,連風四娘自己個女人都看得有些心浮氣躁了,何況破石也是個男人?那腰身那姿态那氣質——啧啧,某個呆子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喪盡天良的暴殄天物啊。
因為貓尾的纏亂,肌膚上的冷意相比愈加了,渾身雞皮疙瘩的錦繡的舞姿難免的有些‘羞澀’了起來,合着纏在玉白肌膚上的黑色貓尾,別樣的味道更濃,不得已的,她加大了的動作幅度來暖身自救,頻露春光的福利惹得人眼看直,只是那樣的高難度動作看在風四娘的眼裏越來越冒了冷汗。
“我說……我們走吧……”抽抽着嘴角看着錦繡仗着貓妖柔軟腰身的天賦一個高難度旋舞翻轉得漂亮,風四娘就覺着自己腰疼,一把老骨頭格拉格拉的在慘叫。
別說跳出錦繡的這種味道,能不能學着跳完全場她都有些忐忑,比起來,她寧願去和傳說中100級地海龍王拼個魚死網破,說不定那還更來得輕松。
從落下賭約到現在這午夜開場,只是白日裝潢花臺到規劃布置流程一日的功夫,錦繡可以說是完全沒有系統的排演舞步的,因為他們發現錦繡本就身子柔軟還有幾分底子的模樣,再加上貓妖的特殊天賦,錦繡那冷冷性子和貓妖的慵懶參配得簡直是可說喂極致,舉手投足間自有味道,單是打鬥翻飛也似舞蹈了,這樣的花臺小舞,粗粗走了幾遍晚場流程後,錦繡在衆人驚異中直接全部吃下了。
錦繡是吃得一點不費勁兒,可是她風四娘不會啊!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錦繡跳的美則美矣,風四娘額上冷汗都下來了,扯了把破石的衣襟又催了聲,她有些後悔之前的信口開河了。
“不急,再看會兒。”輕輕摟了摟懷裏有些下滑的身子,破石極其難得的微微勾了嘴角。他精心策劃的着下半場還沒開始呢,走了多可惜。
不急?再看會兒?
破石的嘴角微笑惹得風四娘眯眼狠狠一瞪,幾分酸脹不悅浮起胸口,差點沒從武器欄裏抽出鬼頭刀。
“你會曉得,不是我小氣,真要把這種舞與第二個人看,佛也起火。”似乎是沒有察覺出懷裏人這極度的情緒,破石只是濃眉微挑地擴大了嘴角弧度,不知覺的收起了一直微散在外的注意力。
終于來了……
愣了下,沒反應過來的風四娘眼神不解,這當頭,合閉的廳門開了,外透的光亮正對迎門花臺,一束月光直灑錦繡身上,若隐若現的誘惑被這月光一照清楚得又有了別的味道,同時那夜裏寒氣一激一兇,撲面而來直将錦繡激靈起了淚花。
冷死個貓啊!随手關門是美德啊混蛋!你娘沒教你進屋關門啊!
錦繡此時看向門口的眼神是極其幽怨的,晶瑩的閃着淚花輕輕咬唇隐忍,被雞皮疙瘩占領高地的狀态讓她渾身輕抖,好不容易稍稍暖和了的身子再次開始有些發僵,忍不住的就連動作都大幅度了些,就指望着來人看着羞.臊而不好意思的快些關門,但是真應了那句‘世事難料’,來人确實是狠狠一震的羞臊震撼了,但是那門卻未如願地關上。
一紅一白,僵直的來人看着錦繡春光乍洩的舞姿,臉色極具戲劇性的瞬變了,目瞪口呆的死死盯着錦繡也未管得身後的門板狀态,就那麽僵着直勾勾地看着,好半天才找到聲音。
“彌、彌、彌陀——老子去他個大姨奶奶的!錦繡妹子還真的下海了啊!”
狠攥着手裏早已修補好了地階佛珠,空明狠狠咽了口口水,血紅了的臉上激動得直冒幽光,襯着身邊男人慘白的無光臉色更加恐怖。
錦繡僵看了兩人一眼,卻沒有停下地翻身一個旋身下馬轉劈叉,自不覺察地遮擋住了乍洩春光。
“別告訴我說,這就是你想看的。”雖然是疑問出口,但是風四娘板上釘釘的打包票是身後男人的策劃,盯着那杵在門口臉色慘白帶黑的男人,風四娘就覺得太陽穴鼓脹鼓脹的疼。
“不好看?”原封不動地按着先前原話回了一句,破石淡眼看着那緊咬牙根眼神發直的男人,一派沉穩的端杯再飲了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