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個賤女人給我拉開!”
柳無心徹底怒了,柳家男人都是缺了命根子的人,最後一步了,他也想知道這個辦法可不可行!
護院上前拉拽小燈,她想驅使情絲繞,可那家夥和它主人一樣邪性,關鍵時刻就打退堂鼓。
小燈只能死死的抱住公子燼的脖子,雙腿也跨在他的腰身上,像個八爪魚一樣。
護衛将她二人都提了起來,公子燼垂頭軟軟的站着,小燈抱着他死都不松手,護衛用拳頭擊打她,去掰小燈的四肢。
“別打她肚子!”柳無心呵了一句。
護衛轉手去扯小燈的衣襟,拉斷頭發,她緊緊咬牙都沒有松開手。
小燈忍着痛承受着擊打,一邊喊着他:“你快醒醒,你給我醒過來!”
柳無心眼睛一沉,他總覺得奇怪,這個人到底哪兒出奇會讓柳枝兒這麽相護。
他道:“你這麽護着他,難道他真的是你那孩子爹公子燼?都說赤金血是赤金色的,我倒要看看!”
說罷,他猛的竄了過來,抽出手中的劍,刺向公子燼脊背。
不行!
不能讓他發現公子燼的身份,不然公子燼必死無疑。
小燈從公子燼身上下來,用力全力将他扯到身後,擋在他的前面,一腳踢在他手腕上,劍飛了出去,柳無心不能善罷甘休,五指做爪,像刀子一樣小燈紮進她的胸口!
丫的。
她的胸本來長的挺大,被他給戳爛了!
小燈忍住痛意,回手一掌打在他胸口,只把他打的飛了出去,她雙手展開,目光發紅,擡袖一揮,這群護院都被她打飛了出去。
“就這點出息。”
門口忽然出現一個頭戴鬥篷的黑衣男人,他瞥了一眼柳無心,眼裏浮出嫌棄。
小燈又被雷劈,只覺得五髒都在絞痛,俯身吐了一口血。
公子燼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小燈半跪在地連連喘息,将公子燼抱在懷裏。
“老爺子,您怎麽出關了?”
柳無心爬起來跪在那男人腳下,将頭伏在他的鞋尖上。
“好好的一樁冥婚被搞成這副這爛攤子,差點毀了我的好事,還有臉跪在我的面前。”
黑衣男人一腳将他踢了出去。
小燈擡眼看着來人,見他整個人都裝在了黑色鬥笠裏,身上的黑袍垂在身後,行走間只看見他的鞋尖一點一點移動,好像一條立起來的蟒蛇,很恐怖。
這柳家就是一個太監窩,都他丫的聚堆了。
而此人就是公子燼想殺的人。
“你就這麽護着他?”
那人朝着小燈走過來,聲音尖細尖細。
小燈将公子燼抱在懷裏,道:“他是我男人,有我在,就沒有人能動他。”
那人笑了一聲,道:“真是不錯。”
柳無心爬起來為他搬來凳子,他彎身坐下道:“公家的血脈的确很重要,可是比起最後一個人來,還差了一點分量,丫頭,今兒個你男人的東西,我是要定了。”
小燈揚起臉,目光如炬:“可惜了,今兒他的東西我也護定了。”
說罷,她單手握拳,靈力集結,她豁出去被雷劈了!
忽然,有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拳頭,将她捏的緊緊五指緩緩松開。
公子燼的聲音便輕飄飄的傳來:“小燈兒,你這樣子相護還真是讓我有些感動呢。”
小燈聞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阿燼,你醒了?”
公子燼緩緩坐了起來,見她頭發淩亂,衣襟半扯,鼻青臉腫,目光緩緩落在她胸前的傷口,濃稠的血将喜袍都染濕了,他的眼睛眯了眯。
他伸手替小燈擦掉嘴角的血,一手按在她的脖頸處,按下她的頭,拉進二人的人距離,聲音很低:“流了這麽多血,我心疼了。”
“你沒昏迷?”
小燈一把推開他,發現他眼色清明,哪裏有一點昏迷的樣子。
怪不得方才她能驅使情絲繞,都是他!
“嗯。”公子燼說的雲淡風輕的。
“你丫的,你玩我!”
小燈一口憋在胸口,她被人都打成豬頭了,他在那兒睡覺看戲,看着她被打!
一股被人玩弄的感覺油然而生,小燈真的是被他氣到了,手指都抖了。
公子燼站起身,彎腰将她抱了起來,走到棺材跟前,一腳将棺材蓋合上,将她抱在上面坐着,感受身上分擔來自她身上密密麻麻的疼,他倒是難得姿态放低:“小燈兒,是我的錯。”
小燈渾都被快打散架了,就連擡起手指都需要極大的力氣,一想到他在那兒裝暈倒騙她,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擡手就給他一巴掌。
“啪。”
公子燼似乎沒能避開。
硬是受了她這一巴掌,被她打的偏了頭。
小燈尤不解氣,擡手在打,這個小變态讓她被雷劈了好幾次!
公子燼伸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指,牙齒輕輕的咬着指上的戒指,一點一點将它拿了下來,道:“看起來你真的是累了,打的不疼,等我一會兒,我先把這個縮頭烏龜收拾了。”
小燈一把抽回手指,放在衣襟蹭了蹭,冷哼了一聲,別過頭不理他。
身後的那黑衣人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臉色一變:“公子燼。”
公子燼轉過身看他,歪了歪頭,眼稍漸漸染上血色,眸色發暗,眉宇間流動着一股戾氣,可是他卻是勾唇笑着的,神情也因此格外詭異:“柳江河,你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