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
到了夜裏,宋折香點上蠟燭,看着紅燭搖曳不由得晃了神。
她前世被周煦護得極好,除去最後自己飲了那杯鸩酒,從未受過任何罪。可前世亦未有喬家叛變這事,前世喬知韞待她極好,怕也是心中有愧,又見她與周煦不睦罷了。
宋折香想的有些頭疼,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便自己打水來盥洗,水缸中的水冰涼,在冬日裏尤其刺骨。宋折香打着哆嗦極快地淨完面,籠着床褥便這般睡了。
沒過幾日,殿門終于被叫人給撬開了,只是宋折香定眼一看,來的人竟是蘇弦洗。
蘇弦洗身着大紅色盔甲,臉上滿是凝重,見宋折香往她這瞧三兩步就走上前去:“你身子怎麽樣。”她低頭看了看宋折香的小腹意有所指。
宋折香眨了眨眼睛:“你怎麽……”她有些沒搞清楚現下的處境和蘇弦洗這一身打扮,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無甚大礙。”。
蘇弦洗扶她起來:“快些走,喬知韞的人怕是馬上就會趕來挾持你了。”
“啊”
只是宋折香還未問出口來,便被蘇弦洗扯着帶走了。
外邊除了幾個侍衛還有一些生面孔。
“少卿?小六?”
小六拿過包袱推給她:“兩位娘娘快些走,奴婢們斷後。”
她話音剛落便聽見外邊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衆人神色一變,蘇弦洗也顧不得這麽多了,直接把宋折香抗在肩上就往後門沖。
宋折香臉磕在厚重冰冷的盔甲上有些發疼,她懷裏抱着包袱,小心的護住自己小腹,避免太過于颠簸而讓肚子不舒坦。
身後傳來的血腥味和刀劍摩擦的聲音讓她難受地蹙了眉頭。
方出了館娃宮便見到外邊一輛馬車,等到上去後宋折香有些疑惑地問道:“就這麽大張旗鼓的出宮?”
蘇弦洗摩擦了自己的指腹:“不然呢?”她掀開門簾聽了下館娃宮裏的動靜,叫車夫快些走。
“陛下回來了,如今就在城門口。”
宋折香眼睛亮了:“當真?”她這些日子一個人被困在館娃宮中,雖說每日有小六或是其他宮女來給她送來膳食,下颚卻還是清瘦了許多。
蘇弦洗舔了舔自己幹裂的嘴唇:“不然還能騙你不成?”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喬家派兵去城外了,這宮門便沒這麽戒備森嚴了。”
“不過,咱們出城時得走小道了。”
宋折香皺了眉:“小道?”她怎麽不曉得這京城還有通往城外的小道?
蘇弦洗朝她一笑,并沒有解釋過多。
等到她們近乎暢通無阻的出了宮,停在一個小巷前時,宋折香還有些恍惚。
被關在館娃宮久了,她竟這般容易就出來了?
宋折香擡頭看了看天色,心下感慨萬分。
蘇弦洗不知她在想些什麽,往她身側靠了靠,三兩下将她發飾給褪盡了,順帶在她頭上再扣一個頭盔,扔給她一件盔甲:“換了吧。”
宋折香有些愣神地看着手上的東西:“在這兒換?”
蘇弦洗挑了眉:“不然呢?”她又想到什麽似的輕咳了一聲,掀開簾子下了馬車,又放過頭來敲了敲木欄:“你快些換了,趕在天黑之前出城。”
宋折香癟着嘴,半晌才幹巴巴地擠出來一個“哦”字。
等過了一盞茶時間,蘇弦洗才往馬車那兒走。
“好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宋折香一遍。
宋折香身量瘦小,盔甲套在她身上像是罩了一層缸似的。而她藏在頭盔下的耳尖已經紅透了。
這是她第一回在外邊換衣裳,真是,真是……
她內心的糾結蘇弦洗不清楚,不過瞧着天色漸漸暗了,蘇弦洗皺了眉往一旁走。
小六和少卿也與她二人會合了,後邊也跟了同宋折香一樣穿着盔甲又有些不倫不類的青枝。
宋折香一見青枝眼睛都亮了,上前兩步握住她的手:“這幾日你可有受委屈?”
青枝搖搖頭,看着她消瘦的面容有些心疼:“娘娘您都瘦了。”她看了看宋折香小腹:“小皇子可還好?”
宋折香見她面色紅潤,也松了口氣,拍了拍自己肚子:“他每日安閑着呢。”她垂了垂眸子繼續說道:“只怕是想他父皇了。”
蘇弦洗在旁邊聽她膩膩歪歪的話打了一個哆嗦:“咱們快些走吧,現在喬知韞他們恐怕也派人追上來了。”
宋折香點點頭,跟在他們身後往城外走。
只是青枝卻在一旁提心吊膽的,就怕她哪裏不舒坦,
他們走的是鄉間小道,宋折香在京中住了十多年卻從未來過此處。
路旁本有幾個面黃肌瘦的孩子玩鬧着,可見了他們卻頭也不回地跑了;大着肚子手裏短着木盆的婦人見了,也急忙往一旁走朝他們行禮,臉上帶着驚恐。
宋折香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們,嘴裏泛着些苦,垂着眸子有些出了神。
青枝瞧她這模樣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麽,禁軍大多是勳貴家的次子或是新貴鍍金的地兒。一個個都蠻橫無理,叫百姓們怕極了。若是要改變現狀,也只能看當今陛下了。
青枝雖知曉宋折香不愛多管閑事,可這事她料定宋折香會插手。畢竟她家主子可是個大善人。青枝這般想着。
這條道人少,況且他們一行人穿着禁軍的裝束也無人敢攔,往城外的道路也額外順暢。
只是這兒與周煦駐兵的地方差的還遠,天色晚了,況且越是臨近前線,守衛的士兵越多。如今宋折香懷有身孕,誰都不敢冒這個險。
而棠梨宮內,喬知韞對着底下跪着的一群人險些怄出火來。
“本宮叫你們守着少卿,守着館娃宮,你們便是這麽守着的?”她一邊說着一邊氣不過,将滾燙的茶盞打翻,茶葉混着破碎的瓷片黏黏糊糊地沾在地上。
底下人被燙着了,卻也不敢吱聲,只埋着頭聽她訓斥。
喬知韞又罵了幾句,見他們絲毫不吭聲,更是火冒三丈:“怎麽,一個一個話都不敢說了?連頭都不敢擡,本宮有這麽可怕嗎?”
底下人推推搡搡,終于一個瘦瘦小小的站了出來:“娘娘金貴,奴才們不敢直面鳳顏。”
喬知韞心裏這才熨燙了些:“那還不快去把他們都抓回來?”
侍衛們這才松了一口氣,急忙往外邊走。
喬知韞在殿中踱着步子,終歸是不放心驅了馬車往丞相府趕。
宋折香等人是在樹林中将就着過的夜,一大清早便醒來了。冬日裏猛獸都躲起來禦寒了,這兒倒也比人多的地方安全些。
青枝煮來湯一碗一碗遞給衆人,最後才舀了一碗給自己,端着到了宋折香身旁慢慢喝了起來。一碗暖湯下肚,裏邊雖然大多都是野菜,在這種境遇之下卻也舒坦。
少卿幾口喝完後燙的嘴巴都快起泡了,又磨磨蹭蹭到了青枝旁,幹巴巴地問道:“姑娘,可還有熱湯?”
青枝笑道:“大人叫奴婢青枝便好了。”她将自己的放在一旁,擦了擦手拿過少卿的碗又給他盛了一碗。
少卿舌尖抵着舌根,眼睛黏在青枝身上了似的,一動不動。見她反過身來又欲蓋彌彰似的低着頭,等到青枝喚了三兩聲才裝作無事的擡起頭來接過木碗,只是耳尖都紅了。
宋折香在一旁看的真切,止不住的發笑。
一行人用過早膳後便繼續往前邊走,只是到了一個小鎮後,少卿便把宋折香,青枝和扮作男裝的蘇弦洗送下了馬車。
“陛下說了,叫娘娘安心等着他回來便是,這裏已經着人安排好了,若有什麽短缺便同管家說,官家會一一安排好的。”他裝作無事的看了青枝一眼,觸及到宋折香調笑的眼神後又輕咳了一聲:“陛下派臣有其他要事,臣便先行告退了。”
來到周煦準備的宅子後,有一中年男子替她們開了門:“兩位夫人來了,快快請。”
這是一間二進三出的院子,在這鎮上算是極大的了,只是周邊是人們口中所謂的“兇宅”,這地段便也少有人來住。如今也方便了宋折香她們躲避人群,倒也是極好的住所。
因着宋折香有孕,蘇弦洗在瞧了這宅子後又兀自去了鎮上高價請來了一個産婆在院子裏住着。
外人皆以為宋折香與蘇弦洗是一對夫妻,便也沒這麽多閑言碎語,只是驚嘆于她們身上的富貴氣。
日子便這麽一天天的過去了,城外的戰火絲毫沒有波及進這個小院子。平日裏,青枝手藝好,做出來的膳食糕點叫蘇弦洗都忍不住稱贊。
宋折香又叫喚青枝在自己屋前架了個葡萄藤,等着日後結果了還能吃上些新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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