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安靜靜地跟着風四娘等人繼續上路,錦繡沒有做下任何評斷,只是看着柳靖平或是連爺連公子的憋笑眼神,随着衆人的步子一起放得悠閑。錦繡發現衆人的步伐比着之前要悠哉了不止一些些。
直到前行了數個小時後,就在近了魔神堡不足五百米的地方,身後大批人馬的震天動靜讓已經是龜速行進的一行人再次停了下來,錦繡才曉得風四娘他們的不急不慢是為了要等着這一隊人馬——或者說是四塊能牽制玄武達澈現身的[神祈石]。
不難看出,這一鈔善後’進行得很實在,衆人臉上痛快厮殺得意猶未盡的笑意燦爛得刺眼,而那沾染了每個人身上的紅液更是讓錦繡看得皺眉。
兩乘泉鳴馬車被改裝,敞開了頂棚地各載兩塊閃着光芒的石頭,駕車的一個是一路守着石頭的虎子,一個是主動請纓的戒色,不同于衆人地,他們倆表情倒是平靜淡然,甚至是面無表情。
“夫人,已經幹淨了。”
聲音也是平靜得厲害,公事公辦的模樣讓沾血滿身的虎子多了一股與人疏離的味道,翻身下了馬車,他又是禮教地點頭一禮。
“是麽?”揉揉懷裏的兔崽兒,風四娘挑眉怪笑了一聲,斜眼瞄了眼做在車上低頭不語地只看着自己染髒了的袈裟前襟的戒色。
“戒色,幹淨了?”
點名道姓地,風四娘這一呼讓戒色身子一僵,埋頭點了點,算是回應。
風四娘直視的眼眸眯了眯,笑笑地也沒說什麽了,但是錦繡敏銳地看見,在戒色點頭的時候,虎子的餘光回掃了戒色一眼,表情露出了一絲無奈,而那些個本是猖狂獰笑的血衣衆人,表情也稍微收斂了幾分,面面相對的視線中添了一點別扭味道。
錦繡挑眉,含笑地睇着那愣頭埋首的和尚,對一邊柳靖平和連公子的打趣調笑視若無睹。
“地方幹淨了,你們倒是也把自己弄幹淨點。” 捏捏兔崽兒軟乎的小肚子,風四娘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小心刺激得崽崽激動起來,我可懶得拉住它。”
面露笑意張狂的衆人一下愣了,臉上一下垮了下來,齊齊看了眼似睡非睡,紅色眼眸子正冷瞅着他們的兔崽兒。
“小雨,弄些茶點吧,正好大家也都休息下。”伸個懶腰也就坐下了,風四娘的休息無疑是在給衆人的清洗留時間,一群識了好歹的人谄笑地點頭哈腰麻溜兒地跑開了一邊,好家夥,這兔崽兒的一瞪眼,這一大幫子的大老爺們全乖乖的跑去河邊光屁.股了。
“幹嘛?鴛鴦浴你可是別想了,錦繡要陪我吃下午茶的!”一手抱着兔崽兒一手挽上了錦繡的臂彎不撒開,風四娘對着不動作的戒色一挑眉,惹得木頭也似的他一下紅了耳根連連搖頭。
游戲裏的血跡和裝備的髒污可以自動刷新,但是等待時間并不算短,想要短時間洗淨還是要沾水一下,戒色還是不得已的揪弄了下袈裟外罩,雖然血不多,只是濺着下裳邊角一點點,但是還是髒了的。
似是想說什麽,微皺濃眉瞅了眼錦繡,戒色抿着唇又瞅了一派‘絕不撒手’的風四娘一眼,終究還是随着那群人消失的方向跟了過去。
錦繡尴尬地收了收被風四娘挽着的手臂,她還是有些想曉得戒色想要說什麽。
“怎麽?真的想玩個鴛鴦浴麽?”調笑轉向,風四娘松了挽着的胳膊笑得花枝亂顫。
臉頰飛霞,錦繡不自然地搖了搖頭,看樣子她還是走不了。
“真是服了你們了,是不是和那木頭呆得太久了啊?錦繡你和我第一次見着的時候脾氣差別得很有些大喲。”
差別?錦繡楞一下,她真的變化有這麽大麽?
看向風四娘,而她也正看着錦繡,只是斂了些笑地瞥了眼忙活着做吃食的小雨和坐在一邊各自休息的衆人,笑意滿滿的眸子裏較着方才的玩笑模樣暗了兩暗。
“不過其實吧,就算是你真想和他來場鴛鴦浴,我也是沒什麽立場反對的,只不過呢,就着部分義氣來說,我還是想要勸你不要的——如果你真的會心疼他,擔心他。”大喇喇地坐下來,風四娘兜了兜懷裏撒嬌着挪了個身的崽崽。
驚覺風四娘話裏有話,錦繡沒有猶豫地也跟着坐了下來,等着後話。
不過錦繡乖乖的只是等,風四娘居然也不急地只是垂眸悠閑,一直到小雨笑吟吟地端上了兩份香釀蜜果子。
錦繡對這樣甜膩得可怕的零食消受得有些吃力,不過風四娘顯然是吃得非常開心享受的,略施脂粉的豔麗小臉開心得似朵花兒,就連懷裏淺眠休息的兔崽兒都顧不上,只是放在了盤着的腿窩裏,手上餘出了所有功夫地全心給了這有些甜得另類的零食。
“戒色的是天神職業和僧侶職業的雙份兒正派,你曉得的,他絕對的妖魔邪祟的天敵克星。”吃得舒服了,風四娘滿足地吮了吮手指上黏膩的糖漿,粉軟的小舌頭襯着無邪的笑容軟乎得好不可愛,看得就連錦繡都不自覺地喉裏一緊吞咽了口口水,更是同時覺着身旁不遠傳來了一道駭人的視線。
苦笑,錦繡退後了些些身子以免阻礙到了一旁的男人的‘欣賞’視線,同時的也苦笑風四娘對戒色的大度稱贊。
‘天敵克星’?克得住她風四娘嗎?別說戒色那死心眼兒的‘忠犬’了,依她來看,就算是正牌天神BOSS也是被她吃得死死的吧?雖然看上去破石是霸道的牽制着風四娘,但是要說誰才是真正的贏家,她錦繡可不是瞎子。
“先前戒色護着你,應當是廢了他所有的功德值作為代價了吧?”似是個孩子般地吮幹淨了手指上的糖漿,風四娘笑笑地沖着錦繡調皮地一歪頭,漂亮的眸子帶着無邪地瞅着她,不經意的又飄了下錦繡的身後一眼,滿眼妩媚——錦繡當即覺得身後的那股子視線有些燙人了。
“嗯……”應一聲,錦繡有些尴尬地低下了頭,是不好意思被風四娘曉得了她撞見了不該看的,也是無語她風四娘居然旁若無人的借着和她的微妙角度來與人眉目傳情暗送秋波。
果然,這女人就是故意的吧?
“嘻嘻,羞什麽?你也不用擔心,方才他身上的功德值又漲回來了,而且還豐裕得厲害——相信我,這一點我可是敏.感呢。”
不曉得風四娘的‘不用羞’是勸着錦繡不必為了戒色的保護而害羞,還是讓她不必為了她大膽的媚眼如絲而不好意思,只是那句‘不用擔心’錦繡聽清楚了:戒色的功德值回來了。
這樣就不能親他了呢……
不對!重點錯了!
俏臉一紅,錦繡埋頭狠狠搖了兩搖頭,暗斥了一聲自己太不害臊。
戒色的功德值回來了,證明他這一去的行為并不是什麽逆天敗德的龌龊事,反而是積攢陰德的義正善舉——想着戒色的種種之舉,錦繡突地笑了。
“看來,他真的把那些善後處理得幹淨了……”
戒色身上飛濺的血不過是事後沾染上的,他所善後的不是那些四城軍兵的屍首,而是他們怨冤仇恨的靈魂。
戒色确實是去幹淨善後了,他徹底幹淨了那一片修羅場。
“所以咯,我說你若真的心疼他,就暫時別親密他了,不然又掉了功德損了他的實力,他怕是會很不好過的。”話鋒轉折,風四娘小嘴吮着手指苦笑了一聲。“你曉得的,他還有個不大舒服的特訓呢……”
欲哭無淚,錦繡點了點頭。
戒色不是想不開的想毀了自己道行,而是在很努力的想要好好活着——那木頭顯然是看出來了善後結束就會立馬回去魔神堡,屆時破石發話了的特訓一旦開始,沒了功德來強化實力的他必定是會給那可怕的男人活活折騰死……
感受着身後那道灼人的霸道視線,錦繡想想戒色可能面對的狀況——她還真的心疼了。
“可是……”她還是想和戒色好好說說話的,等着他們梳洗結束就會加快腳程了吧?想一想,他們見面的次數也不多了呢,下一次就是交付佛串分別的時候吧?
早已經習慣了面目相對的交流相處,錦繡無非必要不想用私聊和戒色聯系,那只能算是應急的打招呼而已,她現在只想去看看,那塊木頭好不好,想要聽聽他方才是又悶頭悶腦的憋着什麽話。
咬着唇,錦繡覺着心裏酸悶悶的。
“哎,粘乎乎的,真難受。”在錦繡愁悶的時候,風四娘似是沒看到一般只是皺眉甩了甩被糖漿黏膩得不舒服的手。
“誰讓你飲食這麽奇葩了。”怪笑一聲,一直安靜的鏡子打了個呵欠,一點都不對風四娘的嘟嘴瞪視上心。
“羨慕嫉妒我家小雨乖巧好手藝吧!”嗆聲得自然頂回去,鏡子翻了個白眼,嘟哝了一聲‘誰稀罕’。
“小姐,我幫你打點水來洗洗手吧?”明明是一模樣的臉,但是小雨湊過來就是笑得那麽可愛乖巧,還貼心地遞了塊濕手絹兒實在是差別得有點大,讓錦繡對這一對‘雙胞’還是有點消受不了。
“哪兒那麽麻煩呢?小雨你個黃花閨女的,別個你又瞅着什麽不該看的。”風四娘沒正形地嘻嘻一笑,直鬧得小雨羞紅了臉,這才想起那水邊可有一大群的光屁.股大老爺們呢。
“錦繡走,陪我去洗洗手去。”半拖半拽地,錦繡完全沒跟上節奏地就這麽被風四娘給拉走了。
“夫人啊,我覺得……我還是在這裏等你好了……”離着水邊越來越近,直到連那群大老爺們跳水玩鬧的聲音都聽見了的地步,錦繡對着依然前進不止極其坦蕩模樣的風四娘這個欲哭無淚啊!
雖然好像是在用合理的借口好心地帶着她去河邊找戒色,但是她也是個黃花閨女好不好?!雖然她也為了銀子把男人扒得只剩兜裆褲,不過她也不想直接闖男.澡堂看屁.股啊!
“你确定?”砸吧砸吧眼,極其無邪的側頭看了錦繡一眼,風四娘的模樣天真得就像是一個孩子。
“我确定。”
稍稍盤算一下,戒色身上其實髒得不多,依照錦繡對他的了解,他應當只會選擇擦洗一下衣衫邊角而已,相比那些個必須要全身扒了的人,戒色應當是會早些回來的,所以只要在這回去的必經之路上等着就沒問題了。再不濟地,讓戒色自個兒出來好不好?!
“那随你吧,反正……你們可以聊着天地一起等我,也不無聊,是不是~”
被挽得緊的手被風四娘松開,語帶笑意地,笑吟吟的她眉梢眼角都是笑地回看了錦繡一眼,風四娘就這麽兜着懷裏兔崽兒微微讓了下正站在錦繡正前方的身子,視線空出來,錦繡看見了前方略有逆光的,被風四娘方才擋着的方向有一個人。
“不錯啊,有了功德值就是不一樣,連我靠近的氣息都來得敏.感了?”笑笑地,風四娘對着那慢慢走近的人邪邪勾了嘴角。“這次功德攢得不少啊。”
“還好……”還是那般木楞愣的,男人撓了撓沒有頭發的後腦勺。“不過你們确實不大合适過來的……”
低頭回着風四娘,戒色吊着眼梢尴尬又帶着些難為情地看了眼錦繡。
“哦?難不成他們還真的全脫光了?——走,錦繡我們去好好瞧瞧百人大澡堂是個啥模樣!”說着大笑着就拉着了錦繡的左手臂膀,風四娘風火也似一個大跨步,果真的一副感興趣的模樣驚得錦繡一愣,戒色更是臉色一沉。
“夫人,別這樣!”壯實的身子一下将去路攔得嚴實,戒色皺眉看着風四娘,又是不安地看了好幾眼的錦繡。“這樣……不、不好……”
牙縫裏擠出了勸說卻也說不出個理由,但是硬挺的身子顯然是死也不讓開的模樣。戒色的老實逗得風四娘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得了得了,不就是怕我帶壞了你家錦繡麽?了不起我自個兒去看好了——哝,這是錦繡拜托我給你留的茶點,你們吃着喝着好好聊聊,別來打攪我喲!”
頗有豪氣的暢快味道,風四娘笑着一手伸進懷裏摸索了下什麽一巴掌糊在了戒色的手上,戒色倒也實在,下意識反應地雙手一托,将風四娘的這一拍給接了個穩當。不過接着就是一愣,連風四娘蹦跶着越過他向着河邊‘澡堂’走去也沒有攔着,戒色發呆的模樣倒是納悶了錦繡。
風四娘雖然玩得瘋癫了些,不過還是有輕重的,她真的要去看男人洗澡?當即否認了這個想法的錦繡覺得風四娘應當只是在開開玩笑,不過這呆子不是要攔着他們麽?怎麽又這麽老實的突然放行了?而且她什麽時候給戒色留了茶點的?
“木頭呆子,你楞什麽呢?”好笑地湊近了兩步,錦繡看着低頭瞅着自己手心有些發愣的戒色好笑。
“那個……茶點……”支吾吾地看向錦繡,滿面是尴尬,戒色的反應讓錦繡眸子眯了眯,顯然戒色方才對風四娘的放行是因為手裏的東西。
好奇地再湊近到了跟前,錦繡微踮腳尖往戒色捧着的手裏一看,頓時啞然失笑。
好大一個裹着濃稠的冒泡的糖果子糊在戒色的手心裏,黏糊得單是看着就讓人牙疼!難怪戒色都沒有攔住風四娘的離開了,別說動作一下,就怕是手指縫稍稍松開點,那一捧的糖漿就會糊他一身吧!
這風四娘,真是也太能亂來了!
“怎、怎麽辦啊?”手裏黏糊的觸.感讓他心裏頭都覺得發膩,戒色不知所措的看着錦繡,除了一臉的求助外別無他法,因為他記得風四娘說的,這果子是錦繡給他留的。
但是看上去好像口感很可怕诶!
戒色苦了臉色,咽了口口水。
“噗——那你想怎麽辦呢?”看着戒色苦兮兮的可憐模樣,被逗笑了的錦繡都一時起了惡劣的玩笑心眼兒想逗逗這個愣頭的呆子,手指輕輕在他手捧的糖漿裏沾了下吮了吮,笑睇着面前男人,錦繡巧笑得俏皮。
“這果子味道還是很不錯的。”雖然真的很膩……“你真的不想試試麽?還想說是酬勞你辛苦超度那些人的獎勵呢。”
偏偏不說是風四娘自作主張給的,錦繡看着面色大有扭曲的戒色一下臉紅得不好意思了。
“你……知道啦?”
錦繡笑着點頭,這呆子果然是腦子夠直楞的。
看着錦繡大方的絲毫沒有芥蒂的一笑,戒色抿了抿唇,雖然是不用解釋什麽了,但是他還是有些覺得對不住的,低頭看着手裏已經泡在糖漿裏的果子苦了臉色,不過心頭微微一狠地——
錦繡呆了,她沒想到明顯是有些抗拒的戒色會突然這麽狠,一口直接連着糖漿吧果子全給吞了!
他就不覺得膩麽……
事實上,戒色已經是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算了!
不過被膩得戒色臉紅脖子粗的戒色沒有選擇吐出來,而是顧不得滿手糖漿地捂着脖子,下意識的被甜得一慌,往後一抽氣地,果子直接整個往食道下面走了。
“笨蛋!你是怕噎不死麽!!!!”看着戒色臉都憋成豬肝色了,吓得錦繡慌得滿身尋着能順暢食道的液體,不過終究是沒找着水壺,只能是摸出一大瓶補血藥給灌了下去。
“咳咳——咳!可、可是……”如果用嚼的,他寧願噎死算了。
“吃不下就吐出來啊!你這呆子!”看着戒色漲紅的臉色和被膩得皺成一團的模樣,心疼得錦繡拍撫不是,安慰也不是,顧忌着他的功德值,結果就只剩了自己心裏抽抽的疼得在一旁跳腳。
咳了兩聲順出了些嘴裏膩得發苦的糖漿,戒色也苦着臉的不大好受,不過這是錦繡第一次給他送吃的,他不想浪費……
也不管得其他,心裏也多半猜得到戒色是什麽意思,錦繡也不說破的就是口口叱聲呆子,擰着手絹擦拭戒色滿身糖漿,那糊了一臉還蠻不好意思傻笑的臉龐怎麽都讓人看得好氣又好笑。
“隔着手絹不會損了你的功德吧?——看你,又全弄髒了。”将手絹又墊厚了兩層以免了肌膚之親,錦繡微蹙着眉心有無奈這男人是如此的傻。
“哎,太粘了,你還是再去洗洗吧。”廢了兩條手絹也不見那糖漿有被清理得多幹淨,錦繡是徹底被風四娘的‘重.口味’給打敗了。“我在這裏等你就是,你去吧。”
“哦。”看着錦繡沒好氣的一瞪,戒色反倒是愣實的樂了,大手習慣性地撓了撓後腦勺,突地驚覺手上滿是糖漿,然後又慶幸了自己是沒有頭發的。
“那我馬上來,你等等。”
點點頭,錦繡目送戒色轉身後也低頭搓了搓手上粘着的糖漿,不過只是這幾秒光景,警覺極其敏.感的她就覺着有什麽在突然靠近,猛地擡頭就看見本是轉身已經走了幾步的戒色又閃身到了自己面前,而且一臉慌地将兩人距離湊得如此之近,還沒等她開口疑問,那還沒清洗的滿是糖漿的大手就是伸過來一捂,嚴實地阻攔了錦繡的視線的同時還将那膩得人心慌的甜膩味道也帶入了她的口鼻之內,尚是未直接接觸着,錦繡就覺得自己的味蕾在成片陣亡!
“嗚嗚嗚!!!!”既然戒色不管功德值來主動接觸了,那她也不管了!雙手成拳地狠狠捶打着近在咫尺的滾燙胸膛,錦繡沒想到戒色的第一次‘親.密’會是這麽的狠!一手捂着臉上一手還托着後腦勺不讓她跑開!
“別睜眼!”壓低了聲音還帶着慌,戒色的反常反應也讓錦繡疑惑,被這甜膩也給膩得沒有了反抗力氣,才是稍稍安靜下來,錦繡就聽見了戒色身後傳來的模糊水花和嬉笑的男人聲音。
“哎喲喲喲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哎喲我去!和尚你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我去!吃虧了吃虧了!”
“白癡!還啰嗦!回去穿衣服!”
“唉唉唉!那肩甲是我的!”
“蠢貨,讓你随便混着放——對不住對不住,你們繼續,繼續~哈哈哈~~”
混亂的調笑帶着悉悉索索的衣料混亂慌忙的磨蹭聲音,不難想象是什麽樣的混亂情景和男人們臉色的堆歡調侃和尴尬。
錦繡停下了掙紮,黑着視線感受着鼻腔裏的甜膩和混着的面前男人的味道,沒好氣的冷了語調。
“別告訴我他們沒穿衣服。”
“也沒.穿褲子……”戒色答得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