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深看了小燈一眼,目光滿是審奪。
小燈更是一臉怯意,感覺他的審視,嘴唇都因為害怕都抿成一道線,手局促的不知該放哪兒。
程方這才收回目光,只覺得這鄉野之人也妄想得到赤金血。
便笑道:“菩薩殿裏的确有赤金血,歡喜佛與他有些淵源,他親口承諾,菩薩殿便是公子燼的斷頭臺,我們可是花了銀子,只需張嘴飲血就好,我倒是希望能多分到他一片肉,只是小姑娘,你沒錢沒本事,可去不了菩薩殿。”
小燈立刻從他口中得到信息。
歡喜佛與公子燼有淵源。
他會是誰?
他既然故意以靈藥做局引公子燼去,勢必與清平樂放火,催發她體內秋水仙之毒一事有關。
如此一來,他豈不是一直在暗處盯着公子燼。
而且聽程方口氣,歡喜佛信誓旦旦,語氣篤定,只怕那菩薩殿裏定然是刀山火海。
小燈正要回去與公子燼商量,勸他回去,直接去沈家與沈相思彙合,順便溝通感情。
可擡腿卻發現自己的腳腕被人握住,低頭一看,竟是那個抱劍的男人。
他坐在地上,看着她滿眼淫邪,手甚至順着她光滑的小腿一直向上:“看你一臉未盡興的樣子,你那小郎君怕是年紀小壓根不懂房中術,不如跟了我,定然讓你嬌喘……”
他的話還沒說完,小燈一個尥蹶子就踢就在他的臉上,回頭對公子燼道:“老弟,收拾他!”
公子燼緩緩勾唇,兩步縱來,袖子拂蕩的瞬間,那人的頭顱已經被情絲繞撕成了兩半。
衆人還未等反應過來去摸刀,情絲繞纏繞而上噼裏啪啦的竄起一道流火直接将這幾個人焚了。
一眨眼,就只剩下程方一人。
公子燼伸手将小燈摟在懷裏,向後退了幾步,免得她沾上血腥氣,手也堵在她的耳朵上。
那群人在火中焚燒時的掙紮,痛苦的嚎叫聲,還有腐肉燒着的美景。
公子燼只想一人欣賞,覺得心情舒暢的很。
人果然還是不得好死時,才最好看。
“你,你你,就是公子燼?”
程方已經吓得面如土色,哆嗦着嘴唇,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沒想到還未走到菩薩殿分的他的血肉,就遇到了活閻王要送他下地獄。
“你們來不就是為了取我的血,分我的肉麽?”
公子燼眼尾上挑,逶迤出嗜血一痕,他手指揉弄着小燈的耳珠,輕笑道:“我給你這個機會,讓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砰的一聲,程方手中的繡春刀也掉了,明明想逃,雙腿卻如鉛,怎麽也動不了。
小燈感覺他胸腔震顫,從他懷裏擡起頭,問道:“他們都死了?”
公子燼低眉看她:“怎麽,你不讓?”
小燈搖頭:“他們都是惡人,為了取你的血來的,你不殺他們,他們也會殺你。”
公子燼聽着她的話,知道她是想告訴自己他并不是濫殺無辜,公子燼有些想笑,就算是無辜之人又如何,他想殺也絕不手軟。
他本來就不是什麽良善。
公子燼低頭在她唇上舔了一下,心情甚妙,他轉頭看着程方:“小爺這會兒高興,讓你跑,你若有本事不被情絲繞抓住,就算你命不該絕。”
程方握緊手掌,用力掐了一把大腿,轉身就往林子裏跑,公子燼低低笑了起來:“果真是個惜命的。”
小燈見公子燼是有意放他生路,轉念一想,她道:“朝廷既然派人來,這個人充其量就是馬前卒,你是想利用他釣出身後之人?”
公子燼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倒是聰明,都會猜我的心思了。”
小燈偷偷撇了撇嘴,只覺得他才十七就一肚子心眼,像個蓮蓬似的,她都活了一百年,心眼還鬼不過他。
忽然,公子燼竟然在她跟前蹲了下去,伸手撩開她的裙子,就去拉她的腿。
小燈急忙後退,雙手按在裙子上:“你,你,你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