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個屁!
這個公子燼越來越流氓,越來越讓人讨厭!
“我是男人,你趕緊給我放下來,這成何體統!”
小燈繃着面皮,在他懷裏拼命的扭着腰肢,試圖從他胳膊下鑽出去:“大庭廣衆之下,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呵……”
公子燼淡笑不語,不松手,也不搭理。
九葉已經開始舞起來,她的舞蹈在弦音中慢慢起韻,裙擺卷繞翹起,小腿在裙擺中若隐若現,淩空飄逸,千變萬化。
她的腰,或舒展,或彎曲,一束盈盈堪握的纖腰,柔若無骨,無端的惹人憐愛。
公子燼似乎沉浸在欣賞美人一舞,手指也随着音樂律動而在腿上輕叩,看的很專注,并沒搭理她。
小燈見他看的癡迷,想着這場初遇也算圓滿,他總歸不會真的對她這個男人面皮做些什麽。
可沒一會兒,公子燼掐着小燈腰肢的手卻越來越不安分,小腿也纏上她的小腿。
而這一屋子人都瞪大了眼睛,傳言中的公子燼是個邪孽,可這一看,他竟然還是個斷袖。
只覺得人生眼界得到了升華。
“公子燼!”
小燈憤恨的喊出他的名字,氣的她張口一咬,咬在他肩頭。
她使了蠻力,二人寄生,誰都疼。
公子燼松了手,小燈趁機跑了出去,側在一旁,扶着面皮,忍怒道:“美人在眼前,公子的目光莫要落錯了地方。”
他淡淡一笑:“我曾經有一個姐姐,她總是覺得我男女通吃,起初我還不解,但見到小郎君才有所頓悟,原來只要是皮囊好的,我都喜歡。”
果真是變态!
小燈手緊緊握着拳頭,要不是任務在身,真想讓他打一輩子光棍。
他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有媳婦!
公子燼看她氣的不輕,這心情大好,目光在堂內一掃,他在勾欄臺上坐直了身子,又道:“傳言不假,我公子燼最喜歡吃肉啖血,今兒個我心情好,就想見見血猩氣,你們誰先來。”
堂內一衆人随着他的話落頓時呼吸一滞,春娘都快吓哭了,她竄到公子燼跟前拼命的磕頭:“公子,饒了我們吧,你想要哪個女人,今夜讓她陪你。”
“哦?”
這話似乎取悅了公子燼,他勾了勾唇,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小燈,嘶啞的聲音像是軟刀子一般剮着衆人的耳,他向春娘探過身子,手掐在她的咽喉上,五指一收:“那就從你先來,半盞茶時間,你們誰有本事讓我笑一聲,我就饒你一命。”
他的話太血腥,九葉跳舞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公子燼眼暼了過去,眸色一沉,情絲繞竄了出來,又将她腰帶扯了下來。
頓時,裙子鋪展開來,險些護不住春光,九葉緊緊的護着她的衣襟,眼眶微紅。
公子燼來了興致,覺得美人受虐的場景真是令人心曠神怡:“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
小燈覺得,公子燼自己把自己的婚姻給堵死了。
他的性子她雖然不了解,可也知道幾分。
這世間,旁人的喜怒他是最放不得在心上的,他一向過的恣意妄行,惹他不快的人,殺掉便是。
小燈知道,今夜想要刺殺他的人更是找死,他只身來闖圈套,想來就是打了将清平樂滿門屠盡的心思。
她從來不擔心公子燼的命會有損傷,她擔心的是沈相思。
一個女人被如此戲耍,就算是個妓女,也下不來臺。
他邪性,變态,可她以為至少他對于沈相思這個命定的女人,會與衆不同。
可這樣一來,是個女人都不會嫁給他。
小燈甚至好奇,他若動了情,真心實意的去愛一個女人,會是什麽模樣?
九葉捂着胸口,步子早就亂了。
這可惹惱了公子燼,他垂着眼皮,可春娘分明從中窺的洶湧的殺氣,他一手掐着春娘的脖子,另一手一揚召喚情絲繞,對着九葉纏上去。
美人亂舞,當真絕色。
小燈看破他的意圖,情絲繞若真的這一纏,他們的夫妻之緣就止步于此。
而她事先能窺得天機,便是用在此刻。
她連忙撿起地上被公子燼扔下去的外裳,擋在情絲繞之前,将她裹了起來。
情絲繞觸及她的後腰,又縮了回去。
小燈知道,公子燼認出她了。
不傷她,是怕他疼。
他此刻正等着她主動承認,承認自己依舊棄不了他,她當初信誓旦旦發的誓言是有多麽可笑。
可小燈偏不。
她偏頂着一張假面,欺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