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燈情絲繞一出,震驚了在場所有人許,他們基本上都是一個表情,目瞪口呆。
當然也包括柳無心。
他看了一眼小燈的肚子和手指上戴着的情絲繞,勾唇冷笑,扔了劍柄,陡然出手,上步欺身,趁機擒她。
小燈看穿他的心思,不給他機會,手指一擡,學着公子燼的樣子,再次對着他驅使情絲繞。
情絲繞如同長了眼睛一樣,對着柳無心狠纏上去,情絲過處,如影随形,勢必要将他纏住。
可柳無心身手極好,動作甚快,連躍帶縱,眨眼功夫,已經避開情絲繞的癡纏,瞬間來到小燈面前,伸手就扼她的咽喉。
小燈連着後退,手指收擡,趁機想要用情絲繞裹着他。
只是,二人本就武功懸殊,情絲繞小燈她也用着不娴熟,很快就避無可避,被柳無心掐住咽喉,抵在一根臺柱子上。
柳無心用力扼住她,神情冷冽,指如緊箍,緊得仿佛能捏碎了小燈的喉骨,而另一手掐着她的手腕試圖奪取情絲繞。
用力之大小燈身後的鬥武臺柱子都要碎裂了。
小燈被掐的差點翻白眼,她咬了咬牙抵抗,用力轉頭看了一眼公子燼。
他的視線也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二人遙遙相望,她瞧見他從走進岐山陵後就一直冷情的眼底有一瞬的慌亂。
她知道,阿燼為何那麽在意這個聖女。
因為只有聖女才有資格進去陵墓,也只有她成為聖女那個時候,沈老太太才能拿出她的那個肚兜。
只要開啓陵墓,他就能拿出他母親的遺骨。
阿燼對他母親的感情,是他心裏最後一點良善。
她不能讓它隕滅,若這點良善都沒有了,阿燼的那顆被惡毒腐蝕的千瘡百孔之心,就什麽都沒了,她不能想象那樣地阿燼會變成什麽樣。
一個柳無心,幹翻他。
“你給滾開!”
小燈卯足了勁一聲嬌喝,用力與他的力道抵抗,手指掐訣,指尖集結一股靈力,忽然,臺柱子被二人之力逼的碎裂。
小燈身子無法控制向臺下倒去,她趁着衆人視線被臺柱子引走的一瞬間,靈力驟然打出。
忽然,小燈身後伸過來一只手攬住她下墜的腰肢,另一手握住她掐訣的手,擡起一腳,腿風剛烈直踹在柳無心的心口處,一腳将他踢出老遠。
小燈這股靈力硬生生憋了回去,憋的她咳了一聲,臉都紅了。
公子燼抱着她在臺上轉了一圈,二人緊緊相擁,衣袂青絲飄飛相纏,血紅白粉相交,然後,穩穩落在臺中心。
公子燼低眉看着她胸口上的傷,還有脖子上的淤痕,他眼底深沉,伸手撫摸着她的側臉,手指在她唇角撫過,低聲道:“我又讓你受傷了。”
小燈感覺臉頰被他的手指觸摸,一想到他方才給別的女人擦過嘴,她就冷哼了一聲,把頭轉向一旁。
柳無心從鬥武臺上爬了起來,一手指着他道:“公子燼,此刻沈家選聖女,是你說的生死決鬥,怎麽這會兒竟然說話不算話了?”
公子燼一個眼神都沒瞥給他,也沒說什麽,松開箍着小燈腰肢的手,竟然緩緩俯下身,半跪在小燈跟前。
他一手抓住她的腿緩緩擡了起來。
然後所有人又又安靜了,這個邪孽這是給人下跪?!
還擡起一個女人的腿?
連小燈也驚住了,臉紅的都要燒着了。
公子燼一手提起小燈的腳落在自己的膝蓋上,然後用袖子将她繡鞋上沾染的木屑和血珠都擦拭掉。
這才緩緩開口,聲音冷的像塊冰,直透着冰渣子:“規矩是我定的,我說如何便如何,不過既然說是生死局便是鬥生死,你柳無心今日如此欺辱我媳婦兒,你這條命就得留在這兒。”
小燈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用力敲了敲頭。
什,什麽,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