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燼兩指勾着小燈繡鞋走出去的時候,臉上神色瞬間全都變了。
舌尖飛快地抹過嘴唇,貪戀她留下的味道。
想起臨走之時,小燈兒布滿紅暈的臉,他眉梢微揚,挑起邪肆的弧度,一手扶着額角,扯着唇角笑的很放肆。
她也該好好想想對他的感情了。
不逼一逼她,她永遠都在逃避,不肯正視自己的心。
他提着她的鞋子往外走着,徑直出了院落,他一路向村外的那條有鲛人出沒的深河裏走去。
河面很寬,從郁郁蔥蔥的樹林中間橫穿而過,伸向林子深處。
公子燼站在河邊,頭頂老樹延伸的枝葉就擋住了日頭,在他的身上灑下一片跳躍的金色光斑。
公子燼拈她小巧的鞋子,就想起她白皙的腳丫貼在自己身上的觸感,公子燼忍不住心跳雀躍。
啧。
他閉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外表那層如稚子一般的面具龜裂下去,隐藏在皮囊下面的,可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真想将她含在嘴裏,或者化成眼珠子塞進眼眶。
他真想把她吃進肚子裏,永遠不分開。
他真想和她死在一起,血肉都剁碎了和在一起,不分你我。
啧啧,他娘的,他要是舍得,她早就是他的了。
公子燼閉上眼,一股深藏的戾氣從心裏竄了出來,從他娘墓地裏出來他就一直壓着。
公子燼嗤笑一聲,憋着一股怨毒煞氣,狹長的眼睛微眯,好像一瞬間就彙集了大片的狂風暴雨。
這之前,他怕小燈兒害怕血,他更怕她燒了符紙丢下他回天上,才生生的壓着。
公子燼勾了勾唇,這會兒,這股戾氣竟忍不住了,他舔了舔唇角,他想見血。
因為有人送上門來了。
“小兒郎,你果然不是傻兒。”
小蓮花的聲音從身後軟軟的傳了過來,她是一路跟着他而來,她也知道,他是故意讓她跟着。
方才在門外,她就偷聽了好久。
這個小兒郎,可不是池中之物。
公子燼一手撐在樹幹上,低眉壓住眼裏的血腥,他忍着那股嗜殺,忍着渴求猩紅的鮮血,忍得自己的聲音有幾分浪蕩:“好姑娘,說說,你躲在門口,都聽見什麽了?”
小蓮花看着這個少年的側臉,還真是又蘇又欲,是個尤物,她緩緩靠近,伸出手輕輕搭在他的肩頭,她咯咯的笑:“我聽見你和你的……不,應該說是你的女人,在屋子裏你侬我侬。”
公子燼仰頭朗聲笑了,他喜歡你侬我侬這幾個字,特別是和小燈兒。
他俯下身輕輕将小燈的鞋子落在地上。
然後,脫了外衣包裹他的手,忽然扯着小蓮花的胳膊将她按在樹幹上,手隔着衣物掐着她的脖子,挑了挑眼尾,嘴角露出一個暧昧的笑意:“好姑娘,不如你告訴我,今兒誰讓你試探我的?”
小蓮花就喜歡這麽強勢的,這個少年一身野性,真是激起她的征服欲。
她笑嘻嘻道:“小郎君,你怎麽知道,是我在試探你?”
公子燼手指隔着衣襟布料,沿着她脖頸的血管脈絡游走,他柔和着聲線道:“昨天那個老五的出現,就是試探,你們村裏應該不經常有外人來吧,看起來,那個會場比試很重要,我們剛進村,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試探,還有今天,那只箭就那麽湊巧貼着柳樹枝葉來,插進雞窩誰都看不見,你就是想試探我會不會武功,會不會躲開那只箭。”
小蓮花探着頭,緩緩湊近他,道:“可惜,你因為那個女人露餡了,不過,你既然那麽喜歡抱我,只要你應承我,我會保你的,當然,你得離開那個女人,必要時候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