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問題。

西府那暗中跟着他們，對月傾城帶有殺意的老師，月傾城遲早要他挖出來。

但如果有兩個老師同時在場，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三人在林間走動。

最後，來到了溪邊。

整個九寒潭就只有九條河，除了這九條，別的地方的水都會結冰，不可能有河流存在，他們所在的就是其中一條。

“下面應該有魚，我去看看。”別問天悠哉悠哉的下了河。

從進來後就沒怎麽吃東西，幹糧倒是帶了，不想吃啊。

月傾城在一旁瞄了俏紅妹一眼。

似乎有別問天在，讓她有很大的安全感，這個之前發瘋的女人，看着別問天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揚，很是放松。

別問天身下的水在撲騰。

他用削得很尖的木刺擲出，頓時水裏冒出了片片的血花。

“真的有魚！”

俏紅妹高興地鼓掌，跑到岸邊去，接過別問天扔過來的魚兒。

月傾城湊過去看了一下。

九寒淵真是一個德性，雖然這條河沒有凝結，但水裏的魚兒卻好像冰塊透明，骨骼卻是白的，看起來奇特得很。

“別師兄，這種魚好像你師父的那個湖裏也有？”俏紅妹道。

“噓！”

別問天回頭，讓她們噤聲，然後猛然把木刺往水裏紮，又是一頭大魚。

抓了四五只別問天才罷手。

他動作熟練的在岸邊清洗魚的內髒，準備用來烤。

俏紅妹想上去幫忙，被他給趕走了。

“好好待着去，等會兒你和小十三就能嘗到我的手藝了。多年不磨刀，這一頓，本大廚可是便宜你們兩個了。”別問天笑着說道。

月傾城挑眉，她正要說自己不想吃什麽魚來着，不過聽到別問天這麽說，倒是不能出聲拒絕了。

火石生起，炊煙袅袅，三人圍着的火堆很快就冒出香氣。

“好了，小十三，這是你的。”

別問天遞過來一只最大的烤魚。

月傾城把它拿給俏紅妹。

“歐陽師弟？”

俏紅妹有些受寵若驚，這個師弟是她見過的最沉默的人，一路過來都沒說幾句話呢。

“我吃那只小的。”月傾城指了指最小的魚。

“胃口這麽小，也太好養了吧？”別問天嘟囔着，燒起那原本因太小而打算放棄的小魚。

俏紅妹的面頰一下子通紅，這話……不是說她胃口大麽？

“太燙了？你的臉怎麽都紅了，要不晾一會兒再吃？”別問天很是不明所以。

“沒、沒有。”俏紅妹低着頭吃起魚來。

這麽冷的地方，再熱的東西冷得也很快，怎麽可能會燙。

月傾城欽點的小魚很快就好了，她撕下一塊，正要放進嘴裏，卻察覺到一道目光緊緊盯着她。

她往林裏掃了一眼。

不會是那只白虎吧？

她不動聲色的撕下一塊放進嘴裏咀嚼，忽然頓住，連白虎的事都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魚……

“哈哈哈，小十三，很好吃吧，看把你震驚成這樣！”別問天得意地笑起來，要知道以前外出歷練，後廚的工作都是他的。

月傾城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又撕下一塊魚肉。

這魚裏面……果然有靈力的氣息，她沒有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