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嘗試情愛,便遭此狀況,和自己的姐妹要去搶。
我阿九,斷斷不是這樣的人!
“既然你已經和他在一起,我不參合便是。”再多的話,我再也說不出口,只待轉身離去。
怎知就在這時,突然從窗外躍出幾個持刀黑衣人,我被此給驚住了!尋仇?奪財?劫色?
誠然都不是,不然也不會見人就砍。好在我的功夫不錯,再加上顧如華如今也會點武功,兩個人也算尚可。
就在此時,我聽到一聲驚呼,轉頭一看,顧如華捂着右手蹲了下去,隐約有紅色閃過。因事件發生的太過突然,容不得我細細去想,緊急之下我便将他們盡數送去了閻王殿報道。
我趕緊扔掉手裏的筷子,蹲下身去,只見無數的獻血湧了出來,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這是,廂房的門突然被人踢開,我擡頭一看,是雲昭軒。他一見混亂的場面,再瞧顧如華受傷了,也不淡定起來。
緊着深色一把将她從地上抱起,跑了出去找大夫。
我看得一陣不解,她傷的是手,又不是腿,不能走路了,需要人抱着她麽?說到底,她方才是為了替我擋那一刀,才會使得她受傷,我這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等給她止住了血,包紮好傷口,卻聽大夫說她的筋骨受到傷害,武功怕是要廢了。
我聽的一陣怔仲,她那般高傲,為了雲昭軒什麽都肯做,如今卻說沒了武功,她怎能接受?那是她沒日沒夜苦練出來的啊!
頓時覺得事态嚴重起來。
果不出我所料,顧如華一醒來,聽自己的武功廢了,一時間尋死覓活,很是剛烈。最後還是雲昭軒勸住了她。
這天,我端着煲好的湯,正走到門口。只見房門大開,顧如華又在鬧了。她傷心欲絕:“如今我就是一個廢人了,你走啊!這樣的我還怎麽和你在一起!你走!你走!”
雲昭軒沉默不說話。
“武功沒了,手腕上的疤也消不了,日後能不能再次撫琴也是未知數,”說到此,她的淚水潸然而下,突然激動的從床上躍起,“我要去出家!我不要留在留在這裏!我要出家!”
雲昭軒緊緊将她抱住,幾番掙紮之後,情急之下,他大聲吼道:“我娶你!我來娶你!”
我正向裏面走去的腳步,慢慢猛然頓住。
顧如華不相信,淚眼朦胧的看着他:“真……真的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她不禁喜極而泣。臉色卻忽然暗淡了起來:“不要,我不要你可憐我!同情我!才娶我!與其如此,還不如讓我一人孤獨終老!”
我聽到這裏,一步一步默然退出房子,裏面的人還在說些什麽,我也不再聽到。
突然想起那天雲昭軒驚慌的神情,再将今天的表現一串,我想,他并非對顧如華無情。
他也是喜歡她的吧!畢竟她那麽優秀。
後來,水煙告訴我,聽說雲昭軒對顧如華是怎樣的山誓海盟,又是怎樣的不離不棄,終于使得顧如華不再消沉,振作起來。
我諷刺一笑,這樣的結果,我早就想到了不是?怎麽說也是因為我,她才會如此。
可是,我怎麽覺得,這事想來,竟諷刺的緊呢!
因顧如華受傷,是以他們的婚事只得推後。因我對她心懷愧疚,便也對她照顧的多一點。這天再去左相府,剛好碰到雲昭軒。只見他叫我到一片僻靜之處。
“上回聽如兒說,這批刺客來的甚是詭異,她一個弱女子,又從小在宮中長大,哪裏來的什麽仇家。所以,我過來問問你。”
我一聽這話,心口被冷風吹了一個透心涼,一連說了幾個好字:“好!好!好!你是在懷疑我了?懷疑那刺客是我派去的?雲昭軒!算我看錯了你!”
這些年來,我都不曾被人當作懷疑對象來質問過,如今是第一次,且還是對着我喜歡的人,當真是滑稽的緊!
我負氣回到府上,定下心來一想,發現這件事疑點頗多。
一般情況下,若是有殺氣,我都會警覺,這次卻沒有。顯然,這些刺客是受人指使。刀刀殺意盡現,卻無殺氣,很是怪異。
我暗暗嘆氣,有些後悔,自己當時不應那般沖動,我該留下活口的。也不至于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後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我也從未向雲昭軒解釋過,他怕是厭惡我的吧,不然也不會不再見我。
想到此,我的心裏一陣酸澀。話本上都說,真正相愛的兩個人,該相互信任,很多時候,不用言語,只消一個眼神便可知曉。
可為何,我和他,就不是如此,莫非真是我們,不夠相愛麽?我不禁一陣寒顫。
如此過了一段時日,顧如華的傷漸漸好轉。這期間我常常差人送去湯藥,從不間斷。而她對我也溫和了起來,沒有了之前的戒備。
我以為,我們終于又心無防備地在一起了,依舊是好姐妹。
一日,我正将庫裏一早就收藏起來的棗拿了出來,預備放在湯鍋裏過一遍滾燙的熱水,再給顧如華拿過去,我記得她很是喜歡吃。
頭頂一片陰影,是珠兒。
珠兒,全名廖紅珠,右相的寶貝女兒。兩年前我和顧如華在邊關與私自外出游玩的她,偶然相遇,甚是投緣,自然結拜了姐妹。
說起來,小姑娘倒是對我好的緊。這不她又來尋我來玩了。
她在樹下站定冷飚飚的看着我,咬牙切齒道:“我上回就說讓你警醒着點顧如華,你還怨我對她存了偏見。我真恨不得當日就該讓你看透了她的真面目,也好過你終日被蒙在鼓裏……”
說起來倒也怪,自我回京之後,珠兒對顧如華便厭惡的緊,我也不曉得她們之間出了什麽狀況。
我瞅着她恨恨的表情,不禁笑了:“你這是怎的了?可是又同她吵架了?好了,等下我帶了棗,我們一同去看她,快別氣了!”
“你真是笨死了,”她又急又氣,“都什麽時候了還惦記着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昨兒個晚上,她去了雲昭軒的皇子府,到現下都還未出來……”
我腳下不穩,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我勉強撐着笑臉,幹巴巴問道:“珠兒,你……你方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