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燼這回才主動低下頭,乖巧道:“能。”
小燈抿唇笑開,雙手抱着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将唇貼了上去,公子燼摟着她的腰主動回吻。
小燈覺得他好甜啊,就像是糖一樣,讓她怎麽親也親不夠。
她微微擡起頭,吃吃地笑着,一雙大眼睛笑成了一對細細彎彎的月牙兒道:“阿燼,你嘴怎麽那麽甜,吃糖了麽?”
他甜?
公子燼忍不住和她一起笑彎了眼,忽然掐着她的腰身将她抱起來,腿挂在他的腰上,如此更方便她親了。
小燈捧着他的臉,在他唇上不停的吧唧。
公子燼覺得自己的嘴都要被她咬下來了,他想說要不等會兒再親,可觸及小燈那雙锃亮的眼睛,他還是很乖巧的将這句話咽下,微嘟起嘴,由着她親。
小燈覺得親的不過瘾,幹脆從眼睛到鼻子,臉頰,眉毛,額頭,下巴都親了一個遍,直把他弄的滿臉都是口水才停止。
公子燼偷偷瞄了她一眼,見她沒有再繼續親的意思,悄悄的擡起袖子打算擦擦臉,小燈立刻将眼睛一瞪,有銅鈴大,把他吓了一跳。
公子燼咽了咽口水,覺得她這樣子像個母老虎,可還是很識相的将胳膊落下,去摟她的腰。
小燈這才緩下臉,她特別滿意自己的傑作,公子燼只能她一個人親,一個人摸,什麽阿貓阿狗都不準碰,小變态是她一個人的。
這麽想着,她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圈,才問道:“阿燼,我們現在要去金陵麽?”
公子燼将她向上抱了抱,一手摸了摸她的腳丫,見腳底下沒什麽傷口才放下心,擡腿向林子外走去,道:“不去,我們先回家。”
“回家?”
小燈頓時臉紅了,心裏的小人已經開心的都快捶胸頓足了,臉上卻裝作很無辜的樣子,明知故問道:“那我們回家幹嘛呀?”
公子燼輕笑出聲,手捏了捏她的腰眼,惹得她咯咯直笑,道:“媳婦兒,你說呢?”
小燈趴在他肩頭上,羞澀的不行,回家當然是生孩子啦!
小燈,你果然越來越不正經了。
二人出了林子,日頭曬得人暖洋洋的,小燈覺得全身骨頭都酥了。
公子燼将小燈放在肩上,二人一直順着大路朝前走。
小燈坐在他的肩頭,蕩了蕩腿道:“阿燼,我們還是騎馬吧,不能一直走回去。”
公子燼抱着她不安分的小腿,輕輕捏了捏,笑道:“我就是你的馬。”
小燈彎下身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道:“可你會累啊,我會心疼。”
“不累。”
公子燼心裏美滋滋的,被媳婦心疼的感覺可真妙,他吹了一個響指,一匹棗紅色駿馬從身後風馳電掣而來,小燈瞧着那馬全身如赤炭,紅的好像他阿燼身上血紅一般的袍子。
公子燼勾了勾唇道:“此馬為棗紅汗血寶馬,是西域供給皇帝的,被我途中截下,此馬可日行千裏,脾氣倒是與我神似,桀骜難馴,行事狠辣,曾咬死幾個想馴服他的士兵,當初我馴服他的時候,也着實費了一番功夫,不過馴服後,就沒什麽脾氣了,很好拿捏。”
小燈捂嘴偷笑,這馬和他還真像。
公子燼感覺到肩上的小屁股笑的直顫,就知道她心裏想什麽,他心裏卻覺得他比馬乖多了。
他問道:“你知道我給他起名,叫什麽麽?”
小燈搖頭:“什麽啊?”
公子燼看着身旁的馬,道:“它叫斬龍,斬風騰龍,即便騰雲駕霧又如何,小燈兒,坐好了,我和它比比,看看誰快。”
小燈一聽也來了興致,她抓着他束發的紅繩子,在手心輕輕一扯:“駕,我的阿燼大馬跑快些,我要贏,我要贏!”
公子燼寵溺輕笑:“那你可要坐好了。”
說罷,他沖刺似的朝前方奔去,好比兩肋生翅,鷹隼長空,風迎面吹了過來,将公子燼的衣裳都帶得飄了起來,發出烈烈的聲響,小燈只覺得她的心也似乎要乘風飛揚一般。
這個春天,很美好。
斬龍一聲長嘯,四蹄翻白急奔,如踏雪行走,馬兒長長的鬃發随風飛揚。
二人一馬,竟真的比了起來。
公子燼速度奇快,過了寬道,遇長河深水,公子燼足尖在水面上繼續踏行,斬龍四蹄微頓,似有猶疑,最後還是跟着主人踏浪而行。
小燈在水面上抓着被濺起的水珠,忽然覺得這一幕好像有些熟悉,皺了皺眉,她問:“阿燼,在菩薩殿的時候,你不是可以踏水而行,為什麽還要我凫水帶你,差點被鱷魚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