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偷人夜。
吳一守如同一尾魚混進了沈立安的宅院,藏在一棵樹枝上等待時機。
就是這麽巧的,沈立安出來出恭。
他的腳今天險些被公子燼燒了,走起路來還有點疼,可他要面子,硬着頭皮說自己沒受傷。
找了個沒人地,他掀開褲子正打算放水,一直在樹上盯梢的吳一守用拇指抹了一把嘴,覺得時機正好。
他當下縱身從用一個燕子點水,從樹枝利落的一躍而下,忽然踩着個石子,腳脖子嘎嘣歪了一下,徑直跪在沈立安腳下。
沈立安差點尿他頭頂,吓得他捏住又憋回去,吓了一跳:“卧槽,哪兒竄出來變态!”
吳一守跪在地上,臉不紅心不慌,字正腔圓道:“這位兄臺,請不要喧嘩,愚兄看你正在小解,這一時鬥心燃起,想要和你較量一番,這一瞧之下,愚兄當真自愧不如,所以才有這一跪,甘拜下風。”
“這是什麽攀比心?”
沈立安覺得遇到變态,這掌事都是吃幹飯的,怎麽什麽二椅子都裏招。
吳一守淡然一笑:“好說好說,愚兄就是鬥心太強,這是缺點,缺點。”
沈立安倒是來了好奇:“來,你先你讓我看看。”
吳一守微微含笑,向他伸出手:“把愚兄攙扶起來。”
沈立安好心的握住他的手。
二人一個低眉一個擡頭,目光糾纏,吳一守對他泛起羞澀一笑,把沈立安膈應一身雞皮疙瘩。
忽然,吳一守一個回手掏,硬把他拉跪下,然後用頭狠狠的磕在他的腦門,只把沈立安磕暈過去了。
吳一守撥了撥額發:“娘的,老子偷遍東北無敵手,一個男人偷的跟玩似的。”
……
下半夜,沈家果然有了動靜,沈老太太派人将小燈住的整個院落都圍了起來。
她拄着拐站在庭院裏,身影微微佝偻,那曾經為公子燼引路的掌事躬身道:“夫人放心,我看見公子燼已經出去了,想來是和那個人見面去了,我們趁機将情絲繞偷到手,明天七月十五按照計劃進行。”
沈老太太盯着小燈的屋子,冷哼了一聲,一擺手道:“把扯柱子給我抓起來!”
頓時,近百個護衛則分成兩排,交錯而立,雪亮的長刀齊刷刷地揚了起來,有秩序的魚貫而入。
小燈聽見門外有動靜,也立刻道:“動手。”
二雷和吳一守齊聲道了一聲嗯呢,将手中繩子綁在昏迷過去的沈立安腰上,吊在房梁上。
二人一起用力将他吊了起來,繩子綁在了床柱子上。
這一吊沈立安還清醒過來,好在二雷給他灌了麻藥,兩個時辰內他都說不出話來。
他只能用力掙紮着四肢,頭也不停的來回晃蕩。
屋內燈火通明,外頭的人自然看見窗上的影子。
沈老太太一擺手,護衛頓時停了動作,她皺着眉看着屋內緩緩升起的人影。
掌事也詫異道:“這是個……王八精?還是縮頭的?”
沈老太太哼了一聲道:“扯柱子一肚子鬼精靈,不管他繼續。”
小燈一看沒效果,轉頭對吳一守道:“能不能露出他一個特征?”
吳一守眼珠一轉,就去脫沈立安的褲子,被二雷一個大嘴巴呼一邊去:“你個缺心眼子!你覺得他奶能根據那玩意兒的影子,看出這是他孫子?”
小燈覺得頭疼:“把他頭上簪子撇出去,告訴她他孫子在我們手中。”
吳一守嗯呢一聲,跳起來去拔沈立安頭上的簪子,卻被沈立安用腿夾住他的腰。
吳一守有些害羞:“老子腰細也用不着你這麽比量。”
他掰住他的腿用力掙脫,沈立安死都不撒腿。
窗上的影子一上一下,兩個人的腰腹,開開合合。
沈老太太又擺手示意護衛停下,她睜着渾濁的老眼看着窗上之景,有些不可置信。
沈家掌事覺得老臉通紅,真是傷風敗俗,他道:“夫人,公子燼莫不是沒走,這是和扯柱子搞,搞什麽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