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威廉姆斯的把柄也握在了尼爾手裏,尼爾抱着小球和父母高高興興離開,接下來就等着明天拿着母親拍攝的視頻去找教練,教練看了,自然就知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令尼爾和父母沒有想到的是像威廉姆斯那樣橫行霸道的人,居然被這麽輕易就騙到了,聽路易斯說他是新來的老師,便将他們吓着了,他們一家人真的覺得很幸運,特別高興。
他們心裏很清楚,其實威廉姆斯和他兄弟們想的是“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可誰知尼爾太聰明,太有計謀了,居然事先讓父母将整個過程都拍攝了下來。
第二天,尼爾打算不親自出面,讓父母拿着拍攝的視頻去找教練,将視頻交給教練,向教練說明情況,為了防止教練利益化,就将視頻拷貝了一份存檔。
路易斯和努安娜趁教練上班時間,來找到迪恩.史密斯,一番有禮貌的打招呼和交談之後,路易斯将相機遞給教練,多餘話沒說,知道教練是明白人,就額外提醒了一句:“教練,希望你看了這相機裏的視頻,能做出充分合理處理。”
路易斯說罷,和教練客套幾句之後,便和妻子揮手離開,下午校隊訓練時間到了,他們再來。
路易斯和努安娜離開之後,教練打開相機裏的視頻,仔細看了幾遍,将裏面威廉姆斯說的話和尼爾說的話都一聽二楚了,視頻中浮現的畫面都一一映入教練的腦海中之後,教練将手中的球狠狠擊打着地面,一股火氣頓時冒上心頭:“好你個威廉姆斯,虧我還那麽信任你,居然想對我看中的人痛下狠手,既然這樣,那也休怪我不念師生情!”
下午校隊訓練時間差十分鐘左右,教練就來了。
當球員一個個來到球館,都覺得很奇怪,平時總是來得很晚的教練,今天怎麽這麽早就來了?而且一直注視着球館的入口,像在等待某人到來。
這種眼神直到哼着音樂的威廉姆斯走進球館門,才微微動了一下,随後,繼續凝視着威廉姆斯。
威廉姆斯被教練看得不自然,因為教練用這樣的目光凝視着他,球員也順着教練的目光望向他,他心裏也想不到這是為何,不過,頓時腦子一動想:“教練,不會知道我對尼爾做的那些事了吧?”
在內心深處這樣追問了自己一句之後,渾身不由得微微顫了一下,無比畏懼,卻又不得不想出一個借口安慰自己:“他當時又不在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教練時刻注意着威廉姆斯的目光,見他慢慢靠近,目光卻在越來越快地閃躲,教練目睹了這種情況,就直接将手中相機打開視頻播放,遞給威廉姆斯。
頓時,相機裏傳出昨天晚上威廉姆斯帶人想毆打尼爾之前的對話。
威廉姆斯聽到他的聲音從相機裏傳出來,身體手腳霎時間僵持住了,目光呆滞地凝視着教練,相機也不接了。
而球員一個個聽見相機裏傳出威廉姆斯和尼爾對話,一個個慌忙沖上來圍着教練觀看。
威廉姆斯僵持了會兒,目光又有了神,覺得自己顏面無存,幹出了這麽龌龊的事,便用兩雙眼睛瞪瞪隊友,從教練手中猛一下搶過相機,兇狠狠的将相機砸在地上,怒氣沖天的大聲吼着說:“看……有什麽好看的!”
隊友被威廉姆斯這樣語氣,這樣的舉動吓得渾身顫抖了一下,也絲毫不尊重他:“你這是有種做,沒種讓人知道?”
本來之前教練還覺得尼爾父親及時出現假扮老師,避免了他鑄成大錯,想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可他這會兒這種态度和舉動,想将證據毀屍滅跡,死無對證,思想極端,想法惡劣,這樣的學生留在校隊,只會遺害無窮,因此,必須将他逐出校隊。
“威廉姆斯,本來想給你一次改過自新機會的,可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居然為了一時的私欲,想毀了一個籃球天賦異禀球員,因此,你……你還是離開校隊吧!”
“教練,你憑什麽讓我離開校隊,你有證據嗎?”他聽教練想将他逐出校隊,腦子靈機一動,瞅瞅地上摔得粉碎的相機,認為死無對證了,再說也是口說無憑,便笑呵呵的冷笑着駁斥教練。
“他沒有證據,我有……”尼爾在球館門外已經聽清楚了,他洋洋得意大聲翻臉不認人的反駁教練的話語了,便走在父母最前面,大搖大擺,理直氣壯地走進球館說。
威廉姆斯見到昨晚那位老師也在,頓時就瑟瑟發着抖,瞬間顯得極為緊張,只不過,他心理素質還算不錯,他立馬淺淺深呼吸了一下凝視着朝大步走過來的尼爾,并不相信尼爾還有證據,便呵呵一笑問:“尼爾,你少吓唬我了,你有證據拿出來呀!”
尼爾用左手從右手手掌裏擰起一張儲存卡高高舉在空中:“我實話告訴你,為了對付你這樣狡猾,詭計多端的人,我讓我父母将相機給教練之前就拷貝了一份留着,以防萬一。”
威廉姆斯聽尼爾這麽一說,頓時氣得想吐血,随口問了句,證實一下:“你說你旁邊是你父母?”
“正是!”
“好啊,你們一家人居然敢陰我,你父親假扮老師吓唬我和我兄弟們,你母親暗中拍攝,留證據。”威廉姆斯哭笑不得地說。
“威廉姆斯,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誰,現在我就直接将話放在這裏,如果從今以後,你還不老實,還要在嫉妒心的驅使下對我展開人身攻擊,那麽,休怪我不留情面,別以為我好欺負!”
隊友見尼爾這些計謀真夠毒的,直接将威廉姆斯這個狡猾奸詐的家夥弄得無話可辯解。
一個個都很佩服尼爾,對尼爾豎起了大拇指,并且還譏笑了一番威廉姆斯,他們笑他居然是那樣一個人,平時只是發現他見不得別人比他好,想不到為了達到目的還會處心積慮,不擇手段,真是可惡可恥。
威廉姆斯沉默一陣子,見教練還沒再次發話驅除他,還想為自己争取一番,因為他懷疑尼爾手中那張儲存卡裏并沒有昨天晚上的視頻,就用雙眼斜斜的瞟瞟尼爾說:“尼爾,你說你手中那張卡裏有證據,我得看了?口說無憑。”
“喲……你還不信是吧?誰有電腦?”
“好像教練有。”威廉姆斯望望教練這樣說。
教練聽完威廉姆斯和尼爾剛剛的這些對話後,更是覺得這人太狡辯了,太華而不實了,如果事先他沒有看過那視頻,且不是會冤枉好人了,既然你一點餘地都不給自己留,那一會兒別怪我們做得太絕了。
教練将他的電腦擡來,找來讀卡器,将那視頻放給在場的所有人看了,隊友都唏噓不已,都一致強烈要求教練将他逐出校隊,就連之前和威廉姆斯走得近的幾個隊友也都一致同意将他逐出校隊。
既然這樣,教練只得遵從隊員們的意見,将威廉姆斯逐出了校隊。
最後,教練将卡拔出來給了尼爾,并讓尼爾好好留着,如果以後威廉姆斯再敢拉幫結夥對付他,直接将這張卡給學校相關負責部門。
威廉姆斯被隊友推搡着轟出球館,邊走向球館大門,邊扭頭過來斜視着尼爾和父母,心中還觊觎那張儲存卡,因為它的存在,讓他不敢再動尼爾,因此,特別想将它毀掉,這樣就可以複仇,不被什麽約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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