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下子就被他給套話了,郁姣雖然不想跟別人說,但還是點了點頭:“嗯嗯,昨天晚上好像有人在開我的鎖。”
男人點點頭:“剛剛看你的舊鎖上是有很多痕跡,不過這個鎖很難撬開,除非是專業的。”
郁姣眨巴一下眼睛,有點兒心虛:“那小偷不就是專業的?”
男人聽見這句以後,盯着她半晌,最後才輕笑了一聲:“你要這麽說倒也對,那你晚上記得反鎖,反鎖了就撬不開。”
郁姣點點頭,跟着他一起學習了一下,這才放心地付了錢把他給送走了。
“如果後續有問題可以找我。”
男人原本拎着東西都要走了,可是還沒下樓梯忽然又想到什麽似的,轉頭看向她,接着把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
郁姣跟他加上了聯系方式,想了想又追問一句:“您叫什麽名字呀?”
“湯陽。”男人說完以後又問她:“你呢?”
郁姣沒回答,直接在好友聊天框回複了他。
“郁姣……”
湯陽的眸色閃動一下,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顯得有幾分意味深長。
沒再多言,他轉身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郁姣卻是半晌都沒能反應過來。
他難道認識自己嗎?
為什麽在知道了她的名字以後,要那樣笑呢?
心底滿是奇怪的猜想,可是卻又沒辦法被證實。
想了一下,她沒忍住給湯陽發了一句。
【你剛才笑什麽?】
不過湯陽現在應該正在回去,所以并沒有回複她。
在門口把鎖給玩了好幾遍,确定沒什麽問題以後才放心下來。
這個鎖好像真的挺好用的。
樓梯間走過了不少人,在看見她站在門邊玩門鎖的樣子都沒盯着一直看。
回到房間以後,她剛拿起手機就聽見叮咚聲。
原本以為是湯陽回複了,可是等點開以後才發現是齊珩。
【我明天休息,一起出去玩嗎?】
郁姣看見以後瞬間陷入了糾結當中。
她現在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似乎只能按照人物的原定思路一點點去走。
這麽想着,她很快便發了個好的過去。
齊珩明顯對于她這個決定很是高興,這會兒很快便回複了一句:
【我帶你去游樂場玩吧。】
郁姣其實對于這些都無所謂,但是看見游樂場的時候,還是感覺有些向往。
“好呀。”
答應下來以後,齊珩就發了個樂呵呵的表情過來。
不過郁姣很快又想到了什麽,此時看了一眼自己的餘額。
很少,只有一兩千塊錢。
但是游樂場的門票也挺貴的。
上網搜索了一下附近的游樂場門票價格,她想了一下發了六百塊錢給齊珩。
對面很快就回複了。
郁姣很快便解釋了一句。
【去游樂場玩的錢,要是不夠的話我再發給你一點。】
她幾乎沒有去過游樂場,所以對于那邊的消費也一點都不了解。
現在看見齊珩這個問號,便以為是自己發的太少了,所以他不高興。
心底逐漸升騰起了不安,可是還沒等她想好要再發多少過去,就忽然看見屏幕上彈出了一個視頻通話界面。
完了完了。
郁姣這麽想着,緊張地接通了電話。
對面的齊珩看見她一臉心虛的樣子以後,瞬間便破口大罵了起來:“郁姣你有病吧!給我發錢幹嘛?”
郁姣一瞬間整個人都蔫了:“因為去游樂場很貴,我就想先給你發一點錢的,是太少了嗎?”
她真誠的問了這麽一句,但屏幕裏齊珩的表情卻更加陰沉了:“我請你去玩,你給我發錢是想跟我劃清界限嗎?”
“什麽?”郁姣根本就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這時候微微垂下眼眸,不太明白。
“你就說是不是沒把我當成朋友?”齊珩的聲音中帶着很明顯的怒意。
郁姣愣怔一下:“我沒有這樣想啊,但是……”
這一次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齊珩便直接将電話給挂斷了。
房間內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郁姣愣怔地坐在原地,半晌都反應不過來。
寬大柔軟的床鋪上躺着一道修長的身影。
他正睡得沉,可就在這時,外面卻忽然傳來了一陣鈴聲。
不耐煩地蹙緊眉頭,他将紅影給釋放出去,想要讓它将外面的東西給解決。
可是那門鈴聲卻一直此起彼伏,像是無法消除一般。
兩分鐘時間過去後,他的臉色陰沉無比。
拉開門朝着玄關走去,如天神般俊美的面容上帶着明顯的煩躁和慵懶,像是下一秒就要将門外的人撕碎。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外面的人表情一愣,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
兩人隔着一道門框對視,最後還是玉春先敗下陣來。
“郁姣呢?”
阿爾洛冷笑一聲:“與你無關。”
“你對她做了什麽?”玉春的眼神變得尤其鋒利。
兩人的身高相差不多,但阿爾洛更勝一籌,此時這麽對視着,氣勢卻已經高下立現。
來自第一名的威壓傳了過來,讓玉春幾乎有一種快要站不穩的錯覺。
但他并未退縮,将手上拿着的東西示意給裏面的人看。
“這是我要給她的東西,讓她出來。”
阿爾洛抱着手臂靠在門框上,耀眼奪目的面容上帶着極諷的笑:“她不想見你。”
“……”玉春怎麽可能相信他的話:“你要是不讓,我就自己進去了。”
“你進不來。”
阿爾洛說話時聲音一直保持平穩,并沒有激烈的起伏。但是這樣陳述事實卻極易讓人心生怒火。
兩人也不知這麽對峙了多久,玉春忽然看見阿爾洛的表情變化了一下。
那是很微妙的細節變化,但是卻很快被他捕捉到。
怎麽回事?
還未想出一個所以然來,便看見男人毫不猶豫轉身進入了屋子內。
紅影從他的身上竄出,直接将最裏面的房間門給擊碎了。
玉春知道那是郁姣的房間,此時表情一變,想要使用道具阻止。
可是還沒等他做出舉動,便忽然觸見房間內空無一人。
兩人一時間都沒說話,而阿爾洛的表情冷的像是剛從冰窖裏撈出來。
“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