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皇帝後悔莫及 - 第 105 章 活着(追妻)

活着(追妻)

江南世家大族, 最喜歡造園林。

已近十月,大多數草木已然逼近枯黃,然而或許是有人精心養育的緣故, 陳家這所園林裏,樹木花草依舊郁郁蔥蔥, 只偶爾在幾片葉尖瞧出一抹微黃的痕跡, 遠遠瞧上去, 倒像是有人在一塊巨大的綠色幕布上用毛筆甩上去的黃色墨點,那樣醒目。

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假山游廊,反倒成了它的點綴。

真正坐到了一步一景, 一步一方天地。

紅魚腳下便是一座蜿蜒曲折的石橋,石橋并不長, 加起來不過幾丈之遠,兩邊是已經有些衰敗的荷葉, 上頭的荷花早已萎縮成一團, 在池水中不斷随風搖曳。

她停下腳步。

前頭的嚴钰察覺到身後沒了動靜, 便轉過身來,“怎麽了?”

周圍就只有他們夫妻二人,一陣風吹過,将紅魚的裙擺吹得‘飒飒’作響,好像仙子要駕鶴而去。

嚴钰不知怎的,瞧得心中一緊,好似她要離開自己似的, 走過去,蹲下替她理了理。

紅魚猛地抓住他的手。

嚴钰動作一頓, 站起身來。

紅魚:“我已經好多了,你回去忙吧, 不必領着我逛園子,我也該回去歇着了。”

她的手指微涼,叫他無端想握緊替她暖熱,然而還沒等他動作,她便已經飛快将手從他手背上松開。

風拂過手背,無端給肌膚帶來一絲涼意。

嚴钰五指微蜷,将手無聲隐入袖中,起身。

見她眉眼間一股難以消散的倦怠悲戚之意,心中酸澀沉悶更盛。

他的妻。

她的倦怠不是為他,她的悲戚,更與他無關。

她現在滿心滿眼的,都是另一個男人,而他,要親自送她去見他。

兒時偷讀《牡丹亭》,裏頭有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①

當時年幼,只覺這句唱詞寫得極好,卻不解其中意味,如今瞧見紅魚這般,才知原來是這個意思。

她活着,心卻已然為蕭既笙死去,而蕭既笙死了,卻在她心裏活着。

沉默良久,嚴钰開口:“姐姐覺得我在騙你,只是為了诓你來散心?”

方才他說帶她來尋青溪,她除了最開始眼睛裏閃現過一絲驚喜之外,其餘時間,眉眼間都只是一片平靜的寥落。

紅魚張了張口,“他…..已經死了,我知道的。”

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死而複生,方才他不過是為了哄她高興胡謅罷了。

當初她為了逃出皇宮死遁,是做了一番充足的準備的,所以蕭既笙刺在她身體裏的匕首并不深,所刺地方也不是要害,衣領裏更是早早縫上一圈鐵皮,在那兩個拉她的宮人還未全然用力之時,她便提早栽下身子,這才有驚無險地活下來。

可是那日…..

紅魚暗自握緊了手。

那日,她是用盡了全力的。

匕首深深沒入他左胸,血像是岩漿一樣濺在她眼睛裏,那樣滾燙。

他的脖頸上什麽都沒有,光禿禿的,只有一大片肌膚和滾動的喉結,她用布條輕輕一拉,那布條便環着他脖頸不斷收緊,她不斷用力,布條就像一條巨大的蟒蛇,把他纏死了。

在此期間,他半分掙紮也無。

他死前在想什麽?

是傷心她舍棄他,選擇讓嚴钰活下來,還是驚訝于她出手殺他時,這樣幹淨利落,半分猶豫也沒有?

紅魚閉上眼睛,眼睫在微微發顫。

嚴钰見她仍不願相信,只能換種說法,“這裏有休息的屋子,姐姐若是累了,便先在這裏歇一歇。”

紅魚睜開眼,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這是陳家的園子,已經被錦衣衛查封,在這裏休息怕是不妥。”

嚴钰:“姐姐跟我來就是。”

見他如此說,紅魚也不再堅持,方才那一出已經耗盡她許多心力,需要暫時找個地方歇腳整理心神。

于是跟着嚴钰越過假山石,穿過一道游廊,走進一間院落,在房門前站定。

正當紅魚好奇嚴钰怎麽不繼續往前之時,他轉過身,靜靜望着她,半晌,輕聲開口:“姐姐,進去吧。”

紅魚好奇,“你不進去麽?”

嚴钰并不看她,“嗯,我在外頭等你。”

紅魚便以為他要在園子裏游賞一番,便點了頭。

這間屋子明間罩三扇落地長窗,兩邊次間各三扇半窗,均用井字紋樣,長窗和半窗上皆被透明琉璃覆蓋,站在門前,能清楚瞧見琉璃上自己一張雪白、眼下帶着烏青的臉。

‘吱呀’一聲,紅魚擡手将門推開,擡腳進去。

明間裏并沒有擺放什麽東西,顯得有些空曠,獨北邊牆邊有一架羅漢床,紅魚沒有多想,躺了上去。

嚴钰就這麽在外頭站着,沒有吭聲。

他想,他當真是個小人,違背了他做君子的準則,既想她發現裏頭的人,又想她就這樣睡下去,什麽都沒發覺,然後出來跟他家去。

也許,他當真可以當從前一切都不存在,當她心裏沒有那個人,當她只愛他。

她只是病了,只要他陪她時間久些,她便會忘記一切,他們仍舊是親密到令世人豔羨的夫妻。

就在他已經快要說服自己,進去将紅魚帶走之時,忽然見她睜開雙眼,起了身。

猛然間,他停下了腳步。

然後,他便瞧見她擡腳進了西邊次間。

他一顆心終于漸漸沉下去。

紅魚在羅漢床上躺了一會兒,閉上眼,卻怎麽也睡不着,往事在腦袋裏走馬觀花一般上演,最後,畫面定格在自己将匕首插在蕭既笙心口處那一幕,陡然睜眼,再躺不下去。

起身要走,卻發覺西邊次間裏傳來一陣響動。

她轉頭,透過琉璃水晶簾去瞧,什麽也瞧不見,等了半晌,那抹響動卻還未曾消失。

腳步頓了頓,未幾,終于擡腳,撥開水晶簾,往西邊次間走去。

是一只麻雀飛進屋子,撞着窗戶要飛出去,卻屢屢碰壁。

然而紅魚此刻卻沒有心力去注意那麻雀,她的目光全然被床榻上那抹熟悉身影所吸引。

一身大紅中衣,眼上覆一張月白色眼紗,身上蓋着一床厚厚的纏枝花的棉被,兩手落在身體兩側,整個人似乎正陷入沉睡中。

紅魚不敢出聲,深怕眼前的景象不過是一場幻覺,緩緩走到榻邊,連呼吸都輕了許多。

他的右手忽然就那樣悄無聲息從床沿上落下來。

紅魚心一顫,連忙俯身抓住。

一碰到他的手,便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涼,仿佛她抓住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塊千年難化的寒冰。

紅魚額間跳了跳,順着他的手摸上他手臂,再摸上他的臉,他的身子,都是一樣的冰冷。

這不是一個活人該有的體溫。

她顫顫巍巍将手伸向他鼻端,察覺到他鼻下微弱的熱氣後,身子一歪,倒坐在腳踏上。

她将腦袋抵在他手背上,那股冰涼便順着肌膚一股股傳遞到她身上。

“……青溪。”她喚他。

可回答她的,只有屋子裏還在執着往外飛的麻雀的撲騰聲。

她将他的手緊緊握着,直到腳已經發麻,才聽見有腳步聲傳來。

她擡頭,将腦袋轉過去,卻見宋淳一正端了托盤進來,見她在這裏,并沒有什麽意外之色,将托盤放在桌上,對紅魚道:

“勞煩夫人讓開,讓奴婢給主子換藥。”

紅魚這才往托盤上瞧去,只見上頭隔着一個巴掌高的藥瓶,還有一碗冒着熱氣的藥湯。

從那件事之後,已經過去四個月了,床榻上的人卻還要每日換藥,可見她當初刺得有多深。

她站起身,站了張口,道:“我來吧。”

宋淳一卻後退一步,“不敢髒了您的貴手,夫人,您可以出去了。”

紅魚将手緩緩收回。

她知道宋淳一對自己有氣,因此也沒說什麽,只道:“你知道,我不會走的。”

宋淳一抿了唇,轉身拿起藥瓶和紗布,越過紅魚,走到榻邊掀起被褥。

只一眼,紅魚便瞧見蕭既笙脖頸上那道顯眼的勒痕,因為時間長了,青色勒痕已經開始發黃。

宋淳一察覺到她的目光,輕聲開口:“夫人力道再強一分,主子的頸骨就要斷了。

紅魚蠕動了下嘴唇,沒吭聲。

宋淳一解開蕭既笙的衣襟,将左胸的傷口露出來,霎時,一道傷疤映入紅魚眼簾,那傷疤有些外翻,傷口處竟有些化膿,瞧着甚是駭人。

這麽久了,怎麽……

紅魚上前,盯着那傷口看。

宋淳一用濕巾帕将傷口處擦幹淨,然後才倒了藥粉在上頭,語氣平靜。

“夫人的那一刀離心脈只差一寸,若再偏些,主子此刻已經不在這裏了。”

紅魚微握了拳頭,半晌才道:“他如今到底如何?”

宋淳一收起藥瓶,“如夫人所見,陷入昏迷,全身成冰,不知能挨到何日。”

紅魚轉頭看他,急聲問:“小巫醫也沒有法子?”

“小巫醫?”宋淳一抿唇,直視她的眼睛,“夫人,在今天之前,除了我與嚴大人,再沒旁人知道主子還活着。”

小巫醫也不知道?

紅魚蠕動嘴唇,“你們怎麽不讓小巫醫來瞧?”

他明明就在成安縣。

“夫人。”宋淳一輕聲道:“因為主子把他留給了你。”

紅魚怔住,“什麽?”

宋淳一:“這是那日事發之前,主子的命令,将小巫醫留給你,至于他,是生是死都無需醫治。”

“夫人。”他眼角有些發紅,整理好心緒才道,“主子他,當日是抱着必死的心去救你和嚴大人的。”

“若您還念及一點舊情,就請離開此地,當做什麽都沒瞧見,回去同嚴大人好好過日子,也算成全了主子的心。”

他的話像是一根根刺狠狠紮進紅魚心上,她愣愣地站在那裏,半晌,搖了搖頭。

“不,你在騙我,他那樣驕傲一個人,只會想法子把我和嚴钰拆開,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用命成全我們,不給自己留一點後路?”

“主子确實不想。”宋淳一深吸一口氣,別過臉去。

“如果可以,主子想即刻解除你和嚴大人的夫妻關系,然後由他來做你的丈夫。”

“可是不成啊。”

宋淳一将臉轉過來,“他試過了,可是不成。”

“你愛嚴大人遠勝于愛他,他對你曾經的傷害,是你們之間永遠跨不過去的坎兒,就算他再怎麽努力,你也永遠不會再把心交給他,他嘴上不在乎,可心裏還是疼。”

紅魚回想起自相遇以來同蕭既笙的相處,心頭微堵。

她确實對他不怎麽樣,同他一起,大部分是為了嚴钰,不管他怎樣讨好她,在他和嚴钰之間,她選擇的,永遠是後者。

指尖陷入手心,帶來一絲疼痛,她望向宋淳一,張口:“就只為這個?”

“就只為這個。”

“你撒謊。”

紅魚直直望着宋淳一,啞聲道:“就算如此,他也絕不會放棄我。”

蕭既笙不是會被那點心酸和失落打垮的人,一條路不通,他只會另選一條,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那只麻雀已經撲騰累了,正站在窗臺上歇腳,看見屋內對峙的兩人,好奇地張望過來。

宋淳一未曾想到紅魚這樣了解蕭既笙,沉默良久,終于将那句憋在心中的實話說出來。

“主子的身體,早就不成了。”

蕭既笙經過太多的創傷,被灌太多藥物,身子早就不堪重負,多年前那巫醫的藥下得太足,他若一直不曾恢複記憶還好,可紅魚的‘死’讓他強行恢複了記憶,那隐藏在身體裏的藥性便成了毒,在他身體裏亂竄,時時刻刻折磨着他。

他越是情緒激動傷心,那毒便越是厲害,甚至一度讓他忘記自己是誰,只管發瘋,遇見東西就砍,手被砍出血來也不停歇。

每回發病,宮裏的人都要特別小心,還是後來小巫醫研制了壓制那毒性的藥,方才好些。

然而自江南重遇紅魚以來,那毒便有了壓制不住的勢頭,人倒是不再發瘋,就是身子越來越差,偏蕭既笙還不敢在紅魚跟前顯露出來,怕吓着她。

本來若休息一段時日,還有的治,可那回從雲陽回去,蕭既笙執意要治好紅魚的啞疾,于是将右邊那只眼睛活生生從眼眶裏扣了出來。

這下,便是大羅神仙也難救了。

小巫醫急得不行,可又別無他法。

一個為了情愛奮不顧身的癡兒想要找死,任誰都攔不住。

索性,他還是一位合格的皇帝,這些年除了治理朝政以外,還花費大把力氣培養太子,讓他在朝堂上可以獨當一面,以至于當他忽然‘駕崩’,朝廷不會發生動亂。

紅魚靜靜聽着,只覺得身體越來越冷,仿佛下一刻,她就要同床榻上那人一樣凍成冰塊。

原來如此。

蕭既笙不愧是帝王,玩弄權術的高手。

他将什麽都算到了,完美實現了一箭三雕。

陳家倒臺、嚴钰活下來,他被她永遠刻在心底。

辦成這三件事,舍棄的,只是他一條命而已,一條從來不被人看重的命。

當死士時,賤命一條,可以随時被舍棄,後來先皇為了蕭氏後人都流着自己的血,絲毫不顧及他的意願,将他強行從她身邊擄走,一廂情願給他灌藥施針,絲毫未曾考慮這極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他只是他的棋子和玩具而已,從來沒有選擇的權利。

後來,他好不容易恢複記憶找到她,她已經有了嚴钰,眼睛裏再瞧不見他。

所以他很容易就舍棄了這條命,換來了這三個結果。

他成功了。

陳家被誅滅九族、嚴钰無事活下來繼續當縣令,而她,則永遠忘不了他。

他再也不用擔心,她會厭惡他,再次将他推開。

紅魚喉嚨微哽,對宋淳一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怎麽不把他帶回上京?”

那裏有足夠的人可以照顧他。

宋淳一望了床榻上的人一眼,輕聲開口:

“因為主子,想離您近些,您在這裏,他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紅魚手指微微發顫。

他不該這樣喜歡她,可是他們都沒有辦法。

半晌,她轉身将蕭既笙的手放進被褥裏,給他将被角掖好,然後快步走出房門,與不知站在門口多久的嚴钰擦肩而過。

她在街上飛快跑着,不知疲倦。

一炷香後,她再次推開小巫醫的房門。

小巫醫以為她是來算賬的,往牆角去躲,“夫,夫人,我辦的事都是陛下吩咐的,你可別……”

話音未落,便見紅魚猛然沖他跪下。

小巫醫怔愣在那裏。

紅魚擡頭望着他,一字一句道:

“我要他活,求大人救他。”

小巫醫疑惑:“救誰?”

紅魚:“我往日的情郎,關青溪。”

Leave a Reply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相關推薦

東宮奪嬌
太子蕭衍是嘉文帝唯一的嫡子,其人俊美絕倫,且能文善武,驚才絕豔,真正的天之驕子。一生順風順水,唯一遺憾地是心裏傾慕的女子已經嫁了人。定選太子妃那日,嘉文帝問他意見,蕭衍一掃衆女子的畫像,定下了郦妩。郦妩是郦氏家族唯一的嫡女,從小被家人嬌寵長大,要風有風要雨得雨,唯一不順地是自己喜歡的男子早早娶了妻。兩人被湊成了一對,倒也不是怨偶,只是同床異夢,相互不碰。他娶她不過是知她心有所屬,不會對他有所貪圖。兩人早就相識,但是互不對盤。他嫌她過於嬌氣,總是看她不順眼。他将來注定是九五至尊,他未來的皇後必須是賢淑沉靜成熟大氣的女子。而她性格過嬌,容貌過豔,身段過妖,一看就是禍國殃民的長相。人人皆知太子不寵太子妃。無人知曉他許諾她,只要她配合,等他将來登極之時,就賜她假死,換個身份給她榮耀與自由。可還沒半年,他就後悔了。*後來,皇城宮宴,他目含薄醉,壓抑不住地吻她。她道:看到你心愛的女子坐在別人旁邊,你難受了?他不說話,只瘋狂親她。她推他:“你發什麽瘋?”他苦笑:“我是瘋了。”他隐忍了許久,陪她演戲,看她對別的男人癡迷。他早就瘋了,爲她而瘋。文案:【已完結】太子蕭衍是嘉文帝唯一的嫡子,其人俊美絕倫,且能文善武,驚才絕豔,真正的天之驕子。一生順風順水,唯一遺憾地是心裏傾慕的女子已經嫁了人。定選太子妃那日,嘉文帝問他意見,蕭衍一掃衆女子的畫像,定下了郦妩。郦妩是郦氏家族唯一的嫡女,從小被家人嬌寵長大,要風有風要雨得雨,唯一不順地是自己喜歡的男子早早娶了妻。兩人被湊成了一對,倒也不是怨偶,只是同床異夢,相互不碰。他娶她不過是知她心有所屬,不會對他有所貪圖。兩人早就相識,但是互不對盤。他嫌她過于嬌氣,總是看她不順眼。他将來注定是九五至尊,他未來的皇後必須是賢淑沉靜成熟大氣的女子。而她性格過嬌,容貌過豔,身段過妖,一看就是禍國殃民的長相。人人皆知太子不寵太子妃。無人知曉他許諾她,只要她配合,等他将來登極之時,就賜她假死,換個身份給她榮耀與自由。可還沒半年,他就後悔了。*後來,皇城宮宴,他目含薄醉,壓抑不住地吻她。她道:看到你心愛的女子坐在別人旁邊,你難受了?他不說話,只瘋狂親她。她推他:“你發什麽瘋?”他苦笑:“我是瘋了。”他隐忍了許久,陪她演戲,看她對別的男人癡迷。他早就瘋了,為她而瘋。【表面嚴肅正經,內裏風騷過人,思想包袱極重的太子x嬌裏嬌氣,美貌無敵,身材爆好的太子妃】--*古言先婚後愛系列。非大女主,非女強,談感情為主,沒啥事業權謀,普普通通言情小甜餅而已。白話寫文,架空大亂炖。【封面是模板圖,所以很多人在用,由所來太太提供,謝謝哈】*同類型預收:《世子不寵世子妃》簡介:世子蕭蘭庭出身尊貴,人也長得高大俊美,是個文武雙全的天之驕子。意氣風發,人生順遂,一切卻在其父晚年續弦給他找了個繼母之後,戛然而止。最叫人氣憤不已地是,繼母不僅帶了個拖油瓶外甥女,還撺掇其父,要将這來歷不明,毫無血緣關系的“表妹”嫁給他。這如何能忍!*溫卿寧生母逝世,生父不詳,孤零零地跟着姨母四處漂泊。因生得太過美豔招人,好不容易跟着姨母攀上了高枝,總算無人敢擾。為讓她可以一生無憂,有人庇護。恰好近水樓臺,姨母想将她嫁給身份高貴且尚未定親娶妻的世子蕭蘭庭。奈何世子雖然迫于壓力和條件,最終同意娶她,卻一直冷待她。*蕭蘭庭以為自己只要不理會那個長得像妖精似的女人,便可以讓她心生怨怼,知難而退。豈料她随遇而安,絲毫不受影響。甚至因為過于美豔的容貌和過于妖嬈的身段,招蜂引蝶,惹來各路觊觎。就算不愛,但好歹也是自己正兒八經的妻子。為了趕走各路蜂蝶,蕭蘭庭不得不打起精神應對,直到對手越來越強勁,他自己也在一次次對敵中,開始正視那個女人,然後徹底淪陷……曾經的蕭世子:無事不要來煩我。後來的蕭世子:寧寧,你再看我一眼。曾經他對她不屑一顧,後來他為她撐起一世庇護。【世子那不受寵的世子妃,卻成了其他男子争搶的寶貝。】【先婚後愛+輕微追妻火葬場+打臉真香】*其他預收1:《嫁四叔》簡介:寄居在安國公府避難的溫從心,容色美豔,身段妖嬈,屢屢遭人觊觎逼迫。群狼環伺之下,她選擇依靠國公府的四爺,也就是衆位公子口裏的四叔。四叔位高權重,嚴肅刻板,是衆人仰望敬畏的存在。溫從心覺得,清心寡欲,從來不多看自己一眼的他,肯定是最安全的。只是後來……後來她就再也沒能逃出他的手掌心。*最開始,陸無極确實只是将溫從心當小輩一樣庇護、縱容,哪知後來卻失了控。【前期真·清心寡欲男主x天然撩女主】-預收2:《太子弟弟,別來無恙》簡介:【清冷腹黑太子弟弟x寵妃帶來的妖豔姐姐】大晉一向勤政賢明的嘉佑帝,突然從宮外帶回了一個已為人婦的絕色女人,頓時在朝野上下引起軒然大波。自此,歷來後宮一碗水端平的嘉佑帝,有了偏寵。于是,“妖妃惑君”之說,甚嚣塵上。而對于太子澹臺琅來說,他不僅恨那個讓父皇聲名受累、令自己母後暗自垂淚的“妖妃”,更厭惡妖妃帶來的拖油瓶女兒。表面維持和睦,善于僞裝的他,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卻沒想到竟被那妖精似的便宜姐姐看穿。輕佻暧昧的口吻,一口一個自來熟的“太子弟弟”,常常氣得他難以自抑。深宮歲月,清冷腹黑的太子與張揚妩媚的妖姬博弈。一個生性涼薄,一個有口無心。對着彼時尚為年少的太子,未央終究略勝一籌。經年以後,終于逃離皇宮的她,再次被捉到了長大後更加內斂深沉的太子面前……---------------------------*****----------------------------戳作者專欄,完結可食:《被龍君飼養以後》,小青蛇x龍君,半養成系。《魅妖和蛇君HE了》,小魅妖x清心寡欲護犢子蛇妖師叔《頂級Alpha的新娘[男A女O]》,頂級Alpha的追妻火葬場、修羅場。《大佬他太冷漠了》,末世大佬x失憶美少女《掌中之寶》,現言小甜文《他如此溫柔》,現言先婚後愛,溫柔男主內容标簽:宮廷侯爵天作之合天之驕子甜文高嶺之花先婚後愛搜索關鍵字:主角:郦妩,蕭衍┃配角:┃其它:預收《嫁四叔》、《太子弟弟,別來無恙》一句話簡介:正經又悶騷太子x嬌氣美貌太子妃立意:珍惜眼前人
古裝迷情
[綜英美]重生999次後我來了哥譚
文案:【本文預計将于7月20日周四0點入v,屆時掉落3更~要來看斐莉達哦!】第一次重生的時候,斐莉達覺得是上天的恩賜。盡管她忘記了自己的死因,但有機會改變自己困窘的人生,這本身就值得慶幸了。她順利地度過了風光的一生,在晚年幸福而安詳地進入了沉眠。……她再次在同一天睜開眼睛。第二次人生,斐莉達開始試圖補全曾經所有的遺憾。第三次重來的時候她開始覺得困惑和疲憊,開始嘗試完全不同的那些可能。……第一百次醒來的時候,斐莉達只想用盡一切辦法結束這無盡的循環,得到真正的安息。……這是斐莉達第一千次在同一天睜開眼睛。她凝視着天花板,在心裏下了個決定。她要去哥譚。和她一樣永不改變、永遠循環、在傳言中無法被拯救的哥譚。哥譚是什麽?人們口耳相傳,竊竊私語。哥譚是瘋狂,是混沌,是黑暗和邪惡。哥譚是一面被分割成白晝和黑夜兩面的鏡子。在哥譚短暫的白晝中,斐莉達在名利場上周旋,步步為營,耐心地下一盤永無止境的棋局。在哥譚漫長的黑夜裏,斐莉達召異神,逐忌寶,似乎被黑暗同化,又仿佛被黑暗吞噬。她要哥譚永遠是一面平衡的鏡子,而她将行走在鏡子邊緣,路為玻璃,牆為刀刃,步步見血。閱盡千帆·濃度100%虛無主義·各種意義上lv.99女主×哥譚執法者·出道時間尚短·黑暗騎士也許是本非正統爽文:D避雷提示:私設如山,時間線亂炖,解釋權歸我!綜密教模拟器,含有一定的個人解讀和私設:P內容标簽:英美衍生重生超級英雄正劇搜索關鍵字:主角:斐莉達·莫紮特┃配角:布魯韋┃其它:一句話簡介:這一次的故事會有我想要的結局立意:找到人生的意義
BG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