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空看着公子燼從斷崖上跳下,他站在涯頂看了好久。
重樓上前道:“師父,他娘怎麽辦?”
念空唱了一聲佛號,道:“重樓,去尋他吧,無論活着,死了,都要和菩薩有個交代。”
重樓也雙手合十道:“是,師父。”
……
砰的一聲,斷崖下潭水炸裂,二人一起掉進了深潭裏。
水面上燃起流火,好像火樹銀花。
沒多久,火光已盡數熄了,化作幾股青煙,袅袅消散在夜色之中。
小燈在水裏撲騰,叽叽裹在她衣襟裏,也翻了白眼。
她伸展手臂凫水,卻發現公子燼還在下墜。
丫的,他不會游泳。
小燈憋着一口氣撥開水,向公子燼游去,伸長了手臂抱住他的腰,破開水面,用力向上蹬。
她能感覺到公子燼要被水嗆死了,氣的她直翻白眼,一手捧住他的頭,對上他的唇,将自己口中的空氣渡給他。
嗯,他不僅腿白,唇也挺軟。
……
小燈醒過來的時候,一時間不知身在何處。
好半天才看清,自己躺在一張床上,一旁的叽叽恹恹的趴在她胳膊下,身上火紅的毛都燒黑了。
小燈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把公子燼拖出水面就暈過去了。
她一拍腦門,蹭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推開門就喊:“公子燼,公子……”
小燈的聲音戛然而止,門外燈紅酒綠,她怎麽也沒想到,她會在妓院裏。
啊這?
他都傷成那樣了,竟然還想着這個?
青天白日,妓院生意慘淡,老鸨子從樓下看見她便道:“真是奇了怪了,從來沒見過帶着媳婦來妓院的。”
小燈立刻從中揣摩出深意,難不成公子燼正在和別的女人醬醬釀釀?
她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在哪兒呢?”
老鸨本來還害怕她鬧事,結果她倒是還挺開心,詫異道:“在春蘭的房間裏,怎麽你們三個要一起?”
小燈連連擺手:“我就去看一下。”
老鸨感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想就好了。”
春蘭的房間裝修的挺豪華的,小燈偷偷的貓在窗下,聽見裏面傳來男女不雅的聲音。
哇塞!
她伸出手指偷偷的将窗紙捅出一個窟窿,把眼睛放進去,只看見一男一女在床上熱辣滾燙。
這是她不花錢就能看見的大尺度麽?
小燈眯了眯眼睛,忽然感覺腰肢一緊,低頭一看原來是情絲繞,然後身子瞬間上升,一下子就到了房頂上。
只見公子燼悠哉的倚在屋脊上,腳下的瓦片被掀開兩片,正巧能看見裏面的轉播。
小燈頓時道:“你怎麽在這兒?”
公子燼收了情絲繞,寡淡的瞥了她一眼:“怎麽,你希望我在那女人床上?”
小燈擰緊眉頭:“你來到妓院難道不是為了這個……”
話還沒說完,小燈忽然被他掐住喉嚨,一個翻身就壓在了身下。
這個鎖喉狂魔,她在這兒教他深入交流,他竟要鎖她的喉……
公子燼手指在她唇上描摹着,另一手在她脖子上慢慢收緊:“小燈兒,收起你的心思,你知道我是從深淵裏爬出來的,最讨厭不安分的人,你最好別和念空有一樣的心思,我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小燈親眼看着他脖頸也泛紅,血管裂開的傷痕裂出血絲,觸目驚心。
這男的,對自己下手真狠。
公子燼盯着她的唇看,只覺得紅豔豔的,可愛的緊:“想要折磨你,有很多辦法,都是下作手段,正巧,我公子燼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別把我惹急了。”
他果然是個變态。
小燈無法掙脫,只好點頭答應。
公子燼這才收了手,小燈連忙捂着脖子喘息。
這個死男人,臉變得真快。
若不是為了他的孩兒,她怎麽會在這受他這份閑氣。
自從了解這男人的身世,就知道他這個人做事只憑自己喜怒,從不收斂戾氣,此刻她只是個普通凡人,想要給他找媳婦生孩兒,還得制定一下計劃。
公子燼忽然伸出舌舔了舔唇角,低笑道:“小燈兒,你對我來說,還是不同的,至少這一年我不會殺你……”
而就在這時,屋子裏忽然傳出女人痛苦的叫聲,還有男人興奮聲。
公子燼伸手敲了敲瓦片,朝裏暼了一眼,勾唇道:“玩的還挺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