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國來訪
宋折香夜裏醒過一回,白日裏便貪睡,恰好今日蘇弦洗有些咳嗽,叫她們不用去請安。
青枝也曉得她難得睡一回好覺,便也沒喚醒她,就這麽睡到了日中時分。
宋折香醒來時還有些迷迷糊糊地,掀開床幔喚來青枝:“陛下呢?現在幾時了?”
青枝捂着嘴偷偷笑:“娘娘這是睡得迷糊了吧,都要用午膳了,這時間陛下都下朝了許久。”
宋折香也有些驚了,趿鞋下塌,瞧着外邊豔陽高挂也有些語塞,回過頭來嗔怪道:“怎麽這麽晚了都不叫本宮起來?叫人瞧見多不好。”
青枝替她穿上衣裳:“陛下的旨意奴婢可不敢違抗,陛下可是親自囑咐了奴婢,要讓娘娘好生睡上一覺呢。”
宋折香問道:“那陛下呢?今日可會來用膳?”
青枝搖了搖頭說道:“奴婢也不曉得,陳公公還沒派人來說呢。”
宋折香用手順着頭發,聽她說完後只“哦”了一聲,便沒說什麽了。
看來今日得她自己一個人用膳了。
宋折香今日起得晚,沒用早膳,可瞧着這一桌子的菜也沒有什麽食欲,只單單吃了幾夾菜便擱了木著。
青枝瞧見也曉得她是平日裏同周煦一道用膳習慣了,便也沒勸她多吃,只想着午後時分多給她備些點心填填肚子。
周煦一直到夜裏才清閑下來,他揉了揉山根,對陳福泉說道:“今日便先不去館娃宮了,你去那兒說一聲,朕明日再去看她。”
陳福泉聽令,往館娃宮去。
宋折香聽後有許詫異,問道:“陛下可是最近忙得很?今日可有好好吃飯?”
陳福泉有些為難:“這……”
宋折香皺了眉:“陳公公便同本宮說說罷。”
陳福泉思來想去還是同宋折香說了:“陛下近幾日在忙一樁十年前的大案,今日晚膳也用的極少,奴才勸不動陛下啊。”
宋折香思忖片刻,點點頭:“那公公先去服侍陛下,本宮一會叫小廚房做些湯羹給陛下送去。”
陳福泉俯身:“那奴才便先告退了。”
宋折香等他走後,便叫青枝往小廚房去。已是夜裏了,便不給周煦做一些油膩的大菜,只叫人熬了碗雞湯,剛出鍋時還有些燙,等到給周煦送去時卻已經正正好了。
周煦見她來了還有些詫異,上前牽過她的手問道:“怎麽來了?今日可有好好吃飯?”
宋折香叫青枝打開木盒,“陳公公說您今日晚膳用得少,臣妾就給您送來了碗雞湯,填填肚子。”
周煦笑道:“那嬌嬌也同朕一起吃。”
宋折香點點頭:“那陛下可要多吃一些。”
一碗雞湯下肚,小腹都暖和得很了。
宋折香拿帕子摁了摁嘴角,勸周煦:“陛下用膳可得要好好用才行,再怎麽勤政也得估計好自己的身子。”
周煦捏了捏她的鼻子:“看來嬌嬌今日也沒有好好用膳,平日裏夜間哪見你吃了東西。”
宋折香嘻嘻一笑,側過身去收拾東西。
周煦舌尖抵着舌根,拳頭虛握着,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有點複雜。低聲嘆了口氣,終究是起身從背後擁住了她。
宋折香手上動作一頓,也貼緊着背後之人炙熱的胸膛。察覺到他有許不對勁之處,輕聲問道:“陛下怎麽了?”
周煦把頭擱在她脖頸上蹭了蹭,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朕最近在查的案子,和十年前你叔父那起案子有關。”
宋折香神色一頓,瓷碗從手裏滑落碎了一地,她卻顧不得這麽多了,轉身看向周煦,聲音都帶着顫抖:“陛下?”
十年前那幾樁舊事是整個宋家都不願意提及的。
男兒家接二連三的死在戰場,牢獄之中。仿佛對正當鼎盛時的宋家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而她的小叔。聽祖母說,因為在審一樁大案得罪了權貴,以莫須有的罪名下獄,不過多時便病死在牢獄之中了。
在她印象中,小叔身強體壯又因着身在武将家裏文武兼備,僅僅數日便病死在牢獄中簡直叫她無法置信。可那時,她年僅七歲,還只是一個哭着喊着要爹爹要兄長要小叔的女娃娃。
“嬌嬌,嬌嬌?”周煦帶着焦急的喚着她,把她從自己的思緒裏拉了出來。
宋折香抿了抿嘴,“那陛下,若是查到了,可否還臣妾小叔一個清白?”她從前從不敢想這事,畢竟小叔的罪名是先帝下的,除非周煦替他翻案,否則這罪名便是改朝換代都只能印在他,印在宋家的身上。
周煦許久未吱聲,見她眼神愈發低落,也不敢給她個準确答複:“嬌嬌,若能還叔父一個清白,朕自當盡力。”
他這一聲叔父是随着宋折香喊的。宋折香也曉得他的意思,伸出手來抱着他,腦袋鑽他懷裏:“陛下也得照看好自己的身體才對。”
周煦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發:“曉得了,嬌嬌今日是想回宮歇息還是在朕這兒?”
宋折香橫了他一眼,從周旭懷裏退了出來:“臣妾告退,夜色晚了,陛下早些歇息吧。”
周煦低下頭來牽起一抹笑,也沒攔她,只叫她把盒子留着,一會兒叫陳福泉帶人連同地下破碎了的瓷片一同清理了。
次日上朝,朝臣議了一件大事——周邊羅剎國要來使臣與大魏交涉,這是上輩子未曾發生過的事。
周煦在上邊看着底下的朝臣議論紛紛,等了半晌才開口:“來者是客,皆應以禮相待。衆愛卿看看該派誰去才好?”
大臣們左顧右盼:“這……”
喬左相上前一步,神色謙卑:“臣覺得,禮部左侍郎可擔此職務。”喬左相薦的是他的門客,不過着實是有兩把刷子。
周煦頓了頓,問道:“可還有人選?”
底下鴉雀無聲,周煦默不作聲地皺了眉頭,又即刻舒展開來:“那便封禮部左侍郎為大使,管羅剎國使者吃住之事,以及禁軍看顧使者安危之事。”
底下衆人跪倒一片:“陛下威武。”
周煦轉過頭來向陳福泉示意,陳福泉瞧見後,清了清嗓子:“退朝。”
館娃宮裏,因着上回宋折香和周煦在行宮鬧了幾天冷戰,梁姿已經許久未來正殿了。
宋折香自升了昭儀後,也沒遷宮,只把東西倒騰到了正殿,也沒做大動靜。
梁姿聽了外邊的風聲來問道宋折香:“姐姐,你說羅剎國這次來做什麽啊?大魏與羅剎雖不到水火不容的境地,卻也沒講和過。”她推了推宋折香的手腕:“你說,可是要借着來大魏的機會談談敵情?”
宋折香手上動作沒聽,也沒擡頭看她:“我也不曉得,左右與咱們關系不大便是了。”
梁姿聽着也是點點頭,畢竟前朝之事,後宮不得幹涉。
只是夜裏周煦回來同宋折香談論到此事之時,差點掀翻了她的醋壇子。
宋折香氣鼓鼓的:“陛下,你是說羅剎國會派人來和親?”
周煦見她這副模樣也有些頭疼,卻點了點頭:“嬌嬌莫要慌,她不會進後宮來的。”
羅剎國是女尊男卑,女子娶夫納侍,在外為官為商。聽說此次來的是個不得寵的公主,周煦也鬧得頭疼,卻還是得哄着宋折香。
宋折香雖不愛讀詩,卻對史書史冊喜歡的很,自然也知曉羅剎國的與衆不同。只是羅剎國只是小國,占着地理優勢叫大魏不好打進罷了。
周煦未曾立後,若是羅剎國貪心雖不能迫使她國女兒為後,成個妃子也叫周煦,亦或是朝臣不好拒絕。
宋折香雖知曉若是那人進了後宮,周煦也斷不會碰她,心裏依舊七上八下的難受得很。
周煦揉了一把她的頭發,捏了捏她嘟起的小嘴:“平日裏都想着些什麽呢。”他一下把人帶入懷中,輕聲說道:“朕答應過你,只有你一人的。”
宋折香雖還是表情不悅,眼睛裏卻閃着小星星似的:“那陛下再答應臣妾一件事。”
“什麽?”
“給臣妾一個小皇子吧。”
周煦腳下踉跄了一下,咳嗽了兩聲:“什麽?”
宋折香往前湊了湊:“陛下如今子嗣空虛,那臣妾便自薦枕席。”
前世因着宋折香自己不願,明裏暗裏不知偷喝過多少避子湯,十年都沒曾有過子嗣,叫朝堂上議論紛紛。
如今重來一回,自要把這個心願完成。況且,有一個像周煦或是像她的小娃娃,咬着手指頭睜大眼睛叫她母妃,想想便叫人心動。
于是宋折香又眨了眨眼睛,伸出小手勾着周煦的衣裳往裏邊走:“陛下,春宵苦短呢。”
周煦瞧着她許久,某處地也冒着火氣:“自然愛妃如此挑撥朕,那朕自是不敢不從了。”
呻吟破碎在了月亮之間,羞得宮女和小侍們都恨不得遮住耳朵,卻又只能低下頭來盯着鞋履默不作聲。
這夜,宮人們可是忙活的很了,因着館娃宮主子,從夜裏到白晝初起時共要了三回水。敬事房的太監也面帶喜色的在記錄薄上勾畫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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