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盡千帆可不是這麽用的!”
小燈朝他甩眼刀子:“更何況,男女長的又不一樣,怎麽能不扭捏。”
公子燼摸着下巴道:“是不一樣。”
小燈氣的想砍人:“你還說!”
公子燼被她吼的有些委屈,扁了扁嘴,活脫脫一個小奶狗的樣子:“好,你自己脫,我去給你準備繃帶和藥膏,只是你這傷弄不好要留疤,小燈兒既然怕羞,一會兒我就閉着眼給你上藥。”
小燈抿了抿唇,就算他閉着眼還是羞,倔強道:“ 我自己可以。”
“姐姐是嫌棄我是男人麽?”
公子燼緩緩垂下眼睫,睫毛顫顫的,搖曳的陰影就好像枯葉一般,莫名的就有些悲傷:“我從心裏把你當成姐姐,我只是想為你做點事,姐姐這般嫌棄我,原來是厭惡我,想來姐姐也是像其他人一樣都覺得我是個該死的邪孽。”
“不是……”
小燈看他這副可憐樣子,知道他現在依賴她,是因為這世上真的沒有人從心裏關心他。
“姐姐真的把我當成親人麽?”公子燼徑直看進她眼裏,又問。
小燈被他看的心都化了,一咬牙道:“你先去準備繃帶吧。”
公子燼點了點頭,乖巧的唔了一聲,便出去準備了。
小燈自然沒有看見他眉梢眼角藏好的得逞的笑意。
她見他關門出去,便伸手将自己染血的衣襟脫了下來。
血将衣襟粘在傷口上,一扯就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之前和柳無心他們決鬥,精神一直緊繃着,她還沒覺得疼,這會兒一口氣放下,疼的她額上冷汗都冒了出來。
“都是因為小變态。”
小燈一邊埋怨,一邊将被子蓋上。
想想自己從天上下來這幾次受傷,全都是因為他。
孽緣啊。
想來是她欠他的,誰讓當初随機抽取任務,她就那麽巧合的挑中了他呢。
沒一會兒,公子燼就在門外敲門:“姐姐,你準備好了麽,我進來了。”
小燈連忙蓋好被子,将自己半張臉都遮在被窩底下:“好,好了。”
門外的公子燼舔了舔唇,閉上了眼。
她還不愛他,不能急。
他不能吓着她。
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公子燼的那雙漂亮的眼睛好像盛滿水汽,柔柔弱弱的,他端着繃帶推開門。
他拿到一旁的藥瓶,拔出瓶塞,閉着眼睛摸索到小燈身前。
“放心這藥不疼,就是有些涼,你忍忍。”公子燼緩緩開口,聲音隐忍的有些嘶啞。
小燈點了點頭,又記起他看不見,咬着下唇道:“嗯。”
……
沈九葉有些焦急的在屋子裏來回走着。
重樓已經失蹤很多天了,那天晚上她睡醒後就再也沒有看見過她,桌子上只有一張紙條。
上面寫着要想留重樓的命,必須聽話選聖女。
她不知道背後之人是誰,也找不到重樓的蹤跡,只能聽他的。
這會兒,又有紙條從門口塞進來,她抿了抿唇推門去看,根本沒有人。
她将紙條打開,看見上面的字,臉色瞬間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