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之位就這麽定了。
沈老太太一句話都沒說,也不敢說什麽,只是說三日後七月十五,會讓聖女進入陵墓。
公子燼一腳踢開沈夢的屍體,拉着小燈的手就離開。
沈家掌事硬着頭皮攔住他的路,問道:“表少爺,扯柱子,不,夫人她受了傷,我看不如就在岐山下別院休息,不知表少爺意下如何?”
夫人?
小燈覺得這個稱呼有點怪。
公子燼轉頭看着小燈胸口上的傷,的确不能耽擱了,小燈立刻搖頭:“放心,我沒事。”
頓了頓口又湊近他,踮起腳尖湊過去小聲道:“這裏有圈套。”
公子燼感覺臉頰吹來的香風,微微勾唇,忽然将她打橫抱起,吓了小燈一跳,下意識的抱緊他的脖子。
“圈套怕什麽,還有更歹毒的手段,我見的多了,你的傷要緊。”
公子燼低眉對她溫柔一笑,對那掌事支使道:“帶路。”
掌事連連承諾。
而這鬥武臺上的一衆人終于松了一口氣,這條命算是從閻王爺手中保住了。
公子燼一路抱着小燈走向別院,吳一守和二雷立刻在身後,很識相的不遠不近的跟着。
走到別院挺長的路,公子燼的氣息未變,連大喘氣都沒有。
小燈在他懷裏眼睛叽裏咕嚕的轉。
思維不知不覺就有些跑偏。
他的體力還真不錯。
那可是很容易就有孩兒。
如果是她的話,估計頭頂燈芯都累歪歪了。
小燈忍不住嘿嘿笑了一聲。
然後,她就被自己忽然的笑聲吓了一跳。
她忽然覺得自己笑的怎麽那麽猥瑣。
一想到自己想的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小燈頓時臉就紅了。
小燈啊小燈,你怎麽那麽不知羞,他還是個少年!
“臉怎麽這麽紅?”
公子燼詫異的看着她臉上表情格外豐富,漂亮的眼中有精芒掠過,低頭去吻她的鼻尖:“我體力還不錯?”
小燈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你能讀心?”
公子燼一愣,随即将頭伏在她的肩窩裏低低的笑:“我沒有讀心術,只是覺得小燈兒可能是在想我,看小燈兒這樣子,我猜對了。”
小燈尴尬的想去死。
在前面引路的掌事聽見二人的話驚的都想尿褲子。
他好想戳聾自己的耳朵。
掌事将二人引到內院裏廂房,将門推開已經吓得不輕,腿都哆嗦了。
公子燼心情還不錯:“滾吧。”
他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走了。
公子燼将小燈放在床上,然後坐在床邊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你幹什麽?”
小燈吓了一跳,急忙拍點他的手。
公子燼眼裏的笑意更甚了,甚至笑出了聲來。
“你心裏不痛快?”
小燈看着他此刻眉目溫和的樣子,很難想象他今天殺了很多人。
他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每一天都活在對世人的恨意裏,所有的心緒都被暴躁和戾氣填滿。
仇恨這種東西在毀滅對方之前,往往先摧毀的是自己。
他應該活的很痛苦。
如果不是下了寄生,她也死了很多次了。
“殺了那麽多人,自然痛快。”
公子燼見她忽然安靜,以為傷口在疼,道:“我給你包紮。”
小燈回過神來,連連搖頭:“我自己可以。”
傷口都在胸口了,他給上藥?
公子燼嗤了一聲,态度倒是強硬:“之前你給我包紮時我都沒羞,你還比我大那麽多,更不應該扭捏,更何況你本身就是大夫,怎麽也算千帆過盡了,這又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