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燈緊緊的抱着公子燼,眉眼間是掩不住的喜悅:“原來你是為了抓鬼面人才弄出那個擂臺的,阿燼,你幹嘛不早說?”
公子燼單手抱着她,語氣悶悶的還有些委屈:“你也沒問我啊。”
小燈剛要說話,門外諸葛岐山還沒走,忽然道:“相思,你方才說你也要去參加公子燼的比武招親,這樣,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你能不能打開門讓我進去。”
小燈猶豫片刻,不知他到底有什麽心思,不過抓鬼面人之事迫在眉睫,她從公子燼身上跳了下來,赤着腳跑到床頭,拿起衣架上的衣服穿上,然後偏頭對公子燼道:“阿燼,你先跳窗走,不知道諸葛岐山有什麽事,這幾天還得讓他把鬼面人的事在金陵城多多渲染,才能讓公越止相信我已經知道他藏身何處,你的身份這會兒還是別暴露,等過了這幾天,我好好補償你。”
公子燼微微眯了眯眼,眼裏隐含了一些深意,他走到她身旁将衣襟拿了起來,主動伺候她穿衣,乖巧道:“好,我聽你的。”
小燈詫異他這會兒竟那麽聽話,摸了摸他的臉,公子燼對她笑的溫柔,臉頰她手心裏磨蹭着。
小燈只覺得他的臉也瘦了好多,心疼的不行,聲音都帶了憐惜:“阿燼,你不準餓着自己的肚子了,一會兒乖乖吃飯。”
公子燼垂下眼睫悶悶的嗯了一聲,然後咬了咬微薄的紅唇:“我知道姐姐有事情忙,我不應該吵着你,不過昨天你……要的勤了些,我都沒有睡好,這個諸葛小兄弟,他來的又這麽早,我倒是沒關系,到底是個男人,主要怕你的身子吃不消。”
小燈聽着他先前的話微微紅了臉,可看着他那麽聽話又乖巧的模樣,覺得很心疼。
他真的為她改變了很多,以前的他如何懂得收斂自己的情緒,做事從來只憑自己的喜好,想殺人就殺,何曾這般隐忍,現在他這麽善解人意了,說到底還是為了她。
小燈擡頭看了一眼天色,的确是天才亮,這個諸葛岐山确實來的有些早。
公子燼見她有所動容,繼續添油加醋,于是他上前一步,一身白衣顯得他的臉很白,沒了以往烈烈紅衣所帶來的壓迫感,只是怯懦懦道:“我只是怕姐姐會吃虧,這男女的防線還是要做的,你一個女孩子,長的那麽漂亮,不能用法術,又不會武功,我始終是不放心。”
小燈抿了抿唇,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雖然他沒有提,可畢竟她已經嫁給他了,不能和別的男人有牽扯,阿燼那麽大度的不說,她可不能不守婦道。
她仔細斟酌一下覺得此刻開門不妥,于是對門外的諸葛岐山道:“諸葛公子,天色還早,你我男女有別,實在不宜相見,不如早飯後你在與我詳談。”
諸葛岐山擡頭看了看天,覺得這個女人就像有那個病,明明昨天晚上臨睡前派人來傳話說是晨起有要事相商,這會兒又說男女有別,好像他不正經似的,他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公子燼見外頭的那蠢貨走了,不着痕跡的勾了勾唇。
他将小燈的外衫穿好,按着她的肩頭讓她坐在床上,半跪在地,從懷裏拿出手絹将她的小腳丫都仔細擦幹淨,替她穿好襪子,這才微微仰頭,眉頭緊蹙着,黑黑的瞳仁裏浮泛着可憐,長而密的睫毛輕微忽閃,讓小燈的心一下子軟得願意任他随便揉捏。
他道:“我知道你這麽做都是為了我好,我也不會幹擾你的,你要是不喜歡我陪你去,不想讓我知道你和他都做什麽,我就不會打擾你,那個諸葛瑾像是腦子不好,你不如讓她陪你去,不然他一個魁梧的男人,我,我怕……”
公子燼抿了抿唇,沒有說下去。
可小燈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她覺得自己真是壞,他那麽兇邪的一個人為自己改變了那麽多,她怎麽還這麽殘忍的對他,她真是壞死了。
她一把抓着公子燼的手,放在心口上,心疼道:“阿燼,一會兒我不要別人陪,你是我丈夫,我就要你陪着我,而且我和他也沒什麽不能聽的,我就是想抓到公越止,我也是因為這個才離開獄水門的。”
“嗯,小燈兒,你真好,你說什麽我都信,以後我都聽你的。”
公子燼眼睛眨呀眨呀對她笑,眼裏滿滿當當的裝的都是她,眼波流轉間像是能出水似的。
小燈覺得他的眼睛都比女人都含情,有句話怎麽說來着,一對似蹙非蹙含情眉,一雙秋水無塵的杏子眼。
她被他看的一陣心神蕩漾,主動将公子燼抱在懷裏,心裏暗暗發誓,不管他想做什麽,只要他開口,她什麽都答應:“阿燼,我不如你腦子聰明,我只想把他逼出來,以後我聽你的。”
公子燼搭在她的肩頭,眼裏閃過算計後的得逞精光,他勾了勾唇,道:“我比你小,本來就應該聽你的,不過姐姐也可以試着相信我,這世上,我想要得,都能得到,不管是仇人,還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