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卑鄙!”
“我卑鄙?”反手指着自己,雲水冷冷一笑,“要論卑鄙,我哪兒比得上您啊,皇上,您莫非忘了,丞相……”
“閉嘴!”
望着震怒的蘇钰,雲水粲然一笑:“呵呵,蘇钰啊蘇钰,要說你吧,當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你明知道我們之間唯一的聯系就是交易,卻還故意将五萬将士交到我手裏,這不擺明了只是說說而已,不會真的去支援君殇,因為你有私心,至于這個私心是什麽,我想不用我說你心裏應該很清楚吧?”
“你胡說什麽!”
“胡說嗎?是不是胡說你自己清楚。”掃了一眼門口,那一抹倩影已經離開了,雲水的眸中閃過一絲寒意,既然目的已經達成,她也不再跟他白扯這麽多,當下勾唇冷笑,“蘇钰,實話告訴你吧,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報複你,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們,讓我成為了孤兒,又是因為你,害死了以年,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可越是我身邊的人,都因為離開了,蘇钰,我詛咒你,你這一輩子,都得不到心中所愛的,呵呵,哈哈~”
身形轉瞬即逝,可那陣大笑聲仍舊回蕩在耳邊,讓人心頭發毛。
“對了皇上,本宗主還有一份大禮要給你,就在您最愛之人的寝殿裏,您可一定要接好了啊~”
“最愛的人,小眠,不好!”
“雲水,你要是敢動小眠一根頭發,朕絕對要讓你不得好死!”追出門去,對着陰沉的天空仰天長嘯,蘇钰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一片,想到紹以眠,他不再耽擱,拔腿往朝陽殿跑去,心裏暗暗祈禱紹以眠千萬不要有事。
離開書房,雲水望着那一抹狂奔向朝陽殿的人影,眼底浮現一絲冷笑。
蘇钰,看在你為我滅掉九天殿跟邵府的份上,我對你網開一面,就不讓你同時面臨內憂外患這兩種情況了,錦秋國那邊我給你搞定,你就好好忙着應對你愛人給你的考驗吧!哼!
一抹黑影由遠及近,看清那人的長相時,雲水斂起唇角的冷笑,沉下臉:“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已經按照宗主的吩咐将裝有君殇将軍的冰棺送到朝陽殿了,此時玉妃娘娘已經到達朝陽殿了。”
“嗯,辦的不錯,”滿意點頭,雲水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鸷,“想必過不了多久蘇钰也會到達朝陽殿,接下來面對的,可是他最愛之人的質問,我就不信,他還能保持那樣的淡定與冷靜,風連跟容卻那邊如何了?”
“回宗主,風連始終待在自己的房間裏,每日望着那幅從皇宮中帶回的畫卷,神情很是憔悴;至于容卻,他已經得知了君殇戰死邊關的消息,此時正欲前往皇宮,調查事情的真相,不過已經被屬下們攔下了。”
“嗯,做得好,”淡淡看了他一眼,雲水的表情有些不悅,“他對紹以眠不過有着兩年的師徒情分,跟君殇也只是有軍中淺薄的情誼,居然甘願為他們二人只身闖皇宮,他在我若音宗生活了這麽多年,怎麽就不見他對若音宗有這種感情呢。給我看緊了他,沒有我的命令,萬不可讓他輕舉妄動,如果因為他毀了本宗主的大計,我拿你們試問!”
“是!”
“對了,”語氣稍微緩和一些,雲水轉身躍下城牆,穩穩坐到早已備好的馬背上,“去跟錦秋國主說一聲,要他退兵。”
“現在嗎?”
“就是現在,”擡手撫上駿馬雪白的鬃毛,雲水的眼底閃過一抹陰沉,“如今蘇钰面臨內憂外患,萬一他因為邊關之事無心應對紹以眠,對這段感情累了、倦了,甚至不愛她了,那本宗主的計劃豈不是被打亂了,你去告訴錦秋國君,只要他退兵,本宗主便會履行諾言,救活他的愛妃,還有他最寶貝的女兒,從此便兩不相欠。”
視線在那座莊嚴肅穆的宮殿之上停頓片刻,雲水不再猶豫,策馬揚鞭,離開了皇宮。
朝陽殿內,紹以眠腳步虛浮的從外面走進去,一張小臉煞白一片,神情恍惚,她現在滿腦子裏都是君殇戰死邊關的慘烈場景,耳畔重新響起剛剛若音宗宗主與蘇钰的對話,她渾身都泛起一陣冷意。
“玉妃娘娘,您不是去看望皇上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被蘇钰安排伺候她的宮女清韻看到失魂落魄的紹以眠時,不禁很是不解。
沒有回答她的話,紹以眠一步一步的挪到書案前坐下,臉上是無法描述的悲傷與失望。
“娘娘,您沒事吧?您的臉色好難看啊!”終于看出了她的不對之處,清韻很是疑惑。
“我沒事,大概是昨晚沒有睡好吧,睡一覺就好了。”不想讓她去分擔自己的悲傷,紹以眠只是輕輕越搖了搖頭,起身向房內走去。
“對了娘娘,剛剛若音宗的弟子派人送來了一個很大的方形箱子,送來的人說,那是若音宗宗主送給玉妃娘娘的新婚賀禮,說務必等娘娘親自打開。”想到那一個黑漆漆的大木箱子,清韻也有些納悶。
“箱子?若音宗的人送來的?”
“是。”
紹以眠不解的皺起眉頭,世人皆知,九天殿與若音宗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從無往來,她出自九天殿,無論是從個人還是殿內,都與這若音宗沒有絲毫關系,如今這若音宗主卻平白無故送她賀禮,豈非蹊跷,莫不是有詐?
“賀禮在哪兒?”
“就在娘娘的卧室。”說完後清韻也好奇的皺了皺眉頭,“奴婢也很不解,既然是賀禮,送到大廳就是了,何故要送到娘娘的卧室呢。可送禮的人說,這是他們宗主精心準備的禮物,一定要放在卧室,而且還要娘娘親自打開,方可不負宗主這一番心意。”
“嗯,我知道了,清韻,我餓了,你去準備一些吃的送到卧室裏來。”既然東西都已經送到了,那就去看一下,我倒要看看,這若音宗的宗主到底要耍什麽花樣!
等到清韻離開後,紹以眠轉身看向卧室的方向,遲疑了一下,擡腳走了進去。
果然,清韻說的還真是。剛一走進卧室門,紹以眠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口黑漆漆,整體呈長方形的大木箱。走進仔細瞧了瞧,紹以眠越看越覺得哪兒不對,心裏更加疑惑了。
“奇怪,這箱子怎麽越看越像棺材啊!”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