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主賽場中的屏幕也終于亮起。
看見上面浮現出郁姣茫然地跌落在幽暗陰森的房間時,羅亞的情緒驟然憋不住了。
“你——”
【未到發言時間,警告一次。】
主系統發出尖銳的警報聲,強制讓羅亞閉上了嘴。
這還是游戲開始以來的第一次警告,看見這一幕後,周妍的表情也變得不太好看。
阿爾洛卻是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羅亞,視線在屏幕是哪個停留了許久。
他實在看了太久,導致在座的其他人也都不自覺地擡眸看向屏幕。
畫面中的人像是被摔疼了,此時動作有些緩慢地坐起身來,動作間寬大的衣服歪到了一邊,露出一截漂亮幹淨的鎖骨。
皮膚宛若羊脂玉般白皙,在黑色的運動服襯托之下,像是被掩蓋住的珠寶。
黑色的長發散落在腦後,此時一雙含水的靈動眼眸帶着幾分無措,正在打量。
看見這一幕後,饒是周妍都有些觸動。
這樣的人……的确是游戲裏難得的存在。
阿爾洛足足盯着看了有半分鐘,等到他抽回視線的時候,才其他人也才終于反應了過來。
【啊這,A神在看什麽?】
【看什麽你心裏沒數嗎?】
【愛美之心人人皆有嘛,這不是很正常。】
【A神也終于不要當柳下惠了嗎哈哈哈!】
【未必,A神指不定在想要怎麽弄死這只小東西。】
【謝謝你,氣氛一下沒了。】
【确實,我也覺得這樣想貼切一些。】
“結合之前的線索,我大膽推理。”阿爾洛似乎吊人胃口。
說到這頓了一下,饒有興致地掃了一下一旁羅亞的表情。
視線一掃而過,下一秒、他的聲音變得尤其冷漠。
【因為金海仁的無情,她遭到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打擊。于是設計去醫院收集安眠藥,在當天晚上潛入了金海仁的家,偷偷在他的水杯中添加了安眠藥。】
随着他的話出口,模拟場的郁姣周圍也發生了變化。
浴室中忽然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緊接着她手上攥了一個小紙包,此時視線定格在了茶幾的玻璃杯上。
身體不受控制,她很快上前,将小紙包中的粉末全部倒進了杯子裏面。
原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可沒想到腦海中再次響起了阿爾洛冰冷的聲音:
【因為現場有明顯的打鬥痕跡,所以可以推測她并沒成功逃離,而是被金海仁發現了。】
話音未落,郁姣便驟然聽見身後的門被拉開。
水聲都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停止的,她脊背一涼,反射性挪到了櫃子的死角。
【她成功藏了起來,但金海仁在喝完水以後還是發現了她的蹤跡。】
郁姣有些惶恐的擡眸,發現穿着浴袍的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臉上帶着憤怒,很快伸手扯住了她的頭發。
“啊——”
頭皮傳來撕扯般的疼痛,郁姣想要掙紮,但是卻根本動彈不得。
【金海仁非常憤怒,第一反應就是她圖謀不軌。】
下一秒,男人安靜了下來,驟然扯住發絲将迫使她将臉擡起。
“你這個賤人!你在這做什麽?”
“我……”郁姣正要開口。
【金海仁暴怒之下對她動手,但他不知道将死之人會爆發出的力氣超出想象。】
重重的耳光轟然落下,郁姣的臉撇至一旁,白皙細嫩的側臉上很快浮現一個紅印。
男人發出一陣怒吼,接着又是擡起了手。
但這一次他沒能成功。
手腕一涼,郁姣便知道自己不需要使用道具了。
男人發出一聲哀嚎,抓着她頭發的手不堪重負的松開了。
mask的動作很是迅速,直接竄到了男人最為脆弱的咽喉,要直接将他了解。
主賽場中的人看見,都是頓時一驚。
羅亞和周妍松了一口氣,白帆卻是覺得可惜。
他試探着看向阿爾洛,本來以為他會接着說下去。
可男人此時卻盯着屏幕中的某個地方,許久沒有動作。
表情逐漸變得陰鸷冷漠,像是看見了什麽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東西。
嘟的一聲,他面前的光驟然暗淡了下去。
【下一位發言時間到。】
羅亞看見屏幕上的郁姣又回到了安全的地方,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看着邊上線索條上的訊息,努力控制着自己冷靜下來。
“我的線索是關于金海仁前女友的不在場證明,她當晚去了金海仁所住的別墅區,實際是去看望自己的姑母。”
“當天晚上她九點二十到達別墅區外,被監控拍了下來。但後面的時間她進入了姑母的別墅。直到十一點二十才出來,最後十一點三十四分被拍到從別墅區大門離開。”
“這麽短的時間內,她不可能再去一趟金海仁的家中。所以一號剛才的懷疑和推理不成立。”
他說完,沒聽見主系統的提示音,便知道自己的推理沒有偏差。
“下一個。”
下一個是格羅特,他此時将視線定格在了白帆的身上。
但看了片刻後,卻并未開始推理:“跳過,下一個。”
目前的情況的确和其餘幾個人都沒什麽關系。所以其餘的周妍和白帆也直接跳過了。
時間很快過去,賽場一的成員開始了搜集道具。而與此同時圓桌中央緩緩打開,調出了一份報告。
這是什麽,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
五人皆是垂眸看去,屏幕也很快定格在了A神桌面的紙上。
【哇,屍檢報告。】
【體內有安眠藥,後腦有創傷,臉上和腹部還有舊傷,哇……脖子上有致命傷。】
【這得多遭罪啊,生前還有窒息痕跡哈哈哈!】
【不得不說,太慘了。】
休息室內的安娜看見這一幕後,表情也變得有些迷惑了起來:“這麽多傷痕,難不成都是一個人造成的?”
“規則有漏洞,你沒發現嗎?”邊上的玉春很快開口。
安娜轉頭看向他,沒忍住皺了一下眉頭:“漏洞?”
“沒說兇手有幾個。”玉春一語中的。
說完頓了頓,安娜還未反應過來,他便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或許不止有主犯,還有間接從犯。”
他說完以後,安娜便驟然明白了一切:“原來是這樣,所以郁姣現在的身份,那安眠藥就有可能……”
“是她下的。”玉春微微皺眉,明顯是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