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姣的表情變了又變,這會兒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怎麽辦?”
“放心吧,雄鷹隊這次派出去的精英,聽說只回來了一兩個,其他的都在副本裏沒了。”
羅亞說到這裏,表情才終于嚴肅了起來。
郁姣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替他們悲傷,還是替自己松口氣,于是最後還是選擇沒有說話。
“不過你現在可算是聲名大噪了,這次獎勵的星值很多吧?”
其實原先郁姣還沒注意到過的,因為她還沒等到星值結算就離開了停靠點。
這會兒聽見他說以後,才想起來點開屏幕看一眼。
等看見結算頁面以後,她的眼睛一下子睜大,半晌反應不過來。
“這麽多?”
“挺正常的,畢竟是跟A神一起組隊,你這次的打賞應該也不少吧。”
郁姣點點頭,想了想正要開口。
但是還沒等說話,就聽見羅亞說:“你們這一對算得上最順利的了,跟A神組隊的感覺怎麽樣?”
郁姣愣了一下,然後努力回味。
“嗯……有點恐怖。”
羅亞聽了以後,卻沒有任何驚訝,此時反而還饒有興致地笑了笑:“他這人可不是好惹的。”
郁姣當然明白這一點,此時很快點了頭,半晌又沒忍住地小聲詢問了一句:“隊長,你跟他一起組過隊嗎?”
羅亞聞言很快便搖搖頭,這會兒表情是說不出來的怪異:“那倒沒有,不過玉春之前碰見過,雖然不是隊友,不過是在同一個副本。”
聽了這話以後,郁姣好奇地看向了玉春,眸底帶着和明顯的期待。
而玉春看見她的表情以後,此時也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半晌說:“就遇上過一次。”
“什麽感覺?”這一次不等郁姣提問,羅亞便先一步地詢問了。
玉春只是掃了他一眼,這會兒并沒有第一時間看向他。
這會兒郁姣看見他許久都沒有開口,這才沒忍住小聲地問了一句:“玉春,你之前和A神一起進入過副本,怎麽樣呀?”
她其實有點好奇,A神在不是組隊副本的時候,該會是個什麽樣子。
而就在她困惑的時候,便忽然聽見了玉春的聲音。
“就像是戰隊大賽時候一樣。”
聽見這句以後,郁姣幾乎是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此時腦海中很快就浮現了當時的畫面。
阿爾洛獨占了一個小鎮,等出來的時候還将裏面所有的道具都給損毀了。
如果是從前的話,郁姣還會好奇,想要去揣摩他的心理,好奇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可是如果是現在的話,她卻是覺得他無論做什麽事情,似乎都顯得合情合理,不會讓人有一點意外的感覺。
就在她這麽想着的時候,羅亞便啧啧兩聲開了口:“這樣的性格,也難怪他在游戲裏面樹敵衆多。”
聽見這一句,郁姣擡眸看向他。
其實眸底并沒有別的情緒,但是此時落在了羅亞的眼中,卻像是很好奇一樣。
于是他便很快開始了解答:“其實你們這次在副本裏面遇見的,并不是第一次有人在圍剿他。”
郁姣聽見這句以後心底咯噔一下,此時半晌都沒有開口。
而羅亞也沒有給到她反應的機會,很快便道:“之前有過很多次,以至于現在多人副本已經更換了定義,不再是純粹的多人副本游戲,而是圍剿A神的大好機會。”
郁姣聽到這裏,總算是沒忍住地皺皺眉頭:“可是他們嘗試了這麽多次都沒有成功,難道還不知難而退嗎?”
她可是清清楚楚記着的,這個副本裏面出來的人根本沒有多少。
雖然相較于其他副本已經多了很多。可是對于多人副本而言,這種比例已經算是很慘重了。
而羅亞聽後,眸底卻透出了幾分清楚的憐憫。
“這些人總是心裏有不同的想法吧,就比如說你們剛從副本出來,就有人在傳他的身體不行了、”
郁姣聽見這句以後,腦海中瞬間閃過了自己在停靠點聽見的那些話。
确實……羅亞說的是真的。
“A神從前是堅不可摧的形象,甚至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他,而現在他時不時受傷,是不是看着要比以前更脆弱一點?”
郁姣覺得有道理,便緊跟着點點頭。
可是等做完這一切後,她又立馬反應了過來:“可是……這有可能是A神故意做的,畢竟他是真的很厲害。”
“确實有你說的這種可能性,但是現在看起來,大多數人比較偏向另一個說法。”
郁姣聽到這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只是那些人覺得A神快要不行了,所以想要将他一舉擊潰罷了。
“對了,你是不是很好奇這些人為什麽會冒着生命危險去追殺A神,先是不在乎任何事情一樣?”
羅亞問了這麽一句。
郁姣很快了然點頭:“有一點。”
“副本的第一名扶持是很大的,不只是星值,還有地位。”
羅亞說到這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向了她:“就比如說和A神組隊,并且活下來了的你,現在的身價已經是從前的幾百倍。”
郁姣的心底逐漸蔓延起了一些奇怪的想法,此時愣怔地看着羅亞,卻是半晌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別說了。”
邊上的玉春聽了這麽久,還是沒忍住地說了這麽一句。
羅亞說的正開心呢,但聽見他的聲音以後,卻還是選擇閉上了嘴。
“總而言之,你現在對外的形象,已經和A神挂鈎了。所以以後應該不會有人那樣明目張膽地針對你。”
郁姣雖然不是特別明白這其中之間的關系,但還是乖乖地點了頭。
“所以呢?”
“所以在接下來的副本當中,你需要發揮你的這一項優勢。”
郁姣看見玉春嚴肅的臉,卻是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能遲鈍地搖搖頭:“我不是特別懂,我應該怎麽做?”
“你和A神現在沒有任何交集嗎?”
玉春的聲音太嚴肅了,郁姣聽見以後有點兒心虛,便只得搖搖頭,然後将腦袋給低垂下去。
“沒有,我跟他也不熟悉,如果不是最後他需要我的話,可能也不會留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