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皇帝後悔莫及 - 第 84 章 送湯(追妻)

送湯(追妻)

“關大哥, 這是我的衣裳,也不知合不合身,你先換上。”

嚴钰擒着油紙傘從上房來, 懷裏抱着一件蓮花紋青羅衫子,擱在蕭既笙跟前, 轉身要走。

蕭既笙站起身來, 手握住桌角, 指尖發白,“她怎麽樣了?”

她?

一個外男用這樣的字眼稱呼旁人的妻子,顯然不大合乎禮節。

然而嚴钰此刻忙着惦念紅魚, 因此并未十分在意,作揖道:

“勞關大哥惦念, 拙荊還好,只是害怕打雷, 所以有些心慌, 說起來, 還多虧了關大哥在路上遇見了,安撫拙荊片刻,否則她一個人在路上,說不準有多害怕。”

他的神情帶着明顯的感激,可是聽在蕭既笙耳朵裏卻不是滋味兒。

他想明明白白告訴他,他不是遇見他的妻子,而是特意去找她。

在他到來之前, 她安安靜靜待在自己的懷裏,像是只受驚的鳥雀。

他還想告訴他, 自己和他的妻子曾經相依為命,比他們如今更親密!

然而等眼前浮現出紅魚推開自己, 在雷雨天不顧一切撲入嚴钰懷裏的畫面,蕭既笙那按捺不住的嫉妒和憤恨忽然就被壓了下去。

有什麽用,即便如此,魚姑娘如今選擇的也是眼前這個男人,而不是他。

蕭既笙手緊緊握住那沾滿泥水的短蕭,閉上眼睛:“……碰巧而已,不必謝我。”

嚴钰先開始還覺得這位關大哥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再看過去時,他已經轉過了視線,心下斷定自己多心。

見他衣裳松散,被雨水浸透,有水順着褲腿不斷往下滴,在地上形成一個水窪,不由驚奇道:

“關大哥這是遇上什麽事,怎麽如此狼狽?”

狼狽。

蕭既笙眼睫微顫,睜開了眼,眸光沉沉,就如同他手心裏的這管短蕭,沾滿泥土,暗沉無光。

原來他如今的樣子竟要用這兩個字來形容。

嚴钰身上也是濕漉漉的,被廊下的風一吹,輕打了個噴嚏,轉頭瞧了眼廚房的方向,眉頭微蹙。

今日張五橋家裏有事,并不在宅子裏,如今他們三人淋了這一場大雨,他本該即刻到廚下燒些驅寒的姜湯和沐浴的熱水,可如今雨水未停、雷聲猶在,姐姐一人在屋裏……

他總不能叫關大哥這個外男去陪她。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去廚下燒些姜湯,姐姐本就體弱,若是受了風寒可不是小事。

正當他轉身,要再次踏入雨中之時,一只有力的手掌按上自己的肩膀,也不知是不是嚴钰的錯覺,他總覺得那手掌力大無窮,如山一般将他狠狠扼住,仿佛手掌的主人再用些力氣,他的肩膀就能輕易被他捏碎。

嚴钰回頭,蕭既笙似乎意識到什麽,松開手。

“我去燒水,你去陪她。”

他走到臺階下,聽着雷聲轟轟,任憑風帶着如針般細密的雨絲打在自己身上。

“她最怕打雷,這個時候身邊不能沒有人陪。”

而很顯然,此時魚姑娘想要的那個人,不是他。

嚴钰有一瞬間的怔仲。

蕭既笙提及紅魚的語氣太過熟稔,好似同她極親近一般,然而據他所知,他們此前并未見過,還是自己将他帶到紅魚跟前,他們才相識。

可他的神情和語氣……

嚴钰将它們歸結于蕭既笙身體不适。

自去接紅魚時遇見他,他的臉色瞧着便有些不大對勁,仿佛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關大哥。”嚴钰将油紙傘打開,為他遮雨,勸他,“還是我去為好,你還是先換了衣裳,在這屋裏好好歇息,我瞧着你臉色不大好,可是有何不舒服?”

蕭既笙回頭看他。

嚴钰疑惑:“關大哥?”

他确實是個君子,可他越是君子,便越襯托出自己的卑劣和不堪。

蕭既笙忽然很想知道,若是他知道自己惦記着他新婚不久的夫人,就在不久之前,還引誘着他夫人簽下同他的和離書,這個讀聖賢書的君子還能不能如現下般安之若素。

‘轟隆’一聲雷響,叫蕭既笙回過神來,他仿佛瞧見紅魚此時在屋子裏瑟縮的身影,和對眼前男人的望眼欲穿。

他不能這麽做,至少現在不能,否則魚姑娘要生氣。

蕭既笙下颚收緊,将視線落在為他撐傘的嚴钰身上,“大人這件衣裳不錯。”

面對這樣突如其來,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嚴钰有些發懵,但既然人家說了,他也不能不接話茬,順着他視線往自己身上這件大紅圓領袍上看了一眼,随即擡首,略有些不好意思道:

“拙荊的手筆,關大哥見笑了。”

…..

“青溪,你穿紅衣裳真好看。”

多年前的某個午後,少女拿來一見大紅衣裳披在少年身上,笑得如初升的朝陽。

少年看着比自己短那麽多的衣袖,朝少女瞧了過去。

少女不好意思地吐舌頭:“我才跟着苗姐姐剛學麽,手藝不精很正常。”

她将衣裳收起來抱在懷裏,眼睛明亮如星辰,“青溪,等我做好了,你要穿上,紅色多襯你,別成日裏跟着我穿這些暗沉的破爛衣裳,都把你襯托成小叫花啦。”

少年逗她,“只給我做?”

少女将衣裳套他腦袋上,作勢給了他一拳,“除了你還有誰配穿我做的衣裳?要不是你喜歡,我才不做呢。”

……

蕭既笙腦袋昏昏漲漲,只覺得骨頭裏的刺痛要把他整個人給殺了他轉回頭,推開頭上的油紙傘,擡腳往廚房走去。

嚴钰不放心,想勸他回來,被他伸手攔住:“別跟着我。”

他的聲音低沉,應和着轟隆隆的雷聲,顯得格外孤寂。

沒等嚴钰再次開口,蕭既笙便已經消失在朦朦煙雨之中。

卻說張五橋處理好家裏的事,早早地往嚴宅裏趕,一回來便聽聞大人夫人都淋了雨,如今只有一個同自己大人相熟的客人在廚房裏熬熱水和姜湯。

這怎麽行!

當下趕緊披着蓑衣往竈房裏趕。

“這位相公,真是勞累了,您瞧我這才趕回來,當真是對不住,您是客,哪能叫您在這兒給主人家燒火的理,這不,我家大人請您到前邊去哩,一會兒小的燒好了水,給您送去,叫您舒舒服服沐浴更衣……”

張五橋一邊抖動蓑衣,掃除上頭的雨水,一邊朝坐在竈臺邊的那個高大身影說話。

長久沒得到回應,張五橋忍不住轉頭望過去,這一看,可将他驚了一跳。

他并未見過這位關相公,但既然曾救過他家大人,那麽在他看來,這位相公應當是個俠義心腸、樂善好施,好相處的大善人。

如今一瞧,只見他身上衣衫又皺又濕,黑發覆面,露出來的皮膚盡顯蒼白,兩只眼睛直直盯着竈裏跳動的大火,不知在想些什麽,整個人顯得陰郁又難以接近。

除此之外,這人身上還帶着一股屬于上位者的威懾力,即便頹喪到了這種地步,一個眼風掃過來,仍叫他感到自己不過是他面前的一只蝼蟻,微不足道。

這樣的人,坐在這小小的廚房裏,安安靜靜燒着柴火,怎麽瞧怎麽怪異。

張五橋忍不住心頭打鼓。

自家大人別不是招惹上什麽不該招惹的人了吧。

“相……相公?”張五橋大着膽子擡手,“您到前頭歇着去,這兒有我就行。”

蕭既笙不動。

張五橋嘴角一僵,将手收回來。

這人的脾氣好生怪異,大人怎麽同這樣的人交起朋友來?

正不知所措間,忽聽那位相公問:“什麽聲音。”

張五橋一愣,環顧四周,廚房裏除了柴火‘噼裏啪啦’的燃燒聲,再沒有別的聲響,難不成是自己餓了,肚子叫了兩聲叫他聽見了?

“相公是指……”

“外邊。”蕭既笙張口,“什麽聲音。”

張五橋順着他指引将耳朵探到門口傾聽,片刻之後‘嗐’一聲,“相公不知道,這是我們大人在彈琴給夫人聽呢,夫人怕雷聲,我們大人便彈琴安撫哄她。”

彈琴……哄她。

蕭既笙緊緊握住手心裏那管短蕭。

他的位置已經完全被嚴钰所取代。

彈琴?

彈的什麽琴?他送給他們當新婚賀禮的那把古琴?

廚房裏的空氣沒來由冷了下去,凍得人渾身涼涔涔的。

張五橋下意識讓自己離蕭既笙遠了點。

這位相公到底是什麽來頭,怎麽聽見他說他們大人彈琴哄夫人就這幅神情,像是被人搶了老婆似的。

他也不敢掀鍋蓋瞧他那一鍋裏煮了什麽,自己在另一口鍋裏添了水,蹲下拿火鐮點燃柴火燒熱水。

“有糖麽。”剛把火點上,忽聽那邊那位相公又開了口。

張五橋一愣,撓了撓腦袋,“相公要什麽糖?”

“白砂糖。”蕭既笙往竈裏添了一根柴火,一張臉映着跳動的火光,瞧不清神色,“她喜歡吃甜的,這姜湯太辣,她要就糖才能喝下去。”

張五橋的頭發被撓得亂糟糟,一張嘴呆呆張着,一時竟不知要擺出個什麽神情。

她是誰?

據他所知,他家大人并沒有嗜糖的習慣,就連平日裏飯菜甜些,都不大下筷子。

而他家夫人嫁來不久,飯菜上倒是喜吃甜的,至于平日裏喝姜湯的時候,有沒有在裏頭加糖的習慣,他卻是當真不知。

難不成這位關相公說的是她?

張五橋被這個念頭吓了一跳。

一個認識不久的外男,用這樣親密的稱呼稱呼夫人,還對她的飲食習慣了如指掌……

這太奇怪了。

見對方一直靜靜看着自己,張五橋心中咯噔一聲,連忙讪笑兩聲,點頭道:

“有,有,我給您拿。”

那相公親自掀開鍋蓋,盛了一碗姜湯來,随即捏一把糖撒下去,起身端起碗身,拿傘出去。

張五橋在後頭瞧着他将傘全打在碗上,自己肩頭被雨水打得濕透了也不管,腦袋有些發懵。

這種事應當他這種下人來做,怎得這位關相公這樣不見外,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

而且他自己不喝便罷了,上房裏有兩個人淋了雨,怎麽他只端了一碗?

聯想到方才他在自己面前說的那句話,張五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見着蕭既笙捧着一碗熱騰騰的姜湯來,嚴钰也是十分意外,“關大哥,你這…….”

這樣大的雨天,又是煎姜湯又是親自盛了端來,叫他們夫婦二人怎麽過意得去?

蕭既笙瞧了他一眼,“抱歉,只端了一碗夫人的。”

如此情景,嚴钰感激都來不及,哪裏會怨怪于他?

雨還在下,這時叫人家冒雨到別處去,實屬不妥,連忙請了他進屋來,坐在外間。

“勞關大哥稍坐,我喂了夫人姜湯便出來。”

“……不必。”蕭既笙抿唇,“好好陪着她吧。”

這個時候,她離不了人。

感念于他的理解,嚴钰又給他做了揖,這才端着姜湯掀簾進去。

蕭既笙坐在外頭矮凳上,聽見裏頭嚴钰的聲音響起:

“姐姐,關大哥特意煎的姜湯,你把這湯喝了,去去寒。”

……

半晌,嚴钰卻從裏頭出來,手中那碗姜湯被原樣端回來,擱在桌上。

蕭既笙朝他看過去。

嚴钰對蕭既笙笑了笑,略有些不好意思道:“也不知怎麽了,姐姐今日偏不肯喝這湯。”

怕蕭既笙尴尬,他趕緊絞盡腦汁找到一個理由:

“關大哥莫怪,姐姐往日糖吃多了,落下了牙疼的毛病,如今凡是甜的東西一律碰不得,這才不得不辜負關大哥的這一番心意。”

他将那碗姜湯往蕭既笙跟前推去。

“還是關大哥把這姜湯喝了吧。”

Leave a Reply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相關推薦

東宮奪嬌
太子蕭衍是嘉文帝唯一的嫡子,其人俊美絕倫,且能文善武,驚才絕豔,真正的天之驕子。一生順風順水,唯一遺憾地是心裏傾慕的女子已經嫁了人。定選太子妃那日,嘉文帝問他意見,蕭衍一掃衆女子的畫像,定下了郦妩。郦妩是郦氏家族唯一的嫡女,從小被家人嬌寵長大,要風有風要雨得雨,唯一不順地是自己喜歡的男子早早娶了妻。兩人被湊成了一對,倒也不是怨偶,只是同床異夢,相互不碰。他娶她不過是知她心有所屬,不會對他有所貪圖。兩人早就相識,但是互不對盤。他嫌她過於嬌氣,總是看她不順眼。他将來注定是九五至尊,他未來的皇後必須是賢淑沉靜成熟大氣的女子。而她性格過嬌,容貌過豔,身段過妖,一看就是禍國殃民的長相。人人皆知太子不寵太子妃。無人知曉他許諾她,只要她配合,等他将來登極之時,就賜她假死,換個身份給她榮耀與自由。可還沒半年,他就後悔了。*後來,皇城宮宴,他目含薄醉,壓抑不住地吻她。她道:看到你心愛的女子坐在別人旁邊,你難受了?他不說話,只瘋狂親她。她推他:“你發什麽瘋?”他苦笑:“我是瘋了。”他隐忍了許久,陪她演戲,看她對別的男人癡迷。他早就瘋了,爲她而瘋。文案:【已完結】太子蕭衍是嘉文帝唯一的嫡子,其人俊美絕倫,且能文善武,驚才絕豔,真正的天之驕子。一生順風順水,唯一遺憾地是心裏傾慕的女子已經嫁了人。定選太子妃那日,嘉文帝問他意見,蕭衍一掃衆女子的畫像,定下了郦妩。郦妩是郦氏家族唯一的嫡女,從小被家人嬌寵長大,要風有風要雨得雨,唯一不順地是自己喜歡的男子早早娶了妻。兩人被湊成了一對,倒也不是怨偶,只是同床異夢,相互不碰。他娶她不過是知她心有所屬,不會對他有所貪圖。兩人早就相識,但是互不對盤。他嫌她過于嬌氣,總是看她不順眼。他将來注定是九五至尊,他未來的皇後必須是賢淑沉靜成熟大氣的女子。而她性格過嬌,容貌過豔,身段過妖,一看就是禍國殃民的長相。人人皆知太子不寵太子妃。無人知曉他許諾她,只要她配合,等他将來登極之時,就賜她假死,換個身份給她榮耀與自由。可還沒半年,他就後悔了。*後來,皇城宮宴,他目含薄醉,壓抑不住地吻她。她道:看到你心愛的女子坐在別人旁邊,你難受了?他不說話,只瘋狂親她。她推他:“你發什麽瘋?”他苦笑:“我是瘋了。”他隐忍了許久,陪她演戲,看她對別的男人癡迷。他早就瘋了,為她而瘋。【表面嚴肅正經,內裏風騷過人,思想包袱極重的太子x嬌裏嬌氣,美貌無敵,身材爆好的太子妃】--*古言先婚後愛系列。非大女主,非女強,談感情為主,沒啥事業權謀,普普通通言情小甜餅而已。白話寫文,架空大亂炖。【封面是模板圖,所以很多人在用,由所來太太提供,謝謝哈】*同類型預收:《世子不寵世子妃》簡介:世子蕭蘭庭出身尊貴,人也長得高大俊美,是個文武雙全的天之驕子。意氣風發,人生順遂,一切卻在其父晚年續弦給他找了個繼母之後,戛然而止。最叫人氣憤不已地是,繼母不僅帶了個拖油瓶外甥女,還撺掇其父,要将這來歷不明,毫無血緣關系的“表妹”嫁給他。這如何能忍!*溫卿寧生母逝世,生父不詳,孤零零地跟着姨母四處漂泊。因生得太過美豔招人,好不容易跟着姨母攀上了高枝,總算無人敢擾。為讓她可以一生無憂,有人庇護。恰好近水樓臺,姨母想将她嫁給身份高貴且尚未定親娶妻的世子蕭蘭庭。奈何世子雖然迫于壓力和條件,最終同意娶她,卻一直冷待她。*蕭蘭庭以為自己只要不理會那個長得像妖精似的女人,便可以讓她心生怨怼,知難而退。豈料她随遇而安,絲毫不受影響。甚至因為過于美豔的容貌和過于妖嬈的身段,招蜂引蝶,惹來各路觊觎。就算不愛,但好歹也是自己正兒八經的妻子。為了趕走各路蜂蝶,蕭蘭庭不得不打起精神應對,直到對手越來越強勁,他自己也在一次次對敵中,開始正視那個女人,然後徹底淪陷……曾經的蕭世子:無事不要來煩我。後來的蕭世子:寧寧,你再看我一眼。曾經他對她不屑一顧,後來他為她撐起一世庇護。【世子那不受寵的世子妃,卻成了其他男子争搶的寶貝。】【先婚後愛+輕微追妻火葬場+打臉真香】*其他預收1:《嫁四叔》簡介:寄居在安國公府避難的溫從心,容色美豔,身段妖嬈,屢屢遭人觊觎逼迫。群狼環伺之下,她選擇依靠國公府的四爺,也就是衆位公子口裏的四叔。四叔位高權重,嚴肅刻板,是衆人仰望敬畏的存在。溫從心覺得,清心寡欲,從來不多看自己一眼的他,肯定是最安全的。只是後來……後來她就再也沒能逃出他的手掌心。*最開始,陸無極确實只是将溫從心當小輩一樣庇護、縱容,哪知後來卻失了控。【前期真·清心寡欲男主x天然撩女主】-預收2:《太子弟弟,別來無恙》簡介:【清冷腹黑太子弟弟x寵妃帶來的妖豔姐姐】大晉一向勤政賢明的嘉佑帝,突然從宮外帶回了一個已為人婦的絕色女人,頓時在朝野上下引起軒然大波。自此,歷來後宮一碗水端平的嘉佑帝,有了偏寵。于是,“妖妃惑君”之說,甚嚣塵上。而對于太子澹臺琅來說,他不僅恨那個讓父皇聲名受累、令自己母後暗自垂淚的“妖妃”,更厭惡妖妃帶來的拖油瓶女兒。表面維持和睦,善于僞裝的他,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卻沒想到竟被那妖精似的便宜姐姐看穿。輕佻暧昧的口吻,一口一個自來熟的“太子弟弟”,常常氣得他難以自抑。深宮歲月,清冷腹黑的太子與張揚妩媚的妖姬博弈。一個生性涼薄,一個有口無心。對着彼時尚為年少的太子,未央終究略勝一籌。經年以後,終于逃離皇宮的她,再次被捉到了長大後更加內斂深沉的太子面前……---------------------------*****----------------------------戳作者專欄,完結可食:《被龍君飼養以後》,小青蛇x龍君,半養成系。《魅妖和蛇君HE了》,小魅妖x清心寡欲護犢子蛇妖師叔《頂級Alpha的新娘[男A女O]》,頂級Alpha的追妻火葬場、修羅場。《大佬他太冷漠了》,末世大佬x失憶美少女《掌中之寶》,現言小甜文《他如此溫柔》,現言先婚後愛,溫柔男主內容标簽:宮廷侯爵天作之合天之驕子甜文高嶺之花先婚後愛搜索關鍵字:主角:郦妩,蕭衍┃配角:┃其它:預收《嫁四叔》、《太子弟弟,別來無恙》一句話簡介:正經又悶騷太子x嬌氣美貌太子妃立意:珍惜眼前人
古裝迷情
[綜英美]重生999次後我來了哥譚
文案:【本文預計将于7月20日周四0點入v,屆時掉落3更~要來看斐莉達哦!】第一次重生的時候,斐莉達覺得是上天的恩賜。盡管她忘記了自己的死因,但有機會改變自己困窘的人生,這本身就值得慶幸了。她順利地度過了風光的一生,在晚年幸福而安詳地進入了沉眠。……她再次在同一天睜開眼睛。第二次人生,斐莉達開始試圖補全曾經所有的遺憾。第三次重來的時候她開始覺得困惑和疲憊,開始嘗試完全不同的那些可能。……第一百次醒來的時候,斐莉達只想用盡一切辦法結束這無盡的循環,得到真正的安息。……這是斐莉達第一千次在同一天睜開眼睛。她凝視着天花板,在心裏下了個決定。她要去哥譚。和她一樣永不改變、永遠循環、在傳言中無法被拯救的哥譚。哥譚是什麽?人們口耳相傳,竊竊私語。哥譚是瘋狂,是混沌,是黑暗和邪惡。哥譚是一面被分割成白晝和黑夜兩面的鏡子。在哥譚短暫的白晝中,斐莉達在名利場上周旋,步步為營,耐心地下一盤永無止境的棋局。在哥譚漫長的黑夜裏,斐莉達召異神,逐忌寶,似乎被黑暗同化,又仿佛被黑暗吞噬。她要哥譚永遠是一面平衡的鏡子,而她将行走在鏡子邊緣,路為玻璃,牆為刀刃,步步見血。閱盡千帆·濃度100%虛無主義·各種意義上lv.99女主×哥譚執法者·出道時間尚短·黑暗騎士也許是本非正統爽文:D避雷提示:私設如山,時間線亂炖,解釋權歸我!綜密教模拟器,含有一定的個人解讀和私設:P內容标簽:英美衍生重生超級英雄正劇搜索關鍵字:主角:斐莉達·莫紮特┃配角:布魯韋┃其它:一句話簡介:這一次的故事會有我想要的結局立意:找到人生的意義
BG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