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志拍完後,真杏照例和對方交換了聯系方式,她看着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擊鍵盤,感覺自己的心好像也在一下下被他敲動着,她感覺喉嚨有些幹澀,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不要太過興奮。
當對方存完了名字,真杏才露出笑臉,說道,“很榮幸一起合作,我很喜歡您的劇。”
她的眼眸清澈,說話的時候表情誠懇,所以不會讓別人覺得這只是禮貌性的敷衍,而是真的喜歡。
“謝謝,我也很高興能夠一起合作。”男人微微笑了,他雖然五官深邃,但眼眸卻生得很多情,溫柔如水。
兩個人随口聊了幾句,當真杏特意提到了他的新節目,然後表情有些羞怯,臉頰嫣紅,她咬了咬唇,然後試探性的看着李棟旭,問道,“或許,李棟旭xi的脫口秀還缺觀衆嗎?”
今天工作的時候,真杏一直都是非常專業的形象,就算工作結束了,也保持着成熟溫柔又知性的感覺,李棟旭突然看到她露出這幅模樣,還有些意外,心底下意識以為是為自己而來,正當他這樣自作多情的時候,又聽到對面的女人說道,“我真的很喜歡孔劉xi,請問——”
李棟旭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恥,他馬上應道,“如果是真杏xi的話,應當是有空位的。”
真杏聞言馬上露出笑容,頗有一點兒小女孩達成心願的滿足感,她用指背碰了碰臉,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說出口需要這麽大的勇氣,其實今天一開始就想問了,但是又怕會打擾,但真的很想見一見孔劉xi,麻煩你了。”
李棟旭已經習慣孔劉的高人氣了,他看着真杏一副追星女孩的模樣,忍不住笑道,“是因為鬼怪嗎?”
“其實也不止,還有《熔爐》、《男與女》,這些我都很喜歡,就連最害怕的恐怖片都看了,當時看完《釜山行》還做噩夢了!只是他平時好像都很低調,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他,這次恰好李棟旭xi你的節目邀請,就想參與節目,看看他就行了……”真杏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像星星一樣閃亮,光看她害羞又興奮的表情,就能讓人感覺到她對孔劉的喜愛。
真杏這番話比今天工作時說的話都多,李棟旭看着她完全迷妹的模樣,突然就覺得有些容易親近了。
她工作的時候的确很專業又大方,但同樣也會讓人不自主保有一定距離,但此時的真杏變成了追星的小女孩,突然就可愛了許多,也讓人覺得很容易親近。
李棟旭突然很想逗她玩,晃了晃手機,問道,“我有聯系方式——”
如果真杏需要,他給也沒關系,畢竟都在娛樂圈,遲早也會遇到,孔劉也不會介意的,最起碼現在看來,真杏還是很理智,不然她早就可以通過別的方式拿到電話了。
原本李棟旭以為真杏會接受,但是沒想到她一臉冥思苦想,然後堅定地搖了搖頭,表情認真,“不需要了,能夠參加節目已經很感謝你了,如果要了電話,似乎就有點逾規越矩了,還是謝謝你了……”
李棟旭見真杏十分真誠,心底的好感度略有上升,他算是有一點慢熱的人,待人處事的時候,一開始都是10分,然後慢慢增加或減少,真杏今天工作時的專業讓好感緩慢上漲不變,表現出迷妹的模樣以後,又攀升了一點,此刻穩定在20分。
他也知道這樣去計算好感有些奇怪和死板,但更多時候都能避免他因為初始好感度太高,導致過于相信對方而被傷害,把所有人放到同一水平線,能避免許多。
真杏和李棟旭道別的時候,又恢複了之前溫柔知性的模樣,仿佛剛剛的興奮都是一場夢,如果不是她耳根還通紅,眼神裏透着開心,李棟旭也要以為是自己做夢了。
他忍不住給孔劉發了一個信息,【你人氣真高。】
對面的人先是發了一個【?】,然後又回道,【還不錯。】
配上了一個line的大笑表情包。
離開拍攝場地以後,真杏一個人開車回家,想着晚上要把電視劇補一下了,不然到時候露餡了。
因為拍攝的時間很緊,所以她只是把電影看完了,只是慶幸還好孔劉不怎麽上綜藝,沒什麽可補的,為了塑造迷妹人設,功課做得很努力。
她驅車到公寓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鄭基石站在那兒,靠着牆壁,周身氣壓很低。
正巧鄭基石也看到了她,大步走過來就直接扯副駕駛的門,真杏抿着唇不開,他敲了敲窗,表情很差,“如果你不想被權志龍——”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門忽然就開了,他正在用力開門,差點摔了。
他黑着臉坐進車裏,看着真杏把車停到停車場最角落的地方,連監控都拍不到,忍不住笑了,只是這笑多少有些嘲諷,“就你這膽子還出軌。”
真杏停了車,可憐兮兮的偷看他,表情十分委屈,仿佛被晾了這麽多天,被挂N通電話的是她,“我們不要糾纏了,我怕——”
“怕被權志龍發現,然後他跟你分手?”鄭基石道,他看着真杏,當看到女人點了點頭的時候,心底頓時火冒三丈。
原本他也只是覺得這樣很刺激,再加上真杏又漂亮,所以才想保持這種關系,與愛不愛關系不大,有喜歡,沒到要死要活的份。
但是從他被挂了第一個電話開始,一切都不一樣了。
電話響鈴還被挂,說明女人是存心的,他也有脾氣,就晾了幾天,結果再撥過去依舊被挂,還提示已關機,後來打多了直接拉進黑名單,活了三十幾年,他第一次碰到這種女人。
又慫又膽小,還睡過不認人,翻臉和翻書一樣。
鄭基石解開安全帶,整個人湊近真杏,真杏圓溜溜的眼睛亂轉,她似乎在想着怎麽脫身,手悄悄往後伸,鄭基石瞥見了,覺得好笑,然後擡起手,車鑰匙赫然挂在他手上。
真杏下意識開了開門,果然,門已經鎖住了,她伸手去搶鑰匙,正巧被鄭基石抱了個滿懷,他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剛剛還說害怕,現在這麽主動?”
“我——”真杏還想說什麽,下一秒就被鄭基石用吻堵住了,他感覺到真杏的抗拒後,手輕輕勾起布料邊緣,當觸碰到以後,真杏的身體立馬僵住了。
男人骨節分明又修長的手指靈活又粗糙,指腹有薄繭,指甲修剪的極短,不用擔心刮傷,當他撚起花朵的時候,真杏不由自主抖了一下,水漬聲響起後,她整張臉紅得吓人,紅霞從耳根燒到了臉頰。
鄭基石忍不住笑了,他就像經驗豐富的園丁,懂得如何培育花朵,在什麽時候去刺激,什麽時候給予溫柔,讓花在他手心緩緩盛放出最燦爛的模樣。
“不要挂我電話了,不然下次,我直接找權志龍。”鄭基石低喃。
真杏像只被欺淩的小動物,悶悶地應了一聲,全部的精力都用來克制自己的聲音。
男人十分享受她的順從,眼眸微微彎起,透着一股愉悅感,原本桀骜不馴的眉目間,也突增幾分溫柔。
真杏的心撲通撲通快要跳出來了,她剛剛看到了權志龍的車,他正在離開停車場,只留下一抹尾煙,不知道要去見誰。
不過她并不在意。
真刺激,她想,有機會要在車上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有機會試試機動車小型震動抗壓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