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翻譯]希望 - 第 11 章 (1)

金妮和盧平一整個星期都在敘舊。聽說差不多所有韋斯萊都死了,盧平驚駭得臉都白了,金妮卻不再有懊悔的感覺,她覺得應該為此氣惱自己。“我不知道。”在靜靜接受這個消息後,他嘶啞地說道。“我覺得我已經推測到了,因為你們已經一起經歷了那麽多……”

“他們很好。”她堅稱道。“他們與哈利、鄧布利多和大家去了更好的地方。我知道他們很好。”

“喬治中的那道黑咒聽上去像是赫菲斯托斯薩姆納會幹的事。”他重複着德拉科幾個月前對她說的話。“但我毫不驚訝他解了咒。”

“真的嗎?”金妮眨着眼睛說。“所有治療師都很驚訝。”

“這不應該那麽令人吃驚,金,雙胞胎确實是非常強大的巫師。”他神采飛揚地說。“如果你記得的話,我教過他們的五年級。他們的防禦總是很出色——當然,要在上交作業的時候。”他們都笑了起來,但盧平立刻嚴肅下來。“所以,聽到弗雷德遇難,我覺得很驚訝。我還以為沒有他,喬治一定會一蹶不振。”

“他說就像有一個幽靈四肢。”她悲傷地說。“他一直期望能見到弗雷德出現在他身邊。”

“還有沒有莫麗的亞瑟。”他閉上眼睛,轉過身,沒有說完他的想法。他們有些不自在地在莊園後部的這個玻璃門廊沉默坐了很久。金妮發現自己突然渴望德拉科的相伴,只要握住他的手或讓他摟住她的肩膀。回憶不堪的過去令人疲憊,雖然這對于盧平來說是必要的,可她只想蜷縮在德拉科的懷裏,安心和滿足。

“你或許在想,德拉科和我居住在一起,卻為何還沒有殺了對方。”金妮幹巴巴地說。

盧平帶着笑意看向她。“并沒有。”看到她皺眉,他繼續說道,“我很了解著名的馬爾福-韋斯萊世仇,但那更傾向于亞瑟與盧修斯和羅恩與德拉科之間。你們其他人不應該被束縛在其中。”

“盡管如此,是盧修斯把那本日記魂器塞進了我的書裏,讓我在霍格沃茨上一年級時幾乎死掉。”她指出。

“那是你鄙視德拉科的理由嗎?對,是他的父親,但德拉科和那件事無關。”

“他很自大。”她說。“他對待所有人都好像他們欠他似的。梅林啊,他在我身上施了一道所有物咒語,免得我從他身邊逃跑。”

盧平笑了起來。“所以,現在這個環節是‘我告訴你他是一個糟糕的男人,你沒有權利反駁’嗎?”

“呃,對——”幾秒鐘後,金妮才跟上思路。“等等,什麽?”

“我今晚要出發去英國了。”他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既然我知道我可以為反抗組織做一些寶貴的事情,我需要回到我的祖國。唐克斯也一定很想我。”他順口補充道,就好像他剛剛才想起來似的。

“今晚?”

“德拉科告訴我,他們想再開一個幻影移形點和一個安全屋。”他說。“據我所知,我父親在沼澤中的房子還保存完好,沒有人使用。我會把需要的安全位置給他們。”

“告訴我爸爸,我想他。”金妮說,盡管她真的很想審問出盧平對于德拉科的看法。“我想他和喬治。”

“你會再見到他們的。”盧平自信地說,拍了拍她的胳膊。“你總有一天會回到英國,你會活着見到它再次安全。”

“但願如此。”她嘆息道。“我真的希望如此。”

當盧平那天晚上離開時,他讓她留下了,因為金妮本想和他一起去國際幻影移形點。“我不想你面對與我一同回去的誘惑。”

“告訴他們我很愛他們,我每天都在想他們。”她再次說道,她可以感覺德拉科在她身後不自在地動了動。

“我會的。”盧平對她微笑道,接着轉向德拉科。“謝謝你的款待。”

“我希望聽到你在一個月之內安排好一切。”德拉科生硬地說,金妮低聲竊笑。“溫克勒先生到時會通過合适的渠道給你送去必要的物資,用來建設幻影移形點。”

盧平點點頭。“照顧好金妮。”他走進玻璃門廊中的幻影移形點,肩上只挂着一個裝着他所有物的小包。

德拉科眨了眨眼,似乎驚訝得無法回答了。“我——我會的,先生。”他說道。盧平露出了然的微笑,接着離開了。

“你真是荒謬,你知道嗎?”金妮翻着白眼說。“盧平是我見過最友善的巫師,他在感謝你,而你卻只說——”

“這是商業交易。”德拉科厲聲說,轉身大步走向莊園。“又不是什麽私人事情。”

金妮笑着跟了上去。“親愛的梅林啊,德拉科。如果我不是已經這麽喜歡你,我肯定會對你施蝙蝠精咒,讓它給你敲打一點理性出來。”

他在通往前廳的門口停下,一半臉隐藏在陰影中,發出挫敗的聲音。“至少我幫了他,不是嗎?”

“對,你是幫了。謝謝你。”她走近他,擡起頭,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她感覺他顫抖了一下,接着,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說的是真心話。”他低聲說道,銀色眼睛認真地盯着她。“我會照顧你的,金。”

“我知道你會的。”她微笑着走向她的房間。現在只差臨門一腳了。

幾天以來,他都沒有打算重燃他們在伊芙琳普倫蒂斯生日那晚的火花,她開始絕望地以為他不會繼續他們之前放下的事了。但那為什麽會讓她這麽困擾?金妮試圖冷靜和實際地——盡管她只想撲到他的懷裏與他盡情親熱——考慮一下:他們之間的一切、他的改變和她自己的改變。梅林啊,我什麽時候變成了第二赫敏了?她幹巴巴地想道。

但她真的在想他,從早晨到下午,從下午到夜晚。當他們一起吃早餐時,她在想他——看《水星先驅報》的他,看《唱唱反調》的他——還有她與卡西和高博在溫室裏種不同種類的植物的時候。當她捧着一本書(《盡管你辣手,也要避免摧花》,芙蕾雅巴爾東著)蜷縮在她的私人陽臺時,她想到德拉科總是俯視別人的讨厭習慣,想到他很少表露自己的想法或情感。當他們在玻璃門廳與溫克勒夫婦一起喝茶時,她覺得自己喜歡陽光照亮他的灰金色頭發的樣子。她在夜晚睡覺之前會想他,她在第二天早晨醒來時,他就已經出現在她的腦海中了。

最終,金妮意識到了一些東西,她很高興羅恩和哈利不會活着看到。

至少,這是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阻止的事情。因為,在盧平回到英國和唐克斯身邊的幾個星期後,一天晚上,她又做了一個夢。她坐在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熟悉的壁爐旁,哈利、羅恩和赫敏坐在她周圍的三把椅子上。

“現在你明白我們為什麽不能告訴你了吧。”赫敏說,對金妮露出懷念的微笑,握緊了她的手。“要不然你首先就不會同意去那裏。”

金妮嘆了口氣。“對,我想是你對的。”

“我仍然對這種狀況不是很高興。”羅恩将胳膊環抱在胸前,氣鼓鼓地說。“我看不出來為什麽非得是那個該死的馬爾福。”

“他已經變得好多了,羅納德。”赫敏生氣地說。

“哦,就好像他扯掉她的衣服時你沒有不高興似的——”

“什麽?”金妮捂住嘴叫道。“你們看見了?”

哈利大笑起來。“我告訴過你了,我們一直和你在一起,金。”他停頓了一下,接着補充道,“盡管我确定,有很多事情我本可以不看——”

“告訴我。”羅恩抱怨道。“梅林啊,我可是她的哥哥。”

“她有權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赫敏幹脆地說。“那是她的身體,不是你的。”

“對,但那不意味着——”

“我愛上他了。”金妮柔聲說道。這吸引了他們的注意。“我最初也不想的,但……他真的不再是霍格沃茨時的那個煩人傻瓜了。”

“對,金。”羅恩尖刻地說。“一個韋斯萊會愛上一個馬爾福,除非——”他突然停下來,臉漲得通紅。

“你要說什麽,羅恩?”赫敏說道。

他對她露出歪斜的笑容。“好吧。”他說,“我本打算說‘除非我死’,但是……”

“哦,羅恩。”金妮哭着撲到了他的懷裏。“你這個好家夥。我想死你了。”

“別哭,金。”羅恩尴尬地拍着她的頭。“呃——我也想你。”

“我每天都希望自己當時可以救你,不論怎樣——”

“喂。”羅恩抓住她的肩膀,微微搖晃她。“別為了我們的死亡而責備自己。”他突然嚴肅了起來。“你當時什麽都做不了。行嗎?”

“行。”她低聲說。

“看見了嗎?一切都是有理由的。”赫敏說道。“如果你學過數字占蔔,你就會知道了。一切都是既定和順理成章的。”

金妮點點頭,擦去了淚水。“我能請你們幫個忙嗎?”

“任何事情都行,金妮。”哈利說道。

“你們三個能不總停在我的肩頭嗎?實際上,這個想法有點讓我害怕。”她顫抖了起來,但還是對他們露出戲弄的微笑和眨眼,她起身走向了肖像畫洞口。

“嘿。”羅恩站起來說。“我希望那不是意味着你打算與那個白鼬國王做更多下流事——”

金妮笑了,第二天早晨,她帶着笑容醒了過來。

不知不覺中,幾個月就過去了,就好像沙子慢慢滑過沙漏,夏日變成了潮濕多雨的秋季。在八月惱人的炎熱之後,潮濕的九十月份十分喜人。金妮拿出她在四月買的高檔羊絨毛衣,确保穿着它去赴下午茶的時候可以讓德拉科看到。她願意等他。她認為,既然她已經開始接受了,他最後也會接受的。

金妮記得十月中的一天,氣溫短暫上升。因為下了一上午的雨,空氣十分濕潤。想到冬風從北極圈吹過來之前,這可能是今年舒适出門的最後一次機會,她去了那個她游過許多次泳的小海灣,看着藍色海浪拍打着小島外圍的深色石頭。她沒有帶傘。

當雨淅淅瀝瀝下起來時,她的頭發很快就貼在了後背和肩膀上,她的衣服也濕了,黏在她的皮膚上。她記得她在陋居時也這樣做過,那時,她的哥哥們在煩她,她只想清靜一下,與自然母親親密接觸。雨冷卻了她的怒氣,也讓她的思緒更加清晰。

“你甚至都不知道下雨時要進屋嗎,韋斯萊?”

她轉過頭,發現德拉科正站在她身後幾步遠,安全地躲在一把寬大的綠色雨傘下。金妮露出微笑,又看向了水面。

“你出來做什麽?你以為你得了肺炎的話,我會照顧你嗎?因為我不會的。”他說話的語氣讓金妮發笑,也讓她知道,他根本不是那個意思。

“你出來做什麽?”她反問道。

“我來找你,當我沒找到你時,我還以為——”他清了清喉嚨,聽上去幾乎生氣了。“我已經做了決定,我只是覺得應該讓你知道了。”

“我在聽呢。”

當他再次開口時,他走得更近了;金妮轉過身,發現他近得幾乎觸手可及。“我總是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總是可以擁有。”他看着她的眼睛說。“所以,我已經決定了,我真的不在乎你仍然可能對我存有什麽疑慮,金妮,因為我想要你,而我不會接受拒絕。”

“那就回答我的問題。”她的心髒咚咚作響。“你為什麽不像對待速配公司經手的其他女巫那樣對待我?你為什麽不送我過自己的日子去?”

他咬緊下巴,低頭看了一會兒潮濕的沙子,然後才回答。“因為——當梅爾文溫克勒收到新一批申請時,我看到了你的照片。”他說。“我立刻認出了你,并且……我記得在霍格沃茨時見過你。”

她揚起了眉毛。“所以,就因為我們上了同一所學校——”

“不是。”他立刻說道。他明顯不願意表述自我。但他還是繼續說了。“我記得你是一個——一個頑固堅強的女孩。可照片中的你根本不是那樣。我認為我可以讓你變回戰争之前的樣子。”

金妮将潮濕的頭發從前額撥開,好奇地看着他。他記得她曾經的樣子嗎?該死,他們不僅在不同的學院,他還比她高一個年級,她記得與他的唯一互動就是在五年級初時對他施了蝙蝠精咒。

“所以我過來的第一天你才會對我那麽殘忍。”她慢慢明白了。

他點點頭,手中的雨傘晃動了一下。“但戰争帶給你的影響比我預料的更多,我表現的太過也太快了。”

“而這一切都是出于你的好心。”她冷冷地說。

“不是,我——”他抿緊嘴唇,眼睛憤怒地閃爍。“該死,我以前喜歡過你。當我們在霍格沃茨時,你是唯一值得看的女巫。如我所說,我想要你,而我總是得到我想要的。”

金妮的呼吸卡在了喉嚨裏。鄧布利多說過,我會找到愛。那個男人絕不會錯的。“好吧。”她向他走了一步,“首先,我們需要除掉這個礙事的東西。”她把雨傘從他手中拽出來,扔到了他們腳下的沙灘上。德拉科立刻被傾盆大雨淋濕了。

“馬爾福不喜歡讓衣服被淋濕。”他輕蔑地說,但卻露出了笑容。

“韋斯萊不在乎。”金妮咕哝道,接着,她将手指穿過他的長發,深深地親吻他。他很快開始回吻,不久,她就發現自己被包圍在了他溫暖強壯的懷抱中。

“我希望這意味着我的想法。”不久後,當他們都不得不分開呼吸時,他說道。

“我還以為馬爾福不會希望,他們只會要求。”

他對她露出了歪斜的微笑,這是他真正的笑容之一,盡管雨很冷,可金妮覺得自己從手指到腳趾都是溫暖的。“那我要求這意味着我的想法。”

她吻了一下他的鼻尖。“我也愛你,你這個自大的傻瓜。”

尾聲:六個月後

德拉科在輕聲打呼,吵醒了金妮,當她發現已是早晨時,她就知道自己絕不會再繼續睡了。窗戶覆了一層蕾絲般的霧氣,讓她感激床鋪的溫暖。她的胃咕嚕作響,做了最終決定:她要起床了。她疲憊地皺起眉頭,掙脫他的懷抱,轉身面對他,如果她必須起床,他也一樣。

“醒醒,親愛的。”她喃喃道,将他的頭發從臉上拂開。她輕輕親吻他的嘴唇,并打定主意,不管他怎麽乞求她,她都不會讓他在不刷牙的情況下吻她。

“梅林,幾點了?”他□□道,眨着眼睛醒來了。“非常感謝,韋斯萊。”他揉着眼睛抱怨道。“我正做美夢呢,是你,還有可食用的身體彩繪——”

“哦,拜托。別說得好像你的夢能比我們上周做的更好似的。”

“或許我正在重溫我最喜歡的部分。”當她開始掙脫他的懷抱時,他将她結實地摟在了胸前。“你要去哪兒呀?”他繼續與她盡情親熱。

“呸,你的味道真可怕。”金妮推開他,取笑道。“刷牙去,我還以為有侏儒蒲死在裏面了呢。”

“親愛的,你是薄荷的味道。”德拉科幹巴巴地說。

在更多的逗弄和調情之後,金妮終于推開了他,穿上舒服的運動褲和羅恩的查理火炮隊T恤。“你為什麽還穿那個破爛舊東西?”當他第一次看到她穿時,他這樣問道。在她解釋過這件T恤和她保留的其他哥哥的衣服後,他表現出了出奇的體貼和理解。

“當你下樓的時候,餐桌上會放滿食物。”她承諾道。

“我一直想在那張桌子上和你親熱。”他說,她笑着走了出去,同時也在想,那張餐桌或許确實是一個好地方。他是一個想象力非常活躍的人,她必須對他甘拜下風。

金妮打了個響指,阿列克塔出現了,她點了吐司、雞蛋、茶和香腸。她正要在桌子末端的座位上坐下時,突然有人跑進了餐廳,而那個人不是德拉科。

“金妮。”盧平喘着氣說,接着,唐克斯也跟在他身後闖了進來。“感謝梅林,你起床了。”

“該死,你們兩個幻影移形過來的嗎?”金妮不知道自己應該更擔心他們不得不從倫敦一路跑過來傳遞的新聞,還是他們分體的可能性。“你們都還好嗎?”

“我們中途停留了幾次。”唐克斯說,這時,盧平恢複了呼吸。“我們很好。馬爾福在哪兒?”

“在這兒。”德拉科穿着睡袍和睡褲走進了房間。“出了什麽事嗎?”

“沒有。”盧平喜笑顏開地說。“實際上,恰恰相反。你們都記得西比爾特裏勞妮吧?”

“那只老蝙蝠?”金妮哼了一聲。“受不了她。”

“她曾做過關于波特的預言。”德拉科說。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她又說了一個。”唐克斯沖口而出。“又要有一個救世主了,但是這次,預言明确地說——”

“伏地魔會失敗。”盧平說道。

“哦我的天啊。”金妮低聲說。“哦我的天啊!”她沖向德拉科,摟住了他的脖子。“我們可以回家了!”

“你們不是特意來告訴我們這件事的吧?”他懷疑地說。“一只貓頭鷹也可以完成這項工作。”

盧平和唐克斯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接着轉向德拉科和金妮。“我們想親自傳達這條消息。”盧平說,“因為這牽涉到你們兩個。”

“什麽?”金妮說。“我們兩個有人是新的救世主?”

“我們困惑了幾個小時。”唐克斯說。“現在,我們已經百分之九十五确定我們破譯了。我是說,我們也想不出其他符合描述的人了。”

“就像冰與火,長久敵對的兩個學院相遇了。”盧平引用道。“我們立刻知道是你們兩個。”

“所以我們都是救世主?”德拉科皺着眉說。

“不是。”盧平微笑着說。“但你們的兒子會是。”

“兒子?”德拉科睜大了灰色眼睛。“但是金妮——她甚至還沒——”

“我沒懷孕。”金妮叫道。

盧平的眼睛閃着無聲的笑意。“但是金,”他說,“你那麽确定嗎?”

“你真應該看看當我們解開預言時,亞瑟是什麽表情。”唐克斯笑着說。“他說如果你要生小孩了,你們兩個最好結婚。”

“那好吧。”德拉科說,“省得我求婚了。”他從長袍口袋裏掏出魔杖,說道:“戒指盒飛來。”一只黑色天鵝絨盒子從樓上飛了下來,他漫不經心地将它丢給金妮,她勉強接住了它。“我本來打算在今天的晚餐上求婚。”

“哦。”唐克斯和盧平仍然滿面笑容,而金妮還在想自己可能懷孕,可能正懷着下一個救世主,還有德拉科的求婚爛透了。“等等,你甚至都不打算求婚了嗎?”她瞪着他,結結巴巴地說。

“什麽?”他也瞪着她。“我不打算讓你未婚生下我的孩子,所以不是給你戒指了嗎。你想在哪兒結婚,這裏還是倫敦?我更希望我的兒子在英國出生,這樣,他之後去拯救所有人時,我們就不用擔心公民身份的問題了。”自己的兒子要成為英雄,德拉科看上去對這個主意相當自滿。

金妮翻了個白眼。“你真是不可理喻,你知道嗎?”她打開盒子,發現了一枚紅寶石訂婚戒指——但它是鑲在白金指環上的。一個斯萊特林和一個格蘭芬多,她想。我們的孩子會是一個奇跡。“我希望爸爸和喬治在場。”她打定了主意,“還有鳳凰社的剩餘成員。”

“好的。”盧平說。

“我希望穿上我母親的結婚禮服。”她補充道。“我想她應該将它存放在摩金夫人的商店裏了。”

“我可以為你取回。”唐克斯提議道。

“我還想在奧特裏-聖卡奇波爾村的小教堂裏結婚。”她說。

“馬爾福通常都在我們領地上的神聖叢林裏結婚。”德拉科說。

“我又不是馬爾福。”

“你即将成為馬爾福。”

這時她才明白過來,自己到底同意了什麽。她笑得像個傻瓜,将戒指從盒子裏取出,戴在了左手上。它自動适應了她的尺寸。

“你的媽媽會為你高興的。”唐克斯說,眼中微有濕意。“她總是希望看到她的孩子們安定下來。”

“我希望她可以在場。”金妮輕聲說,唐克斯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她。

“我真的很讨厭打擾你們,”德拉科說,“但我覺得我們最好先确定金妮是否懷孕。”

“如果我沒有懷孕,你還會和我結婚嗎?”金妮放開了唐克斯。

他哼了一聲。“估計挺難的,但我覺得我可以強迫自己忍受。”

“德拉科,我覺得你只是在開玩笑。”

“馬爾福不開玩笑。”

金妮大笑着抱住了他。“天啊,我希望我們的兒子別繼承你的幽默感。”

「完」

番外:忍耐

她在一個明媚的早春離開了英國,那時,世界似乎對人們死亡和飽受折磨、家人分離、無辜的生命因為血統而遭受迫害毫不在意。她從沒想到她會自願回來,回到這個散發着絕望和痛苦的地方,她也沒想到,她會帶着再不離開的決心回來。

但她回來了。

當他們離開在暮色中像古代宮殿一樣閃耀的島上莊園時,金妮韋斯萊已經在西雅圖待了十三個月。德拉科和她一起站在前花園中,一條胳膊保護地摟着她的肩膀,品奇、卡西、高博和阿列克塔将他們的全部家當縮小裝進旅行袋時,他們最後看了它一眼。

“我很高興可以離開。”德拉科輕蔑地看着莊園說。“它從來不是我的家。”

“昆德倫一家會喜歡這裏的。”金妮輕聲說。她可以想象到他們的三個孩子在草地上玩魁地奇,奔跑或騎在掃帚上追逐彼此,他們孩子氣的笑聲回蕩在空中。他們仍然可以快樂地在這裏生活,遠離盲從和憎恨。

凱特靈夫婦接手了速配公司和援助之手,但德拉科仍然持有這兩家公司的控股權益。這對夫婦保證,他們會像過去一樣運營公司,繼續盡最大努力幫助逃離故園的英國人。他們會每月通過私人貓頭鷹郵寄将數據報告和《魔杖》的時事通訊寄給他。

“在那裏照顧好彼此。”凱特靈夫人握住他們的手,嚴肅地對他們說。“那是個危險的地方,我甚至不明白你們為什麽要回去——”

“我們屬于那裏。”金妮簡單地說。“那是我們的家。”

他們花了一整天在美國境內幻影移形,在每個時區停留休整,然後繼續前行。當他們遞交文書時,每個幻影移形點的官員都好奇地看着他們,因為現在沒人去英國了——如果有選擇的話。金妮疲倦得沒有力氣回答他們尖銳的問題,這些日子她更容易疲倦,所以德拉科用他的暴脾氣對付了他們的多管閑事。

“如果你繼續那樣盯着我們,”他厲聲對芝加哥的一個官員說,“我要開始收費了。”

兩個星期前,盧平傳來消息,他已經在他的家裏成功建立了一個幻影移形點,也通知了鳳凰社成員婚禮的事情。唐克斯找到了莫麗韋斯萊的結婚禮服,它一直保存在摩金夫人的一間倉庫裏,亞瑟和喬治很憂慮,但卻十分歡迎德拉科加入人數削減的韋斯萊家庭。整個儀式已經計劃好和付過錢了,只差新娘和新郎。

“你覺得怎麽樣?”德拉科在紐約問她,他握着她的手。他們還要等幾個小時,才能幻影移形到盧平在沼澤裏的房子。

“沒事。”她對他微笑道。“又不是晚期疾病。我很好。”

“可騙不了我。”他冷冷地說。“你上周看上去像僵屍。”

“哇,謝謝提醒。我們也可以談談我一直吐的事兒嗎?那是我最喜歡的部分了。”

“我也是。”德拉科翻着白眼說,金妮笑着将頭靠在了他的肩上。他松開她的手,伸出胳膊摟住了她,在她的頭頂落下一個吻。

“你期待回去嗎?”沉默了一會兒,她問道。

“我仍然不确定。”他一直盯着窗外,哈德遜灣在他們面前延伸開來,紐約的摩天大樓像金屬梳子的梳齒一樣直聳雲端。“和你不一樣,我離開那裏五年了。”

“很多方面都一樣的。”她若有所思地說。“人們繼續日常生活,去劇院、在餐館吃飯,在街上走路。只是有時——”金妮微微顫抖了起來,他将她摟緊了。“有時,食死徒會突然打斷一場表演,”她低聲說,眼中湧起了淚水。“他們會在一幕誇張的情節中進來,檢查所有人的身份證明,可能會帶走一些麻瓜折磨。”

“那是倫敦。”他低聲說。“我們會遠離那裏,遠離所有大城市。”

“我喜歡這樣。”她說。“但是——天啊,德拉科,我只希望——”

“我知道,金。”他說,他将臉貼在了她的紅發上。

送他們去私人幻影移形點的官員正是一年前迎接金妮來到美國的那個男人。“我記得你。”沃爾特班斯睜大眼睛對她說。“不喜歡西雅圖嗎?”

“西雅圖很好。”她說。

“我的祖母讨厭那裏。”他聳着肩說,最後一次檢查了他們的文書。“請慢慢踏上幻影移形點,站在——”

“我們以前做過,謝謝。”德拉科冷冷地說。

“別介意,他很古怪。”金妮拍了一下德拉科的胳膊,對班斯說道。

當金妮眨了眨眼睛,看見他們身處一間滿是舊家具和空畫框的木板屋時,已經是深夜了。牛排和腰子派的誘人香味從空中飄來,金妮雖然有點惡心,可她的胃還是發出了抗議的叫聲。

聽到幻影移形的聲音,盧平走進了房間,他對他們露出了笑容。“你好,金妮,德拉科。”他說,與德拉科握了握手,并擁抱了她。“以為你們還得十分鐘呢。我的表一定慢了。”

“金,是你嗎?”泡泡糖粉色頭發的唐克斯沖進了房間,她的臉上挂着興奮的微笑。“梅林,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她抱住金妮,帶着她轉了個圈。“你的旅途怎麽樣?你們餓嗎?怎麽——”

德拉科将金妮從唐克斯的懷裏拽了出來,他陰沉地皺起了眉頭。“別那麽抛她。”他低喝道,眼睛憤怒地閃爍着。

唐克斯用手捂住嘴,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哦,該死。”她□□道。“我完全忘記了,金妮,我不是故意——”

“梅林啊!”金妮将德拉科的手推到一邊,後退了一步,像莫麗韋斯萊那樣惱火地瞪了他們一眼。“我又不是快要死了。你們就不能淡定一點嗎?”

“當然,對不起。”唐克斯羞怯地說,但過了一會兒,她又變成那個活潑的自己了。“你懷孕多久了,金?”

“八個星期。”她微笑着說。

“孕吐了嗎?我媽媽給我講過,當她懷我的時候,她感覺有多麽糟糕……”唐克斯挽住她的胳膊,一邊與她快速交談,一邊帶她走進了另一個房間,長長的擱板桌上已經擺好了四個人的晚餐。

他們在晚餐上談論了一切——大家都在哪裏,他們要做什麽,誰結婚了,誰生子了。德拉科沒怎麽說話,而是安靜地吃着牛排和腰子派,盧平和唐克斯也沒有努力與他搭話。當然,金妮注意到了——尤其德拉科和唐克斯還是親表姐弟——但她對新聞太渴望,這個想法很快就從她的腦海溜走了。

“喬治開始和搜救隊一起工作了。”盧平告訴她。“聖芒戈讓他等幾個月,這樣他們才能确保他的健康,但他已經加入失蹤人口的搜查了。”他又給她添了些食物,堅持讓她不要客氣。“你應該為他驕傲,金妮。”他繼續說道。“他為反抗組織做了很多事。他在沉睡咒語中恢複過來也被認為是希望的跡象。”

“盧娜呢?她和洛夫古德先生仍然出版《唱唱反調》嗎?”

“每周都是。”盧平說。“還有一些好消息:金斯萊在德文郡遇到了一個髒兮兮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我們清理了她,之後發現——那是海絲佳瓊斯。”

“梅林啊!”金妮叫道。“她還好嗎?”

“我們猜想,當穆迪遇害時,她可能和他在一起。”唐克斯說。“穆迪讓她逃跑,有人對她發射了一道惡咒,它沒有造成預期的傷害,只是讓她不省人事并消除了她的記憶。她在慢慢想起來,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她住在聖芒戈的長期病房。”

“幾個月前發現了埃菲亞斯多吉。”盧平喃喃道。“我告訴過金斯萊一千次,他老得不能站崗了——”

“那麽……你的意思是,你們發現了他的屍體。”金妮悲傷地說。

他點了點頭。“在霍伊萊克,靠近默西河。一個住在那區域的啞炮發現了他,剛巧她的姐姐與他是霍格沃茨同學,所以,她立刻認出了他,并聯系了唐克斯。”

“似乎我錯過了很多事情。”金妮嘆息着倒在座位裏。“自從我去美國後,發生了那麽多事情,并且——”

德拉科突然從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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