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勾着嘴角,玄武獸的身子不自禁地抖了一下。雖然是異能探物的獸怪,但是天生的危機感還是有的,它覺得脖子有點涼,感覺到了有一種涉及到生命的危險。
正想着,玄武獸脖間狠狠一痛!嗷的一身慘叫,那叫做一個刻骨銘心,何時受過這樣的苦的它徹底怒了,顧不得面前的一群礙事的家夥,晃動起來本不算特別靈活的身子四下甩動要擺脫糾纏,因為他曉得自己被人盯上了,而且現在的狀況是它被揪到痛楚弱點了。
玄武獸很莫名,才是凝聚化形不久的它只曉得自己的上下堅硬,連自己都不曉得自己的弱點在哪裏,怎麽會就被這麽快的給盯上了?
不過痛了怕了,它是曉得的。
脖間本就是極其敏感的地方,不斷淌血的觸感讓玄武獸越來越焦躁,痛到極致是為憤怒,不僅是山般的身子開始不安折騰,那掙脫了[祈神石]連接的蟒尾更是瘋了一般的開始亂甩。雖然感應不到錦繡,但是下意識的往受傷的地方招呼以防下一次攻擊的處理還是讓錦繡麻煩不少。
流螢碧玉弓雖然威力不俗極為厲害,但是到底屬于長弓一類,威力不錯射程夠看,可是發射頻率卻不是長處,這讓在不斷晃動兼有蟒尾騷擾的錦繡進攻得不是很方便,躲避尾鞭攻擊中還要瞄準開弓,短時間湊合一下還行,可是這玄武的血條有多長?總不能一直這麽磨血下去吧?還沒等玄武獸嗝屁,她錦繡就得先趴了。
錦繡有些擔心,不過也僅僅就是一個念頭的時候,因為實在是被這甩得利落的蟒尾打得沒空分心。
仗着自己的輕盈靈敏和非凡直覺,将距離攻擊的流螢碧玉弓換上了貼身的雙刺拳套,錦繡一邊閃避着玄武獸痛極而發的沒頭沒腦的攻擊一邊貼近了那已經被插成刺猬模樣血肉模糊的傷口,雖然這雙刺拳套比不上流螢碧玉弓來得厲害,但是它勝于有撕裂效果加成效果,再加上含在嘴裏的一支口箭,那射出來的牛毛細針多的是沾染了讓人足以撓得頭破血流的致癢毒藥,混合攻擊着,早已被流螢碧玉弓破防了的傷口如數的接受了錦繡這并不算很高杆的傷害值,但是不可小看的副作用讓玄武發瘋得更厲害了。
果不然的玄武獸被錦繡給打得開了口,嘶吼越來越厲害——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因為癢癢而折騰的,不過目的算是達到了,九方尋率領的攻擊也開始了。
可憐方才化形不久的玄武獸落進了一個讓人不是很痛快的狀态裏:脖子上又疼又癢好生難受,下意識的一縮脖子一仰頭,難耐的張嘴叫一聲後就會被面前身下的一幹家夥打着高傷害的遠程直轟相對軟肉的嘴裏,就在它正疼痛惱怒地低頭要踩踏攻擊或是撕咬他們的時候,脖頸上的疼又開始肆虐了,它不得不是縮脖一驚仰頭一吼,然後身前的該死混蛋又對着它的嘴裏來一次遠程煙火。
這樣的循環愣是磨掉了玄武好大一管子的血量,也得益錦繡和九方尋的默契,一直磨得斷了玄武一截舌頭後勁幾乎見骨,兩人愣是控制着大局讓一大衆的人在玄武腳下沒死個多少。攻擊方式在長時間的定性下形成了規律,磨血速度越發迅速,衆人看着錦繡阿九的眼神也變了一些。從風四娘的吩咐到贊許,身為魔神陣營貼近核心的中央戰力的他們此刻算是真正接受了被他們倆這‘小人物’率領。
無他,實力而已。
此刻的魔神堡內那一地皮甲鮮血混着鳥羽虎毛捎着虎嘯鳳鳴是各種一片狼藉,而被狠狠捏着喉嚨脖頸命脈的玄武是連嘶吼都不敢了,已經是少了塊舌肉的它唯怕得自己一個大意直接被人斷了咽喉結束了一條命,更甚是連本能的痛呼也克盡力氣緊閉着嘴。可是錦繡會讓它如意?
不得不說,錦繡是真的不負她賞金獵人的身份的,那種專屬于灰色地帶的職業裏她絕對不愧被稱為一個角兒。雖說相比于錦繡的眼銳,下手兇狠的是實力稍強的九方尋這點沒錯,但殊不知若真要讓錦繡動起手來,她把實力稍弱的缺點用無所不用其極的心狠手辣來彌補也絕對是驚駭眼球的效果。這衆被稱為魔頭的魔神堡人見也未曾見過的狠辣招數被錦繡一一往那辨出不出模樣的傷口上招呼,本該是堅毅忍耐非常的玄武獸也硬是被錦繡這一模樣溫婉清麗的女人給逼得嘶嚎慘烈了。他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玄武獸疼瘋了,也終于了然了,不把身上這個身法能力詭異的女人解決了,它是就連死都別想死個痛快的!那女人為了不讓它的傷口因為傷重麻痹喪失痛覺,甚至間歇的洋灑一片薄荷粉或是辣椒粉!這樣無人道的拉回感官的行為,玄武獸都快哭了!
高攻蟒尾已經顧不得傷了自己的開始亂抽起來了,玄武獸就想把身上的女人給拍死,可是偏偏感應不到這沒有氣息的女人的位置,她離着傷口又太近,玄武獸不僅一次的被自己的尾巴給抽到傷口而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看着已經磨完了紅色血條的玄武獸,血條又從橙色變成黃色綠色青色不斷循環,看得出來這家夥至少是有七條血量條的,應當就是按着七色來規律來的吧?不過就算再如何血量之巨,也僅僅是宣示玄武的悲劇生命還要挨着更久罷了,某方面來說,這對玄武并不算是件好事。
傷口潰爛得面目全非了,玄武身上的大塊肉屑被換下武器直接用爪子的錦繡不斷剜下,直接踩在爛肉傷口上奔跑着,貓尾立起的尖銳倒刺也配合着做着傷害,靈敏躲避蟒尾的錦繡就似在舞蹈一般,優美漂亮,卻透着駭人的殘忍,尤其是當蟒尾被她刻意誘導着将玄武自己打得疼得抽抽,錦繡嘴角的笑容就越發讓人覺得燦爛得可怕。
殘忍?那是必然的,弄死這貨值三萬兩銀子诶!風四娘那兒可才交付了一半工資呢,錦繡完全不想看見風四娘因為自己的偷懶而克扣剩餘工資,何況這游戲的組團殺怪經驗分配原則是多勞多得,杵在玄武致命點上的她怎麽可能會放了這塊到嘴的肥肉經驗?
仁慈?開什麽玩笑?!別說就算她錦繡不殺,風四娘也會弄死它,而且這家夥現在可是要把她當黃瓜一樣的拍,當陀螺一樣的抽!她為什麽不能先下手為強?
磨血路漫漫的沖擊讓衆人開始麻木了,不過一直處于高戒備的錦繡卻沒有敢半點懈怠,始終是死死盯着玄武的狀态。不僅僅是因為時刻被玄武的尾巴惦記着,也因為錦繡始終記得風四娘的話:作為一城氣運的玄武會招來它的血脈君主,玄武達澈。可是玄武的血量已經藍色見底了,難不成要到最後一管紫色血量管的時候才會爆發?不過那時候倒是符合‘瀕死’的條件。
青色血量管的最後一滴血被磨完了,玄武真的爆發了,山一般的身子開始痙攣抽搐,但是貼的近的錦繡感覺得出來,這不是痛苦,而是蓄力爆發的前兆。
“所有人退開,遠程瞄準,小心它召喚達澈!獵人定位準備标示達澈。”
大喝囑咐所有人退開以防什麽萬一,錦繡也一躍下了玄武身上,不過是踩着傷口上就着黏膩血液而下,一爪杵進肉裏做着減緩來控制下落方向,一路割開皮肉見骨,那凝在爪上的是[靈魂撕裂]技能,覆蓋了玄武整個脖頸直到胸下。
玄武永遠也轉動不了脖子了,因為控制脖頸運動的靈魂軀體被錦繡硬生生的給斷開摸消了。
僵硬了脖子的玄武召喚出了達澈,也順帶招出了一隊骁騎近衛,早有準備的錦繡一點也不稀奇了,瞄準标示一一俱全,完全不怕任何一個人跑路,反倒是達澈一行人愣了,雖然曉得他被自己召喚出來是因為玄武瀕死了的爆發,不過玄武的慘狀實在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玄武眼眶都濕了。
“受死吧!你們這群魔鬼!”被铠甲嚴罩着的達澈聲音猙獰,不難想象他此刻面目表情之狠,揮手命着半百近衛結陣開攻,那氣勢洶洶的卻讓一衆魔神人苦笑聳肩。
他們是不是魔鬼,充其量也就是魔神附庸而已。
錦繡也聳肩,她充其量也就是個妖族,魔鬼和她八竿子打不到關系。
九方尋已經什麽都不想說了……
兩方開打,脖頸直挺挺的玄武做後援,此刻戰局稍微有些和方才不同了,畢竟方才是群毆一個,現在是兩方械鬥,而且這玄武達澈确實是個統兵好手,因為錦繡發現她好像有些扛不住達澈的進攻了,這顯然是兵法布陣的進攻再看達澈應變之強統兵之娴熟,分明是個強悍戰将出身。從來撐死也就是小團體模式的錦繡到底是不大擅長這類對仗的,能稍微扛着已經是有些勉強了。
這局勢的開始颠倒讓錦繡直覺有些不妙,特別是此刻玄武不再守着傷害,也曉得自己得着援了,那狠勁全部發洩出來,蟒尾這個掃,大腳那個跺啊!
被玄武跺腳震得七零八落東倒西歪,衆人有些吃不消,而更是敏銳的發現,每每玄武跺地一次,達澈等人身上便是漾起光圈一曾,顯然是被加成了。
眯眼打量面前一字排開頗是訓練有素的戰将骁騎,錦繡冷笑的掃了一邊已經白熱化的風四娘。
攻玄武是群毆揪死穴,但是達澈這般強悍戰将善于的卻是行軍布陣,風四娘會不曉得?還是她真的是這麽放心她錦繡能一人吃了這玄武之王?
“阿九,抱團分散開人,拉開這些骁騎近衛的攻勢,別讓他們集中。”
到底是人數還占優勢的,避免這群家夥像是利箭一般直插迅攻,錦繡打算拖時間,哪怕是稍微損失一點人也沒法了。
遠程近戰補血醫師抱團分開成一個個小隊伍,近衛就這麽被拉開成為單個單位的小BOSS,一時傷亡比着先前開始大了,但是相比起連成一片被集體攻擊起來倒是減少了不少,而被這麽死拖耗着,骁騎近衛的傷亡也是不小的,唯一礙事的就是指揮的達澈和制造混亂的玄武。
在被玄武震得在平地上都有暈車感的時候,錦繡怒了,流螢碧玉弓再出,雙箭連發的一對流螢箭直發出去,早已經沒有了那般強橫防禦的玄武獸如何還能再扛得下這樣的集中性高攻,噗噗兩聲,一對招子就這麽被戳成了爛泥。
劇痛和失明的狂躁是不受控制的,對着錦繡,玄武是真的恨之入骨了,達澈更是怒火三丈,即便是已經曉得風四娘不會輕易饒了他們,曉得落在魔神堡的四城氣運很可能不保,但是也不能容忍被這麽個小角色如此淩.辱!
幾乎是同時的,玄武的大腳大邁開來蟒尾掃來,達澈更是手裏重劍直殺過來,三招同開對着錦繡就是惡煞滿滿。
怕?錦繡已經忘了,一直戰鬥到現在她才曉得,原來自己也是好戰的,面前的兇險只是讓她越發的亢奮了一些,動作優雅的靈敏避開絲毫不覺勉強。何時候單打起來,她居然會不懼達澈了?
錦繡已經沒有閑暇去思考這般問題了,因為在躲避之間,一聲佛音缭繞的‘彌陀佛’ 震了她一震,腳下突起一片金光法印将她罩住,敏捷極增地,[逐步]反蹬一點,她居然一下拉開了達澈的距離不止三丈!
“好說也曾是一城君主,居然欺負個小娃兒?去你奶奶個彌陀佛的,來來來,有本事和爺爺打!”
達澈轉頭一瞪,那叉腰捏串兒的胖和尚顫了下,縮了幾縮退在一旁掐訣法印的大個兒和尚身邊。
“去我乖師侄,揍他丫的!”
錦繡皺了皺眉,這胖和尚到底是出個風頭為哪般啊?
不過不同錦繡,大個兒好像很習以為常,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手上依然掐着訣嘴裏輕念什麽,終地手訣一松,松開了錦繡腳下法印,只是男人并手一挪直指達澈,那佛印懸浮起來直罩達澈頭上恰似一方束縛,這時候就聽四周起了殺聲潇潇,看來是四城軍到了。
不過始終那殺聲不近,錦繡挑眉,看來四城軍真的被攔住了,風四娘果然是有後招的。
錦繡輕松,達澈可急了,不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居然真的被頭上籠罩的佛印給束縛住了,那投射于身的金光造成了一方結界,任由達澈如何沖撞都紋絲不動。
原來,得了功德值的戒色真能單鬥達澈?
錦繡眼眸有些複雜,看着那面無表情手掐發決的男人,嘴角還沾着些內傷而出的淤血血印,顯然之前那一記是受傷不算輕的,卻沒想到真有這實力,說是刮目相看是輕了,錦繡一時心裏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
“沖有何用,見的也不過是一地殘骸。”聲音深沉渾厚,起來的有些讓人突然,不過他就是來了,渾身金甲的破石,駕着白獸白澤倒提龍牙金刀漫步從天而下猶如天神。
錦繡就料到了,一直尋援不見人的這家夥是風四娘的後手,只是沒想到這家夥出來的這麽拉風。
看着滿眼睿智儀态萬千的白澤,錦繡突然有了收個寵物的想法。
已是殘血的玄武和被束困住的達澈在功德值滿表的戒色和全身裝備的破石聯手面前有些不堪一擊了,戰局很快的結束了,快得連錦繡一個走神的功夫便這麽落了幕。
玄武的大半經驗落入口袋,再加上組隊的福利,錦繡等級直奔52,這實在是出乎錦繡的預料,不過她依然沒有表現出特別的開心,即使在達澈死掉後,在他身上意外的摸出了九尾貓妖王被奪走的剩餘的全部貓尾。
終于集齊了九尾貓妖王所有尾巴,已經可以随時化身為九尾貓妖王的錦繡始終沒有露出什麽笑容,确切的說,她現在是感覺很不安的。
搜集齊了被奪走的九條尾巴,達澈也死了,可是任務面板上卻并沒有顯示貓妖王的任務完成了,這證明了什麽?
達澈不是折騰貓妖王的兇手,所以殺了達澈不算報仇,至少身懷貓尾的他不是全部兇手,兇手不只一個。
可是顯然貓尾是關乎四城的,而且是作用不小的,這點從他們費盡力氣折騰貓妖王能看出來,可是費盡力氣卻不用?這怎麽也說不通。達澈明明身懷五條貓尾卻在戰中始終沒用,至今見着的也就是用在巡山喽啰身上的那[貓妖鬼爪]和 [種族召喚]兩條——別說這就是他們要貓尾的全部用途,她不信。
貓尾兇手無疑是一大奇怪,而第二個奇怪是四城氣運的[祈神石]。
[祈神石]碎了,在玄武朱雀白虎死了之後,但是說是碎,還不如說是消失了,因為倒塌了的石塊碎片沾染着滿地鮮血後消失了,一片光芒後,三獸屍體也順應消失了,而不是一般獸怪屍體一般化作白光直沖天上然後被刷新。當打掃過後這片戰場,衆人更驚奇的發現,魔神堡廣場上被烙下了一個奇怪的圖騰,沒人見過,只是鮮紅如血。
若單說這兩點奇怪,錦繡倒無所謂了,反正四城已經徹底消失了,貓尾兇手也無從查起,這個任務注定完成不了,九條貓尾作為安慰獎已經是能半夜笑星醒了,至于魔神堡那奇怪圖騰和風四娘違逆禁令殺盡四城的處罰其實也是和她沒關系,輪不到她來關心的,只是……風四娘為什麽是那樣的表情?
凝重,嚴肅,眼裏帶着恨,身着勁裝手提鬼頭大刀的風四娘就那麽站在白虎屍身倒下的地方瞪着,連着它消失了也不管,那表情始終沒有變換過,絲毫沒有報仇後的開心痛快,也沒有那種緬懷故人的痛哭和虛弱,反倒是……
錦繡直覺,這四城的事兒還沒有徹底的完結,必然有後續。
“阿彌陀佛,殿下何為罔顧天道逆行呢?異獸縱行不義卻能安天下,這天道之罰……善哉善哉!”
又是那空聞和尚,打着禪地在那兒躬了一躬,向着的是地上的無名血紅圖騰,直白的表達了他對四城的惋惜可憐以及對魔神堡的不滿。
別說風四娘不悅開瞪,就連錦繡都皺起了眉。
這是對她們這群兇手的挑釁,還是在斥責他們狠辣無情?或者是說,這禿驢在作死?
“空聞師傅多慮了,異獸罔殺不仁,烹狗不義,道是我天神一脈不同魔神也難茍同。适才四城軍兵行來一路直毀一路,破石只能攔阻而為,僅為一號善哉,莫不是也毀了異獸行天下之安之法?”用異獸帶着四城,低聲叱一句四城濫殺無辜風家親友,罵一聲兔死狗烹不仁不義,更諷刺了空聞指望四城安天下的可笑,難得的還為自己的出現找了個合理說法,至少在這群絕對來頭不小的和尚面前沒損了天神的名頭。從來不多言辭的破石讓錦繡突然轉變了看法,這家夥不說則已,一旦開口倒是厲害。
破石的一句話堵得空聞擰起了眉,道了一聲阿彌陀佛,沒有下文了。
“罷罷罷,既然已落塵埃,貧僧等也便告辭了罷。”
一聲齊齊的阿彌陀佛,這幫子和尚終于是忍不住呆不下了。錦繡也高興,這群家夥終于走了,從他們出現便陰陽怪氣的戒色也當是回來了吧?至少可以好好的算一下帳了不是?而且方才……他是救她,是吧?
睇了眼還是那副硬邦邦的掐指呆和尚,錦繡微微勾了嘴角。
“武聖殿下,戒色便是天神之格到也佛法功德在身,便請由得他随菩提寺一行倒是超度超度可否?”
空聞對着破石一禮,破石風四娘錦繡同時狠狠一擰眉!
在破石手下要人回去誦經參佛?給風四娘的死對頭超度升天?最重要的是——這臭和尚要帶走委屈了錦繡好幾天還沒細細算賬讨回來的戒色?
錦繡恨不能咬死這臭禿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