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燼見那女人還不識相的杵在那,他滿臉不耐,伸手召出情絲繞,将她捆起來就扔了出去。
直接扔在掌事懷裏。
掌事抱着美女樂了。
海狗丸都準備好了,女人也送到懷裏了。
天下還有這好事?
公子燼走到石碑前,伸手打開盒子,小燈也好奇的看過去。
這一眼她直接就是一句好家夥。
一個鑲了三個大金寶石的紅肚兜 。
小燈嫌棄了一下,這東西穿在身上它不咯的慌麽?
她偷偷瞥了一眼沈老太太,這老太太年輕時候絕對不是正經人。
正經人誰把鑰匙挂在肚兜上。
公子燼提起那肚兜,放在石碑上,肚兜三個寶石位置正好卡在石碑細微的凹槽處。
怎麽說呢,就像給石碑戴了一個口罩。
小燈覺得,設計這個鑰匙的人一定是個變态。
石碑接入鑰匙後,下方有暗門打開,裏面是向下的石階,看不到頭,讓人望而生畏。
吳一守,二雷,還有被吓得腿軟重樓,沈九葉也都來了。
四人嚷嚷着要與他同下。
公子燼瞥了一眼他們四個,一絲嘲諷之意衍生于唇角:“一天之內我若是出不來,你們屠了沈家一門。”
吳一守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四個人,發現除了兩個挺虎的娘們,他們兩個男人是一個比一個慫,有些不确定道:“就我們四個?”
公子燼哼道:“殺不了他們,你們就等着被沈家殺。”
說罷,領着小燈下了石階,暗門砰的一下關上。
吳一守和重樓緩緩轉着眼睛,看着沈家一群人,他們一個個正冷笑的看着他們。
二人不約而同的咽了咽口水,那沈老太太,那眼睛冒光,說她養小鬼吃小孩他倆都信。
二雷看着兩個窩囊男人,冷哼一聲:“我們有人質,怕啥?”
……
小燈回頭看着關閉的石門,只覺得好像活路被堵死了。
公子燼倒是神色自若,眸子沉寂無波,一甩手,墓室石壁的燈火皆亮,他握着小燈的手一步一步走下臺階。
這墓室就像一個地下陵寝,被分為很多殿,二人在中間通道中停了下來,小燈四下瞅了瞅,為難道:“這哪間才是你母親的墓室?”
公子燼向前看了一眼,冷哼道:“應該是最後面那間,女子外向,就算我娘親成了聖女,也不會葬在主位。”
小燈點了點頭,二人手牽着手向最後一間墓室走去。
走到最後一座陵殿的石門前,公子燼身子緊繃,他抽出握着小燈的手,撐在石門上,垂着頭微微喘息,胸膛起伏,眼睑低垂,心髒也在不停跳躍。
他的娘親,就在那裏。
這世間,撐着他心裏那點溫暖的,也只有當初生下他的人,可最終只成了一堆枯骨,他甚至連她的樣子都不知道。
小燈知道公子燼心中的苦痛,他的生日便是他娘的忌日,這對于一個沒享受過親情,又渴望親情的人來說,該是多大的打擊。
小燈伸手拽了拽公子燼的衣襟,輕輕喚他:“阿燼。”
公子燼緩緩側目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想笑,笑得又很苦澀,只得勉強笑了笑:“我沒事,捧出我娘親的遺骨,我會好好安葬她,日日供奉,我們母子也算團圓。”
小燈點了點頭,忽然伸手握成拳遞到他眼前,彎起眼睛道:“阿燼,送給你,太匆忙,我只找到這個,生辰快樂。”
公子燼看着那只小拳頭,怔了怔。
生辰快樂。
多麽陌生的四個字。
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也沒有人記得他的生辰。
公子燼心口一暖,他的小燈兒就像一團火,總能在他身處冰窟,心被冰凍之時,給他溫暖。
公子燼伸手握攏住她的小拳頭,小燈兒卻攤開手掌。
他瞧見,藏在她的掌心裏是一塊糖。
小燈抿唇笑開,雙眼笑成了月牙兒,将糖遞到他唇邊:“這是我在沈家倉促下順來的,下次再給你準備個像樣的禮物。”
下次?
她還會陪他過下一個生辰麽?
公子燼看着那顆糖遲遲沒有張開嘴,小燈催促道:“快吃,你怕我給你下毒?”
公子燼這才張開嘴,吃下那顆糖,順便将她手指也含在嘴裏,指尖的糖漿被他舔了幹淨。
甜蜜在舌尖化開,原來這就是甜味。
和她的唇舌一樣甜。
公子燼輕輕笑了,伸手将她抱在懷裏,臉頰貼着她的側臉,低聲道:“小燈兒,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毫不遲疑的給你,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好丈夫的人選,也不是個好人,可我會把我所有的好,都給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