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纏人的家夥。
小燈拍掉他的手,還是解釋道:“我去給你拿藥,很快就回來。”
公子燼嗯了一聲,又閉上了眼。
小燈看了他一眼,鵝黃燈火下他倒像個易碎娃娃,嘆了一口氣,起身去找藥。
門被關上,屋子安靜。
公子燼沒有睜開眼,嘴角緩緩勾起了一個邪氣的弧度,不知他這笑有什麽意味,是得逞,是滿意,還是獵物上鈎的興奮。
是他的,終歸是他的。
以往他經常聽重樓念叨佛法,佛說,求不得,留不住。
都是他娘的扯淡,他公子燼想要的,總會得到。
女人也是,不過手段而已。
小燈回來的時候,公子燼安靜的在床上呼吸輕緩,她以為他已經睡了,可方一靠近他就睜開眼,看着她道:“你回來了。”
小燈嗯了一聲,俯身坐在床邊,用剪刀将他的內衫全部剪掉,将搗好的藥輕輕的敷在他的傷口上。
他的身子微微顫抖,小燈擡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也正朝着她看。
“疼麽?”
小燈問,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問的是廢話,二人寄生,她分擔他的痛,吃了止疼藥還忍不住。
能不疼麽?
“疼。”公子燼輕輕回她,尾音還莫名的有幾分委屈。
小燈聽着他脆弱的叫疼,不知怎麽鬼使神差的湊近他的傷口輕輕吹了吹,道:“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公子燼低笑了一下,嗯了一聲。
小燈輕輕吹了幾下,又覺得自己很幼稚,直起身子拿出紗布,冷下臉道:“我給你包上傷口,要從你身後穿過去,一會兒你配合一下。”
公子燼躺在床上,目光安靜柔和,沒有任何淩厲,又嗯了一聲。
小燈看着他,覺得此刻的他收了平日裏的周身都是刺的淩厲,倒像個小奶狗。
她展開繃帶,輕輕按在傷口上,一點一點的向他的身後卷去,為了配合他的傷勢,她半跪在他腿旁,上半身微俯,二人離得很近。
他肌膚上的熱氣烤的她臉很燙。
随着繃帶向公子燼的後背走去,小燈更加貼向他。
公子燼也配合的挺起脊背,讓她的手和繃帶能順利的穿過去。
只是這樣,二人胸膛幾乎貼在一起,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臉旁。
小燈快速将繃帶繞到胸前,又緩緩地繞到身後,公子燼又配合的挺起脊背,二人又幾乎貼在一起。
小燈不知是怎麽了,一顆心竟然不受控制的砰砰跳,手一滑,繃帶竟然脫手滑在他身後。
小燈心一慌。
她朝着他背後歪頭,将手伸向背後急急的去拿,可越急,越沒找到繃帶。
“別急。”
公子燼挺着胸膛對她輕聲道:“要不要我坐起來。”
“不用,馬上就好。”
小燈雙手都穿到身後,在他的脊背和被褥間尋摸,果然摸到了。
她一喜。
再擡眼間卻發現自己此刻的樣子,就好像緊緊的抱着他,而她的柔軟溫柔的貼在他胸膛上。
小燈急忙拉過繃帶想起身,公子燼卻伸出雙臂抱住了她:“那天,我沒有對你做什麽,我只是好多天不見,想你了。”
砰的一下,小燈臉都炸了,怒氣夜起來了。
“別說了!”
“小燈兒,你對我來說,到底和他們不同。”
小燈急忙掙脫他,胡亂的将繃帶在他胸前系上,慌道:“好了,我先走了。”
“別走,小燈兒。”
公子燼拉住她的手,有些急切的解釋道:“我其實一直把你當成姐姐的,我只是好奇,為什麽那天我摸了你,你會那麽生氣,我想了好久都想不通,才會去清平樂裏找你,我只是想再次找找你生氣的原因,但是我不知道這麽做你會這麽生氣,你原諒我吧,從來沒有人告訴我什麽對,什麽是錯,我現在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小燈不知道該說什麽,他這個解釋不足以平息她的怒氣。
公子燼又道:“我那天本來不是想去清平樂找你,是想找別人試的,但是他不讓。”
小燈立刻因為他的話生疑:“誰,誰不讓?”
“吳一守。”公子燼如實道。
小燈驀地擡頭,吳一守!
他怎麽專挑男人,這個死孩子還有沒有救了!他這取向還能不能娶妻生子了!
公子燼趁她晃神,微微用力将她拉了過來,小燈一個重心不穩,撞到他懷裏,啪的一下額頭拍在他胸口之上。
公子燼閉着眼道:“姐姐,今晚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