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的母親被她父親給強拉着去買菜了。客廳內只剩下了珍珍和葉傾兩個人,葉傾感到非常地尴尬,原本剛放松下來的心情又變得壓抑起來,聽珍珍母親話裏那意思,自己這次只怕是很難過關。實際上他們也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只是來見個家長确立兩人之間的關系罷了,珍珍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對葉傾進行了解。
珍珍對于她媽媽的話都已經無語了,實際上她和葉傾認識已經很久了,從自己還在ST女子戰隊的時候就認識了,經過這麽久的了解,自己深深地知道葉傾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她當然已經想得很清楚也看得很清楚,葉傾絕對是一個好男人,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要不然大蜜和蘇顏冰也不會那麽喜歡他。
她連忙坐到葉傾的身旁,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很是歉意地道:“我媽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提醒我而已,你別多心。我會跟她說清楚的。”
葉傾苦笑一聲,道:“我看你媽媽那關估計很難過得去,不知道是我哪裏做得不好,讓她覺得不滿意。”
“沒有,你進來總共才說了幾句話,哪裏有什麽差錯,做得挺好的,沒見我爸都對你挺滿意的嗎?”珍珍安慰道。
“你媽肯定是有對我不滿意的地方,要不然不會那樣說。我只有盡量地表現好,希望她能夠對我的看法有所改觀。”葉傾非常誠懇地道。
“放心吧,她一定會改觀的。她有個愛好,就是喜歡打麻将,而且她常說牌品如人品,一個人的人品如何在牌桌上就看得出來,所以吃了飯之後咱們四個人就一起打麻将吧,到時候你好好地表現一下,這可是個好機會。”珍珍笑着道。
葉傾聞言有些迷茫,道:“那我是直接輸錢給她嗎?是個意思嗎?”
“不是,就是你打牌不要磨磨唧唧,而且不要太貪心,老是做大牌,當然适當地放炮給她,她也是高興的,但不能太明顯了,要把握一個度,懂嗎?”珍珍非常耐心細致地解釋道。
“懂了。”葉傾點了點頭,他是個非常聰明的人,知道該怎麽做。
四川人幾乎都會打麻将,而且麻将已經成為一種文化,交流感情也都是在牌桌上,牌品如人品也是對的,有些人打麻将會暴露出很多壞習慣和缺點,很容易讓人看清楚。
葉傾很少打麻将,牌技自然很一般,用不着刻意地讓,估計就會輸給珍珍的母親,畢竟人家是退休了的,有大把的時間打麻将,牌技自然高得很。
珍珍帶着葉傾參觀了一下自己的家,和蘇顏冰一樣,也帶他進了自己的閨房,兩個女孩子的房間風格是不一樣的,珍珍的房間裏面很整潔,但是沒什麽裝飾,牆壁上全是貼的獎狀,很顯然珍珍讀書的時候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喜歡跟男孩子争,在成績上也自然是要争的。她的房間不大,就一張書桌,一個衣櫃,一張床。
書桌上疊滿了書籍,都是學生時代的課本,還有一些女性雜志。葉傾還看到一個相框,裏面是珍珍初中時期拍的一張照片,紮着馬尾,笑得燦爛,清純如水。
他不禁多看了幾眼,那個時候的珍珍在學校一定非常受歡迎吧,如今卻成了自己的女朋友,他感到很有成就感。
珍珍的父母買了菜回來便一起進了廚房,沒有再和葉傾交談,兩人在外面肯定是一路都在發表自己的看法,兩人的想法肯定是有分歧,就看誰能夠說服誰了。
吃飯的時候葉傾不好意思給珍珍的父母夾菜,就只好一直給珍珍夾,這樣體現出自己對珍珍是很好的。珍珍也欣然接受,然後給自己的父母說在成都的時候都是葉傾在照顧她。
她的父母都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因為意見不一致鬧了矛盾,互相都不理睬。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尴尬,葉傾原本是飯量很大的人,可是匆匆地吃了一碗飯之後就溜到一邊去了,他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
珍珍知道葉傾肯定沒吃飽,可又不好意思招呼他過來繼續吃,于是她也只吃了一碗飯就跑過去陪葉傾去了。珍珍的父親白了她母親一樣,低聲地道:“看到沒有,弄得孩子連飯都沒吃好。你就不知道分場合,真是的。”
“我怎麽了?我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是我的錯?”珍珍的母親很是不服氣地道。
“你小聲點!算了,我懶得跟你說了。以前孩子不回來你老催人家交個男朋友,現在帶男朋友回來了你又故意找茬,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我是故意找茬嗎?我不是提醒咱們閨女嗎?而且我養這麽大的閨女就要跟着別人走了,我不舍得,難道你舍得嗎?”
“這不還沒結婚嗎?我當然也舍不得,可是孩子長大了,遲早是要出嫁的。而且就算結婚了,她也可以經常回來啊,這又不是以前的舊社會了,只有受了委屈才回娘家,現在是想回來就回來,我們也可以去成都看她嘛。”
“你倒是心寬。這小夥子長得很老實,個子也高,按理說我也不該反對,可是畢竟才剛見面,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咱們也不清楚,不能靠猜的吧?所以我建議還是要多觀察,一會兒叫他來打麻将,咱們四個人打一場內戰,牌桌上就能夠看出一個人的人品。”
“我看你呀就是打麻将的瘾上來了,為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就說行不行吧?”
“行,就依你!”
兩個人在飯桌上低聲地商量好了,卻不知道珍珍也是這樣想的。
吃完了飯之後,珍珍的母親就提出一起打麻将,葉傾和珍珍兩人相視一笑,自然沒有拒絕,于是就在客廳裏面擺好桌子開打。
葉傾按照之前珍珍說的,不做大牌,就老老實實地打,但是他的牌技确實不行,一直在放炮,偶爾胡一次牌也是小胡。珍珍的母親一直在贏,心情非常地舒暢,她其實看得出來葉傾并不是故意在放水,而是牌技就那個樣子,最關鍵的是葉傾不貪心,不管輸多少都沒有去做過大牌。
很多人一旦輸了錢就會變得非常地讨厭,嘴裏一直不停地說,挑着挑那,怪這怪那的,可是葉傾一直保持着之前的心态,表情也沒有發生什麽變化。他現在不缺錢,輸幾百塊錢眼睛都不會眨一下,而且他想的是這些錢就當做是孝敬珍珍父母的,都是應該的。
珍珍的母親在牌桌上對葉傾還是很滿意的,打了一下午的麻将,葉傾輸了五百多,珍珍也輸了兩百,她父親贏了一百多,而她母親贏了六百多,心情相當地愉悅。
“來,錢拿回去,我們就是圖個娛樂,哪能贏你們小孩子的錢。”珍珍的母親将贏來的錢放到了葉傾的面前。葉傾連忙擺了擺手,道:“阿姨,這可不行,雖然說這是娛樂,可是贏了就贏了,哪還有還回來的道理,您就拿着吧。”
“媽,你就別假惺惺的了,你贏的錢裏面還有我的一份呢,你怎麽能全給了他?快收着吧!”珍珍開玩笑地道。
“我哪是假惺惺的,我是真心的。一家人打個麻将還贏什麽錢啊,你們倆拿回去吧。”珍珍的母親很是真誠地道。
葉傾聽了這話心裏相當地舒坦,珍珍也是開心極了,道:“媽,你都說是一家人了,那就不要計較了,就當我們孝敬你的好了。”
珍珍的母親這番話其實已經承認了葉傾,還把他當做了一家人,所以葉傾當然非常地高興,沒想到打個麻将就把問題給解決了。珍珍的父親也笑了笑,道:“你就收着吧,孩子們不缺這點錢,打牌贏的錢不能退,不然壞了手氣,你以後打牌必輸!”
“說得也是!”珍珍的母親連忙将錢收了起來,臉上笑得跟花兒似的。
晚上的時候,珍珍的父親再次下廚做了一桌子的菜,一家人吃得非常開心,氣氛和中午的時候截然不同,大家有說有笑的,珍珍的母親也開始了解起葉傾家裏的情況來,顯然是接受了葉傾。
葉傾對自己家庭的情況也是如實回答,他家的條件算不上好,可是也不差,再說了葉傾自己能夠掙錢,又不依靠父母。珍珍的母親擔憂的是葉傾的父母是否對珍珍滿意,葉傾立馬表示自己的父母相當滿意,非常喜歡珍珍,實際上他壓根就沒有帶珍珍回去過,珍珍聽了他的話也是有些尴尬。
最後珍珍的母親又提了一個要求,讓葉傾十分為難。她說抽個空會和珍珍的父親去一趟成都,然後約葉傾的父母出來一起吃個飯,雙方家長見個面。
葉傾的父母現在只知道大蜜的存在,他哪裏敢讓自己的父母和珍珍的父母見面,這實在是一個難題,而且幾乎無解。珍珍也知道這件事情非常地麻煩,自己的地位很尴尬,雙方家長是不可能見面的。她連忙幫葉傾解圍,說過段時間再說,這段時間葉傾的工作很忙,過段時間再來安排這件事情。
他們都很清楚,只能先解決眼下的問題,能拖多久是多久,以後再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