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着好好的算盤, 想着靠海吃海鮮呢, 結果反過來了,被海鮮當成了盤子裏的菜!
這事兒整的, 聽說了之後,其他人頓時都無語了。
“這是正經事兒啊,要是我能幫上忙, 那我指定不能袖手旁觀啊!”趙玫瑰一腔熱血沸騰起來, 以前她空有熱血沒有本事, 現在不一樣了啊, 她可是異能者了:“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到什麽,能不能幫上忙。”
她願意幫忙,張老就已經很高興了,至于能不能幫得上,這也不是他們能決定的,只能說,盡心盡力就夠了。
趙玫瑰跟着張老走了,據說要切身實驗一下她的能力,秦笙這才把自己之前隐隐約約預感到的事情告訴了蕭梧:“我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你說, 會不會是我的異能就要消失了啊?”
“沒聽說異能得到之後還會再消失的說法啊!”蕭梧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兒, 還安慰她:“沒關系,沒有了異能一樣能好好生活, 沒有異能的人要遠比有異能的人多得多呢!”
別人沒有異能,不也照樣過日子?
“再說, 你還有空間呢,你一開始不就是僞裝的空間異能?”蕭梧笑了起來:“這下子可是弄假成真了吧?”
秦笙也笑,笑到一半就笑不出來了:“我好像跟空間失去聯系了!”
這一驚非同小可,得到空間以來,秦笙其實是非常依賴它的,不說裏面可以耕種作物,可以存放東西,光是那空間水對身體的好處就叫人難以抵擋。要是從來沒有得到過也就罷了,忽然失去,那種感覺真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了的!
“怎麽會這樣?之前我還送安安進去過呢!”那個時候空間還安然無恙,只是這麽一會兒功夫,她居然就感應不到了!
秦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扶着桌子坐下,打起精神來仔仔細細的感應着,但是結果并沒有什麽不一樣,原本存在于她意念之中的空間真的消失不見了!
“好了!”蕭梧按住了她的肩膀,阻止了她繼續折磨自己:“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們已經依靠空間得到了不少好處了,做人得知足。就把它當成是老天爺的饋贈吧,幫助我們度過毫無頭緒的末世頭一年,這已經很幸運了。”
“不是,我感覺不到空間了,但是空間水還存在!”秦笙面色古怪的擡頭看着他,伸手拿過一個空杯子來,眨眼功夫裏面就裝滿了清澈的液體:“它仍舊可以随着我的主觀意念出現,但是我看不到它,也沒辦法像以前已經進去裏面了。”
這事兒真是奇了怪了!夫妻倆面面相觑,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要說空間這段時間以來,也就是多了兩條魚,會不會跟這兩條魚有關系?”秦笙想起山谷中洛城說她身上氣息的變化,那時候她就懷疑雙魚佩了,現在空間直接就消失了,仔細想想,唯一可疑的還是雙魚佩。
想到這裏,夫妻倆都忍不住去看熟睡中的女兒,這小丫頭的能力到底是什麽呢?只是單純的尋寶,還是還有別的玄機在裏面?
“幸好之前為了種地,已經把空間裏的東西都挪出來了!”秦笙心有餘悸的說,要不然他們的存糧可就全都随着空間消失不見了。
“這就是天意吧!”蕭梧覺得凡事兒還是該看開一點兒,就算沒有空間,憑自己的雙手一樣可以經營出好日子來:“你睡一會兒吧,別想太多了,我們一家人都好好的,比什麽都強。”
秦笙卻瞪着眼睛盯着他背後,眼神發直:“你就沒發覺有什麽不大對勁的?”
蕭梧從她的詭異視線中發現了不對勁,一回頭,就發現自己背後冒出來一支纖細嬌嫩的花藤,只有小拇指粗細,已經悄咪咪的鑽進了桌上的杯子裏,像一根造型別致的吸管,瞬間就把杯子裏的水給吸幹了。
蕭梧瞬間感覺渾身一涼,像冷不丁被潑了一頭加冰的水一樣,渾身上下所有的汗毛都要站起來了!那酸爽!
冰爽刺激的感覺只是一瞬間,很快他就感覺渾身毛孔都好像舒展開了,猶如剛泡了溫泉一樣,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始作俑者晃着細嫩的枝丫爬上他的頭頂,一副吃飽喝足的樣子栖息在上頭,慢慢的鼓出了一個帶着淡淡黃色邊暈的花苞來。
“哇嗚!”秦笙禁不住鼓掌:“從單色紅玫瑰變成雙色玫瑰了,漂亮!”
蕭梧鼻子裏卻流出兩道紅痕來,秦笙慌忙掏出紙巾來幫他按着:“怎麽回事兒?好端端的怎麽流鼻血了?”
“補過頭了!”蕭梧按着鼻子,甕聲甕氣的說,他跟寄生種是共享身體的,那家夥偷偷摸摸喝幹了杯子中的水,沒辦法及時消化的力量就直接輸送到他身上去了,還是一股腦兒硬塞過來的,他也沒辦法一下子立刻轉化吸收啊,可不就流鼻血了嘛!
一杯水把自己老公補的流鼻血之後,秦笙就不敢再像之前一樣把空間水放到家裏水缸裏随便飲用了,夫妻倆再三研究之後,發現這玩意兒如今就像是高倍的濃縮液,一點點就蘊含着強大的生機,不得已只好用井水跟山泉水稀釋了再做飲用水。
“咦?嫂子你這頭發最近看着怎麽好像黑了?”這天姑姑過來給他們送幹豆腐,不經意看到老太太的頭發,驚訝的說:“哎呦,還真是的!你這是染頭發了?那咋不好好染一染啊,你看着白一縷黑一縷的。”
“染啥頭發啊?你啥時候見我弄過那個!”老太太抱着孫女不以為然的說:“我可聽人家說了,染頭發不是啥好事兒,好多都致癌的!我這頭發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莫名其妙就自個變成這個樣子了。”
“嘿!你這是吃了啥靈丹妙藥了吧?都要返老還童了!”姑姑哈哈笑着說,本身并沒把這個事兒放在心上,幾根頭發而已,有啥好稀奇的。
“靈丹妙藥沒有,這幾天倒是天天喝黑芝麻糊呢!”老太太樂呵呵的,她這個年紀了還面色紅潤,牙齒一顆都沒掉,算是老人裏面身體特別好的了:“安安眼看着能添輔食了,我琢磨着弄點黑芝麻糊給她吃吃看,小五非說還太早了,我磨都磨好了,總不能壞了啊,就自己喝了。”
“嗨!咱們的育兒經啊跟他們年輕人的不一樣了!”姑姑也禁不住發牢騷:“你看看現在的年輕人養孩子,那叫一個金貴,這不能吃那不能碰的,像我們那時候,哪有那講究啊?還說啥孩子一歲以前都不給吃鹽呢,我們家大軍小時候,四個月就開始喝米湯,不加根鹹菜他都要哇哇哭!”
倆老人坐在一塊兒說起育兒經來了,秦笙悄悄的松了口氣,萬萬沒想到這個水經過稀釋後還有這麽強的生機力量!至于老一輩的育兒經跟現在的沖突,這個沒辦法,只能盡力而為,你不認同老人的做法,可老人覺得他們當初就是這麽過來的,孩子不也都好好的?這個完全沒辦法統一的。
只能自己抽空多帶帶孩子了。
“哎,你看那是蕾蕾吧?”姑姑看到外面一個扛着鋤頭路過的瘦弱身影,趕緊拉了拉老太太:“這孩子可真能幹!聽說自個兒在路邊開了一小塊荒地,準備自己養活自己呢!”
“春花就不管?”老太太覺得按照崔春花的脾氣,她攬下來事兒不至于撩手不管了。
“聽說是這閨女自己個兒的意思!”姑姑小聲說:“說是不想多拖累大姨家,要那啥,自力更生!”
“真是個好閨女啊,就是命不好!”老太太搖頭嘆氣,倆人揭過了這個話題,不說了。
中午蕭梧從地裏回來吃飯,秦笙跟他說起蕾蕾來,沒想到蕭梧卻告訴她:“我知道,她開的那塊荒地就在山腳下,距離咱們家的田地不算遠,種的也是椰薯,長得還不錯。”
“全種了椰薯?”秦笙有點吃驚,寨子裏的人對椰薯可不怎麽信任,都只在邊邊角角種了一點兒,蕾蕾這做法可有點不同尋常。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椰薯的塊根可是張老那邊無償提供的。”蕭梧三兩口扒完了一碗飯,自己又去添了一碗:“她大姨家雖然有心照顧她,可連着這好幾次的災禍,家裏面的糧食種子大概也不多了,她會作此選擇也不奇怪。”
哪想到歪打正着了,傳統作物被人們伺候祖宗一樣精心伺候着,硬是沒有這椰薯長的旺盛!蕾蕾又是個細心肯幹的,那一小塊地現在是郁郁蔥蔥的,看着就喜人。
吃完飯,兩口子又照樣下地去查看情況,眼下看來那種怪病暫時還沒有蔓延到這邊來,椰薯長勢很不錯,就是不知道這樣的情況還能延續多久。這關系到下一季度的口糧問題,夫妻倆都很上心,每天都要去查看個好幾次。
“那是蕾蕾吧?”秦笙站在自己地頭上,就看到不遠處的椰薯地裏,一個瘦弱的身影正埋頭鋤草,大中午的,頭頂的太陽像個大火球,氣溫絕對超過三十五度了,這個時候下地真可謂是揮汗如雨:“她晌午沒回家吃飯?”
“看樣子是!”蕭梧話沒說完,就看到那邊的人影晃了晃,面朝下一頭栽了下去,頓時臉色一變:“快去看看!別是中暑了!”
然而夫妻倆還沒跑過去,就有一個矯健的身影比他們都快的率先沖了過去,把暈過去的蕾蕾給抱了起來。
而那個看上去心急火燎的身影,怎麽看上去,就那麽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