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治幾個感冒傷風的,現在這個病患可是昏迷不醒的,區別大着呢。
“自然是真的,我家公子的醫術,這世上除了公子的師傅,已經無人能及了,公子說今晚能醒,那今晚一定就能醒過來。”陸安站出來,對炎珂的懷疑顯得很不高興,這世上,誰敢來懷疑他家少爺毒醫沐辰彥的名號?
除了這個莫名其妙咋咋呼呼半路撿來的小丫頭。
“那就好,那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麽保證一般,炎珂放了心,最後用幹淨的濕巾又擦了一遍姜夫人溢血的手臂,好整以暇的坐在床邊開始等她醒過來。
“咦?”陸安眨眨眼湊上前,“你這麽着急做什麽?這姜夫人幾時醒,與你有何關系?”看她的模樣,他倒是好奇的緊,這裏好吃好喝的住着,對這個飯桶來說,不是最開心的事了嗎?
他們三個裏面,吃的最多的是她,睡的最久的是她,最能偷懶的是她,最懂享受的也是她,怎麽這會就裝的這麽一副敬業的模樣出來。難道昨晚睡覺撞到腦袋,忽然醒悟到自己是神醫的手下丫鬟了??
賞了陸安一記白眼,炎珂繼續撐着腦袋盯着雙目緊閉的姜夫人。“我想木頭快點治好了老太婆,趕緊的離開這個破地方,咱們就能盡快回去百慕國了,小脖子如今也不知道在哪裏,她找不到我,一定很着急。”長長的睫毛輕垂下來,沒有了往日的随意摸樣,多的只是與她平日性格不相使然的沉寂。
陸安看了炎珂一眼,接過沐辰彥遞過來的銀針,淡淡道:“姜老夫人的病若換做別人醫治,少說也得半年才能康複,若不是公子的銀針遣毒手法已爐火純青,恐怕這一着,你少說也得等上兩個月,就知足吧。”
炎珂聽聞,垂頭嘆了口氣,道:“為今,只能盼着她好好呆在百慕國等着我,如果她找不到我到處亂跑的話,天大地大,想再見就難了。”
章節目錄 第59節: 只是個外人
已經毫無音訊很多天了,百慕國那邊也沒有傳來有平民獲救的消息,叫她怎麽能不擔心……
正準備出門的沐辰彥聽到這話頓住了腳步,側頭看向一臉落寞的炎珂,略一沉吟,低聲道:“等治好了姜夫人,還要去寧州一趟,回百慕,恐怕沒有這般快。”
“咱們不回百慕嗎?”
“我何時說過要馬上回百慕國了?”
炎珂微微吃驚,本來以為治好了姜夫人就可以直接去百慕國了,誰知道他還有其他打算,當即不滿的開口道:“那怎麽可以……再耽擱下去,我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小脖子!?”
“你若是有意見,可以自己去百慕,寧州一行,我非去不可,失信不得。”眸光漸冷,沐辰彥冷然開口,話說也是半分餘地不留。
月白色的袍子被風吹的飄了起來,由來讓人感覺優雅淡然的性子,此刻看起來竟然分外陰沉。
“那……”頓了頓,她像是被抽盡了力氣的娃娃一般軟下了身子,靠在床帏上。“那需要多久?”她不敢,她怎麽敢一個人去,如果迷路,如果出了其他的狀況,小脖子會等的更久,就算是尋人心切,她也有自知之明,這不是她的世界,她在這裏就只是個外人,即便如今有他們主仆在身邊,她與這個世界仍是格格不入的,若要單獨行動,那麽就算丢了,死了,也永遠不會有人發現,根本就是舉步維艱。
別去選擇,她只能跟着他們。
“往返,一個月。”說罷,沐辰彥推門而出,再不看炎珂表情。
“少爺。”陸安追了出來,望了望沐辰彥陰暗的臉色不由縮了縮脖子,躊躇了片刻還是大着膽子問道:“不是回了寧州的案子嗎,怎麽又忽然決定去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當初寧州送來救命帖的時候,沐辰彥只是遠遠瞥了一眼就随手扔開了。他陪在少爺身邊那麽多年,自然知道少爺的性子,寧州地處承安國邊境,太過偏遠了,那府裏也并沒什麽奇特的玩物能讓少爺看上眼,那道救命帖,與他們來說,實則是不屑一顧的。
如今忽然說要去寧州,實在太反常了。
沐辰彥嘆了口氣,他也不明白怎麽忽然在意起那個丫頭的心情,她的朋友遇到那種戰事,存活的希望少之幾乎渺茫,若是得知了真相,她必然會傷心一場。
一直以來,她與他們而言都是開心果,從來沒有什麽事情能讓她難過,也從來沒有見她露出過那種表情,她的朋友對她而言如此重要,若是回了百慕,她開心的笑臉永遠無拘無束随意的模樣,還會在嗎?
不能回百慕,只能離的更遠。
或許時間能消退記憶,等不到百慕國的消息,她自然會慢慢的将希望縮小,屆時的打擊也不至于太過嚴重。
“少爺?”見自家少爺一臉心事的模樣,陸安又是吓了一大跳,他又何時見過沐辰彥這副模樣,這段日子以來,在他家少爺身上發生的詭異情況太多了。
“就當我早已經答應了寧州,馬上派人到寧州通知一聲。”不理會陸安滿臉的疑問,他淡淡道。想了想,他又轉頭問:“我從不會失信于病人。陸安,你說對不對?”
“啊?……哦,對。”
章節目錄 第60節: 病人醒了
不知是過了多久,炎珂困的小腦袋小雞啄米似的的直往下點,等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望望外面,太陽已經快要全部沒入西山了。
搖了搖混沌的腦袋,眸子淡淡的瞥向病榻上的婦人。
“哇呀”這一看,好生讓她受了一驚,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姜夫人已經醒了過來,正微眯着眼睛看着她,炎柯當即條件反射的往後一跳。
這換做是誰,忽然看見本來緊閉着眼睛的人一聲不響的看着你,也得三魂吓掉一個半個吧?
“啊啊”姜夫人見她一動,朝她伸出手去,不知道想說些什麽,只是這躺了一個月,嗓子幹啞的不行,一時也說不出個話來。
炎珂蹑手蹑腳的走上前,“你是想喝水嗎?”瞧了瞧不遠處的水杯,她伸手指了指。
姜夫人看着她,嘴唇動了幾下,也沒個明确的表示,這會炎珂犯了難,這老太婆到底是要幹嘛啊?
“你等等啊,我去叫姜老爺,叫木頭。”想了想,這個問題還是丢給他們吧,打啞謎這回事,她不在行阿。
不等姜夫人反應,她便大步沖出房去。丫的,等了這麽多天,她終于是醒了。
不消片刻,房裏沖進了一幹人,為首的自然是姜府老爺,姜明日。
“夫人!”姜明日顫抖的呼喚裏掩不住的激動,飽經歲月的臉此刻印上一抹紅光。
“娘!”姜珏是随着姜明日一同沖進來的,也高興着她躺了數月有餘的娘終于病好了。“沐公子,快來看看我娘,是不是痊愈了。”着急的沖身後那一抹白影喚,她聲音裏掩不住的興奮。
沐辰彥不緊不慢的邁着步子走進來,倒是炎珂着急了,一把拽着他幾步沖到病床前。這一家人都高高興興的,怎麽他這個慢郎中一點都不知道看情況耍大牌的。
殊不知,這個簡單的動作,看在姜珏眼裏,卻偏了原本的意思,透着欣喜的眸子,閃過了一絲複雜,神情從白衣身上轉過,又定定看向那個雀躍的女子。
沐辰彥悠然的搭上了姜夫人的脈,他略略沉思,淡淡一笑後收回手。“姜老爺不必擔心,夫人的病已無大礙了,往後,只要稍作調養,必然能恢複以往的健康。”起身,他退後一步讓出床前的位置,又道“夫人大病初愈,這段日子切勿無度進補,還是先從清淡的開始為好。”
“多謝沐公子,沐公子真乃神醫啊。”姜明日擡手試了試眼角的濕潤,拱手俯身行了個大禮。
好了,好了。這拖了數月的病,終于是好了。
“客氣。”他走至桌前,倒了兩杯水,一杯自己徑自遞到嘴邊,另一杯遞給了一邊的丫鬟,示意喂給剛剛清醒的夫人。随後又瞪了一眼身後的炎珂,這丫頭,竟連剛剛醒的病人需要喂些水潤潤喉的道理都不懂。
炎珂這會的心思全在早日離開百安鎮去那叫什麽寧州的鬼地方,哪看的到他這一眼,上前便拽着他的袖子搖晃。“木頭木頭,我們是不是該走了,早去早回,早去早回阿。”
這不拉還好,一拉,沐辰彥手裏的水還沒進到嘴裏半分,全撒在了衣衫上,還有少許濺到了臉上,一張俊臉即刻黑了。
“炎珂!”
“是!”稍息立正站好低下頭,炎珂立刻老實本分的放下手。
怎麽了又怎麽了嘛,微微将頭側歪過去,拿眼角看他,驚愕的看着他一臉的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