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華生把夏洛克領了出來，事實上他昨天就可以，但是華生覺得夏洛克需要受點教訓了。

“我說什麽來着，讓你別耍小聰明。”華生抱着肩，根本懶得去看夏洛克的表情。

“我又不是水龍頭說關就關。”夏洛克整理着證件，頓了頓又問，“艾瑞絲呢？”

“在家裏睡覺，她昨天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回來的。”

夏洛克把證件收起來，換了個話題，“進展怎麽樣？”

“就像你說得一樣……”華生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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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蘭銀行、倫敦塔、本頓維爾監獄，全國最安全的三個地方，莫裏亞蒂成功闖入，沒有人知道手法或原因。我們只知道……”華生坐了下來，看上去一籌莫展。

“他被拘留了。”夏洛克雙手合十，在客廳裏轉來轉去，不忘問一句，“艾瑞絲呢？”

“不知道。”華生敷衍地左右張望了一下，“你能別總是露出這幅表情嗎？”

“什麽？”夏洛克看上去很疑惑，“我自己又看不見。”

華生擡了擡手示意他看鏡子，“你們的臉上總是寫着我們大家都知道怎麽回事，你、艾瑞絲、麥考夫。”

“當然，我們都知道。”夏洛克回答地非常理所當然。

華生指了指自己，“但是你可以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讨厭你那種表情。”

“如果你讨厭他的表情，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理他。相信我。不用三分鐘他就會貼上來的。”雪莉說着從卧室裏走出來，毫不客氣地給夏洛克捅刀子。她看樣子剛剛睡醒，藍色的瞳仁裏霧蒙蒙的，不大清醒的樣子。金色的長發柔順地披在身後，身上還穿着純白色的晨袍，看上去相當地溫順無害。

雪莉在華生對面坐下，懶洋洋地把自己蜷縮起來，一副沒睡醒不想動彈的樣子。

“你昨晚去哪兒？幹什麽？”夏洛克低頭看雪莉，對着她眼底的青色皺眉。

“沒什麽。”雪莉擺了擺手，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她強撐着打起精神問，“莫裏亞蒂，怎麽樣了？”

雪莉沒等夏洛克回答，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着安樂椅扶手，自顧自地說道，“你們覺得他是想把自己關進監獄嗎？他的計劃想要什麽？”

華生沉默，哦，這是計劃嗎？他根本沒看出來。他站了起來，根本不想看這兩只表演，“我去給你們倒杯咖啡。”

“清咖，什麽都不加，謝謝。”

“清咖，兩份糖，謝謝。”

“陪審團必須判他有罪。”夏洛克搖了搖頭，在華生的椅子上坐下來，“可是他們一定不會判他有罪。”他頓了頓，“如果讓你來，你有幾成把握讓陪審團判你無罪？”

“五成吧。”雪莉想了想回答，“要陪審團判自己無罪，未必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也可以威脅陪審團。”代換一下莫裏亞蒂的話，雪莉揉了揉鼻子，“好了，我們知道莫裏亞蒂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脫身，那麽他的目的呢？”

“是……”夏洛克眼角瞥見端着咖啡走出來的華生，牢牢地閉上了嘴。

雪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去補個覺。”

夏洛克跟了上去，“不介意我陪你吧。”

雪莉回頭，嫣然一笑，“當然不。”

端着咖啡的華生：“……”

關上卧室的門，雪莉盤膝坐在床上，一手支着腦袋，“好了，說吧。”

“炫耀。”夏洛克坐到高背椅上，他不習慣坐在床上談話，“炫耀他的能力。他用幾個計算機代碼就能打開世界上一切的門，你覺得多少人會為了它争破腦袋？讓英國政府為他做廣告。還有……吸引我的興趣。”

雪莉腦袋一點一點的，語調有點慢，“幾個計算機代碼？你在開玩笑嗎？如果幾個計算機代碼就能破譯世界上一切的門，那我幾個病毒就能毀滅世界。我明天給你介紹幾個電腦鬼才，你需要惡補一下知識了。”

“還有，你不告訴華生是……為了保護他。”雪莉提了點精神，直勾勾地看着夏洛克，“那麽我呢？”

“我需要你。”夏洛克。

“我先補個覺。”雪莉不置可否，淡淡地笑了一下。她真的困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字數這種事就不提了，好久沒寫了，先放一章再說